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对你凶的意思。”天大的冤枉,元律喊屈,视线勾定着她的姿势,神色渐而转沉,不再有先前的轻忽,也不再优闲、不再从容,有如陷入某种迷障中。
“说谎。”念薏还是没回头,不打算理他。
“小柳儿,”诱引着要她转身,元律轻柔的低唤,更是离开椅子站了起来。
“干嘛?”不知他要什么心机的念薏,果真上当的转首,眸光没好气的睐着他。
“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托起她的下颚,他近距离的欣赏这朵清新的小白花。
不光是她的娇暄一令他心猿意马,从方才她的入浴图投射在屏风上开始,他的脑海便充斥着各种活色生香的画面——
坚挺的胸脯、纤细的腰身、软如凝脂的女性肌肤……他很不君子的回想着,目光灼灼地在她娇躯上游移印证。
一道急雷击中念薏的脑门,轰得她的神智七晕八素,俏脸扑上红艳,“你……无聊!每天看同样一张脸,不烦吗?”
念意回避着他的目光,有点无措。他是怎么了,干嘛拿那种诡魅的眼神瞧人,害她的心跳都不正常了。
该死,她不能在这当口脸红,那副羞涩的模样对他而言无疑是致命吸引力,他会把持不住的!
她到底有没有戒心,她不该如此毫无防备的!
“小柳儿,你好像一直没把我当男人,是不?”
“什么……意思,”念薏吞咽唾涎,一股莫名的惊慌攫住她,他阐深邪肆的目光教人好紧张。
由高向低俯看,她胸前的白皙一览无遗,而她此刻仰起小脸望着自己的神态,更是柔媚的惹人怜爱……
哦……全身都痛。
火苗迅速窜烧起来,元律没料及情况会如此失控,强忍多晚的欲求囤积到现在,“新仇旧恨”一并爆发要他好看,下腹一团燥烈的火,将他融在高温当中。
他发现自己不想再忍了。
“口口声声将男女授受不亲挂在嘴边,没想到却以这样的方式诱惑我……”元津细腻的嗓音听不出一丝的危险,于是在她措手不及之卜,啪地一声用力扯开了她若隐若现的衣襟
“啊——”她惊呼一声,奋力抢救衣物,立刻要躲。
“你做什么?”
“做我一直很想做的事。”元律昂藏的身子就挡在她的面前,阻隔起她可能逃离房间的必经路线。
“你做你自己的事,干嘛脱我的衣服?”
“我要做的事,必须有你一起加入才能尽兴。”话落,他便在她错愕的眼神下开始除去身上的衣物。
“啊……啊……”念薏大叫,怔愣望着他的动作。
“想不想参观我的下半身?”脱去了上衣,元律又作势要脱去长裤,把念薏吓得魂飞魄散。
“不要——”
元律漾出满意的笑容,并未采纳她的意见,执意卸除最后一件蔽体衣物,当健壮的躯体完全裸露,念薏这才记起要闭起双眼——
“你这个暴露狂,干嘛把自己的衣服全脱了?快穿上啦!”好奇怪,男人的身体和女人差好多哦,男人的下面长得好恶心。
元津走近抚弄她的唇瓣,她一手遮眼,一手用力挥开,他又欺上眷恋她的温度,闷着笑意说道;“小柳儿,你还不懂吗?今晚,我决定要你了。”
“啊!”念薏还来不及反应,唇即刻被吞没了去。
“我要轻薄你,让你变成我的女人,懂吗?”
懂了……念薏瞪大眼睛忙不迭点头,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不懂她就要被非礼了!
“唔……放开……”
骗子!她都点头表示明白了,他为何还堵着她的嘴不放?他的舌头不停的在她的口中搅动再搅动,让她心旌动摇而迷惘。
“不放。”将池的两条手臂扳举至蜈首上方制伏住,姿势使然,当眼前胸脯的裸露渐多,他忽而忘了呼吸,也忘了心脏的跳动。“说什么也不放……”他叹息道。
“你在看哪里?不准你看!眼睛闭起来、闭起来!”
发觉不矩的视线灼热了她身躯的某个地方,念薏激动地大叫,双脚弓起想要踢他,却让他抢先挡住。
“小人,趁人之危!你果然卑劣!”她双眼溢满羞耻与惊慌,却又拿也莫可奈可。
“否则怎能符合你对我的期望?”他挑眉一笑,一个动作抽走她的抹胸,换来她一声抽气。
“腿张开!”
