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阳光刺眼、也许是睡在沙发上难受,唐懿清终于清醒过来了,当他正纳闷自己怎会睡在沙发上时,一旁的哭泣声告诉他答案,也让他想起自己昨晚似禽兽般的行为……天啊!他怎么错得如此离谱?!
“小菲,对不起……”唐懿清伸出手试图想安抚她的情绪。
“不、不要碰我!我不会怪你的,你得到你应该得到的报酬,而我也付出我必须付出的……身体,我们俩不相欠了。”披着被唐懿清撕破的礼服,她蹒跚的爬上楼梯,留下悔恨不已的唐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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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彤,你到底开始动手了没有?那三千万我早就输光了,还有一屁股债等着我还,再不开始选择我会被债主砍死的。”男子不耐烦的拿起刚斟满酒的酒杯,仰头饮尽。
“我已经打算好了,唐懿瑄最近会到日本去研究当地的市场,而谢雅云这阵子妇女会的活动会开始多了起来,我会趁此机会接近唐懿清的。”
“真的吗?那你这次打算向他拿多少钱?一亿,还是两亿?”听琴若彤这么一说,男子的心就像死灰复燃般,又开始露出贪婪的眼神。
“不,这些小数目根本满足不了我,我要‘风尚’的全部的资产。”
“你该不会想回他的身边吧?”男子突然觉得头好重,“我不管你怎么打算,总之大家说好五五分帐的,你绝不能反悔,否则我会把你的秘密告诉唐家的人。”男子威胁的说。
“我不会给你有任何威胁的机会。你感觉到了吗?是不是昏昏欲睡啊?”琴若彤开始肆无忌惮、发狂似的大笑,“那瓶酒里我已下了药,你现在根本使不出力来,怎么和我分钱呢?”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男子的眼睁得极大,他努力的想起身,却无奈使不出任何力气。
“我想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既然唐家那两个贱女人知道我的目的,怎可能会不知道我不能生育呢?你那张医院证明对我而言只是废纸一样,哈!哈!”停顿一会儿,琴若彤的眼神突然转为犀利、骇人,“尽管如此,我还是不会让你活下去的,因为你得到的已超乎你所应得的,所以……”琴若彤从背后亮出一把刀来。
“不,若彤,你不会杀我的……”男子吓到了,“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的快乐,我们之间总是配合得那么好……不——”一阵哀嚎,只见红色的鲜血从男子的脖子溅了出来,直至停止了挣扎。
“我不会让人抢走我的钱!”琴若彤大声的嘶吼,她的眼神冷冽而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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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PUB”里震耳欲聋的疯狂舞曲,舞池中热情如火的摇摇男女,每个人的情绪都是兴奋、高亢的,只有一个男人例外。
“阿懿,不要再喝了,喝酒并不能解决问题,心中有什么不快就说出来吧!不管我能不能帮上忙,至少心里没有负担,没有那个包袱。”
金信成劝着唐懿清,他知道唐懿清每逢心情不好时一定会来“问情” 喝几杯解解闷,但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 了,而今晚会如此的反常,看来一定是发生大事情了。
“成哥,你知道吗?我强暴了一个女人。”
像炸弹般的一句话,金信成起初真的吓了一大跳,“强暴?你没说错吧?是女人强暴你吗?”金信成轻松的问唐懿清,想缀和他的情绪。
“成哥,这并不好笑。”唐懿清轻扯了嘴角几下。
“她是谁?”恢复原本的冷静,金信成沉稳的问。
“那天你帮我自 pub救走的女人。”
“你强暴了那个 pub中救走的女人吗?”
