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御谦傻眼,没想到她竞哭得更厉害,现在是什么情形
「女人,你哭就哭,别把眼泪鼻涕往我衣上沾。」他皱眉,忍不住出口警告。
夏绮之抬头,瞪他一眼,抽抽鼻子,无视他的警告,故意将眼泪鼻涕往他干净的衣服上抹。
「喂喂喂!你这女人竞还故意……」
「不、不行喔」打着嗝,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这男的有没有同情心,她都在哭了,他还顾他的衣服,过分。
堂御谦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算了,随你想怎样,想哭就哭吧!」反正这件衣服已经泡汤了,无所谓了,他现在好奇的是她哭泣的原因,夏绮之吸吸鼻子,乖乖听他的话,将脸埋进他怀里,哭的更用力更大声。
堂御谦无奈地撇着嘴角,第一次让女人抱着哭,不过感觉却不怎么讨厌,他不禁疑惑,自己向来不是最厌恶女人哭吗偏偏却不讨厌她,真奇怪。
拧起眉,他不禁开始思索起原因,许是看惯她倔强的模样,明白她不是那种会轻易掉泪的人,所以对她的眼泪才会不感到厌恶,反而……还有点心疼。
心疼!
他一愣,微拧的眉皱得更紧。
他怎么可能会为这平凡的女人感到心疼他一定是想太多了。
堂御谦不屑地把这个莫名的想法甩去,低头看着还在哽咽的女人,他懒懒开门:「哭完了」
夏绮之点头,退离他的胸膛。「谢、谢谢你。」她低声道谢,声音仍因方才的哭泣而沙哑,眼睛和鼻子也红通通的,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赔我一件衬衫就好了,」堂御谦低头看着已经湿了一半的衣服,上头湿湿黏黏的,恶心死了。
「嗯。」夏绮之轻应一声。「我、我会赔你,」
堂御谦看她一眼。开玩笑而已,这女人真以为他那么小气吗
「不用了,只要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就好了。」他弯身从车子拿出一瓶矿泉水。「喏,给你,」
夏绮之一愣。
「拿去,你的声音难听死了。」他干脆替她打开瓶盖,抓过她的手,硬塞给她。
「谢谢。」看着手上的矿泉水,夏绮之的心不禁觉得温暖,虽然他的口气和态度很差,可是他的举动却让她觉得好感动。
「到底发生什么事谁欺负你」靠着车子,他定定看着她,有点不习惯她这么乖巧的态度。
喝口水,夏绮之默默摇头。「没人欺负我。」她只是在重重压力下,觉得好无助。
「那干嘛哭」没人欺负,那她是哭心酸的呀!
夏绮之微咬着唇,两手紧握若手上的矿泉水,她轻声问:「堂御谦,如果有人逼你做不想做的事,你会怎么做,」
想也不想,他立即回答:「没有人可以逼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决定,我是我自己的主宰,没人可以命令、逼迫我。」
「是吗」她抿紧唇。「即使是你父母的命令」
「当然,就算是我爸妈也不能命令我做什么,我不想仿的,谁也不能够逼我,相反的,我想做的,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的姿态狂妄,就连说的话也自信得不可一世。
「是吗」真好,她好羡慕他,至少他敢做她不敢做的事。
「怎么有人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他猜测,又想她方才的问题。
「是你父母吗」
「嗯。」夏绮之轻轻点头。
堂御谦不禁失笑,这女人就为这等小事在哭
「不想做就不要做呀!这有什么好哭的」简直无聊。
「你不懂!」她抬头看他,小脸漾着一抹脆弱般的倔。「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有你那种反抗的勇气,对于我周遭的—切,我除了接受还是只能接受,」
「所以就算你不想嫁给蒋亦文那样的人,还是得勉强接受」堂御谦嗤笑,俊庞净是不以为然。
夏绮之难堪地避开他的嘲笑。「你根本不懂,我顺从惯了,就算反抗,他们也听不进去,我说的话没有人听,从来没有人要听我说话。」除了他以外。
「我是不懂,既然你现在敢跟我说这些,为什么不敢去跟他们说」这女人会不会太矛盾了。
「我……」夏绮之开口,却无言。
双手盘胸,他玩味地看着眼前这女人,不懂她在犹豫什么。
「想想你之前对我的态度,把这些态度拿去反抗他们呀!你并不懦弱,相反的,还很强悍不是吗」像他,就领教许多。
「我……」她欲言又止。
