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洁白的身体上,拓跋扈第一个注意到的是那颗龙形的守宫砂。
“你是我的!”拓跋扈轻轻地将她推倒在榻上……
当臂上的守宫砂褪去时,两滴泪珠自她眼里沁了出来……
他终于把她变成他的了!
拓跋扈吻干她眼角的泪水,他知道她会恨他怨他,可他并不后悔这样做!
她是他的女人,什么阿那柔、萧启远统统离远一点,他的女人不容别人来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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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到此为止吧。”拓跋宏合上卷宗。关于新都洛阳的建设工作,已进行得差不多了。
他注意到拓跋扈安静得有点反常,这些日子……”
不论拓跋扈愠怒还是快乐,都无法掩饰一个事实——
这个鲜卑最英武的男人恋爱了!
让随侍的宫女取过新贡的胭脂和波斯黛,拓跋宏含笑递给拓跋扈,“女人是要经常哄的。”
拓跋扈笑了,他正不知怎样面对她。昨夜,他不顾她的哀求与无助强要了她,她是哭泣着睡去的;而今晨,他匆匆赶着上朝时,她仍未醒来。
“好好珍惜吧。”拓跋宏忍不住叹息。帝王家少有真正的爱情,正昌王拓跋雷和拓跋扈都是幸运的家伙!
“你打算把若兰怎么办?”如果他的消息正确的话,这些日子京城里一直在传拓跋扈和若兰的婚事。
拓跋扈还没来得及张口,拓跋若兰如花的笑颜已从外面探进来。
“皇帝哥哥,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拓跋宏微笑地招呼。若兰一直是他最宠爱的妹子。
“听说那个叫鲁冰玉的女人在京城出现了。”拓跋若兰笑得单纯,“元扈,你怎不查查?”
“公主……”拓跋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元扈,你没事吧?”注意到拓跋扈苍白的脸色,拓跋若兰得意地道,“你的脸色很不好呀。”
“出什么事了?”一向精明的拓跋宏这次意外地被弄得满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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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靴落地的声音惊动了伏在榻边假寐的夏荷,睁开跟,她发现王爷已经回来了。
“小姐还在睡?”
夏荷点点头,立刻忙着服侍拓跋扈脱靴宽衣。她才不敢说小姐哭到刚才才倦极睡去。
“下去吧。”拓跋扈在榻旁坐下。
她看来相当困倦,甚至眼下也有了淡淡的阴影;她的脸色仍然苍白,而唇却因为他的吻而显得娇艳,上面还留有他噬咬的痕迹……
“你是我的……”他轻柔的执起她的一只手。
许是他的轻言细语惊醒了她,许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她睁开了双眸。
那双清澈的黑眸里瞬间流露出的惊吓,让他的心都抽痛了。
“不要怕我。”他俯下头去轻柔地吻她,“我要你如在沙漠那时般信任我。”
“你……又想要我了吗?”她颤声道;虽然她的身体仍然酸痛,可她不以为他会把她的舒适置于他的需要之上。
拓跋扈怜惜她的困倦,以她这样的身体,他已对她需索太多了。
“饿了吗?”他柔声道。
摇摇头,她没有胃口。
“那么去花园晒晒太阳吧,听说刚开了几株梅花。”
他俯身抱她出门。
“我爹娘呢?”许久以后,她终于忍不住问,“你把他们怎么啦?”
“我知道你一定会问。”拓跋扈微笑, “除了自由,他们一切生活如旧,这已是我所能做的极限了。”
“谢谢你。”姬冰玉凄迷地笑了。
他又忍不住吻她。真的,他不是存心想伤害她,只是阻止不了自己爱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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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出什么差错了?拓跋若兰想不明白。
得知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后,他应该暴跳如雷才对呀,怎会如此平静?甚至一贯不动声色的脸上,居然会突然掠过一抹微笑、罩上一层温柔!?
