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这恰到好处的槌打,元律蹙起眉头,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大阿哥,这样舒不舒服?”念薏笑盈盈的端着笑脸问。
“谁教你这么。故的?你有何企图?”她绝不是那种拿不到好处、平白无故对人示好的女人。
“我在苏府天天帮老爷和夫人槌背呢!若服侍得舒眼,老爷夫人通常有求必应……”她顾左右而言他。
“赶快老实招供,你这人是藏不了什么心事的。”不愿这么看不到她的面容说话,元律将她拉至面前,有些恐吓的语气。
念薏径自哺念着,“哪有……人家只是想努力让你高兴,然后……”声量愈收愈小,“然后看看你会不会先借我瞄一下咱们苏府的传家之宝……”
元律一听些话,马上就知道关键所在,“你认为我会谁人?堂堂敬谨亲王府的阿哥会说谎吗?”目光坚定地望着她,眸底因受污蔑而起的怒气教人瞧不出心虚的痕迹。
“我知道我应该说不会……你知道我很厉害,别人说谎一定逃不出我的双眼,但你不一样……”扭绞着巾帕,她有丝畏忌的飞快瞟他,发现他正看着自己,赶忙又垂下头。
“我四肢健全,哪儿和人不一样了?”
“你的表情很难看清嘛!”念薏不由得娇啧,花瓣似的小嘴嘟得高高的。
该怎么说呢,她实在不想把元律想得那么了不起,但他却给她深藏不露的神秘感。
她摸不清他心底的想法与情绪,每每让他可恶的笑容气得浑身发抖,他给她的感觉,无疑像是只狐狸,外表无害,内心狡诈多端。
“是吗?”元律露出别具深意的笑,“我以为你很了解我。”不过她已经形容出一个具体的他了,对她,他一点也不失望。
“我?”念薏指着自己,“怎么可能?”好不讶异的样子。
“小柳儿,你还没回答我,你刚刚跑到哪去了?”转瞬间,他已转开了话题。
心颤了下,她突然别扭了起来,“喂,你不要这样叫我啦……”
这是大阿哥在私下对她独有的呼唤,听来虽然使人心神荡漾,但她知道,其中蕴涵的惩戒意味远胜口头上的宠溺。
“一用过午膳你就不见人影,究竟躲去哪儿了?”她忸怩的样子惹元律失笑,她害躁的模样看起来一点也不矫情。
“我和一个新认识的朋友在房间天南地北的闲聊。”
念薏日中的朋友亦即那日通传她晋见郡主的青衣丫环晴儿,从晴儿的口中,她方知晓原来王府里的丫环仆妇皆睡在一个大通铺里,唯有她拥有自己的房间,莫怪郡主要视她为敌手了。
元律对她这个丫环的生活起居给予很好的特别待遇。
“谁?男人还是女人?”有了上回的不悦,他警戒的问。
念薏意扬眉不解,“很重要吗?”
和晴儿聊过后,自这位新朋友羡慕的言谈之间,她终于明白原来自己所认识的元律和大家知道的完全不同。
晴儿说元律是块冰,永不融化的冰山,还说他的个性古怪,从不搭理王府上下的事……晴儿说了好多,而她几乎想—一反驳。
对她来说,若说关切,大阿哥的眼神恐怕比那更灼烈;若说照料,她倒认为自己的生活都快全然沦入大阿哥的统辖之内——
有人会要自己的丫环时时报备行踪吗?有人会非得要自己的丫环时时刻刻不离他的视线吗?他对待下人的态度未免太过异于常人了!他强大的存在与威胁令她倍感压力。
“非常重要。希望你没有忘了上回我的警告。”他站了起来,动作如同一只舒展肌肉的豹,吓得念薏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是你不安排差事给我做的……我闲得发慌总有自己的自由吧?”她震慑于他的气势,忙不迭的闪至书案左侧。衡量情势,好怕他一个纵身扑过来,她抖着声音招了,“我的新朋友是晴儿,她是负责郡主居住院落里杂务的丫环。”
心里有气她咕哝的说:“为什么你总觉得会有男人主动跑来和我说话……男人不都爱温温弱弱的娇柔女生吗?我又不是!苏府的那些姐妹都说我全身卜卜找不到身为女孩儿的特质呢!”
