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也习惯自己永远只是一个陪衬的角色,因为他认为她是牧人的女人,所以他只是习惯守候,不去争取?
然而,当昨天早晨她和他有了亲密关系后,他开始一反常态,想向她寻求长长久久的爱情,她却感到害怕了。
她所渴求的爱情,是纯粹洁净的,她明白牧人已无法给她了,失去原有颜色的爱情,对她而言,是毫无意义的。
但是俊尧呢?那个深爱她的男人,他能给她想要的爱情吗?而她将在他的爱情故事中扮演何种角色?
不确定的答案,不确定的心情,不确定的自己,于是她选择暂时逃避。
她脱下了浴袍,简单的套上T恤及牛仔裤,用一条丝中将长发随意一绑,抱起了波波即出了门。
在月色的照耀下,夏琴慢慢的往离家不远的一家天主教堂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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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蹲坐在教堂的石阶上,身边多了一只黑色瘦小的小猫咪。月光泻在波波、她,还有瘦小的小猫咪身上,像一幅优美的图画。
此时,她听见前方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是俊尧。他来到她身旁与她并肩而坐,并伸出手轻柔的拥着她的肩,无言的请求她的谅解。
夏琴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她不想知道,只想静静的享受这美好的月色。
突然之间,她对他所有的怨怼都消失了,她不再怪他瞒着朱丹和他相识的事,因为她和牧人之间的,—切都已经过去了,追究还有什么用呢。
她侧过头, 专注的看着俊尧,她的双眸在夜色中,像—对明亮的星子闪烁着光辉,也像她豁然开朗的心意。
她真傻!她为何还要三心二意呢?这样的一个好男人打着灯笼都快找不到了,好不容易给自己遇上,怎能不好好把握,珍惜现在?
望见她的眼神,俊尧释然一笑,总算雨过天青了。
夜色渐深,寒意也添重,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俊尧紧拥着她,温柔的说:“我们回家吧!”
夏琴点头。小猫咪大概知道她要走了,叫了两声,那声音带着悲涩的。
“小猫咪好可怜!”夏琴抱着波波,指着小猫咪说。
“把它抱回家吧!”俊尧抱起了小猫咪,小猫咪顿时缩成一团,紧偎在俊尧的掌心中。
“这只小猫咪好像你。”俊尧露出了笑。
“谁说的?我才没那么可怜。”
“不可怜,可是却让我呵疼。”
夏琴摸了一下小猫咪,她突然想像它一样依赖着俊尧。此时,黎明的号角声从远方的军营中响起,天就要亮了。
她记起前天晚上,她像个慌张的孩子一样去找他,而现在,才隔了一天,俊尧又来寻她。
他们似乎在彼此的寻觅中,加深了爱情的温度,而彼此也都在对方的心中,以快速且不容贾疑的速度,进驻停留。
曾经夏琴以为,被爱是种沉重的负担,然而此刻她只觉得心中漾满了幸福。
在牧人的面前她是强者,因此她输给了朱丹;而在俊尧的面前,她不必费任何的力气,却拥有了俊尧全部的心。
原来,在爱情的面前,弱者永远是处于强势的。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教堂附近已经开始有晨跑的人。
“不晓得小猫咪能不能和波波和平相处?”夏琴问着俊
“只要小家伙彼此熟了,就会相亲相爱了。”俊尧把波波和小猫咪当成孩子一样的笑着回答。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夏琴问着怀中的波波,“波波,你会不会欺负小猫咪?”波波一双圆滚滚的红眼睛看着她,很是无辜的模样。
“喵喵,如果波波欺负你,你可以抓她。”俊尧低下头对着他怀中的小猫咪说。
“喵喵这名字很好听,就叫她喵喵吧。”夏琴快乐的道。
“嗯,就这样决定。”
“喵喵、喵喵。”夏琴和俊尧同时叫着小猫眯的新名字。
“我们散步回来了。”夏琴的屋子再拐个弯就到了,俊尧把哺哺往上举至空中,心情愉快的说。
才说完,夏琴和俊尧便看见屋前的阶梯上坐着一个人。
牧人从阶梯上站了起来,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夏琴和俊尧高兴的笑着。
俊尧看了夏琴一眼,然后直视着牧人。
他想起秦之告诉他的话——在爱情面前,男人需要掠夺,忌讳退让,只要夏琴不愿再和牧人走下去,他就有权利争取。
牧人强忍着怒意,问着夏琴,“你去哪里?”他不看俊尧,因为怕自己会失控、
”我不需要向你说明吧。”夏琴赌气的说。
“你变了。”牧人涨红了脸.他觉得很难堪,夏琴竟然在俊尧的面前这样对他说话。
夏琴笑了一下,,缓缓的点头,“没错,我是变了.但却是你让我转变的。”
“是因为我吗?”牧人的视线转向俊尧, “你的转变难道不是因为他?”
