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就快要与你们团圆了,等等我,等--
「将军。」守在门口的两位侍女尊敬的叫道。
等到他来。
「辛苦了,都下去吧!」
「是。」
采萱听着他的声音,等着他慢慢走到自己面前来。
她依旧一语不发,什么都不说。
「啊!」却听见他说:「应该先喝交杯酒,我怎么给忘了。」
还想要她跟他喝交杯酒?作梦!
「夫人,来--」文龙一手掀开她的盖头,一手递上酒杯,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双手执刀,刺向自己的胸口。
「危险!」虽然他当机立断,把红巾和酒杯都丢开,用力打掉她手中的刀子,但终究稍迟一步。
「让我死!」她决绝的喊道。
「有我在,妳休想。」不顾她的挣扎,文龙把她的嫁衣一层层的剥开。
「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胸前微痛,让采萱知道刀尖没有完全落空。
「你为什么总是想不通?」泛在她白色抹胸上的血,仿如一朵鲜艳的花。「为什么不肯乖乖嫁给我,什么都别问?」
「你喜欢木头?」她在他脸上看到的是什么?慌张、焦灼跟疼惜?真的是疼借吗?恐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吧!
「闭嘴。」天啊!她怎么这么倔强?不惜以死明志,嫁给他有这么难吗?
「你……真霸道。」两年多来的忍耐,到晋国后半个月的煎熬,加上这两天的纷乱,采萱终于撑不下去了,而在昏迷过去之前,她居然还能展露一抹几近凄艳的笑容,看得文龙心中一震。
「采萱,采萱……」他一声接一声的唤。
但采萱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
采萱从深深的黑暗中缓缓苏醒,觉得四肢重,头也重,最重的是眼皮,好像怎么睁也睁不开。
人死了之后,不是应该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吗?「娘!」她喃喃唤道,终于睁开了眼。
叫出声后,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却是魏文龙。
「是你?为什么会是你?」不可能,他不可能陪她一起死,换句话说,这里并非阴曹地府,而是……
「为什么?」她偏过头去,已经流不出一滴泪水。「为什么不放我走?」
「昨夜之事,苦被你母亲知道,她一定很难过。」
采萱的泪水,终于再度决堤。
「我知道。」他仍坐在床前,低声的说:「因为我也曾动过相同的念头,想随母亲而去,若不是为了我,她不会死得那么惨。」
采萱转过头来看着他,发现他一脸哀戚,心下为之一酸,差点就想伸出手去轻抚他的脸。
「那根本不是你的错。」最后她只这样说。
「但母亲代我回来却是事实,当时晋君已经答应让我接位,只是碍于年龄尚小,遂暗示由父亲及母亲代为摄政一年,所以他们才会回来,才会--」
「我说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见不得他难过。「那根本不是你的错,就算你没得风寒,就算你一起回来,那又如何?恐怕只是一家三口都难逃毒手而已,再说,女儿怎能不回来奔父亲的丧?」
「如果你会劝我,」文龙反过来问她,「那你为什么还要轻生?之前再多的苦,你不都忍下来了。」
她露出诧异的神情。
「彩莲都告诉我了。」
「我只是累了。」很奇妙,两人居然能够这样聊天,就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样。
「那就嫁给我,从此以后,再也不必为人仆佣,任他人驱使来、驱使去。」
不对,如果她的身世他全都知道,怎么可能只说这样?「彩莲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说你和那杜氏千金的关系,就好比我与君焉,全是一表三千里的亲戚,而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君焉是想要我的命,杜家则是拚命压榨你的劳力。」
采萱听完不禁松了口大气,虽然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态,总之就是不想要他可怜她。
「不管如何,总好过你,是不是?」
文龙突然牵起她的手说:「如果你都了解,为何不能与我同病相怜?」
「同病相怜?」她轻声重复这四个字,像在低吟一首歌。
「对!」他把她的手拉去偎在他颊边。「怜惜我,在眼前的困境中助我一臂之力。」
「我能够帮你的忙?」
「远超过你的想象。」文龙斩钉截铁的说。
