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样喜爱我的选择。”北堂佐浩穿着赛车手的服饰出现在她身后。
“但我不懂,为什么我的选择一直无法正视我的存在。”当织务爱卿以特殊的容貌与气质出现在这个赛车场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注意到她的存在,从此以后便千方百计想接近她。
“北堂先生。”织务爱卿对他的话置若未闻,有礼的和他打着招呼,阿蛮乖乖的缠回她的手臂上不再言话。
北堂佐浩就是阿蛮所谓的“别的选择”,这些年只要织务爱卿出现在赛车场就会看见他的身影,原本他是F1级方程式赛车的个中高宇,却为了织务爱卿的喜好而转向摩托车赛。
“卉,你又在和你的小宠物说话了。”北堂佐洽径自坐到她身旁的空位,不在乎她对他客气的称谓,伸手想取过她身旁的画册。
织务爱卿眼明手快的取回她的画册并抱在怀中,语气生疏道,“北堂先生,我想我们并没有熟悉到可以让你称呼我的名字,而且我不喜欢有人碰我的东西。”画册只属于她回忆中的季梦凌,她不许任何人碰。
今泉卉是她如今的身分,使用了近十年,很庆幸以前她在商场上的威名,已经让人不复记忆,不再有人知道织务爱卿这个人。
北堂佐浩好像没听见织务爱卿的冷言冷语,伸手想触摸阿蛮,但被织务爱卿闪躲过。
他不以为然的说:“别太习惯和你的宠物说话,如果没有人陪你,可以来我我,我会尽力让你开心。”
织务爱卿不悦的站起身,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不管明示、暗示拒绝他的亲近,他还是有能耐像牛皮糖般缠着她,他当真以为每个烈女都怕缠夫?
“卉,难道我们真的连当个朋友都不行?”北堂佐浩几乎每次碰完软钉子后就会问这句话,但织务爱卿总是会回答他,等他放下男女情爱后他们就会是朋友,可是要他怎么不爱她?
北堂佐浩看着正想开口的织务爱卿,伸手阻止她的发言,“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不用再告诉我一次。”再说也只是伤自己的心。“我得再下去跑一圈,等我回来再送你回家好了。”
像是怕听到织务爱卿的拒绝,北堂佐浩立即转身离开看台。
他知道当他再回到看台时,她一定已经先行离去。
他不懂自己为何要将时间花在她身上,但是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是他自愿沉溺进去的。
“爱卿,北堂佐浩是一个值得你用真心的人。”阿蛮中肯的道,不赞成她继续傻傻的等季梦凌。
不是她对主人不忠,而是爱卿还要再等几个十年?不如放爱卿自由的飞。
织务爱卿走在看台阶梯上,想像季梦凌听见阿蛮这番话后的盛怒,她不禁逸出一阵轻笑,“如果梦凌听见你的话,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阿蛮懒懒的攀在她的手上,“他大概会把我捉去炖蛇羹吃了吧。”
她知道这是在鼓励爱卿“红杏出墙”,但是爱卿这株红杏连成长都不肯了,何况是要出墙?难不成要她将爱卿绑上北堂佐浩的床不成?那爱卿铁定恨死她。
“阿蛮,我这辈子只打算爱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在十年前就决定了。为了他,我宁愿赌上自己的性命,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他怀中。我知道对他而言,我并不是最好的女人,但至少我不会让他对我失望。”
说到这里,她回身环视整个赛车场,正好看见北堂佐浩的车从看台前疾驶而过。“对于北堂佐浩的付出,我只有满心的抱歉,希望有一天他会遇到更好的女人。”
“爱卿,你害怕绪晴妍所谓的第三种能力?”
