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硕。”她羞得闭上了眼,觉得自己快昏过去了。
他丝毫不打算就此罢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扶躺在浴池边,让他更能好好地吻遍她雪白柔细的肌肤。
“再唤一次我的名字。”
“德……德硕。”她的眼神迷离,羞赧地注视著他,玉手扶在他结实的肩膀上,深刻地察觉出两人体型的差异。
他的肌肤紧实而富弹性,她的手忍不住在他肩膀上来回游动,完全不知道这无心的动作勾惹起他已然蠢动的渴望。
他听到她的声音,满意地拂去她颊边的发丝。“热吗?”她的脸蛋红晕晕的,异常美丽。
她无助地点了点头。“很热……”她怎么不记得这温泉有这么热哪?
“那我们上去。”他一把横抱起她,惹来她一声惊呼。
“你的肩膀!”她可没忘记他的伤,尤其一被抱离温水中,那降低的温度让她清醒了些。
“不碍事。”他烦躁地回应,拿起如喜原本预备好的布巾将两人擦干,他这才将她放在池子旁边的软榻上。“这是谁的主意,在这边弄个软榻,简直是太聪明了。”他可等不了回房了。
“这……这这软榻是沐浴后稍事休息用的,可不是用来睡……睡觉。”她软弱地解释。
“我现在也没有要睡觉啊!”他哈哈笑著将她压回去,坚硬的身子整个覆上来。
“我……我们还是快点穿衣服吧,会著凉。”她双手抵著他的胸膛,慌乱地说。
“你冷吗?”他皱起眉头。“那是我不好了,让我温暖你吧!”他低头开始吻她……
墨湖只能惊呼,接著就是阵阵的惊喘了。
当他的唇来到她白皙的腰际,一阵阵酥麻感让她宛若一团软泥无法使力,只能轻轻地颤抖著。
“还颤著,冷吗?”他低声说著,温暖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肚脐眼,引来她更多的颤栗。
“爷。”她无力地喊著,发丝披散在榻上,完全不若平日的精明。她羞得想拢起腿儿,却发现他坚实的身子卡在其间,她这一拢就将他劲瘦的身子给紧紧勾住了,她羞得脸更红了。
蠕动著身子想要从他硬实的身子下爬出来,好结束她这羞人的姿势。
“别动。”他恼得低喊一声,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居然如此快速地抵达崩溃边缘。
他原本想要冷静地、缓慢地爱她,谁想到她这一动,让他完完全全无法再等下去了。
“我……”她张大无辜的眼睛看著他似乎难过得紧的脸,那抵著他胸膛的手也停在他身上,浑身僵硬。
“墨湖。”他低声唤,宛若叹息。
“我让你不舒服了吗?”她一点也不明白,虽然她知道他对她做的正是一个丈夫会对妻子做的事情,但她却毫无头绪。
他笑了,那笑意带著滚动的欲望。他低头吻住她小嘴。“没有,你让我舒服极了,别怕。”
“可我……”她感觉到覆在她身上的身子炽热异常。“你会不会发烧了?”
没想到德硕却低头笑了起来。“我是发烧了,为你发烧了。”
“看,你也为我发烧著。”他的指宛若点燃最灿烂的花火,闪烁得她眼底全是光亮,那一刻,她的满心满眼都是他。
“爷……”娇弱的呼喊声让他再也忍不住奔腾的渴望,坚实地一沉,将自己沉入她的温柔之中。
她惊呼,她惊喘,她低回,她震撼。
他以她所想像不到的方式与她紧紧结合。那个震撼减低了她的痛楚,她只知道,自己这一生都会深刻地爱著他,心里完全充满著他!
这温泉池旁,春意满室,谁都没发现冬天的初雪已经悄然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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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那个下午说好要去听的戏没听到,德硕跟墨湖两个人窝在房里一整个下午。等到天都黑了,这房门才打了开来。
“你看,说要听戏,天都黑了。”墨湖穿著套毛的坎肩推开房门,一边抱怨著。“雪是下了,可也没那么冷,你偏要我穿这件这么厚的。”她发现那个爱管她的德硕又回来了,不知道是要高兴还是嫌他啰唆呢!