采萱的心头开始回暖,却也同时感觉到冷,如今毕竟已届秋末。
发现她在颤抖,文龙随即关切的问:「伤口痛吗?」
「伤口?」她几乎都给忘了。
注意到她的恍惚,文龙不禁笑道:「自己弄的伤口都不记得了?」
采萱低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我的衣服呢?」
「染了血,全被我给扔了。」
他虽然没说,但她可不是不懂。「之前呢?在扔掉之前?」
文龙己挪坐进床来。「我们是拜过堂的夫妻,你害什么臊?」
幸福的感觉、甜蜜的滋味一寸寸渗进她的体内与心中。「麻烦你……」
「什么?」明知道她害羞得紧,文龙却偏要凑到她跟前问。
「叫彩莲来。」
「这么晚了,」文龙瞥了外头一眼,再迅速调回眼光,集中在她身上。「我想她早已安歇。」
「那……你回避也成。」
「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文龙继续逗弄着她。
「要给你千百个理由,你也得让我先把衣服给穿上。」没有办法,她只得硬着头皮说。
「不。」他把她拉进怀中。「在我的床上,什么都不准你穿。」
「文龙!」
「啊!真是好听。」
「什么?」
「你叫起我的名字,真是好听。」他俯视在自己怀中的她说。
「不……都一样吗?」采萱吶吶的问道。
「不,不一样。」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伴随每一句话撩动她的发丝。
「哪里不一样?」
「你很好问。」他轻声笑道。
「爹以前也常那样说。」
不忍心她再因为想念爹娘而难过,文龙决意带她进感情的漩涡。「有些事,我想连你爹都不会教你。」
「哦!」她果然好奇的问:「好比说呢?」
「好比说……」他的双眸闪烁着渴望,拉起她的小手,便往他的腹下滑去。「你挑起的『不一样』。」
才刚触及,采萱便想缩回手,但紧接着又不放心的问:「会……难过吗?」
文龙楞了一下,随即得意的说:「你果然单纯。」
采萱听懂了。「你在嘲笑我的青涩!」虽然避无可避,却依然想躲。
「不!」文龙抱住她,赶紧否认。「只是在得意自巴的运气。」
「我向来守身如玉,」采萱想起两人第二次见面时的那记亲吻。「若非你……」想起来都觉得羞。
「我怎么样?」
「好霸道!」再怎么说,她都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自然又羞又恼。
她却不知道那闪躲的模样和娇羞的表情落在文龙眼中,全化成了强烈的催情剂。
「不,你根本还没见识到我真正的霸气。」
「你--」
她原本要说什么,已经忘记了,因为他封住她的唇,同时拉下床幔,把外在的纷纷扰扰暂时隔绝开来。
采萱承接着他霸道的、需要的、占有的吻,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而且才离开了她的双唇,他便马上滑往她的颈项、她的耳垂,直吻得采萱全身酥麻。
但先发出呻吟的却是文龙,原来采萱的手一直按住他「不一样」之处,忘了移开。
采萱听见了,再度想要缩手,但文龙却说:「不!不要移开,不要。」
「但是,」她其实也已气喘吁吁。「我不知道该怎么……该怎么取悦你?」
「放心,我会教妳。」
他说到做到,马上撤掉身上所有的衣物,裤子还是引导她帮他脱的,羞得采萱满脸通红,尤其是在看到他欲望的中心时……
「啊!」的一声,她情不自禁发出轻叹。
「怎么了?」他紧盯住她看,舍不得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
「我不知道,从来不知道……」
「什么?」他把耳朵贴到她唇边去。「我没听清楚。」
「文龙!」她忍不住娇嗔。
「咦?闺房之内,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更何况这根本就关我的事。」
「不要再逗我了。」她乞求道。
「你错了。」
「错了?」毫无经验的她,现在就怕做错。
「对,因为我从现在开始,才正要好好的挑逗你,放心,绝不会弄痛你的伤口的。」
伤口?早被采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尤其是当他俯下头来,将她的乳尖含入口内时。
「文龙,不要!」这太……太……「不要停下来。」天啊!这像是从她口中吐出的话吗?如果文龙嫌她不知羞耻,那她肯定活不下去。
但文龙显然另有想法。「我的娇妻,现在就算你要我停,我也停不下来呀!」
她娇嫩的乳尖在他的吸吮下瞬间硬挺,像透了诱人的红果,让文龙深深沉溺,无法自拔。
不过他的手也没让唇舌专美于前,从她纤细的腰肢一路往下爱抚,既粗犷又温柔,而且每一寸的肌肤都不放过,让她全身的感觉都「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