“喔!该死,不要重复我的话。”唐懿清用力的抓了吧台的桌面,瞪着金信成。
“她那天是第一次来。”见他似乎不相信,金信成立刻观:“我的办公室里有闭路电视,她是生面孔,而我相信她是个好女孩,因为她在门前足足徘徊了一个多钟头。”
仿佛青天霹雳般,唐懿清飞也似的防开“问情”,心里想的只有一句话:“我玷污了一个好女孩……”
而金信成满意的看着唐懿清的举动,他知道唐懿清已爱上了江晴菲,那个调查资料上每样都教他佩服的女人。
“成哥,她准备行动了。”一个年轻男子附在金信成耳旁,加大音量说道。
“有事情马上通知我。”
“是。”看着助手离去,金信成不禁陷入回忆中——
“成哥,恭喜你出狱了,老大在车上等你。”中年男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奔驰车,“老大为了要恭喜你出狱,特别在饭店摆了几桌,请成哥务必赏光。” 中年男子必恭必敬的弯身行礼。
“麻烦你告诉我义父,多劳他老人家费心了,但我不会去,且从今天起洗心革面。”
不容置疑的,金信成挺起胸膛往奔驰车的反方向离去,这一刻突然觉得天好蓝、云好轻,心情好快乐。
七年前他为了报答他义父——张孝东的养育之恩而顶罪入狱,当时他就对自己说过,出狱后绝对要好好做人,对于这属于黑社会的荣华富贵,他觉得自己无福消受。
而接下来的日子,对金信成来说,却是充满着挫折感。
第十家了,他已被人家拒绝十次了,想起方才的那一幕,金信成不禁开始怀疑,其实台湾人并不是一盘散沙,而是相当团结的。
“先生,对不起,我们无法录用你,因为……你的资历太吓人了,我怕……”
“老板,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力做好工作的,请你一定要录用我。”金信成打断老板的支支吾吾,十分斩钉截铁的说。
“我想我只能说抱歉……”老板的余音有些颤抖,因为他担心自己的拒绝会引起金信成的反弹,令金信成不快而动手打他。
“没关系的。”金信成拍了拍老板的肩膀,但后者显然相当惊讶。
“你……”
“我说没关系,我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几两重,一个刚出狱且无正常工作经验的人有谁肯用?我不会怪你的。”
看着金信成落寞的神情,老板觉得自己应该帮他,“也许你不适用当批货员,但大货车司机总可以了吧?我知道有一家正在缺人,你去试试看好了。”
听老板这么一说,金信成的心又燃起了希望,批货员必须高中以上的学历,但大货车司机总没有吧!更何况货品又不是我必须清点的,没有人会在意我是否坐过牢的。
心生这么一想,金信成立即充满了信心,国父革命也是第十一次才成功,看来他离成功之日也不远了。
但是他还是失望了。
“你请回吧!我们公司是个大企业,连大货车司机也必须身世清白才可以。一个身着制服套装的女人,用她那涂满鲜红色寇丹的肥手,做出一个请回的手势。
“你们老板是谁?”忍住想怒吼的冲动,金信成只问了这一句。
而那胖女人丝毫不知有人已在爆发边缘,仍兀自的说:“说起我们老板啊!那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即使我没有过他本人,但报纸上的他实在是帅呆了,我……”
“住口!”金信成捺着性子,双手紧握,忍住想掴那胖女人一巴掌的冲动,“我只要知这他的名字。”
“他叫……唐懿清,在……台北的总……公司……”
不待那胖女人说完,也不理会那胖女人因惊吓过度而肥肉颤动的脸,金信成只知道自己想扁一顿那个叫唐懿清的人,而且是愈快愈好。
他因此伺机而动,埋伏在“风尚”里面,准备好好出一口鸟气,就算那姓唐的倒霉吧!他已经忍太久了。
“不要动!”
“先生,你认错了吧!”唐懿清觉得很莫名其妙,怎么连上个厕所也犯法啊?
“你是‘风尚’的老板唐懿清吧?”
“没错。”唐懿清此刻只觉得腰酸背痛,弯着腰才想洗把脸,他的脖子马上就出现了一把刀子架在那儿。
“那就对了,我想痛扁你一顿。”
“为什么?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
“先生,我们一定要这么说话吗?我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好痛苦,可否让我把身体站直?只要你告诉我想扁我的原因,而我也承认,我相信一定会让你如愿的。”
金信成思索了一下子,最后放开了唐懿清。
而刀子一离开唐懿清的脖子,他马上随意动动自己的身体,才正视对方胁持他的男子。
和他差不多的身高,但略清瘦些,长得相当英挺,但眼神却是锐利、骇人的,唐懿清一眼就看出他绝不简单。
“收起刀子吧!和我一起用餐如何?我们边吃边谈。”
就这样,金信成说出自己出狱后求职的经过,而唐懿清也相当欣赏金信成,决定帮助他,但顾虑到一些公司的不成文规定及人言可畏,他出资开了一家PUB给金信成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