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可别爱上我,」狭长的眸子定定看着她,迷人的薄唇轻扬,不需任何挑逗,他本身就是一种诱惑。
「放心,不会有那一天。」她回的又快又坚定,像是在回答他,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那最好。」堂却谦敛下眸,不知为何,她迅速的回答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不爽。
「你别纠缠我就好了!」他最好离她远远的,哼!
「女人,你以为这有可能吗」堂御谦嗤之以鼻。
纠缠她这女人以为她是谁
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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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御谦那臭男人不只怪,还自大到令人厌恶!
夏绮之边批改学生作业边在心里嘀咕,前天堂御谦那自大的嘴脸让她到现在都还忘不了,那臭男人一定会有报应!
她低声诅咒,就不知足怎样的女人才能让他惨遭滑铁卢。
皱眉,夏绮之停F手上的笔,开始思索。
她本来还不知他是什么大人物,直到那天看到蒋亦文对他必恭必敬的模样,才知道他的背景比她想像的还要显赫,当然……那些桃花猎艳史也比常人丰富许多。
想到此,夏绮之皱鼻,不自觉的冷声—哼。
只是巧合,她才不是故意去查,谁叫报章杂志动不动就出现他的消息,害她想不注意都难,而他那些女伴个个都美艳动人,个个都是难得一见的尤物,各有一番风情。
像那个唐雪儿,也是令人眼睛一亮的美女,可却还是抓不住堂御谦的心,她那天伤心欲绝的模样夏绮之到现在都还印象深刻。
那男人真是造孽!
不过,那么多美女都还抓不住他的心,她不禁好奇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让他、心动……
「女人,你可别爱上我……」
蓦然,他的话窜上她脑海。
夏绮之一惊,急忙用力甩头。她又不是瞎了眼,怎可能爱上他一定是改作业改到昏头,她才会胡思乱想。
对!—定是这样!
夏绮之用力点头。
「绮之,你在想什么」突然,身后传来不悦的询问,吓了她一跳。
「妈。」夏绮之转头,急忙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进来很久了,在想什么叫你都没回应,」夏母皱眉,严谨的面容没行—丝笑容,就连唇也紧抿着。
夏绮之笑一笑,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没,我改作业改的太入神了,才没听到你的声音,对不起。」
「嗯。」接受她的解释,夏母点头。「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三天两头就请假,别以为你爸是校长就可以这样,就不怕旁人说闲话吗」
「对不起,我前天赶公车不小心扭到脚,才不得不请假。」夏绮之低头,自动省略和堂御谦的事。
「嗯,脚伤得怎样」夏母询问,语气却平淡得不含一丝担忧。
「好多了,可以走路了。」夏绮之乖乖回答,她在堂御谦面前敢肆无忌惮的回话,可一面对严肃的父母,她就又回复到那个乖巧的自己,连反抗也不敢。
「嗯。」夏母满意地点头,这才发现……「你的眼镜呢」她皱眉,看着没有戴眼镜的女儿。
「前几天不小心摔坏了,只好暂时戴隐形眼镜。」垂下眼,她隐藏住心虚。
听到她的话,夏母的眉皱得更紧。「绮之,你最近是怎么回事请假、跌倒,连眼镜也摔坏,这是以前的你绝不会发生的事。」
「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追根究底都是堂御谦的错,可她有口难言,只得乖乖承受母亲的责骂。
夏母叹口气,「绮之,你就快嫁给亦文了,婚前得更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以免落人闲话。」
「是,我知道。」夏绮之微咬唇。「妈,我的工作……」
「亦文有说了,辞掉也好,这事你爸和我都同意了。」她也不认为需要徵求女儿的同意,反正他们的决定都是为她好。
「可是……」她想继续工作。
「怎么」
「没,没什么。」可惜,她不敢将自己的意愿说出门,她心里明白,就算说了也不见得有用,他们已决定了,只是在告知她结果而已」
「绮之,亦文是个好对象,爸妈的决定不会有错的。」女儿的乖顺让夏母非常满意,严肃的脸总算有一丝笑容。
是吗
心里浮起疑问,她想到蒋亦文的专制,想到那天他在餐厅的行为,想到他对堂御谦介绍她时,只淡淡说了「朋友」两字……
蒋亦文真的是奸对象吗她……真的要嫁给他吗
看着母亲,她有一股冲动想说出自己心里的话,可话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是,我知道。」垂下眼,她将想说的话吞进去,就如以往的她一样,默默接受一切。
「嗯,早点睡吧。」夏母转身开门离去。
看着关上的门,夏绮之无力地坐在床上,脸上是一片茫然。
突然问,她看不到自己的未来,这一切真的是她所要的吗丈夫、婚姻、未来,是她所选择的吗而她又有选择的权利吗
她自问,却是茫然,一切已成定局,她还有能力反抗吗
只能接受了……
夏绮之忍不住扬起一抹苦笑:心里的茫然让她无所适从,而无可抗拒的路更让她觉得悲哀,未了,只能告诉自己接受吧……
铃钤钤……
她一愣,转头看向放在桌上的手机,呆了好一会,才起身拿起,低头看萤幕显示,是没看过的号码。
是谁
她疑惑,手指按下通话键。
「喂」
「你睡了这么久才接。」彼端,是一抹低沉好听的声音,像流泄的琴声,莫名温暖她的心。
「你……怎会有我的电话」她记得她没给他呀!
