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湖听她这么一说,整个人忐忑不安了起来。
地没想到德硕居然真的在她门前睡了几晚。今天夜里是真的此前几夜都还冷了许多,而德硕老是喝酒,肯定很伤身。
“不如我把他们赶走好了,不然万一王爷病倒在这边,我们还要请人把他搬走,那多麻烦。”如喜眼看方法奏效,赶紧加足火力。
“你那么多事干么?我若连屋檐也不给他们栖息,人家会说我夏墨湖一点气度都没有。”
“是这样喔,好吧,那就等他病倒再请人把王爷搬走吧!”如喜耸了耸肩说。
墨湖终于受不了地站起身来。“我要去睡了。”说完往房里走去。
“就不信你忍得住。”如喜偷笑著,打开窗户跟窗外的阿巴勒打了个暗号。
果然,睡下不到半个时辰,如喜就发现小姐披著外衣起身,偷偷地开门出去,她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墨湖踏出门去,看到阿巴勒端坐在她门廊下闭目养神,似乎是睡著了。
德硕则是歪倒在一旁,手里还抱著酒瓶。
“喝这么多!”墨湖被迎面而来的酒味给醺得蹙起眉头,柔细的手贴上他滚烫的额际。“天哪,真的发烧了。”
额头上传来的一阵冰凉将德硕给弄醒了,他张开眼睛看见蹲在他面前的墨湖,激动地一把抱住她。“墨湖、墨湖、墨湖!我在作梦吗?”
墨湖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干么要做出惹我伤心的事?”她无奈地说,发现德硕的身子真的在发烫,并且他的神智也不是很清醒。
“惨了。”墨湖暗呼一声,她发现德硕居然失去了意识,原本死命抱紧她的手松松垮垮地垂在身旁。“阿巴勒,你快醒醒!爷昏过去了,你快来帮我!”她差点被德硕沉重的身子压倒在地了。
一直在装睡的阿巴勒也顾不得装了,赶紧弹跳而起,躲在暗处偷看的如喜也赶紧跑了出来。
“你们……”原来都在装睡!墨湖气结地瞪了他们两眼。“下次再跟你们算帐。”
如喜朝阿巴勒吐了吐舌头,两人赶紧上前帮忙。
阿巴勒帮忙把德硕抬上墨湖的床,墨湖急著喊:“如喜,你赶紧去弄盆冷水来。还有阿巴勒,你进城去找个大夫……”
“小姐,这么晚了去哪找大夫?我们离镇上还有一段距离哪!不如先帮王爷降温,天亮了再让阿巴勒找大夫去。”如喜劝著,她原本还以为王爷是装的,但后来才发现王爷是真的发烧了。
“这……好吧!”墨湖拧著眉头。
如喜弄来了冷水,墨湖亲自照料,没多久德硕终于又张开眼睛了。
“墨湖!墨湖!”德硕紧张地抓握住她的手,将她手里的布都给弄掉了。
墨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在这里,你在发烧,让我帮你。”她说著要弯腰去捡被弄掉的布。
德硕一把抱住她的腰,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别离开我!”他的拥抱紧得让她感到有些痛了。
从没见过他这么紧张惶恐的模样,她的心也跟著软了。
德硕见状,干脆整个人将她提上床,全身紧紧缠抱著她,不让她离开。
“你这样抱著我,我怎么帮你……”墨湖犹豫著看著旁边,发现阿巴勒跟如喜早就闪得不见人影了,离开时甚至帮他们把门都关好了,她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德硕却只是把她抱得更紧,将她整个人都纳入他的怀抱中,直到确认她再也无法从他身边逃开,这才缓缓地睡去。
墨湖躺卧在他身边,看著他脆弱的模样,深深一叹,清楚地明白,这下她是真的走不开了。
尾声
大年初一。
连著几日京城大雪,湖面都结了厚厚一层冰了。
今天的宁郡王府非常的热闹,哪怕天气冷得让人牙齿打颤,也不管天还飘著雪,府里头每个人都兴奋极了。
“小姐,快点、快点!”
如喜手里端著刚从厨房出炉的热汤跟点心,一边催促著跟在身后的德硕与墨湖。
“你小心点,别滑倒了。”墨湖说著,忍不住勾住德硕的手臂轻跳著走路。
“你才要小心别滑倒了。”德硕一把扶住她。“我觉得你穿得太少了,我们回房再添一件衣服,你那件貂皮做的暖氅呢?”
