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她应有的权利。
要期限是吧?
薄唇勾起一抹阴鸶的弧度,凌夜冷绝一哼,「随心所『欲』。」
哼,这是惹火他的下场,她要期限,那她就得陪他玩一场只有他能喊停的游戏!
杏眼一瞪,韩芷麟失声重复道:「随心所欲?」
是她听错了吗?难道他连一丝的尊严也不留给她?
相较於她的愤怒,凌夜只是微微扯动唇角,一派气定神闲地回视她,以行动证明她并没有听错。
「卑劣的小人!」握拳怒吼,她恨不得一拳挥上那张可恶至极的脸孔。
「韩芷麟,注意你的用词。」他沉声警告。
从来没有任何女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咆哮怒骂,韩芷麟是第一,也是唯一的一个。
这次姑且念在她是初犯,他可以破例原谅她一次。
「我说错了吗?」受够凌夜一再的侮辱,韩芷麟止不住那早巳积压满腹的怒火,忿忿的咆哮:「该死的凌夜!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
妓女是吗?简直是无耻之徒!
一抹阴森霍地罩上俊脸,凌夜冷不防地攫住她纤细的手腕, 「韩芷麟,你该庆幸我不像阿旭一样花心滥情,我这个人至少对女人还有某种程度的洁癖,喜欢维持一段固定的肉体关系,直至腻了、厌了,然後再换一个。」
搞清楚,要不是她冥顽不灵、桀骛不驯的个性勾起他潜藏的征服欲望,他还真想当场扭断她的手腕!
「你不要脸!」她低啐一口。「阿旭虽然风流花心,但他为人至少比你光明磊落的多,不会以报恩为由行摧残之实!」
摧残?凌夜冷笑。
他对女人从来就只有掠夺而没有摧残,她未免太看轻他了!
「笑什么,我说错了吗?」如恶魔般的笑脸教她愈看愈气,她心有不甘地再度怒斥:「明明同一个母亲生出来的,气质竟然如此回异……」
「住口!」突如其来的酸意,令凌夜手劲不自觉地加重。
他讨厌从她口中听到赞赏其他男人的话,即使那个男人是他弟弟也不行。
唔……好痛!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教韩芷鳞不禁拧眉咬牙,倔强如她,宁可痛死也绝不向恶魔屈服,更别说开口求他松手。
「你……」凌夜皱眉。
见她痛苦的神情,心底竟闪过一丝心疼,他个自觉地松了手劲,淡然地讽道:「你真好强。」
等等,他竟会对一个女人产生特别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种不该有的心疼?
难道……难道她对他而言其实是特别的?难道他喜欢她,甚至是……爱上她了?
不!不可能的!
他只是……只是不甘心她一口咬定阿旭此他好、认为阿旭比他优秀,他只是不愿意让她漠视他的存在。
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没错!
硬生生地压下心中那股奇特的感觉,凌夜咬牙加重手上的力道,语带森冷地警告著:「以後不准再拿别的男人和我比较,听到了没有?」
自惭形秽了是吗?
哼,她偏要比!
美丽的唇角一勾,她傲然挑衅道:「本来就是!阿旭比你好上千百倍,他也有人性多……唔……」贪图口舌之快的小嘴倏地被霸气的唇给堵住。
饱含惩罚意味的薄唇狂妄地吻上她红艳的樱唇,凌夜霸道地吸吮著诱人的唇办,一双不安分的手则是游栘在玲珑的身躯上,用行动证明他的话不容忽视。
只是,他似乎忽略了她对自己的影响力,炙人的情欲瞬间一触即发,教他欲罢不能。
急切的大掌持续在细嫩的浑圆上来回搓揉,狂肆的唇也没闲著,一路往上延伸至雪白的颈子,烙下属於他的印记……
「唔……」她想逃,却挣不开他牢牢的箝制。
他灵巧的舌头缓缓地在她细致的肌肤上滑行,湿滑温热的触感惹得她阵阵娇喘,难以自己地扭动彷佛著了火的身躯。
他蓦地停止掠夺,炽烈的双眸深深的凝望著她饱含迷乱的水眸,突然满意地笑了。
「芷麟宝贝,你的味道真是鲜美,我已能预知咱们的结合将会非常完美,让你永生难忘……」
「凌夜!」韩芷麟又羞又愧,气得直跳脚。
「别忘了,你已经是我凌夜的女人。」他霸气地宣布著。
美眸眨呀眨,韩芷麟真是不敢相信他竟会说出如此露骨、如此卑劣的话。
双肩一耸,凌夜不以为然地暧昧直言:「男女之间,本来就只有肉欲性爱,何必害臊?」
「够了你!」愈说愈离谱了,真是的! 她掹地推开狂妄的凌夜,愠恼地大步离去。
盯著她气急败坏的背影,一抹促狭的笑意缓缓挂上嘴角,凌夜不禁轻抚仍残留著她唇香的薄唇…… 不可否认的,这是他所有的吻当中,觉得最舒服、最美好的。
不单只是因为对象是韩芷麟,还因为她全身上卜散发出一股魅人的女性馨香,淡雅之中夹杂著独特的傲气,特别得救他想一窥其中的奥秘。
他,更不想放手了!
