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嬷嬷。」因为不安,宁绘雪咬白了淡红色的下唇。
如果他记得不错,这间屋子现已成为锦苑的翻版,甚至连她也成了如意的影子,一个差劲的影子!
「你的灵魂呢?难道在失去记忆的同时,你也失去自己的灵魂了吗?」朱策抵着她的耳根咆哮。
他抓痛了她,宁绘雪不解的望着他阴鸷的黑眸。
「学会怎样伺候男人了吗?」不知怎地,她认命的表情惹怒了他,朱策刻意羞辱她。
宁绘雪木然的点点头,拜那本画册与刘嬷嬷的讲解所赐,她已不是那个单纯的小女子了。她大致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既然迟早要发生,就让它尽快结束吧!她机械性的伸出手,摸索着解开朱策外衣的钮扣。
「做什么?」朱策按住她的左手。
「替王爷宽衣。」宁绘雪平静的说。
「妳在惹怒我?」朱策阴鸷的道。
她居然有勇气挑战他的怒气!看样子,他是小看了这个失忆的女杀手了。
她又做错什么了?她只是做他想要她做的呀!可是,她只是他用以发泄欲望的工具罢了,王府里哪有她置喙的余地?于是,她只能选择沉默。
「就这么想伺候我的欲望?」朱策的眼眸在接触她裸露的胴体时变得深沉,「那好,我就成全你吧!」
一把抓过身前的她,一手拆散了固定住她长发的发饰,然后——
「不要!」察觉到他邪恶的用意,宁绘雪在惊慌中死死的抓住门框,「不可以……外面有人!」
除了一层极薄的纱衣,她的身子毫无蔽遮,而他强硬的拉扯与隐含其下的邪恶意图,更使她惶恐。
泪水糊了脸上精致的化妆,在他毫不妥协的强势里,宁绘雪的手指渐渐无力。当她意识到双方巨大的力量差距时,终于认命的松开了手指。「求你不要!不要在外面……」
就算她只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也不能……
「求我?你配吗?」朱策冷笑。
「有人会看见的!啊……」惊惶之下,她只能徒劳的用长发掩盖住自己近乎赤裸身子。
「你以为我在乎?」朱策表面上八面玲珑、处世谨慎,可骨子里的他一向是我行我素,鲜少在意他人的看法。
于是,宁绘雪于惊叫中,整个人被拖出了房间。
「王爷……」如意王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严苛,守在门外的赵简也被吓着了,当下只能傻乎乎的目送他抓着披头散发的宁绘雪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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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弄干净!」朱策忽然停下脚步,将宁绘雪丢入温暖的水池里。
未愈的伤口遇水后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在猝不及防之下,宁绘雪尖叫出声,然后她才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温泉池里。
肆虐的水气隔绝了她的视线,却也让她觉得安全,可她立时醒悟到自己有多愚蠢,基于契约,她只能任由朱策扯掉她最后的遮掩。
这只是一场交易而已,宁绘雪提醒自己,这使她有了更多的勇气面对此刻的处境。
「学会认命了吗?」她在水里,他则在岸上,可这并不妨碍他禁锢她。
他以冰冷的目光看遍她的身体,那抹奇怪的神情使得宁绘雪甚至连伸手遮盖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你扮不来如意的样子,她的这里比你的伟大多了,还有这里……朱策以手丈量她的胸部,然后慢慢下滑,「不过,你的肌肤白多了。」
早在寿宴上,他就注意到她扮演的舞娘有一身雪白的肌肤,虽然她面纱后的小脸平凡得让他有些失望,不过此刻,朱策粗糙的大手抚过宁绘雪水滑的前半身肌肤,这些晶莹的水质肌肤几乎毫无瑕疵,当然,他的目光也没错过她此刻正极度悲惨的后背。
毫无预兆的,他压下她的小头颅,强迫她潜入水中。因为没料到,宁绘雪喝下几口温泉水,而在她的惊慌里,朱策感觉到了报复的快意。
「现在,洗干净自己,」他张狂的命令,「我不许你身上有一点点的臭味!」
「宁绘雪能够肯定自己身上除了玫瑰花的香味外,并没有什么异味。不过,她及时醒悟到,自卖身的那刻起,她已不再拥有自由表达思想的权利了。
撕裂的伤口因泉水的侵入而刺痛,可她已虚弱得没有力气挣扎。
这么快就不行了吗?他还没玩够呢!
