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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可是,我今天下午要飞日本。”

  “喔……”又要出差?方泉菲闻讯,好心情失了大半。

  覃毅本来就很忙,三天两头不在家是常事。不过,以前他也常常出差,只是,从来不曾利用出差与出差间的短暂空档,特地来办公室看她,这是否表示……他有一点点想念她?!

  联想到这个可能,方泉菲的好心情云时又恢复,她快乐的……像心头有只蝴蝶在飞舞。

   ☆  ☆ ☆

  二月中,某个过日的早晨,又发生了一件令方泉菲难忘的事

  “啊……”

  天已亮,方泉菲清醒后到浴室沐浴,她人站在莲蓬头下,正享受着热水的冲淋,不料,覃毅却在此时掀开浴帘,跨了进来。

  “你、你做什么?”

  浴室的采光极好,已露脸的太阳,让身无寸缕的她在覃毅面前一览无遗。

  “洗澡啊。”

  无视老婆通红的脸蛋,覃毅很恶劣地挤到莲蓬头下,拉近两人已经很近的距离。

  “你、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洗完,呀……你不要挤……啊……”

  抗议无效,两人首度的共浴,很快地,在一分钟后,擦枪走火成暧昧的缠绵。

  “你……你说过,喜欢抱瘦一点的女人……”

  光线明亮,她丰腴的身段,看在覃毅的眼里,一定更胖了吧?

  在覃毅很色情地抚摸她时,方泉菲很羞赧地说。“现在……不了。”

  覃毅坏坏地一笑,然后,继续挑逗,点燃她的情潮。

  “你怎样,都好看……”

  他盯着她,低低的声音沙哑地说着,然后,猛烈地占有她……激情过后,他抱着她回到床上。

  热烈的体肤接触明明结束了,方泉菲的心还是跳得好快,她闭上眼,不敢看覃毅。但,不一会儿,她手心却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这……?”她睁开眼,看见手里被塞了绦项链。

  “送你。”覃毅也躺上床铺,他拿过链子在她眼前晃,“肉肉的脸、肉肉的肚子,可爱吧?”

  原来,项链的坠子,是由纯金打造的小熊维尼。

  “覃毅!”肉肉的肚子?他又取笑她胖吗?“我虽然也长得肉肉的,可是,我没有肉肉的小腹,绝对没有!”身为女人,方泉菲绝对要为自己的体重捍卫到底。

  “是吗?”他知道,可是这是很恶劣地这么说。

  不顾老婆的敌意,覃毅将链子替她戴上,然后,他掀开她的浴袍,大掌在她平坦的小腹抚摸了许久后,忽然翻身覆上她,俯头亲得她意乱情迷……

  “你……”又要了吗?同床共枕后,那些火热的夜晚,让方泉菲了解到她的丈夫是个欲望强烈的男人。但,昨晚他们缠绵了好久,而且,不只一次,再加上今天早上在浴室又……总之,这样密集的亲热,会让她害羞……

  “不想吗?”她的迟疑,令覃毅顿了一下,他停止亲吻,盯着她问。

  方泉菲轻轻地摇头,“你不累?”她反问。

  累?真是太污辱他的男子气概了!

  覃毅沉沉一笑,俯身更加努力地取悦她……

  “链子,我亲自找人打造的,不准不收。”

  他的阳刚侵入她的柔软,他很故意地,在这种绮丽的时刻威胁她。

  “喂,女人,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娘娘腔的事,”他的亢奋顶进她颤颤的柔软,力道比平常缠绵时还要猛烈狂野,不过,覃毅很小心地控制劲道,没去伤到胸膛下的佳人就是,“敢拒绝,你就惨了!”意思是如果不收,他会一直“这么”威胁她。

  “好……我收。”方泉菲登时投降。

  第一次?他这么说时,方泉菲的心都要化了。

  亲自找人打造、第一次花心思送女人礼物,这表示——

  覃毅的眼底,有了她的存在?

  方泉菲兀自推想,并及,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天堂,双手捧满了幸福。

  ☆  ☆  ☆

  覃毅戴着安全帽、穿着浅蓝色的工作服,从环河快速道路的二期工地出来。

  陪在他身旁的,除了工地主任、建筑师、土木工程师,还跟着休年假的方泉菲。

  出了工地,又跟这些专业人士讨论了一下桥墩的进度以及结构师最新的报告后,覃毅便向妻子使个该走了的眼色,然后,便跟其他人分道扬镳。

  “嘴巴含什么,怎么一直不说话?”两人上了车,覃毅才发觉他老婆怪怪的。

  “唔……”

  只见方泉菲伸手抽了几张面纸,低头吐了什么东西后,才喘气地说:

  “你工人请的,我不好意思拒绝他们的好意。”

  “他们请你吃什么?”

