沈之浚抱起她的身子,来到他惯睡的水床上,一手拨开放在床上的医药箱。
“晴海,你真的好美、好美。”沈之浚惊叹着她的身上完美得没有一丝丝的瑕疵与缺憾,霄白肌肤好似故宫珍藏的翠玉白菜那样晶莹剔透,轻轻一压,弹性之好却只好像是刚出炉的山东馒头般软嫩。
之浚,爱我好吗?别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妓女一样。石井晴海在心里默默说着。
“晴海,睁开眼睛看着我。”他命令着。
石井晴海张开眼,映入眼帘里的就是他那张刚毅俊美又带点邪恶的脸。“像你这样的男人是上帝派来毁灭女人的撒旦。”
“那你愿意毁灭在撤旦之手吗?”沈之浚拉开一抹邪魅的笑容。
“我有说不的机会吗?”
“没有。”
“之浚,就算是假的,也请你假装着是爱我的,好吗?”
“你放心,你一定会感受强烈的爱。”
在床上,不管躺在他身下的是哪个女人,他绝对是爱的。或许只是短暂的尊重,最重要的是他认为性和爱是连在一起的,就算这样的爱短暂如昙花一现,也是一种爱!
“浚……”就算世界即将毁灭,就让她永劫不复吧!
沈之浚拨开她散在眼睫上的发丝,吻着她的眼睑、微翘鼻头、甜蜜的红唇,纤细的颈项。一直来到她的双峰之间。他的吻宛若夜空的繁星变成了流星雨,一颗一颗的洒落在她身上。
一个吻、一个梦,他所带给她的是千千万万个梦,这些梦中又有几个真能成真?
到最后这些的梦就像泡泡般瞬间消逝于眼前!
梦碎了、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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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浚激情、狂烈的吻着她的唇,吻得昏天暗地、吻得感觉得到天旋地转,吻得天崩地裂,吻得没有了自我。
他从未有如此的感觉,单单是一个最为简单的吻,就能激发起他身体里潜藏了三十年的爱火。那种感觉就像早已被判定的死火山,却在一刹那之间爆发,威力之强大足将他炸成了千千万万个碎片。亦无怨无悔!
“啊……”石井晴海因惊悸不断的抽着气。“之浚,你别……别这……”
“你尽量放松自己,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就好了,我一定会让你拥有一个最美的回忆。”
沈之浚忘了晴海是他最痛恨的女人的女儿,现在的她只是他渴望占有的女人。
“我好紧张,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别紧张,我会带着你一起登上云端。”
不只晴海因他点燃的热情而娇喘连连,就连自己的呼吸也益发急促狂乱,他的神智已完全迷乱,只知道自己要她,要定了这个如磨人精的女任。
“啊……好……好痛、好痛!”她如钻石般晶亮的眼泪串串落下,和着汗水淌落在白色的枕头上。
沈之浚利用她分心的时候一举冲破她的防线,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会还是个处女!
这个事实虽令他有短暂的错愕,但那也只是一下下,随之而起的是一份喜悦之情,她的身子在自己之前是个完壁之身,自己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只要他愿意,他也会是她生命中惟一的一个男人。
但并不代表她会是他最后的一个女人!
沈之浚的脑海中顿然浮起了高玉蓉的脸孔,他身下如天使般的安琪儿却是他最痛恨的女人的女儿。
这样一个令他矛盾缠结的事实,不停的鞭笞着他的心,仅剩一个念头——他耍报复。
明知晴海的无辜,但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
“啊……啊……浚,好痛、好痛……我求你出来、出来呀!”石井睛海不断的哭着哀求他。
沈之浚听着她的哀求,冲撞的速度就愈加快……
终于…….
沈之浚在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之后,他终于得到解放。
他把自己送上了云端,却让晴海扔进了地狱。
沈之浚违背了对晴海的承诺,他要她安心的将自己交给他的结果是伤害了她心灵、伤害了她脆弱的身体。
床上那一滩怵目惊心殷红的血迹在在指责着他的残忍和冷酷!
是的,当他的母亲在他面前自杀的那一刻起,他早已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在美国的那一段时间,如果不是有谷槐那几个好友的鼓励和支持,说不定现在的沈之浚早巳堕落至无底深渊!
