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们得加把劲,要不然可赶不上你对我妈说的那个时间。”他拉着她走回床上。
她绝对不会想到,这就是他对她今天,故意演出几个小时失踪记的惩罚,一个一兼二顾的绝佳惩罚。
因为一旦她生下他的孩子后,他就可以对他母亲说出,其实他们已经离婚的事实,他相信届时他母亲一定不会有理由再说什么,毕竟当初她要他结婚的理由,不外乎是要他传宗接代罢了,他一旦如了她的意,她就不能要求他必须挽回念羽熙,或要他另外再去娶一个女人。
“再怎么加把劲,也没办法赶上我编的两个月身孕!”她脸色苍白地甩开他的手,低嚷着要他认清现实,“除非时光能倒流,否则就算我今天立即怀孕,也没办法把孩子瞬间变成两个月大。”
他居然要她怀他的孩子?!
他居然为了他母亲喜欢她,而就要让她怀他的孩子?!
不,她不要!
她终究会被他赶出去,更注定会自己一个人悲伤难过,但,她一个人也就够了,她可以很努力的说服自己遗忘他,只要时间够久,伤口一定可以痊愈。
可是若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她不可能抛下孩子独自一人离开,就算她硬被逼走,她也绝对会想尽办法探望她的孩子,届时,她永远和阎尊勚纠葛不清,想忘了他的愿望,将变成绝对不可能的事!
她不要这样,她不要一辈子都只能追着他过活,这样的日子太痛苦,她不要!
“你说的没错,我同意你的看法。”
她紧瞅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我们的的确确是追不回那失去的两个月,但,我们却可以开始下一个两个月,你说是不是?”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魅惑人心的笑,笑的念羽熙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
他是个很英俊的男人,这是无庸置疑的,他也经常露出那迷人的笑,但那都不是针对她而故意露出,以前她偷偷瞄他时,他随便一个笑容,都可以让她一整天心脏跳的极不规律,更甭论现在这个笑容是针对她展露,而他更刻意在里头渗加了魅诱她的因素,她根本无法抵抗。
“不……”她摇着头,不断的轻吐着这个单音,只有她才晓得,这个“不”并不是在阻止阎尊勚,而是告诫自己不许被他迷惑住。
看出她的挣扎,他唇边的笑意漾的更深了,“你想要我对不对?”
他就坐在床沿,像头瞄准猎物的豹,以慵懒惬意之姿,一步一步诱哄着他的猎物,往他设好的陷阱里跳。
她头摇得更大力了,身子更猛地退后了一大步,硬把二人的距离拉开。
见着她的举动,他没其他反应,只是轻轻的垂下了眼眸,掩饰住眸底嘲笑她的光芒,“不?你确定?”
她瞬间点头如捣蒜。
“啧,啧!”他轻摇着头,“你可真不老实。”
“你胡说,我才没有!”她酡红着粉颊狡辩道。
“我胡说?”他微挑高好看的浓眉,“你才胡说,快过来我这里,你没听人家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闻言,她的脸比刚才更加红通。
他平常老爱摆出一副不苟言笑的酷样,这会儿为了让她怀孕,竟纡尊降贵的勾引她?!
“你不需要这么委屈自己。”
“我委屈自己?”浓眉微皱,他委屈自己什么了?
“尊勚、羽熙?”阎母突来的敲门声,立刻拉走二人的注意力。
阎尊勚走去开门,“妈?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我刚才出来想倒杯水喝时,听见你们门缝里还传来灯光,所以想关心一下,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还在讨论什么吗?”
阎母越过阎尊勚探进他们的房内,看见念羽熙满脸红赧的站在房间角落,她好奇地扬声问她:“羽熙?你怎么了?怎么一个脸红成那样?”
念羽熙急忙捂着自己的双颊,尴尬的直挥手,“呃!妈,我没事。”
“没事脸怎么会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你现在有孕在身,不比从前,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知不知道?”
她昧着良心地点头,“我知道。”
“妈,她不是生病,她是因为不好意思才脸红的。”
“不好意思?”阎尊勚的话拉回了阎母的目光,她看向他,表情不解,“什么意思?”
