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及时行乐的人生,光想像就快把她憋死了。
“是是,我不想你去晒太阳是我不对.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OK?” 知道妹妹又要长篇大论的拐她出门,孟安琪抢先一步举起白旗。
她没心情出门,出了门也不会心情比较好。
“好啦,你不想走出我们家的大门,我能拿着枪逼你跨出去吗?” 无奈的一叹,孟心芸想起另一件事,“对了,我今天遇到你的朋友喔!”
“朋友?”
“是呀,他的特征很明显,长得非常好看。顶着一个帅气的和尚头,你应该知道那男人是谁吧?他马上就知道我不是你.很厉害呢!”因为她们常被彼此的朋友认错,所以孟心芸对这点是格外的喷喷称奇。
虽然从对方口里探不出太多有用的情报,但她对他的印象还是颇为深刻。
顶着一个光头,又长得帅气的朋友,应该不会太多吧?孟安琪想了下,微皱眉头,疑惑地摇了摇头。
“我没那样的朋友。”
应该说,她没有任何剃了光头的朋友。
“不会吧?我还跟人家说了好多你的事耶。”
“你在哪里遇见的人?”
“就一家叫作‘醉夜’的GAYBAR嘛,我跟朋友去玩,就碰到了那个好象认识你的和尚,说来也奇怪,和尚也跑去PUB……”
孟心芸这才感到不对劲的喃喃自语着。
“醉夜?和尚?”
“对啊,就在我们家附近,你应该知道吧?PUB的酒保好像认识那个光头帅哥。在吧台里忙得要死仍一直朝我们投来关爱的眼神,似乎在担心什么呢。”见安琪似乎感兴趣,孟心芸便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况。
难得安琪被某件事唤起兴趣嘛!
酒保也是帅哥,不过那里是GAYBAR,酒保再帅大概也没她的份了。去CAYBAR玩,最令女人伤感的,不就是看见再帅的男人也不用妄想,因为GAYBAR里的好男人,几乎每个都是别的男人的,只可远观罢了。
她实在没兴趣跟男人抢男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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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醉夜,孟安琪有些不安地左右张望。
听完妹妹的描述之后,她心中有个非常可怕的想法,折腾了自己两三天,她终究还是打破久未出门的纪录,前来求证心中的疑惑。
当然,她一点都不希自己的猜测成真。
若是成真根本是个恶梦。
当她一走进醉夜,齐世炔就发现她的存在,缓缓停下手边的工作,直勾勾望着左右张望的她靠近吧台,眼眸里闪过一道寒光。
察觉到他冷漠的视线,孟安琪还是走到吧台前的位子坐下。
“想喝些什么吗?”
坐吧台的客人向来由齐世炔直接招呼,所以他在她坐下之后一如往常开口询问。冰冷的声音却令人竖起寒毛。
没有多少人见过态度虽不热中的他竟会对人冷漠至此。
齐世炔那张带着微微冷漠、像是凡事不在乎的脸,从来就无法让人透视他的内心,更别想从表情猜出他真正的想法。
而他看孟安琪的目光如此冷漠,不就好像告诉惊讶的众人,孟安琪跟他结了深仇大恨,他对她深感厌恶没两样。
能让他们看见齐世炔变险,让众人不由得佩服起坐在吧台前的女人。
“水就好。”孟安琪勉强址出一抹僵笑。
她总觉得整家店突然安静下来,没发现齐世炔的态度比起往常更加冷淡,眼中更藏不住些微的敌意。
齐世炔点头,送了一杯晶莹剔透的水到她面前,然后望着她不动。
孟安琪举起杯子,吸了一口水润了润干唇,无法忽视齐世炔冰冷的目光,尴尬地问道:“我脸上有什么,还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眼前的齐世炔,跟她印象中的可不大一样。
他们并不是第一天认识,算不上交情好,但总算是朋友吧!
当初要不是齐世快的纵容,她怎么可能轻易带走齐嘉郡,想着进行一连串的计划。
“早知道你会毁了他,我不会由着你去做。”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有角的冰块,清脆的从他微愠的嘴里吐出来,锐利且不可挡。
“你是什么意思?”孟安琪整个人僵住,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D
斜睨她一眼,齐世炔变回没有表情的脸色,重新回到调酒的岗位上,一边调酒一边冷冷地说:“拜你所赐,有人舍弃一切出家去了,这样,你应该可以满意了吧!”