「怎样」他挑起一边眉毛。
「我不敢。」
堂御谦快被她的回答打败。「那你怎敢对我那么凶悍」
「我也不知道。」她也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在他人面前,她向来都一副拘谨冷静的模样,不会大声说话、不会动怒,即使不满,她还是默默隐忍,可在他面前她却不是这样,甚至敢大声跟他说话、敢挑衅他、敢做自己平时不敢做的事。
可这些举动她也只在他面前有而已,面对别人,她还是拘谨、柔顺,如往常的她。
「可能是你的所作所为太恶劣了……」她勉强找个理由。
堂御谦翻个白眼。「女人,你觉得你爸妈还有那个蒋亦文对你做的,就不恶劣」那她判定恶劣的标准还真是奇怪。
「我……」她哑口无言。
算了,他真搞不懂这女人在想什么,她那种矛盾的想法没人会懂的。
「你爸妈只有你一个女儿」
「没。」夏绮之摇头。「我还有一个哥哥,他很疼我,小时候爸妈要处罚我时,他总是护着我。」想到唯一的哥哥,她微微笑了。
「那他现在人呢l他淡淡扬眉。
「他十八岁时和我爸大吵一架,就离开家了。」她深吸口气,缓缓道:
「从那之后,我爸妈管我管得更严,我的生活完全被他们掌控,除了上学外,我不能离开家,一下课就得立即回家,只要晚几分到家,就会讨来一顿打。」
这女人的爸妈是变态吗
堂御谦忍不住皱眉。
「这种日子直到我上大学后才改善许多,然后,大学时我认识蒋亦文,我爸妈要我跟他交往,我也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交往到现在,奉命订婚、结婚,似乎也只能这样了……」她无奈一笑。
「你那疼你的好哥哥呢没回来过」他突然觉得这女人很蠢,看来她不只穿着像六、七十年代的欧巴桑,就连思想也很像。
「没有。」夏绮之摇头,「从他离开家后,就没人有他的消息了。」
「是吗」堂御谦轻哼。「还真是个好哥哥。」那家伙大概不知道他的离开,会让自己妹妹过着什么样的地狱日子。
他嘲讽的语气让夏绮之拧起眉尖,「别用那种嘲讽的口气说我哥哥,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故意的。」
「是是,所以活该你被凌虐,还甘之如饴。」耸肩,他说着风凉话,黑眸漾着淡淡讽刺。
「你!」夏绮之瞪他。「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放心,我对你的事也没兴趣。」管她他堂御谦又不足闲着没事做。
「你走啦!看到就讨厌!」莫名其妙,他是来跟她吵架的呀!
将手上的矿泉水丢还给他,夏绮之转身走进屋子,不想理这可恶的臭男人。
接过矿泉水,堂御谦不禁觉得自己自讨没趣,他是哪条神经犯贱,没事跑来这看这女人的脸色。
撇着嘴角,他坐进车子,将矿泉水丢进后座,发动引擎前瞄了那蠢女人一眼,却又觉得那抹娇小又寂寞的背影实在很碍眼。
算了,大男人何必跟个蠢女人计较。
「喂!夏绮之!l他朝她喊。
夏绮之转头,「干嘛」他还想跟她吵架呀!
「要不要兜风带你解解闷」他打开车门,示意她坐上来。
夏绮之犹豫一下。
「要就快,别拖拖拉拉的。」他可没空陪她。
「凶什么凶!」她咕哝,却还是乖乖走向他,坐进打开的车门。「你要带我去哪」
「到阳明山兜风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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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是疯子!
「嗯!」蹲在地下,夏绮之边吐边在心里臭骂。
他刚刚根本不是在开车,而是在飙车,而且还是在山路上飙,那飞快的速度吓的她心脏快停了,而那又弯又曲的路则让她反胃,害她一到山顶马上冲下车,蹲在一旁吐。
「女人,你会不会太嫩了」靠着车身,堂御谦不层地看着她,「这样就吐,真没用。」
「你、你就不怕发生车祸吗」她回头瞪他,又一阵反胃,急忙回头吐。
「我技术好得很,不然你还能活到现在」这女人真小看他。
「我吐到剩半条命了!」夏绮之忍不住低吼,直到吐到没东西了,她才摇摇晃晃站起来。
「那是你嫩。」他将矿泉水丢给她。「漱口,别满嘴酸味跟我说话,恶心!」
夏绮之接过矿泉水,吐的苍白的小脸满是怨念地瞪着他。
「女人,你长得就不美了,别又装那鬼样吓人。」她以为瞪他,他就伯吗呋!
哼!夏绮之转头,大口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