而这全都要怪高玉蓉那个女人所赐,若说她要恨,只恨她不该跑来台湾找她那不要脸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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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井晴海拉离了被褥,将自己受了伤的身子和心全都包里在被单之下。
她的泪不再流、心不再痛,却又忍不住想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能感受得到,从她喊痛的那一刻起,他就突然变成了一头噬血的猛兽般,对她的哀求视而不见。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沈之浚对她充满着强烈的恨意,她和他之间仿佛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她不懂!
她真的不懂呀!
沈之浚倚在窗棂旁,掏出一根烟点燃它,大口大口连抽了好几口,直至他砰烈的心跳渐渐缓和下来。
“你已经付出你该付的代价,我会带你去找你亲生母亲。”沈之浚知道他该放手,却发现早已放不开了。“但是你记住,当你见到你母亲之后,你就必须替你母亲偿还她所欠我的一切。”
“我母亲欠你的?”石井晴海猛然抬起头看他。“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欠了你什么?”
“等你见到你母亲之后,你就知道了。”
沈之浚丢下这句话后,便抓起地上的衣服离开。
他明白自己的离去只是一种逃避的行为,因为他无法面对自己的残忍,更无法面对被他狠心伤害的晴海。
第六章
沈之浚离开家后,一个人开着车来到一家PUB喝酒,但他的心情却依然低落,于是他拿起电话约几个死党出来见面,找到一个是一个。
半个小时后,四个人全来到PUB。
“之浚,你怎么了?”宣诩寰拍拍他的肩膀问。
“心情不好。”
“怎么心情不好?”娄皓中也感到不大对劲。
“又为了你继母的事?”谷槐问。
沈之浚也不想瞒好友,用力的点点头。
“我听说你在打听一个叫高雅祺的女人,你打听这个女人做什么?”谷槐又同。
“谷槐,似乎没有任何事可以瞒得了你!”沈之浚对谷槐那灵通的消息来源除了佩服之外还能说什么?他若去搞个征信社,相信在台湾的其他征信社都会没饭吃。
“那你也一定知道在我的住处藏了个女人的事?”谷槐点头,完全不否认。“果然如我所料。”
“之浚,到底是怎么回事?”宜诩寰代替另外两个人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沈之浚将石井晴海来台湾之后所发生的事和目的,以及他请征倌社帮她寻找她亲生母亲的事一一向好友们倾诉。
“你说这个叫石井晴海的女孩是你妹妹之浚在日本念书时的同学,也是你继母的亲生女儿?”娄皓中无法置信的重复了一遍他说过的话。“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不是巧,是那女孩和之浚有缘。”因为自己的经验,宣诩寰宁愿相信那是缘分。
“只怕是孽缘!”柏子蘅看着沈之浚颓丧的神情,可不像宣诩寰那样乐观。
“之浚,你对她做了什么事?”谷槐又一针见血的问,一定出了什么事,否则之浚不会一个人跑来喝酒,又临时将大伙全都找来了。
“谷槐,幸好我是你的朋友,而不是你的敌人,否则只怕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面对谷槐,实在令人无所遁形。
“我是关心你。”
“我将对高玉蓉的恨,全都发泄在她身上。”
“之浚,你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谷槐摇摇头。“你一定会后悔的。”
“谷槐,你们在说什么?我为什么都听不懂?”宜诩寰听得雾煞煞。
“聪明如你,又怎会遇到感情的事就变得跟白痴一样?”柏子蘅忍不住消遣他,意指他和风言柔过去的风风雨雨。
“之浚.你……是不是爱上石井晴海了?”娄暗中问。
“当我见到她弄伤自己时,我会感到气愤又心疼,如果她不是高玉蓉的女儿,我想……我会爱上她。”沈之浚的诚实令众好友又好气又好笑。
“之浚,我们一直都知道你恨你继母,但我们所听到的高玉蓉,对她的评语都是称赞,你到底恨她什么?”柏子蘅早就想问了。
“你们知不知道,我母亲之所以会自杀,都是因为她介入我父母的婚姻,让我父亲的心全系在她身上,冷淡了我母亲。她才会终日寡欢,最后才选择了自杀,结束她所有的痛苦。”沈之浚拾起头,眼神中充满着深沉的恨意。“你们说,我不该恨她吗?”
“就算事实真是如此,她女儿是无辜的,你怎能将你的仇恨,转嫁到无辜的人身上?!”宜诩寰无法认同沈之浚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