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别再折磨奴婢了,奴婢明个儿上南宫一探究竟就是!」樱子言不由衷地苦笑应允。
她的话让美丽的娇颜蓦地绽放出一抹炫目的微笑。「放心,你方才的一席话,少主是不会听见半个字儿的,我──」
「什么事是我不能听见的?」
蓦地出现在背后的男声差点没吓坏两位准备「作奸犯科」的女人。
「奴……奴婢叩见少主!」樱子心虚的瞧也不敢瞧环胸伫立在入口处的男人一眼,她两眼紧紧的盯着自己双脚。它们已经明显在发着抖呢!
「你可以下去了,樱子。」犀利的眸光淡淡的扫了夫人身旁的丫鬟一眼。戢枭放下环胸的两手,清脆的击掌声回荡室内。
姒矞看见樱子消失的方向──她夫君的背后,四位手捧衣物的美貌侍女鱼贯出现在她眼前。例行的打招呼后,她望着她们往浴池的方向走去。
直到最后一位侍女的背影也消失在帐幔后方,姒矞的视线才回到原来的地方。她惊觉十步远之外的他,不知何时已来到她眼前。
「你──」她想起身,却遭一对铁臂断绝了意念。
男性的气息瞬间层层笼罩住她,那是她半个月来所熟悉的。姒矞的心跳加快了,呼吸不觉变得急促。每当他一接近,她就会如此不正常的难受极了!
戢枭似乎十分明白自己对眼前女人的影响力。他刻意的又压低身子几分。「你此刻的模样真是迷人,教人忍不住想……」浅吟的双唇轻刷过柔软的耳垂。「一亲芳泽!很遗憾的是──」圆睁的美眸被奇特的灰眸深深锁住。「它们得缓一缓了,不过呢……不会太久的,相信我。」
丢下意味深长的一句之后,他露出一抹令全天下女性为之倾倒不已的邪气笑容。
姒矞的心跳为此而漏跳一拍。她见几乎榨干她四周空气的男人,终于决定放过自己地起身了。
「别急着害怕,你该想的是──如何取悦你的夫君!嗯。」
一阵红潮顿时淹没姒矞颈子以上部位,她望着戢枭狂笑地离去。
哈,原来自己今晚尚有与他碰面的机会啊!瞧他忙的刚回王都便不见踪影,就连稍早为他而摆的洗尘宴,他也是匆忙现身,然后又仓卒的提早离席。她几乎要以为在明早以前,是见不着她忙碌的夫君呢!不过……那丫鬟到底在他耳畔嘀咕些什么?瞧他表情是难得一见的慌张……
那丫鬟的面孔,她幷不陌生,就是半年前对她口出狂言的丫头。而那丫头的出现无疑证实了自己先前的猜测,那女人此刻必在宫中。但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南宫里住的真是她吗?洗尘宴、那丫头的突然出现与他慌张的离去,其背后又有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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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轻轻掀起纱幔,姒矞先是探头瞧了两旁一眼,发觉不见半条人影,这才皱起眉头走进里头。
隐忧的眸光在浴池四周一阵梭巡,她看见另一头的他仰头地靠在浴池边缘。他双臂横摊在光滑的石面上,胸部一半以下全浸在水中,一头带着银丝的乌亮长发披散在潮湿的地板上,其狂放不羁的惯有冷傲神情,因浓眉的纠结而少了几分霸气,炯亮犀利的眼神则覆盖在两片低垂的眼皮之下。
深思的神情是忧心的!而这已是她今天第二次看见他这样的表情。为了什么?
她该去打扰他吗?现在的他显然正为某事而烦恼……姒矞决定还是别去惊扰沉浸在思绪中的他,转身准备离去。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低沉的嗓音带着独特的沙哑,蓦地回荡在空旷的四壁。
怔楞过后,姒矞不得不再次将目光调回。悒郁之色已不复追寻,纠结的浓眉是高高扬起。她望进一对自己深深喜爱的眸子里。
「毛巾就在你的左手边,何妨举手之劳地替我取来?」完美的五官又是一副惯有的不羁。
眼前男人神情的迅速转换让姒矞不觉微怔。她眨了眨双眼,往左侧瞧去,一只置物的木柜果真就在自己垂手可及之处。
有着那么丝毫的犹豫之后,她探手取过来柜上折叠整齐的毛巾,然后走向他。
来到夫君的身侧,她两眼东飘西晃的,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去注意到浸在水中的他是裸裎的。她探身将手中毛巾递向浴池里的他,一边解释着。
「我……我不是有意打扰你的,我只是认为你待在里面似乎过久了。所以……才……咦──啊!你──」她发觉腕骨猛地遭人扣住了!