正因如此,最近齐氏家族的长老又派了人来烦他,想把他拐回家族企业里效劳。
显然,找不到齐嘉郡的下落,他免为其难又重获老头子们的“青睐”。好不容易拥有的自由,眼看着就要被她给毁了;他虽觉得烦,但也不能出卖信任他的大哥。而近来完全无法过他原本清静的日于,也难怪他看见她像是看见仇人一样。
孟安琪无比震惊,不小心碰倒桌上的水杯。
无视水滴沿着吧台流下,湿了她价值不菲的白色长裙,她只是一个劲儿的张大双眼,像大白天见鬼一样地看着齐世炔,希望他说的不是真的。
想也知道他指的“有人”是指齐嘉郡,而齐嘉郡又是为了谁看破红尘?
天哪!他真的为了她跑去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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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宇建在半山腰上,青翠的山色一览无边。
可是要上庙宇,没有车、没有任何代步工具,唯一能倚靠的只有一双腿。一排长长阶梯仅是无止境的延伸上去,少说也有几百层必须征服。小小的庙并非香火鼎盛,自然没有太多人为了上香而拼命往上爬。
不过真正上了山的人,才能意外发现台湾也有这样的世外桃源。
小庙里头,除了路过拜访的登山客,守庙的住持和几个小和尚之外,有的便是图深山里清静,前来借小庙暂住、想放松心情的修行之人。
终于征服阶梯到达目的地,孟安琪已经喘得无法说话。
看见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小和尚在庙前扫地,多喘了两口气的她抚平胸口的急喘后,才上前礼貌地问:“小师父,你可以带我进去找人吗?”
太少运动,她真的体力不济,身体需要好好锻炼一下。
如果齐世炔骗她,她回去之后准跟他没完没了。
“请问施主想找谁呢?”小和尚友善地问。
庙里提供茶水,他本来还以为她也是路过的登山客,应该只是想进庙里上个香,顺便休息喝口水,所以才没有特别上前招呼。
庙里的人几乎没有访客,没想到她竟然会是来找人的。
“他名宇原本叫作齐嘉郡,现在就不知道是不是还是一样了。”孟安琪不由得苦笑,怕齐嘉郡真的出了家,现在只有法号可以称呼。
“女施主若是想找齐施主,请跟我来。”小和尚倒是很干脆地回答。
寄宿庙里的人不多,他自然每一个都认识。
孟安琪愣了一下,立即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急忙跟上小和尚的脚步走进庙里,突然有些害怕将要面对的人和事实。
但小庙里的恬静,倒是让她浮躁的心情平稳了许多。
菩萨,我知道我错了,请保佑事情还有转机好吗?对庙里的神只虔诚膜拜,孟安琪闭上眼默默许下心愿,才对一旁停步等她的小和尚感激一笑,随着他走人侧边通道,朝小庙后头的院落走去。
进人另一番庙景,她才发现这个小庙的格局不如她想像中的狭小。
整齐干净不说,古色古香的格局更是让她印象深刻。
好像电影里拍戏的场景啊!
小和尚突然停住双脚,转头对她说:“施主,里头是修行之处,不便让外人参观,请施主在这里稍侯,我去替你请人出来。”
“好的,谢谢你。”孟安琪非常合作地道谢。
小和尚一离开,她的一颗心又加快速度的跳了起来。
就要见到齐嘉郡了,可是她突然怀疑,如果他真的出了家,顶着一个大光头,自己见了他要说什么,来这一趟究竟有何意义。
老天,她好像快要不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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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
充满意外的声音,骤然唤回孟安琪茫然的神智。
少说一分钟,她就这么盯着眼前真的剃了一个大光头、跟小和尚穿着一样浅灰色和尚装的齐嘉郡,有股掉头就走的冲动。
难以置信的双眸霎时涌上热潮,让她觉得快要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早知道、早知道他那么认真,说要出家是真心的.她就不会嘲笑他了。教的如何能够相信,一个情场的花花公于,竟会为她而看破红尘?
那一日,他的泪竟真的是一种诀别?
“不要……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孟安琪突然抓住他的双手,当场浙沥哗啦的哭了出来,恨不得从来没对他说过狠话。“我不要你当和尚,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跑来当和尚,你这么做对我太过分了!“
“安琪……"
“你当和尚,我该怎么办?难道要我去当尼姑吗?”
“安琪,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