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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乎其微地叹息。“想问什么就问吧。”

  她忍不住绞著手指。“你和辛曼丽是认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吗?”连阿春阿公也跟那位大明星满熟的模样,看来应该认识好长一段时间了。

  “嗯,对呀,是认识好几年的老朋友罗。”他一手撑著刚峻的下巴,歪著脸看她,眼神满是戏谵。

  “你、你干嘛这样看我?”她深深吸了口气,故意挺直背脊,让自己看起来理很直、气很壮。

  “看你吃醋啊。唉,真可爱。”

  火轰地烧上来,江心雅满脸通红,瞪著那张既好看又性格的男性脸容,好几次掀动唇办,却是挤不出话来反驳。

  她就是吃醋,难道有错吗?!这个男人是她的,有来路不明的女人亲近他,她照子自然要放亮一点。

  在她的观念中,爱情要有尊严,要有道德,两个人既然在一块儿,就要坦坦然,不能有任何欺瞒,不是吗?

  所以,吃醋有理,质问无罪!

  “欧阳,你如果喜欢上别的女孩子,我是说如果……你一定、一定不可以瞒我,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我想我会懂得,我、我可以试著去理解,如果你是真心诚意地喜欢另一个女孩,我会很大方的让位,也可以做到提得起、放得下的地步,不会再纠缠……

  “你知道吗?我是天蝎座的女生,天蝎座是敢爱敢恨型的,可是同期姊妹都笑我,说我是‘天蝎座里的败类’,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如果真要分手,我、我也可以很勇敢,很有骨气,呵……”她有些紧张地笑,又忍不住咬唇,想把脑中的思绪理出个所以然来,她有许多话想告诉他,她想说……想说……

  “所以欧阳,你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我、我不要当最後才知道的那个人。”

  “心雅?”老天!她是存心要让他心痛而死吗?欧阳德刚浑身轻颤,心脏猛地一阵紧缩,痛得皱眉。

  “你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哑声嚷著,见那红通通的小脸神情坚决,眼珠在水雾中依然清亮,他陡然间逸出一声叹息,将她拉进怀中,牢牢拥住,闭上眼,炽热的唇抵在她太阳穴上。

  “欧阳,你是不是答应我了?是不是……”声音幽幽地从他颈窝处传出,她还不死心,非要他亲口承诺。

  “你这小呆瓜。”他心痛地骂了一句,双臂收拢。

  之前,她藉著醉意对他表白时,曾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他当时为之错愕,一时间无法给她答案,但现在,他知道了、体会了、明了了,她早已在他心底。

  “欧阳?”小头颅挣扎地从他怀中拾起,刚唤出他的名,两片唇瞬间已被捕捉,男性的气息灌人口中,热烈难耐。

  “欧阳……”她头昏了,想问的话再也说下出,攀著他宽阔的肩膀,以相同的热情回应著,让自己的气息也侵袭著他。

  情况有点失控,越演越烈,三分钟後,两人已衣衫不整,他将她压在柔软的沙发上,沙发的活动空间狭窄,裸露的肌肤贴得更紧、更密,四肢交缠著,情欲诱惑的氛围在眨眼间提升到最高点。

  “不、不行的,欧阳……不可以的……”江心雅喘著气,想把他的头推开,十指却反倒插入他浓密的发中。

  他在她胸前沉醉,用唇、用手不停地膜拜著,声音沙哑得不可思议,“不要怕,心雅……不要怕,我一定、一定、一定很温柔、很小心,好不好?”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她咬著唇,微微撑起上身。“我……我不怕了,不是人家的问题啦,是你啦!”

  他?!他有什么问题?!

  他好得很、壮得很、精力充沛得很,怎么可能有问题?!

  江心雅瘪瘪嘴:“你还要上班啦!”

  两人同时望向墙上复古式的大挂钟,晚班的看诊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

  不会吧?!

  “呜……不要……好痛……”欧阳德刚第二次功败垂成,忍受著非人的折磨,脸色又开始发白。

  “乖,不痛、不痛,我帮你呼呼。”江心雅揉著他的发,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好凑上红唇,在他耳边极轻、极轻地说:“如果你、你真的想要,我们……我们晚一点再继续啦……”

  “心雅?”他惊奇地望著她泛红的羞赧小脸,目光出奇地温柔,耳中几乎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每一下都是这样温热,涌出悸动。

  那原始的欲望渐渐淡了,沉在心底的是更深的情感。

  “我会对你好,绝对不会伤害你。”他承诺著。

  这话一语双关,无论是感情的忠诚或身体亲密的探索,他永远不会伤害她,让她伤心难过。

  第九章

  爱的初体验。

  欧阳德刚忍不住想高声唱——总有一天等到“它”!

