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祺眼明手快地接住她,并且紧紧地抱住她,不再让她有任何动手动脚的机会。
“你性子倒很烈。”殷祺兴味十足地说。
“呕……”她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要翻出来了。
“很不舒服是吗?”殷祺心疼地问。
她眼冒金星,暂时不打算乱动。
殷祺也很能体会她的痛苦,不再对她做出逾矩的动作。他伸手环住她的头,让她枕在自己臂上,同时拿起枕头塞在她腰间,让她可以舒服地靠在他屈起的腿上。
“头很晕吗?”
她点点头。
“可怜的小家伙。”殷祺不忍地将她再抱紧些。
身体的不适让白伟蓁暂时没有反抗,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等晕眩与作呕的感觉稍减,她立即恶狠狠地抓起殷祺浴袍的领口,咄咄质问:
“你这家伙竟敢……咦?是你!”她睁大了双眼。
殷祺记得这句话,就是因为这句话她才会被人从后面猛打了一棍。
“是我?”微微扬起的眉毛显露出他的疑问。
“我见过你,你见过我吗?”
“咦?”
“起码你今天早上是见过我的,我拍着你的车门,记得吗?”她认真的试图唤起他的记忆。
“早上的那个……”重新打量她,对于早上那个人的印象,除了满头泡沫外再无其他,不过经她这么一提,他就能逐渐画上等号,起码在个头上是相似的。
虽然仍是抓着他,但是她的表情已经由厌恶转为热情,“说来有点玄,我经常梦见你,而且梦见的时候都是……都是你在吻我。这……这是不是代表我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渊源呢?”
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神,相信他一定会觉得很好笑吧!但是性情爽直的她就是无法把想说的话藏在心里。
殷祺听了却陷入思考当中,她看起来不像是因某脑袋受伤才说出那些话,但……可能吗?梦见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她松开手,有些迷惘,“为什么做那样的梦呢?我始终想不透……不过现在可好了。”她双眼闪烁地笑着,“见到了你,这代表我的疑问将要解开了。”
见她这么天真的模样,殷祺的嘴角斜斜地勾起,他有兴趣的是梦里他吻她的那一段。猛地又将她抱紧,低沉着嗓音道:
“如果让我好好吻你一遍,或许我就会想起来了。”说完便把她压在床上,嘴唇跟着欺了下来。
但鼠蹊部再一次的受创,他不得不闷哼着再度翻身往旁。
白伟蓁好整以暇地坐起,“你以为我还在头晕吗?”
虽然疼痛,但殷祺一点也不以为意,双眼射出异样的光芒凝视着她。白伟蓁彻底挑起他征服的欲望,但为了避免她随时随地可能出现的拳脚,他决定溜下床与她保持距离。
他双手交叠于胸前,寻得猎物般的眼神浏览着她,她有双明亮的眼睛,说话时表情丰富,精神好时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这女孩……他喜欢!
白伟蓁本来想追上前的,但见他浴袍全部敞开,身上惟一的遮蔽物便是那条黑色的内裤,她再怎么开放,见了这光景也无法克制地让两颊的红晕飞了上来。
这羞涩的表情全落入殷祺的眼中,他干脆脱去浴袍,故意让健美的身材在她面前展露无遗。
“怎么?没见过男人的身体?”他戏谑地说道。
白伟蓁逃命般地捂着脸,拿起枕头掩面,“你这家伙是暴露狂吗?”
他狂笑着,趁她眼睛看不见时又来到她身边,这一次他抓到诀窍,要先固定好她的双脚。
“你知道吗?”殷祺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嗄哑,“你真的好可爱、好可爱……”他移开枕头,准确封住她的唇,恣意地亲吻着。
由于上半身被他的双臂环住,下半身又被他的脚给夹着,她只能摇晃着脑袋尽力躲避他的攻击,然而她却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更加激起殷祺的征服欲望。
她越躲他便吻得越粗暴,到最后不知道是认命、还是累了,她不再挣扎,殷祺的吻也随之转柔。
他像着魔似的迷恋她的唇,或深或浅,不断地逗弄轻吻着,很难想象看似活泼的她,对于亲吻的表现却是如此的青涩,这更激起他的怜惜。她唇里有着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甘甜,没受过脂粉唇膏污染的肌肤,更有着无懈可击的细腻触感,他灵活的舌尖地毯式地滑过她脸上的每一寸,直到他心满意足才稍稍松开她。
一察觉到他停止,白伟蓁便忍不住屈辱地哭了。
“伟蓁……”
她抬起被释放的双手,遮住眼睛不断地啜泣,滚滚而下的泪水很快沾湿了床垫。
那压抑式的哭法让殷祺心疼极了,“好了、好了!我不再吻你了,别哭,别哭了喔……”他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哄着她。
但这样似乎无法奏效,她仍是无法停止哭泣,他无奈地低叹一声,只好忍着欲望,彻底地离开她。
“好吧!我去穿上衣服,并且保证今晚绝对不再上这张床,OK?”