「只要我想查,没有我查不到的东西。」他的口气自信得让人厌恶,偏偏此刻的她听来却觉得想笑:
「是吗」她低喃。
她平淡的反应让堂御谦挑眉,他还以为她会如以往一样,不屑地回以轻哼。「你在睡觉」感觉似乎有气无力的。
「没,我醒着,」她看向时钟,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原来她呆了好久,从母亲离开,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多了。
「你找我有事吗」她轻声问。
「其实我在你家楼下。」他笑道。
「耶」夏绮之一愣,急忙跑到阳台往楼下看,果然看到他的红色跑车就停在街灯下。
「你怎会来找我」她的声音好轻,心里莫名激动起来,因为他半夜无聊,闲着没事做,又想到下午到眼镜公司拿到的眼镜,然后又想到她,心里莫名的来了一股冲动,他突然想见她,所以就来了。
「专程拿眼镜给你,怎样,感动吧」他轻哼,语气带着惯有的嘲讽。
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他随便派个人把眼镜拿给她就行了,干嘛要自己亲自来,而且还挑半夜,通常这时候是他沉醉温柔乡的时间,偏偏却花在这老处女身上,他一定是哪条神经坏掉了。
「是呀!很感动。」真的,她感动到想哭。
堂御谦皱眉,觉得她真的怪怪的。「你要下来拿吗」
「好,你等我。」挂掉电话,她冲出房间,小心的不要吵醒家人,一打开大门,就见他站在街灯下,茫然无依的心在看到他的瞬间,突然平静了。
一看到她,堂御谦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她穿着白色睡衣,一头长发自然垂落,就这样赤着脚跑出来,小脸闪着一抹脆弱,不复他印象中的倔强。
「你怎么了」堂御谦走向她。
「我……」她想说她没事,可才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她一愣,看着滴落的泪,她用力抹去,可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看到他,她莫名的感到安心,她想哭,她想找人说话,她想要有人倾听她的声音,她想……
找个可以依靠的地方……
第五章
突来的泪水,攻的堂御谦措手不及,他只能笨拙地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边粗声道:「喂!你好端瑞的哭什么哭呀」
刚才在电话里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没想到一出来她就哭给他看,偏偏早见惯女人眼泪的他却莫名的见不得她哭。
这心态简直莫名其妙,他生平最讨厌女人哭,厌恶女人用眼泪当武器,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姿态,而心里却藏着不知名的心机,这种女人他见多了,也厌恶极了。
所以对于女人的泪水,他没有怜惜,只有鄙弃和厌恶,尤其面对一谈到分手就哭的女人,他更讨厌,他一向秉持好聚好散,实在厌烦拖拖拉拉的方式,而看过太多女人的眼泪,更让他觉得女人的泪水一点也不值钱。
但是偏偏,眼前这女人明明哭了又不吭声,只是默默掉泪,他问也不回答,眼瞳盈着一抹脆弱,就连表情也是茫然一片,无所依靠。他第一次见她这样,她在他面前向来倔强,一点也不服输,而现在的她却脆弱得彷佛一碰就碎。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抬起她的脸,他温柔询问,指尖轻柔的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珠。
他的询问像把钥匙,将她隐忍许多的委屈开启,小手紧揪着他的衣服,她忍不住将脸埋进他怀里,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