  他老婆一直走在他们这一群人的最后面,因为工作时,覃毅是全心投入的,所以并不知道后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槟榔。”

  方泉菲抿抿唇,还为舌尖残留的味道感到不适。 

  他循规蹈矩的妻竟然吃槟榔?

  “哈……”覃毅很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方泉菲睨了他一眼,继续说:“他们说,槟榔是很好的提神物,不只是普罗印象中,提到槟榔西施时的附属品而已。”

  “我没说槟榔不好啊。”事实上,覃毅还吃过很多次。

  “咦?其实我们超商应该来卖卖看!”

  本来想跟丈夫来场辩论的方泉菲,灵光一闪,突然想到这了点子,“要低温保存,两颗,不,六颗一包装,然后一定要附吐汁的杯子,不然会造成环境污染。嗯,再找一个特别的人选来代言……”

  她滔滔地说着点子,黑亮的眼睛闪呀闪的,好不迷人。

  覃毅盯着她,心,又软了。

  在事业上如此干练俐落的人,为什么在感情上,会愚蠢到爱上他这名浪荡子?除夕夜后,他并没有正面回应她的喜欢。

  比起从前,他更在意她。

  譬如,他会追问,他何时救过她?而那是新婚之初,他有过疑惑却懒得询问的事;又譬如,他会关心她的下班时间,在兴起时绕至她公司接人,不似以往,只在必要时,才做出那种甜蜜的行为;再譬如,得知她放年假,他便邀她一起下工地巡视,而那是他不曾对其他女人做过的邀约……覃毅的确更在乎妻子的存在了。但,却没正面跟她说他喜欢她。

  可,方泉菲爱慕的眼神,却不因得不到承诺,而有丝毫削减。

  不像他,很无耻地接受了她柔软、迷人的身体,却没办法在言语上,回应她深如海的柔情。

  覃毅发誓,他不是故意要占她的便宜,因为以往的日子,再怎么美丽的女人,只要是良家妇女,他向来不沾惹。

  可是,碰上方泉菲,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然烟消云散、溃不成军……就像现在,他的妻如此神采飞扬地说着她的点子,明明讲的内容一点也不煽情,可他无耻的那一面,却扬帆升起……

  “啊……”

  方泉菲在覃毅揽抱过她时,惊叫了一声。

  “你做什么?”

  她脸红,他们的姿势好暧昧、他的眼神好炽烈,他该不会想在这里——

  “不可以!”

  方泉菲阻止覃毅,但脸颊上的两抹嫣红,却削弱了她拒绝的力量。

  “为什么不可以?”家里什么地方都试过了,这里是他的车,有什么不可以?

  当然不行。“会有人看到!”

  “他们不敢。”开玩笑,在东岩他可是以严格冷峻出名的执行副总,谁不要命,敢没事晃来偷窥他的车子?

  “不管。反正就是不可以。”

  无论覃毅怎么说,方泉菲通通拒绝,到后来,覃毅只好屈从。

  “好吧,那么亲一下。”

  大野狼很委屈地想吻吻正经规矩的小白兔,岂知,还没沾到唇瓣,小白兔便很备乱的将脸埋至他的颈问,不给吻。

  “为什么连亲一下也不行?”这下,覃毅可火了。

  “人家……刚吃完槟榔,没有刷牙。”她也很委屈呀。

  原来如此。害他以为,她终于变聪明,决定不喜欢他了。

  “没关系……”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住她。

  两人亲亲热热地吻了好一会儿,然后,方泉菲又听覃毅提:“老婆,如果我将车开到无人的荒郊野地,可不可以?”

  “覃毅!”

  这男人,除了工作外,真是、真是满脑子都是不轨的黄色思想!

  第九章

  三月,春雨不来,台北的空气,一直处在过干的状态下。

  岛内,虽然停水危机频频,但政治的口水战却依旧热烈。

  岛外,从越南传出一种奇怪的呼吸道疾病,大陆广东、香港亦纷纷出现感染者,甚至,还造成了多起的死亡病例。总之,弄得人心惶惶、议论纷纷就是。

  世界很纷乱,很哀伤。方泉菲也是——她的心,也处在一个哀凄的状态中。

  因为,就在三月下旬,方家爷爷心脏病突发,溘然辞世。

  亲人的离世,夺走了方泉菲这两个月常漾在脸上的笑颜。

  死丫头,倔什么倔,叫声爷爷,会要你的命?

  臭丫头,论什么大众传播系,企管系不是比较好!

  丫头,公司有个缺,进来帮爷爷……

  丧礼过后,从小到大和爷爷曾经有过的对话,无论是一开始的剑拔弩张、或是之后的和平互动,一幕幕在方泉菲脑海不停地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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