“我刚才想和她上床,她拒绝我了,我则不死心的一直想说服她,所以才拖到现在还没就寝。”阎尊勚很大方的把事实给说出来。
在房内的念羽熙,一听见他不害羞的把方才发生的事说出来后,低呼一声,羞愧的跳上床躲进棉被里去,不敢见人。
阎母早习惯他儿子的脸皮厚,所以当她听见他这么说时,并没太大的讶异,只是看见念羽熙这么不好意思,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人家女孩子脸皮薄,这种房里事,你怎么可以那么大方的就说出来?”
“我不以为有什么不能说的,夫妻间发生关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是吗?”
“别闹了,羽熙还怀着孕,不要让她太累。”她话中带话地拍拍他,“我回房去睡了。”
收到她的暗示,阎尊勚会意地勾起唇角。
“妈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太累,至少会让她明天下得了床。”
“你啊!”阎母无奈地直摇头,“真受不了你。”
“妈,晚安。”他向母亲道了晚安,等她关上自己的房门并熄了灯后,他才折回房内。
等他把房门关上后,念羽熙就迫不及待的跳下床斥责他。
“阎尊勚,我现在才知道,你的脸皮居然这么厚,你不晓得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吗?!”她恼羞成怒地瞪他。
他挑着眉,盯着她发怒时仍美得动人的娇颜,他开始很纳闷,以前的他,为什么一直没察觉她的美丽,她就一直待在他身边不是吗?他们上班时间都在一起,他大有一整天的时间观察她。
可,他没有,就连他们成为夫妻以来的这段日子,他也不曾多花一分心思在她身上,她对他而言就像空气般,隐形的,看不到,却很重要。
等等,很重要?!她对他很重要?!
他被自己突然窜过的思绪给怔住,挂在脸上的笑容,也为此稍微褪去了一小角。
不可讳言的,在工作上,她的确给了他太多的帮助,尤其自从辞去她以后,更让他体会到,过去她帮他的忙究竟有多么多,多到他一想到,都会觉得万分不可思议。
他也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依赖她,突然间少了她,仿佛像失去了双灵活的手,做起事来变得碍手碍脚,致使他变得烦躁,变得比以前还冷酷,他……
他的确因为她,而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自己!敛起黑眸,对于这个结论,他感到浓浓的不悦。
她怎么可能改变得了他,她凭什么?!她算哪根葱哪根蒜,她怎么可能会——思绪就此打断,因为他知道,她就是该死的可能!
他忍不住低咒了声,“可恶!”
他无缘无故乍起的脾气,让念羽熙倏地起了防备心,她快速地远离他,美丽的眸子更是非常小心地注意着他脸上的表情。
她知道,他一定突然想到了什么,才会让他莫名其妙的发火,而导火线绝对是她,因为现在在场的只有她一个,别无他人。
“阎尊勚,我警告你,我不管你想到什么,但我劝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你用言语伤害我,我可以原谅你,但我万万不能接受你动粗,如果你敢打我半下的话,我就立刻和你妈说清一切真相,我……”
剩下还来不及出口的话,全被他猛地欺近的俊脸.给吓得吞了回去。
他在离她只有几公分前停住,让人看不清想法的瞳黑眸子,正紧紧地锁住她的,二人之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气氛。
她大气不敢喘一下地望入他那深邃似漩涡的黑眸,一颗心以不寻常的速度激烈地狂跃着。
他们就这样互相凝视着对方,久久,直到念羽熙认输的先移开了眼神后,下一秒钟,她就被他带上床。
他的吻略显急促,像要证明什么似的,探进她口中,找到她小巧的舌,紧紧纠缠着不放,一双手也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摸索。
念羽熙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她压根元法理解此时此刻阎尊勚在想什么,他急骤的需求来得太快,她根本反应不了。
“该死的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
他不断喃喃自语的话,窜入她耳里,更加造成她的茫然。
“等一下,我怎么了?你说我对你怎么了?”她奋力地挣扎着。
他抬起头,重重的吻了她一下,“你对我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他在她耳边低喃。
残忍?!她讶异地瞪大了美眸,“你在胡扯什么,我哪有对你做过什么残忍的事?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让他发现,他居然爱上了她,这事对他而言还不残忍吗?他一直以为,他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