以前爱卿从来不会和她谈这种事,听见她对死的笃定让她心惊,好像爱卿已经离她远去,心思缥缈得捉不住,让她有种莫名的无助。
“你该知道我早晚会死,就算不是死于祭咒,我还是可能会因为意外、病死或者是老死,但不管哪一种死亡都是我不愿意见到的,我只希望能死在有梦凌的地方。”
或许是她自私吧,早已自觉和季梦凌的恋情没有办法长久,就算再次相逢也可能只是一种痛苦,但她还是舍不下啊!倒不如在有生之年以最完美的一面活在季梦凌面前,这样她就满足了。
“爱卿,多给自己一份希望,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方法。”
阿蛮当然明白她的顾忌,就是因为如此才想要地放弃等待,做一个等爱的女人还不如尽早投入一个爱她的男人怀中。
“你知道我一直在绝望中寻找希望,虽然我企盼的希望可能是另一个绝望,但我仍选择用心经营那个得来不易的梦。”
季梦凌昏沉沉的坐在樱盟主屋的和室内,看着外头随风落下的樱花瓣在空中飞舞旋转,他的脑袋也跟着在旋转。
真难以想像,这是他七天来最清醒的时刻,与他踏人樱盟的主屋后便应声倒地,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听见范迟义冷然而平静的告诉他,麻醉剂训练已经完成。
之后就被送到这间和室来,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他的身体自动意识到樱盟的麻醉剂可以当氧气使用,如果真的有心想将训练过程带回雾月盟,最后的下场可能就是被捉去解剖吧。
自从成为狐仙后,他就不再有这种难以恢复的疲累感,好像全身的器官被大转位了一样,虽说也曾染上感冒病毒,但都会在两三天内自动恢复,哪会像现在这副狼狈的德行。
范迟义拉开和室的门,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走到季梦凌身边,她靠在墙上,双手环胸戏谑道:“恭喜你通过训练。”
狐仙遇上麻醉剂也不过如此呵!
她的冷漠总会在走进这问和室时褪去,这里有许多她和尚似雨的回忆。
庭园前的樱花树都是她和尚似雨亲自种下的,樱花是樱盟不可或缺的植物与标帜,尚似雨就是有办克服气候的障碍,让所有樱盟的分部部满缤纷的樱花。
可惜现在和她赏樱的不是尚似雨。
“我的脑子好像还没有完全适应。”季梦凌觉得自己好像快和樱花转起来了。
范迟义迎着徐徐的凉风,让它恣意的吹抚着她的长发,绽了朵微笑吸取充满樱花香的空气才回答。
“你的情形已经算好了,有人接受训练后还会大吐三天三夜,你该知足了。”
回想起那些青樱接受训练后的惨况,身体再怎么强壮的人还是非躺上一个月不可。
“这七天里有爱卿的消息吗?”季梦凌略显讶异的看着她,认识她将近十年,直到今天才发现她会笑。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范迟义倚在和室的门柱上看着在思考的季梦凌,并没有告诉他实情的打算。
“没有,也只能继续等,我没有别的选择。”
“想不到你也会想拥有人间的爱情。”范迟义看着他不悦的脸一会儿才转移话题,不疾不徐的说:“我调查到十年前有一个突然从国外返国的侨民,她的年纪与你要找的织务爱卿相符合。地名呱今泉卉。
范迟义由身后取出一叠照片,扔到季梦凌面前,不过上头只有简单的风景,并没有人物。
“不过我们没有办法取得她的照片,我们去照相得到的只有风景,底片上连她的影子都看不到,我们也跟踪过她,却发现她居无定所,可能要你亲自去确认才行。”
照片上拍不到织务爱卿的人是真有这回事,他们还以为是灵异事件,不过后来才知道是她手上的银仙在作怪。
不过跟踪这档事是骗他的,织务爱卿的新身分。住所和工作都由樱盟负责,怎会有所不知?
“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她常去的?”就算是碰运气也好,他还是得去看看。
“我们跟踪她六天,发现她有三天都出现在赛车场。”织务爱卿最喜欢到赛车场,只是没人知道原因。
“赛车场?”季梦凌回想起十年前的环湖车赛,爱卿说过喜欢那种被风追逐的感觉。
如果今泉卉不是织务爱卿,那她喜欢到赛车场难道是个巧合?
范迟义点点头又继续说:“不过有一个叫北堂佐浩的赛车手一直陪伴在今泉卉的身边。为了迎合令泉卉的喜好,他还放弃最拿手的Fl一级方程式赛车,甘心为她转向摩托车赛。要调查北堂佐浩可比织务爱卿容易多了。他不知道风靡了多少赛车迷。”
其实北堂佐浩是樱盟的青樱之一,将他安排在织务爱卿身边,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只是没想到那个傻蛋会爱上她。
早就告诉他令泉卉不是他能等待的人,也将发生的事情简略的告诉他,他偏偏对织务爱卿动了情。现在可好了,人家心中的正主儿回来找人了,到时看他要躲在棉跛里哭多久。
这一切可不能怪她,早将事情交代清楚了,北堂佐浩却偏偏要佳里头跳,也只能说他是个现今不多的爱情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