“不要,死都不要!”念意垂着两只细白的小腿在床沿与他傲然伫立的身躯面对面,紧张得心都拧了,却仍倔强地捍卫贞操。
他全身肌肉的线条在她眼前窜动,绷紧,又放松,平滑的皮肤底下犹如蛰伏了一只豹,随时会亮出锐利的爪牙。
这样的视觉效果太刺激了,他对她的触碰太煽情,她的心脏快负荷不了了……
“傻丫头,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元律双手撑在床侧,不容置驳地扯掉亵裤。
“你的表情像在被我凌迟。”持着耐性,他椰揄的愿她。
“你知道就好。”念薏奋力给他一记白眼,止不住心口奔腾的狂嚣服神已有些恍惚的狂乱。
“今夜之后,除了我,不许你眼中还有其他的男人,知道吗?”他要她的承诺,一个只能给他的永远承诺。
“不知道!”存心作对,她撇开脸蛋赌气的回答。
“不知道是吗?”元律威胁的轻笑。
陌生的触碰、激狂的对待,换来她失控地放声尖叫。
“不要……”念薏骇然屏息,为这种暖昧的浑沌氛围,压抑许久的惊慌终于逼出眼角的泪水。
“跟我说实话吧。”像是永远尝不腻她的甜蜜,元律贪婪地汲取她细弱的娇喔与啜泣,吸嗅着她的气息,她说不出口的话语、她无法实践的抗拒,全因他而起。
“说……什么?”念薏的坚持被挫杀至极,无力反击,只得认命地瘫软在他坚实的铁臂围困里。
“你喜欢我这样碰你。”没给她说不的权利,嚣狂的他要她接受自己的全部。
她必须知道,能在她身上尽情施展如此狂情旋律的,唯有他一人,她必须永不忘记他指间的温度、他对她的宠溺以及意乱情迷。
“元律……”念薏低唤,眼色迷茫,头在柔软的被褥上来回摆动,脸染春潮,黑如墨染的发丝散在大床上,散在雪白的胭体上散在星眸半阖的娇容上,那模样能教天下的男子为之疯狂。
“如何?喜欢吗?你该知道,只要你想要的,即便得穷尽心力,我都会为你达成……”
第七章
瑞亲王府
“郡主,你真的有叫人通知元律了吗,”念薏跟在苇心的身后,一直不安的拎起一片布裙在手中扭扯着。
光是听到她l市声音,苇心心里就有火气,烦躁的旋身瞪她,“把手放下来!这样扭扭捏捏的,成何体统?”
瞧她小家子气、学不来落落大方的举措,她更气了。
“郡主,你不是有很多丫环吗?为什么不让她们陪你来作客?”念薏并未因她的火气而畏缩,普天之下,能教她害怕的人只有元律,她只怕他气得不高兴而不理自己。
“元律警告过我不能乱跑的,如果再让他找不到我,我又要受罚……”她嘟嘎着,不期然地想起近来几晚的销魂,小脸迅地抹上红艳。
是不是真的习惯成自然,否则她为何愈来愈不排斥元律碰自己了,甚至能从他在床榻间的对待感受到更深浓的温柔?!
谁说他很可怕?只要他承诺永远不赶她走,她也就有所仗待,不怕他了;又是谁说他冷冰冰,不喜与人打交道?她还觉得他缠人得紧呢,转眼间不见她就要鬼吼鬼叫。
她的脸蛋出奇的潮红,教人疑窦,令苇心神色一凝,恐慌涌上喉间,“柳念薏,还记得你曾信誓旦旦的对我保证过什么吧?”
念薏向后跟路了两步,被她变脸如变大的迅速吓得失措。
苇心逼近,警告的锐利眼神射向她,“你说过绝不可能爱上元律的,现在呢,你爱上他了没有?”用力捏掐着她的下颚,一副不能原谅的神情。
“我……”刹那间,念薏的脑海竟一片空白,全让她的这个问题给充斥。
她爱上了元律没有?
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她爱上了元律没有?有没有……
她很确定自己愈来愈喜欢和他腻在一起的感觉,不再那么讨厌他约束自己的行径了,她喜欢他,一辈子都不愿和他分开……
她总是持着这个意念,因为晴儿告诉过她,一旦她离开元律身旁,他肯定又要变成一具眼里只有自己的冷漠动物,天底下只有她治得了元律,只有她在他才懂得怎么笑……当初听到这话,她好不志得意满自己竟能影响他至此。
是不是早在那时候,她对他的情悻就已经深植了?
原来,她对元津从来不是讨厌,而是喜欢……
“柳念薏,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元律是我的,凭你,是不可能抢赢我的。’
听说前些时候元律为了找她,几乎动员了王府的所有下人,甚至亲自画了她的肖像图……她设法弄来了其中一张,发现元律竟将柳念意的眉眼神韵画得栩栩如生,在他心中,这个穷人丫头的模样真的这么鲜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