注意到宁绘雪痛得扭曲的小脸,朱策不禁微笑了。她的伤口因为缺乏妥善照顾,有的地方已经发炎了,而带有硫磺成份的温泉水接触到伤口时更会引发剧痛。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她居然没有哀求或尖叫。
他一向尊重意志坚强的人,不过只于战场上。
尽管恐惧吧!他的报复才刚开始而已,朱策的舌尖像是嗜血般的舔过薄唇,他是绝绝对对要她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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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准出浴后,宁绘雪看见整齐摆放的棉袍,套上后才发现这是他的袍子。看见琉璃镜中滑稽的自己,她的脸上不禁泛起一抹微笑。
「看得出来你相当自得其乐。」冷不防的,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宁绘雪回头,却意外地看见了他半裸的身体。他的身体并未因卸下外面的锦袍而显得瘦弱,相反的,他的体格壮硕得令她感到害怕,尤其是那一绺沿胸而下,最后消失在裤腰的漆黑毛发,似乎张扬着他的野性。
虽然刘嬷嬷一直强调他的强悍,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哪知道何谓男人的强悍?!直到现在,宁绘雪才朦胧的感觉到潜在的危险。
她的直觉尖叫着要她逃开,可她的脚却似乎被钉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缓慢逼近,直至近到她可以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麝香味。
一时间,视觉、味觉、听觉、感觉……
这一切的一切都逗得她喘不过气来,宁绘雪只能怔怔的看着他俯下头,以男性的薄唇噙住了自己颤抖的双唇。
他的双唇薄而且冰冷,这让宁绘雪忍不住战栗。
「不反抗了吗?」没有遭遇到想象中的强烈抵抗,朱策觉得有点无趣。
「我不以为自己有反抗的权利。」事实上,自她出卖自己的那一刻起,就不以为还能拥有自己的灵魂。
「好一条锋利的舌头。」朱策报以冷笑。
在他激狂的吮吻中,宁绘雪感觉到一股痛楚。而后在他的强势下,她被迫敞开了自己,任他的舌窜入唇齿之间与她纠缠、嬉戏……
她不自觉的加深喘息,头昏昏沉沉的﹒几乎站不稳脚,只能虚弱的抓住他的外袍。
「你是一块木头吗?」他忽然放开她。
宁绘雪不解的看着他,微张的小嘴仍因刚才的纠缠而喘息不已。
「我似乎有必要提醒你,你忘记自己的职责了。」朱策扯着她披落的长发,将她拉得更近,「伸出你的舌头,像刚才那样吻我。」
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学着他的样子,斜侧过脸,将舌尖探入他的嘴里,尝试着与他的唇舌嬉戏。不料﹒他眼里全然的清醒却让她感到心慌,慌乱中,她似乎咬住了他的舌头。「我……对不起……我真的不是……」她惊慌的想要退开,不料却被他阻止了。
「笨女人!」朱策戏谑的道,然后重重的咬伤了她的舌。
舌尖的剧痛让宁绘雪脸色惨白,一行细细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慢慢滑落,且舌尖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顺利出声。
「现在,你锋利的舌头已属于我了,记住把它藏好,因为只有我才能碰触!」朱策道。
他的齿间犹沾着她舌尖的鲜血,他的手则按住她背后的伤处,在宁绘雪口齿不清的呼痛声中,他的手指再次掐进了她的伤口里,一瞬间伤口迸裂,脓血四溢。
「又怎么了?」朱策的眼里逸着淡笑,似乎以伤害她为乐事。
在他的眼里,她毫无尊严可言,宁绘雪提醒自己,于是,当朱策再次劫掠她的唇舌时,她假装自己的灵魂正在遥远的地方。
「我买了个木头人吗?还是你觉得这样就能救你的子楚?」朱策推开她,力气之大,竟使得宁绘雪跌倒在地上!「我最差劲的侍妾都比你好上一百倍!」
「我……」宁绘雪的眼眸里蒙上了泪光,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回想着刘嬷嬷曾说过的一切,回忆着那本画册的内容,她知道该怎么做了!她踮起脚尖,在他的肩颈处留下第一个吻,然后伸出舌尖,在他坚硬的肌肤上轻轻舔舐着,并治着他古铜色的肌肤蜿蜒向下。
受伤的舌使得每一次碰触都成了一种对自己的折磨,于是,她原本就笨拙的动作变得更加笨拙,而他身上则留下一点点淡红色的痕迹——那是她舌上沁出的血液!
看得出这又是一个经过如意「倾囊传授」的「幸运儿」,不过,作为曾刺杀过他的杀手,她此刻最不能激起他的就是性欲了,朱策不禁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