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真为了你作出这一切蠢事,那又如何呢?你啊,或许到国外之后,可以过得快乐一点。国内的环境太封闭,对于拥有特殊才华的人,反而是一种扼杀,欧美等地的环境不但开放,也能接受各种不同人事物,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到了国外,人家一点也不稀罕,更不会因为你的漂亮外表而取笑你、欺负你,”他说出了心中想法。
“学长……”
“不如你换个角度想。”他灵机一动。“等你学成归国,在国际音乐舞台上拥有一番天地时,我们再聚在一起庆祝吧!如何?”
“这是你说的喔!”听他这么一说,他果真重新燃起了新斗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骗人的是穷光蛋,行了吧?”他拍胸脯保证。
“嗯。”他这才露出笑容。
“走吧,别在这间教室浪费青春了。为了庆祝你顺利入学,我请你去好好喝几杯,然后到PUB去钓几位妞儿好好疯上一疯。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黎宗珣搭着他的肩,一唱一和地提着书包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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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你换个角度想。等你学成归国,在国际音乐舞台上拥有一番天地时,我们再聚在一起庆祝吧!如何?
学长,这是你说的喔!
“学长……”从梦境中惊醒,已是夜阑人静的午夜时分。
刚刚他作了个梦,那个多年以前和学长一起欢笑的美梦。
余之奕抚着混沌的脑袋,侧转了个身。这才发现,身旁睡了个女人。
“唔……”
他回想起昨晚的——切,昨天婚礼结束后,他将咏心送回家中,之后独自跑到一间酒吧狂饮。
买醉的原因很简单,黎宗珣没有出席他的结婚典礼,因而令他心情沮丧,痛苦不堪。
学长没有出席他的婚礼,这就表示他还为两人之前的所有争执耿耿于怀。那次在小吃店争吵之后,两个人始终没有再次联络。原本他抱着一丝期待,以为学长会在婚礼上出现,送给他最大的惊喜和祝福。
然而,他错了,错得再愚蠢不过。
没有学长祝福的婚礼,他当起新郎如行尸走肉般,只是在完成一件事罢了。
思索至此,他身边一夜情的女伴同时幽幽醒来。
见他醒着,全身赤裸的她,粉颊顿时飘上两朵红霞。
余之奕没有说话,冷着一张脸,径自拿起烟抽了起来。
他这面无表情的冷酷举止,惹得身旁的床伴不知所措,只好用床单裹着身子,红着脸滑下床。
“等等。”他冷冷开口,唤住欲走到浴室的陌生女子。
“有……事吗?”她回过头来,飘逸的长发微披肩上。
甜美的脸蛋,清瘦的身子,还有那无辜的大眼睛,温柔声音,在在像极了某一个人……该死,他看到另外一个伍咏心的翻版。
酷似的外貌,让他的宿醉清醒了大半。他竟然和一个酷似咏心的女人糊涂上床,一股深沉罪恶感冲上他的心坎。
他真是罪该万死,新婚之夜,竟和一个陌生女人大搞一夜情。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记得我有叫鸡。”
他的冷酷言行让她见识到他的寡情。
“我不是那种动物。”年轻女子嘟起小嘴来。“是你在 PUB邀请人家一起喝酒的,喝完好几杯之后,我们两人就到这间旅馆来了。”她一脸委屈地抗议。
“你确定?”他话底怀有质疑。
昨天夜里他喝得烂醉,根本记不得所有细节,如何向这女子邀饮,又如何来到这间三流小旅馆,一切的一切他都没有印象。
“我骗你做什么?我们两人萍水相逢,互不相识,求的只是一夜的男欢女爱罢了。”对方拾起落在地上的衣物,准备冲洗一番。
“你不像是那种贪求一夜情的女人。”他锐利的眼扫着她轻颤的雪白身子。
“可是我却跟你这个陌生人上床了。”她咬着唇,头也不回地奔到浴室。
余之奕闷不吭声地躺在床上抽完烟,然后起身穿戴好所有衣物。
离去前,他留了——叠千元钞票给她,还有一张个人名片。