“不穿这件不成,你总不想让人见著你脖子上的痕迹吧?”他从后面环住她,仿佛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再度回来了。
“什么痕迹?”墨湖慌张地摸了摸自己的颈子。
“是我粗鲁,抱歉。”他靠在她颈项间汲取属于她的馨香,但语气里可半点没有抱歉的意思。
“讨厌。”墨湖看到他暧昧的眼神会过意来,推了他一把。
德硕脸上痛楚乍现。
“啊,弄伤你了吗?肩膀又痛了吗?”早跟他说过伤刚好不能这样使力的,偏偏他整个下午都当自己肩膀没伤似的,她紧张地绕著他转。
德硕一把抓住她,得意的说:“就知道你舍不得。”
墨湖愣住,知道自己被要了,嘴巴嘟了起来。
“生气啦?”德硕靠过去巴住她。
“对,不原谅你了。”墨湖跺了跺脚,撇过头去。
“啊,那可怎么办哪?!”德硕故作苦恼地说。“看来请你喝茶吃奶黄包子也没用了?”
“我自己有茶喝,要吃包子还不简单。”她故意不看他。
“那陪你去湖边玩,你说怎么样?”他缓慢地说。
“真的?”她眼睛一亮,很久不曾与他一起游湖了。“还有还有,我还想骑马出城,还想去礼香园听戏,还想去……”
“嘻,那我岂不是赔大了?”他夸张地颓丧著脸。
“怎么?你不愿意?”她眯起眼问道。
“愿意、愿意,求之不得。”他一把抱住她,低头就要吻。
“唉呀,等等被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她那葱白小手抵在他唇上,附近确实有几个下人在做事。
“在我府里做事,要是连这等回避的智慧都没有,我还留他做什么?”德硕故意朗声说道。
结果下一刻,一堆扫把、剪子落地的声音传来,下人跑得一个不剩。
墨湖看了看四周,气恼地瞪著他。“你是愁人家不知道是不?”简直与昭告天下无异。
德硕耸耸肩,厚颜地拉过她的人,一把吻住她还待抗议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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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早上,开始飘著棉花般的雪,一阵一阵的,将整个京城都刷白了。
湖边一对璧人不畏寒冷,沿著湖边的石路散步。
“你说刚刚那个小生唱得好不好?我听说这是京城里面最受欢迎的戏班子了。”墨湖开心得很,唇边一直挂著笑容。
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看在后面跟著的如喜的眼中,真是欣慰得不得了。
“我以为你是去凑热闹,没想到听得这么认真。”德硕看著她红通通的脸蛋,有时候觉得她像个孩子,会为单纯的事情开心半天,有时候又觉得她是个成熟的女子,看来那样沉稳大度,无论是哪样的她都深深地吸引著他。
若不是他逃往东北打仗,恐怕更早就沦陷了吧?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刚硬的心跟著软化了。正如王府里老老小小被她收服得服服贴贴,他也被她不同的风采所迷倒了。
“什么凑热闹?”墨湖偏著头想了一想。“可他们那个点心实在太难吃了,还是如喜做的好吃。”
“你喜欢吃点心,下次皇上办宗亲宴,你就多吃点,说不定宫里头的口味你也会喜欢。”德硕向来讨厌参加那些宴会,不过若是她想尝鲜,他不介意带她出席。
“真的吗?”墨湖开心地挽著他的手臂,他这么说等于承认了他们的婚事。“爷,我们过年来放烟火好不好?”
“烟火?那不是小孩玩的?”德硕好多年不曾在京城过年了,都要忘了年味了。
“什么小孩玩的?我说的是那种大的、很漂亮的那种,我们请人来放,那时候湖都结冰了,然后王府大大小小都搬椅子到湖中间看烟火,那感觉一定很热闹,很棒!”她说著说著眼底都绽放著光亮。
“瞧你,说得像个大孩子,将来要当了人家的额娘,还这么爱玩吗?”他摸了摸她头顶,顺便为她拂去雪花。
“当额娘?”她想到自己腹中说不定很快地就会有德硕的孩子,心里一阵暖。“那我就带孩子一起玩啊!爷,你说好不好?”
“你不是什么都能作主的吗?现在府里上上下下,哪件事情不是你说了算?”想起家里挖的那个大湖,还有他被妆点得毫无男子气概的书房,他不禁有点英雄气短。
“唉呀,我只是执行的人,爷说了算的。爷若是嫌墨湖太自作主张,以后府里的大小事情墨湖都不过问就是。”她这下只好放软声调,听起来好似有无限委屈。
“喔?那你不是会很无聊吗?”他有趣地看著她装可怜。
“会吗?”她耸了耸肩。“我可以剌刺绣啊、弹弹琴啊、画画山水画、作作诗什么的,日子很容易过的。”
“刺绣?弹琴?画画?作诗?”他只差没噗哧一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