  经过两次极不人道的对待,上帝终於可怜他,决定排除一切外在因素,柔化所有内在因素,就在今夜,让他得以一偿宿愿。

  这夜,火辣得烧尽一切理智,肢体的交缠谱出男女问最原始的韵律,尔後,两颗心在激喘中撞击了、交融了,在云端轻轻漫舞……

  只是,他虽然尽可能的温柔,小心再小心,江心雅还是痛到全身缩得像个小虾米。不过,她也没让他太好过,在他肩头留下好几道齿印不说,宽广的背也被她的“秀爪”抓出好几道交叉纹路。

  “你是不是被杏仁同化?爪子怎么这么利?”事後,欧阳德刚抱著她温存,亲著她白嫩嫩的肩头。

  “呜,你骗人,人家好痛耶……”还说不会伤害她?!呜,纵欲的结果,她腰都快断了。

  他低笑,柔声哄著:“就这一次,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痛,肯定不会痛,再也不会痛,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不要抱那么紧啦,我、我觉得怪怪的。哇啊,手拿开啦!唔……”她的抗议声消失在他的热吻下,感觉在胸脯留连的大手正慢慢往下、往下、往下……

  “不要……阿公会听见……”那很丢脸耶,可是她头又晕了,根本推不动他。

  “阿公知道你今晚在这里过夜,早料到我们关在房里做什么了,他刚才还灌了我一百CC的鹿茸酒,就算他听见了,也会装作听不见。”

  “不是吧……”

  “呵呵呵……”

  就这样,她的“爱之夜”还没到打烊时候,一波袭来,高潮又起,一浪还有一浪高。

  或者,全得归功於那杯欧阳家特制的鹿茸酒。

  这四天,江心雅虽是休假,但欧阳德刚没办法配合,他这阵子忙碌许多,一部分是因为门诊,另一部分则是研究的内容有了突破,和日本那边的联络也密集起来。

  因此,这几天江心雅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杏林春”里,他忙著工作,她就跟欧阳春和一群熟面孔的阿公、阿嬷、伯伯、婶婶们练气功,有时几名推拿师刚好有空档,还会教她几招绝活。

  其实,相恋并不需要刻意约会,能融入彼此的生活中,更能将两颗心联系。

  在那些长辈眼里,她已经理所当然被视为欧阳春的孙媳妇,聊天时,好几位热心的欧巴桑不断提供情报,一会儿说哪家的传统大饼做得好吃得不得了,礼饼一定要去那里订:一会儿又说哪家婚纱摄影价格便宜、拍得又美,不捡这个便宜对不起自己:一会儿还说哪家饭店的场地大方气派,又打六六折,是结婚办喜宴的最佳所在。

  应付这些,江心雅全是微笑以对,反正傻傻地笑、傻傻地听就是了。

  对未来,她还没想得那么深远——这跟一个人的大脑功能相关,她脑力不太好,所以只能注重眼前、珍惜眼前,想太多对身体不好呵。

  对婚姻,她并不排斥,也希望有一天能为心爱的人穿上纯洁的白纱,那个人或者就是欧阳德刚了,但一切还是慢慢来吧,顺其自然,她还在享受恋情。

  休假结束,江心雅又回到工作岗位。

  这个月可说是个幸福月份,“环球幸福”航空接连传出奸几位空服员有喜,根据GH的规定,只要确定怀了宝宝,就下能再上机工作,因此,原本在月初排定的班表做了大幅度的变动,江心雅的工作量也增加了。

  她由雪梨飞回台湾,又飞去雪梨一个礼拜。

  昨天在越洋电话里,她跟欧阳德刚提过,今天下午会到家。飞机一抵达中正国际机场,下了空桥,她便打开手机电源试著联络他,电话才响两声就接通了——

  “心雅,你回来啦?”手机有来电显示,欧阳德刚马上知道是她,那声音听起来兴奋得像个孩子。

  “嗯。”她一边拉著行李小拖车,偏著头,微微笑著,“你还在忙呀?”

  “对呀,其实我——”

  “喂?!欧阳?!喂?!”

  通话突然断掉,江心雅疑惑地检查手机,收讯满格,电池也满格,实在莫名其妙。

  她又拨,可是情况有点诡异,连续打五通都没人接,到了第六通,对方已关掉手机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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