他说到做到,果然立即下床并且重新穿上浴袍。
“我错了!”白伟蓁哭着说:“我梦里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你,不是你这个无赖的家伙……”
殷祺闻言脸色陡变,转身不悦地来到床沿,不管什么梦不梦的,他强烈的自尊心容不下一点批评,尤其是来自女性的。
“不许你说我是无赖!”他低斥,“我答应不再侵犯你,这并不意味着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骂我,听清楚了吗?”
听到这句话,白伟蓁自床上跳了起来,以不下于他的气势与他对峙。
他凭什么在占了她的便宜后还这样咄咄逼人?要不是金星还在她脑袋边晃着,他哪里还有机会在那边使威风呢?好!她识趣地在眼神上让步,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今天的体力无法找他算帐,先记在头上,等回家养好伤,再回头找他也不迟。
“喂,你要去哪里?”
“废话,当然是回家啦!”她头也不回。
“谁说你可以回家的?”
下一秒钟她又被锁在殷祺怀里,而且还被他粗鲁地抬起下颔,逼着正视他。
“喂!你这家伙。”她叫着挥开他的手,“我不是你的手下耶!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行动啊?”
“我不管。”
他专制地抱起她往床上而去,在白伟蓁以为他又反悔,企图想对她怎么样时,他却出乎意料地什么也没做,只是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拉起被子盖上,并且帮她调整枕头?让她可以躺得更舒服些。
这家伙的行为举止简直教人捉摸不定!白伟蓁将被子高高地拉起至鼻间,防备地看着他。
他不以为然地笑笑,深深地看着她,温柔地问:“头还晕吗?”
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她无法再倔强,于是点点头。
他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好好睡吧!明天我会开车送你回去的。”
一接触到柔软舒适的床,她再也难掩倦容,加上药力发作,眼皮逐渐变得沉重。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不客气了。但是我警告你,胆敢对我怎么样的话,我绝不饶你、绝不饶你。”她反复重申:“你听到了吗?你这个……”嘴巴还在嚅动着的她,终于忍不住沉沉睡去。
带着柔和的笑容,殷祺轻轻为她拨去两颊旁的发丝,“倔强却可爱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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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落地窗,洒满一地金碧辉煌。几只麻雀儿在窗前悠哉地啼叫。
白伟蓁从床上坐起,混乱的脑袋逐渐变得澄清。她双手抱胸,略咬住下唇,昨晚的一切还记忆犹新,身上没任何不适之感,足见那家伙虽然无赖,倒也还能坚守承诺,只是人呢?
触目所及净是极大又极豪华的家具,连这张床也是,三个人睡都还嫌宽,充分显示主人夸大爱炫耀的一面。这人是狮子座的吗?记得在娟娟那一堆星座书里曾看过各星座选购家具的特性,其中万兽之王的狮子,为了展现他的王者之风,选购家具时都偏向于豪华气派型,能一眼就吸引别人目光。
楼下传来声响,是堆砖的声音!那种砖与砖相碰所发出的坚沉声音她再熟悉不过,莫非此人也跟她有着同样的癖好!这种想法很快便获得证实,她倚着同样也以宽大为主的落地窗,不动声色地看着楼下的一切。
是昨晚的那个人,昏倒前听见伟帆叫他“大哥”,如今他一袭黑色紧身无袖汗衫,白色柔道裤,在朝阳笼罩下,专注的神情流露出一股深具野心的自信和骄傲。他有着宽广干净的前额,整齐的旁分短发,轮廓线条清楚,唇型坚毅,整体给人一种蕴含力量的感觉。
的确有大哥的气势。
砖堆得这么高,她怀疑他能否一次成功。
“喝!”浑厚的,发自丹田的沉喝,他一掌劈下,砖块应声而裂。
“哇,”她惊叹:“漂亮!太漂亮了!”见识到这么深厚的内力!同样也在修练武学的她,忍不住出声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