“是你不了解自己的魅力。”
“魅力,我有魅力吗?”念薏好生疑惑。她的表情像是从没听过这两个字。
“算了。”元律挥了挥手,打算就此打住这个话题。
这样也好,胜过她拿自己的美貌当武器去征服男人。他不希望他俩之间横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前天郡主不是找你了,有事吗?”啜了口茶,他漫不经心的提起。
“咦,你怎么知道她找我?”郡主千交代万嘱咐,要她不可将两人见面的事情说出去,她一直紧闭着嘴巴没说呀,为什么他会知道?“不过你们府里的人真的很难相处,老是用恐吓的手段要人顺服!”
“只管回答我的问题。”不难猜想郡主找她前去的意图,女人对他的心意,往往只消一个眼神,他便能看穿她们自以为掩饰很好的恋慕情丝。
他懂她,那颗善良温纯的心也是他最喜欢的,通常一付出,就像个小孩子似的,也不是奢望回报,只是希望别人有点反应,这样她就能得到莫大的鼓舞,继续倾出更真诚的热情给对方,所以,不难想像,她在郡主那儿,的确是受到了一点挫折。
“没什么,不过就是警告我不能爱你……”像是谈论天气好坏,念薏没啥人不了的态度。
“你答应她了?”心霍地凝住,元律唐突的攫住她的皓腕,力道不受控制。
“废话……”五官因痛揪了起来,不懂他为何那么激动。
“你说什么?”失去了平日的偻定,灼热的眼闪着红光。
“谁规定我得爱你?你那么阴邪吓人,谁要爱你?”
他愈握愈大力,念薏都要哭了。动不动就抓人,不顾道德纲纪的轻率态度,这种男人,谁敢爱他呀?!明明是她有理,但怎么好像自己才是做错事的那一个?
冷不防地,元律扭唇一笑,笑容冷然而让人颤栗。
“你想知道谁规定你得爱我吗?”一把将她拉至怀里,迅捷地将她搂得密实,“告诉你,那个人就是我。”
他的鼻尖蹭着她的后颈,深深嗅进她的气息。“还想知道我打算怎么惩罚你不懂我的心意吗,”
‘放开我……”暗示的话语说得那样明显,念薏慌乱了,他的鼻息弄得她颈子发痒,想退退不得,一张悄容只好藏进他的颈窝里,两只贝壳似的耳朵红通通的。
“你这个坏人,快放开我……”
“坏人吗?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能有多坏……”元律的双手捧住她的脸蛋,舌尖探入她齿缝间,品尝柔软粉舌的甜美滋味抚弄着她的嘴角,感觉到她的胭体渐渐紧绷。
是她逼他的他想过要慢慢来,别吓着清纯的她,但她却总要挑触他的不安,教他必须借此来宣示她是他的所有物!
一见到她,入骨的销魂一幕幕窜上脑海,她并非绝世姿容,却教他兴起前所未有的狂浪情潮,他是正常的男人,而她是美丽的女子,原以为是单纯的欲念,但每回望进那对慧黠的明眸之中,某种翻涌的情绪便在胸口撼摇起来。
“唔……”念薏对这个吻如临大敌,他的唇温暖诱人,男性的气味像在诱她人瓮,她心跳加速,喘息也跟着加速。
粗率的拉开她的外衣,撩高她的肚兜,以狂徒般恣意的姿态凝视着池的凝莹。
“啊……”冷空气的侵袭教念薏颤栗,意识到自己的裸露,动手推他,“你不能这样……下流!”
元律听不进她的羞愤,眼前的美景令他呼吸急促,双峰圆润诱人,皮肤白里透红的她,任何男人见了都会血脉喷张。
他状若毫不在乎的哼笑,眼神深幽得教人摸不透,逐渐产生浓厚兴味,专注地抚揉着她不可思议的细嫩与撩人的双峰,似要印证自己确实如她认定的那般恶劣。
“这就是你说不爱我的下场。”
念薏整个人都乱了,脑子有点昏沉,仿佛胀满了什么,又好似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他的行径诡魅得让人无所适从,那样惊世骇俗的话语更教她害怕,不能明白他话里的真实性……
“放手……”念薏吓得魂不附体,双眼承不住恐慌的水珠,纷纷坠落,喉头惊惧地紧绷着。
“不放。”
温热的舔吻令念意大惊失色,拼命推着他的头,企图环胸自卫,却被他不耐烦地轻松钳住,单掌就将她双腕反剪在她身后,被迫挺起赤裸的酥胸。
他放肆的吻着、咬着,直至两只丰盈皆被他的气味缭绕才放手。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初获自由,念薏犹不能反应过来,还是元律体贴的帮她穿整衣物。
抹去她脸上的湿意,他怜惜的说:“乖乖说你爱我,找就小会生气,你为何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