他直觉,这件看似正常的一夜情,内幕定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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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后,余之奕和伍咏心暂时住在余家,三天后两人即将返回奥地利。纵使千万个不愿意离开台湾,咏心却不得不夫唱妇随。
妹妹咏倩已经返回澳洲继续她的大学课程,至于伍家夫妇,因那一千万元的聘金而免于忍受黑道高利贷的暴力骚扰。
家里的经济危机是暂时解除了,眼前却有个更大的危机等着她……
“哥哥从昨天的婚礼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你这新婚妻子可不可耻啊?”余偲泯坐在自家客厅中,挖苦身边的新嫂子伍咏心。
应余家母女要求,咏心陪两人一起喝下午茶,说明白点,两人把她充作女佣使唤。才刚嫁人余家第一天,她的苦难生活就开始了。
“之奕没交代要去哪里,我也无从找起。”她毫不动气地说着表面话。
那家伙整夜不在,恰巧称了她的心,新婚之夜独守空闺,她求之不得。
“这茶不热了,去加些热水来。”一旁静静喝茶的余夫人忽然开口。
“是。”她乖乖拿着骨磁茶壶走到厨房去。
“妈,你干么邀她一起喝茶,看着她那张脸,我茶点都吃不下了。”余偲泯不满地抱怨。
“我自然有我的用意。”她举止高雅地淡瞄她离去的背影一眼,
“这是什么茶?好难喝喔。我们平常喝的英国茶呢,怎么不见了?”她喝着杯中的茶饮,蹙起眉头。
“这种花草茶是柠檬马鞭草,对身体很有益,尤其是女孩子,喝了可以改善体质。”余夫人优雅地轻啜一口。
“可是真的很难喝耶。”她将剩下的花茶全倒进咏心的杯子中。
“这种茶任何人都可以喝,就只有一种人不能喝,那就是孕妇。”余夫人缓言道。
“孕妇?我们家怎么可能有孕妇,除了妈和我之外,没有其他女人……”说到此,她这才发现事有蹊跷。“难不成你是不想让咏心怀孕?”
“没错,怀孕初期的人喝下这个,很容易产生副作用。”她冷艳一笑。
“妈,哥哥都已经顺利娶伍咏心进门了?你还没有放弃那个计划啊?”余偲泯听了,好不惊讶。
“当然,这可是事关上亿的财产之争。只要我让娘家方面的人进了余家,到时不管分几杯羹,余家的钱终有一天会跑到我们娘家的名下。”虽然嫁到余家多年,她的心还是向着娘家。
“妈,怎么连你也痛恨起余家来了?”她不解地问。
“想当初我可是堂堂的大户千金小姐,下嫁到余家来,我们娘家可是一点也没占到便宜。这几年我在余家表面上风风光光,实际上却只是你那风流老爸的挡箭牌罢了,我这个余夫人的宝座虽坐得安稳,却委屈得很。在这个大男人当道的家族中,你们爸爸不爱我也就算了,就连你们这双儿女,也无视于我这个母亲的存在。你是女孩子,迟早要嫁人,可是你哥不同,我希望他能在这个家住下来,尽点余家长孙的职责。”余夫人幽幽说道。
“这跟伍咏心有什么关系?她根本没有能力决定哥哥的未来去留。”
“所以我得找个有能力的女人来治之奕,让他因对方
而留下来,如此,一举两得。“事实上,这个计划已经正在进行中,要不是半路跑出伍咏心这个程咬金,计划也不会被意外破坏。
“妈,这样好吗?虽然伍咏心很讨人厌,可是看得出来哥很喜欢她呢!能让那个冷血怪胎喜欢上,可见伍咏心也不是小角色。”
“你啊,年纪小太天真了,凡事不能只看眼前,得多学学妈咪。”余夫人不缓不徐地表示。
就在同时,正准备端出茶水的伍咏心,站在厨房出口,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震惊之余,她一不小心手一滑,打翻了手中的滚烫热茶壶。
“啊——”她哀叫一声,细白的左手被热水烫得通红。
哀叫声一起,前来关心的不是余家母女,而是甫自外面返家的余之奕。
“笨蛋,怎么会把热茶水打翻了?”循着她的哀叫声,他冲到厨房门口,蹙眉低骂一声。
不过才几个小时不见,她就又惹出麻烦了,真是伤脑筋。
“我没注意……”她忍着灼烧般的疼痛,被他拉去厨房的水槽内冲水。
人在客厅的余家母女终于跟着过来凑热闹。
“没注意?你难道不能为自己专心一点。真是!”他边帮她冲水,边开骂。
昨晚一夜未归,他满怀亏欠地回到家,就见到她呆然地被热水溅烫到,真是故意考验他的修养和耐性。
“对不起。”除了道歉,也不知如何才能抚平他的怒气。
“佣人呢,怎么不见人影?”他开口质问身后的母亲与妹妹,语气是不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