“可恶!”拓跋若兰尖叫。
“依老身看,这倒我们不如直接向那女人下手。”呼兰氏老谋深算。
“你是说……”
呼兰氏附耳将自己的计划奉上。
“天亮了吗?”听见拉开帘子的声音,姬冰玉迷迷糊糊地问。天亮得好早,感觉她似乎才睡了一下而已。
“王爷离府都快一个时辰了,临走时特别吩咐别让小姐睡太久,说小姐该常常出去走走才是。”夏荷笑着说。
不是他生性懒散,而是他允许她睡时天已经快亮了啊……想到他曾那样对她,姬冰玉忍不住再次绯红了脸。
“小姐,”夏荷服侍她起身, “王爷说早上一定要你喝一碗燕窝粥,还让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小点心,还有……”夏荷扳着手指头一件件数着;“好了,我的多嘴婆。”姬冰玉忍不住失笑。
“不如我们试试御赐的胭脂可好?”夏荷为她的展眉而开心。
胭脂掩盖了她过于苍白的脸色,增添了一种平日少有的妩媚,然后姬冰玉惊觉——夏荷为她绾了妇人的发式,她的手臂上再也不会有那个代表贞洁的标记了……
“小姐!”见她发怔,夏荷担忧地轻唤。
“我没事。”看到这天的衣饰,她又忍不住悠悠出神。
拓跋扈从不允许她穿短衽窄袖的鲜卑服,她的衣服总是集鲜卑服的合身与汉服的飘逸于一体的。
“小姐,你真美!”小姐忍不住赞叹。
“谁很美呀?”门外传来了冷笑声。
当夏荷发现发出冷笑的居然是公主时,赶紧跪下请安。
“你不下跪请安吗?”拓跋若兰指着姬冰玉,“是南蛮女不懂规矩,还是仗着元扈的宠爱,不把我放在眼里?”
“公主。”呼兰氏拉拉她的衣袖,提醒她小不忍则乱大谋。
“也罢,暂且不追究你的失礼大罪。”拓跋若兰重重哼一声,“听说你想救你的父母?”
“公主……”难道她有意帮她?姬冰玉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真想的话就跟我来。”
“去哪里?”
“来不来随你!”话未说完,拓跋若兰已闪出了屋子。
“小姐,你不能去,公主她……”夏荷急道,却顾忌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呼兰氏和内宫太监而不敢多说,只是一双手牢牢抓住姬冰玉的衣袖不放。
“你不明白……”姬冰玉终于挣开她的手。
“小姐……”夏荷想追,却被呼兰氏率内监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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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冰玉随拓跋若兰离开不久,一骑在佐政王府门前停驻。
“请问府上有一位姓姬的年轻人吗?”马上的旅行者彬彬有礼地道。
虽说旅行者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可从他不凡的谈吐和那匹矫健的骏马,颇具识人之明的看门人已看出此人的来头必然不小,当下殷勤地指点,“我想您是找错地方了,在左手转弯那儿有个姬姓的人家,您可以去那听打听一下。”
一绽大银塞进了看门人的手里, “仔细想想,府里有没有新来的年轻人……”
“让我想想……”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锭大银在手,看门人立刻努力想着,“对了,”
“什么对了?”一个声音插进来。
“这位大哥要打听小姐。”看门人回头见是佐政王身边第一红人独孤苏,忙不迭地回答。
“找小姐?”独孤苏疑惑地看着马上作男子打扮的旅行者,王爷收留这姬姓女子应该是相当秘密的事,这人怎会知道?
“你是……”旅行者把本来遮住大半张脸的斗篷一掀,叫道:“你是那商人的手下!”
“阿那柔!?”来的居然是柔然主阿那瑰手下的第一大将——马上公主阿那柔!独孤苏不禁呆住了。
“姬玉……她在哪里?”不久前宫泰无意中闯入了他们的族里,从他口中,她终于得知姬玉,不,姬冰玉的真实身份,原来她居然是二十年前国主与一个汉族女子姬蓝所生的女儿!也是从那时起,她就一直寻找她的下落。
只一眨眼,阿那柔已持刀架在独孤苏颈上,“老实说!”
独孤苏倒相当坦然, “柔然主正有意与大魏联盟,你——不敢杀我的。”
阿那柔冷笑,“你们若敢伤害柔然公主;我要拓跋魏永无宁日!”
“姬……”姬冰玉居然会是柔然主的女儿!?独孤苏的脑子里迅速盘算——如果她跟了王爷,那柔然岂不是从此就是他们的盟友?这桩婚事可比与拓跋若兰的婚事获利更大!
当下,他堆起了满脸笑容,“姬小姐在府中。”
“不对啊,,独孤先生,公主领了小姐出门,好像往城外去了,都走了有好一会了。”看门人插嘴。
城外?难道是去小狼山?那可是个极偏僻的地方!
独孤苏暗叫不好。
“快带我去一一阿那柔压低了嗓子。
“来不及了!”独孤苏结结巴巴地急道, “公主……
可能会……对她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