俊尧手上的喵喵叫了一声,然后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他没有去追喵喵,因为他想听夏琴怎样回答牧人。
夏琴一字一句清楚而明晰的说:“是的,我也是因为俊尧而转变的,他让我知道什么是真爱。”夏琴看了俊尧一眼,她手上的波波竟跳向了和她咫尺的他。
“不!你这样对我不公平,我一直是深爱着你的!”牧人呐喊着。
“是吗?你真的爱我吗?”
“爱、爱!我当然爱,我爱你,夏琴,我爱你。”
牧人冲动的抓紧夏琴的臂膀,令夏琴痛得掉下泪来。
牧人见状,赶紧松开手,烦躁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她看着牧人狼狈的模样,叹了口气说:“如果你还爱我的话,请你离开我。”
“你真的不再爱我了?”
“我已经拥有另一份属于我的新生活及新的幸福。”说这句话时,夏琴的目光是看着俊尧的。
“夏琴……”牧人顿时觉得身体好冷,心也开始颤抖。
“不用再说了,我们之间都过去了,就让你我心中保留美好的记忆吧!”
“夏琴……”牧人仍想试图挽回她的心。
俊尧心想,他们之间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面对面的说清楚,于是他向夏琴说:“你们谈,我先走了。”说完,便把波波递给她。
但俊尧才走了一步,夏琴随即叫住他,“不要走,俊尧。”
俊尧停下脚步,转身望着牧人,牧人也正看着他。
牧人顿时恍然明白,夏琴是真的不爱他了,他紧闭着嘴唇,眼睛里流露出很明显的痛苦。
他感到很难堪,因为他在俊尧的面前失去自尊和夏琴,同时,他也失去的立场。
他沉重的看了夏琴一眼后,才掉头离开。
他终于向自己承认,他输掉了一场他自以为双赢的赌局,而且输得很惨烈,因为他同时下赌注在两个女人之间时,忘了爱情的赌局是无法作弊的。
他坐上车,才把钥匙插进匙孔,眼泪便掉了下来。
第九章
朱丹放弃了去欧洲出差的机会——为了牧人,她把机会让给别人。
早上朱丹醒来时,在餐桌上看到牧人留的一张字条——
朱丹:
我突然想起,诊所有一些事需要去处理。
晚上不用等我,我和几个医师有重要的约会。
牧人
朱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指针的方向指向七。虽然她不清楚牧人是什么时候走的,但他一定很早就离开了。
朱丹早上都有慢跑的习惯,她慢跑的路线是从家门口出发,跑上大街,然后绕到附近的国小。
牧人的诊所在国小左侧的方向,回程时,她会往诊所的方向回来。虽然牧人的诊所没有那么早营业,可是她每每经过,总会觉得很踏实。
她总觉得那间牙医诊所,是她和牧人的另外一个家。
喝了—杯咖啡后,套上她那双爱迪逵的布鞋,她开始例行性的慢跑,但今天她跑的路线稍稍做了改变。
她没绕到学校,而是直接跑到牧人的诊所。她还买了一份鱼松吐司和一杯豆浆,这两样都是牧人喜欢吃的。
她愉快的跑着,手上提着为牧人准备的早点,想着牧人看见她时惊讶的表情,顿时她觉得自己像个快乐的妻子。
诊所到了,但停车格上却没有看见牧人的车、她开始慌张,原本愉悦的心,倏地往下沉。
朱丹看了一下手表,快八点了。
牧人字条上不是说他先到诊所来处理一些事吗?然而车子不在,诊所的门也关着,那他到底去哪里呢?朱丹又在诊所四周绕了一圈,纺于确定牧人不在这里。
他会先去吃早点吗?她自问着。突然,念头一转,她觉得手上提的豆浆和吐司变得沉重起来,心里隐约有一种受骗的感觉,可是她又不死心,她要证明牧人没有骗她。
朱丹横越过马路到对街的社区公园,选了一张可以清楚看见诊所的椅子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期待着牧人出现。
九点整,护士准时出现开门,跟在她后头的是位看似来看牙齿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