“你别大惊小怪了,我的身体好得很呢!”墨湖不耐烦地拖著德硕直往湖的中心走。
自从她一时心软原谅了他,被他一路从杭州带回来之后,他就变得非常啰唆。那时他连学士府都不肯让她回去,好像怕她一进了学士府,又会消失无踪似的。
“好吧!”德硕只好妥协。
“你快点来,大家都把瓜果、甜品跟热汤搬出来了,另外还备上好几种好茶,当然也有不时为爷准备的春茶啦!”墨湖像个孩子似地往前直走。
结冰的湖面上摆设了桌椅,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当然还挤满了人。
所有王府的仆人统统可以把家眷带进来参加这个盛会,这是他们最敬爱的福晋特许的,大伙儿早为了今天开心死了。
“你别糗我了,还记恨著春茶的事情?”他苦笑著。
“怎么?说不得?”墨湖抿起嘴笑了。
“当然可以,是我不对嘛!”德硕赶紧投降,现在在他这个聪明的福晋面前,他是半点威严也没有的。“快坐好,烟火要开始放下。”
墨湖任他拉著坐到早已布置好的椅子上。
没多久,果然湖那端特别请来施放烟火的人就开始动作了。
满天灿烂的烟火让大家惊呼出声。
“你看、你看,那个是头牛耶!”墨湖直扯著德硕的袖子,开心得差点跌下了椅子。
德硕赶紧圈住她,将她圈在手臂中保护好。
她忙著看烟火,脸上红扑扑的;他则忙著看她,眼里有著感恩。
他实在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男子,能有如此聪慧的女子倾心于他,甚至在他错误地相待之后还愿意给他机会弥补,他真的是个被老天疼爱的人。
“你做什么一直看著我?在想什么?”墨湖终于发现他的心不在“烟”了。
“因为你比烟火好看太多。”德硕温柔地一笑。
“贫嘴。”她笑著推他。
德硕乘势吻住了她。
细雪飘在他们脸上,满天烟火在头顶飞舞,但他们却沉浸在这片刻的缠绵之中难以自拔。
“谢谢你让我办这烟火大会,让我任性地邀了大家同乐。”墨湖小小声地在他耳边说。
“那么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只要你答应,往后要办多少次烟火大会都可以。”德硕开始游说她。
“什么事?”她好奇地问。
“把那纸休书还给我。”当初所写的那封休书,现在可成了他的罩门。
虽然墨湖在他努力地劝慰下愿意回到王府,把她接到休书这件事情当成没发生过,也万分感激她没要他真的再娶一次,否则疯掉的人绝对会是他。
他可受不了再跟她分开。
可是墨湖人虽回来了,那封休书却是怎样也不肯还他,这让德硕很紧张。
“那怎么成?能得到王爷的休书一封,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我要好好保存。”墨湖摇头拒绝。
这可苦了德硕。
“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墨湖,你还我吧?”只要他一拿到那封该死的休书,绝对马上把它烧得化成灰烬。
“不要。若你哪天对我不好,我就拿出来用。到时候你也不用再写一封,我们当下就可以一拍两散。”墨湖故意这么说著,可没打算轻易饶过他。
“我才不要跟你分开!”他怕的就是这一招,简直要他的命哪!
“你会对我不好吗?”她甜笑著间。
“当然不会,我舍得吗?”这是实话,他待她可是极尽宠爱之能事啊!
“那不就得了,你怕什么?”墨湖塞了个干果进他嘴里。“吃东西吧,爷。”
德硕只好苦著脸吞下墨湖喂给他的食物,看来他要拿回那纸休书,恐怕还有得熬了。
后记
各位想不到吧?
清说了半天要写古代稿,结果忽然出现在清朝主题书的名单中,恐怕很多人会吓一跳吧?
不过在大家吓一跳之前,阿清自己就先被吓一跳了。
“瞎密?!你们架大胆,敢找我写古装主题书,还清朝喔!”阿清接到电话,首先弹开半尺有余,双眼大睁,还隐隐露出眼白中的血丝。
“是啊,我们就这么大胆,那你怕啥?答应吧,答应吧……”阿编大人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脑门中,喝,原来是话筒靠在耳边的关系……
直到挂掉那通电话,清才忽然醒过来,抱著头死命哀嚎:“看我答应了什么?天哪……哪……哪……”(声声哀嚎再次回荡在我这三十几坪的空间中)
于是,为了跟几位令人景仰的作者大人一起写主题书,阿清不自量力地接下这桩不可能的任务。完全忘记自己八百年前就发誓不写有确切朝代的古装稿。问我为什么?呜呜,因为人家跟历史犯冲!(嘟嘴,装委屈ing)
于是乎阿清可怜兮兮地扛起布袋上书店搜括书籍,先把自己埋死在书海中。那头可怜的编正在苦苦追问:“要开稿了没?要开稿了没?”阿清在这头已昏死在书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