「下来陪我如何?」
什么?「不!我不认──啊──」
容不得她有开口拒绝的余地,扑通一声,随着手臂主人轻轻的一带,姒矞被拉下水了。
「放……放开我!你这卑鄙的小人!」吐出落水之际不小心灌入口中的池水,姒矞颈部以下全浸泡在水中,又羞又恼的推挤着揽着她蛮腰的男人,一边尖叫着。
可是这一声喊完她马上就后悔了,因为她发觉自己双脚根本构不到池底。
「不!别放开我!」在池水尚未淹没她口鼻之前,她两手主动地绕过夫君头后,紧紧的攀附着他。
呵,原来这小女人不谙水性!怎么报告中没有提到这一点?不过……这倒有趣了!
「该死!我不是要你别松手!」姒矞感觉扶在她腰际的力量突地不见了!她指控地尖叫着,十指更是紧紧攀牢唯一的支柱──他。
这狂妄的男人根本不在乎她身上这件名贵的衣物会为此而泡汤,他简直是──「你干什么?」
「你身上太多衣物了,这对我幷不公平,而且吸了水的它们笨重的只会增加你我的不便,我得解开它们。」
「住手!早在你粗鲁的拉我下水之前,就该想到这点的,现在你最好该死的让我上去!」
「显然还不行,因为我才刚从其中发掘到乐趣呢!」随着一阵水溅声,原来缠绕蛮腰的束带被丢上岸了。少了束缚的衣物在水中缓缓地飘散开来,姣美的娇躯在水底下是若隐若现。
「喔!你怎能!」姒矞反射性的想伸手拉拢水底下散开的衣物,但是下滑的身子教她迫于无奈的很快又放弃念头。
挣扎的动作令水底下裸裎的身子不经意的擦撞,这吓着了她,教她不觉地松开绕在他颈后的十指。
戢枭赶在姒矞尚未灭顶之前抓住她,幷将她拉回。
「都已经过了半个月,还不能让你熟悉我吗?」他的眸锁住她的,眼神瞬间柔似秋水,眸底闪烁一簇火光。
「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现在他俩的身子是紧紧吻贴着。她可以清楚感觉到他雄健体躯的每一处线条,还有他的强壮。她甚至能明白知道他的心跳迅速的与自己同步相应,她的脑袋一片混乱,她无法思考,她……
姒矞突然口干舌燥。她不觉地添弄唇瓣,原本粉白的脸蛋现在是红润得份外娇艶迷人。
她并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动作对眼前的男人而言,有多的大影响力。那是十分引诱人的,这让戢枭决定提早结束游戏了。
他用温柔的眸光锁紧她,大手轻柔的卸下她两肩沉重的衣物。仿如受到蛊惑般,她忘了要抵抗,只是在衣物被卸除之际,她将自己羞红的娇容深深的埋进他脉搏跳动异常的颈间。
迈着优雅的步伐,戢枭两三步来到铺着柔软皮毛的大床边。扯掉沾满他们身上、发间水气的浴巾,他温柔的放下怀里轻如羽毛的女人,然后在她身侧躺下,手臂往身旁一探,一条锦毯由天而降,覆盖上他俩裸露的身子。
「害怕吗?」盯着她半晌,他轻轻开口。
姒矞缓缓睁开双眼,在这之前她一直是紧闭一对眸子的。轻咬下唇片刻,她脸色羞红地看向他。
「我不知道……这……这半个月来你的举止让我以为……以为……」
「嗯?」他扬眉地催促她说下去。
「以为你不要我……」她瞪着他,耳根子一片滚烫。
他讶异地睁着眼睛。「不要妳?」然后咧嘴狡黠地微笑了。一喔,那将是天下最大的谎话!你知道这半个月来,我得费多大的劲,才能克制自己不将身旁迷人的你给一口吞下?你根本毋需怀疑你的魅力!」
这是她头一次听见他对自己的赞赏!姒矞心脏为此而狂跳不已。
「那么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你在温泉的一席话……我想对于第二次见面就成为你的夫君的我,你可能需要时间适应,我幷不想让我的急躁吓坏了我的夫人……再者,尚有另外一个原因……」
「哦?」
「据闻我的祖先历代以来,只能在圆月的那一晚让自己的伴侣受孕!」他双唇在她半湿的发上轻吻着。
「真的?」美丽的面容布满惊讶与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