XX
「你、你说什么?」邢亚缇霍然起身,失声惊呼。
甫回国的正牌总裁凌夜,竟恶劣至极地威胁韩芷麟拿纯洁之身来报答凌家的救命之情?
该死的男人!
「亚缇!」韩芷麟连忙将她拉回原位,张望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员工後才松了一口气。「拜托你冷静下来,小声一点啦!」
认识邢亚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当然知道性情中人的她一旦得知凌夜的恶行後,免不了会对他痛骂一番,只是她万万也料想不到她的情绪会失控。
唉!
早知道,她就不来秘书室找她诉苦了。
邢亚缇闻言为之气结。
「韩芷麟!你都快被吃了耶,要我怎么冷静?」红唇一扯,她又定一声怒斥。
「哎呀,亚缇你……」干嘛说得这么露骨?还好休息时间的秘书室里没有其他员工,否则教她情何以堪啊?
「亚缇、芷麟,发生什么事了?」正想抗议的韩芷麟,未竞的话语却教突然出现在身侧的凌旭给打断了。
「女人聊天,男人闪边啦!」见著罪魁祸首的弟弟出现在她们眼前,邢亚缇胸口一窒,口气冲不打紧,还多赏了他一记冷眼。
闪边?那怎么成!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会会佳人,说什么他也不闪!
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笑眸在两名美丽的女人身上打转,最後定在邢亚缇身上,他轻松打趣道:「聊天能聊得这样惊天动地,恐怕也只有你们了。」
邢亚缇秀气的眉毛一挑,「姓凌的,你有意见吗?」
管他是什么高级主管,只要是和凌夜沾上关系的,就是她邢亚缇的敌人。
「没。」凌旭皮皮一笑, 「我只是想同你们一起坐下来聊聊天,方便吗?」
「方便!」
「不方便!」
「芷麟说了方便喔!」他哂笑,望著佳人的眸子异常晶亮耀眼。
「问题是我说了不方便。」邢亚缇修长的食指指著自己高挺的鼻头,火气个由自主地往上飙升了些。
「哪里不方便?」凌旭眨眨眼,摆明了要她说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理由来。
不方便,哪里不方便……啊,对了!
美眸转呀转,转出一抹狡黠,邢亚缇恶意地问:「姑娘们想聊聊关於生理期的话题,你这个大男人方便吗?」
他总该会识趣的离开吧,呵!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罗!」凌旭露齿一笑, 「卫生棉广告部敢公然播映了,生理期有啥不敢听、不敢聊的?再说,多听一些就会对女人多了解一点,我何乐而不为呢?」
嘴巴说著,凌旭还当真兴匆匆地随手拉了张椅子便想坐下,不意却教邢亚缇凶狠的目光给瞪得定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亚缇,别这样啦!」韩芷麟轻轻推了她一下,换来的却是她不以为然的冷哼。
见韩芷麟为自己求情,凌旭不怕死地轻问:「可以继续聊了吗?」
不、不会吧?
这个臭男人真是白目、难缠耶!
杏眸一翻,眼底净是厌烦,邢亚缇冷声怒斥:「白目男,快滚啦!」
她几乎是用吼的,回声震耳欲聋。
「可是我还没和你们聊上几句呢!」凌夜一脸不舍。
眼见邢亚缇的怒气正濒临崩溃边缘,而自己又急需找个人述说心事的韩芷麟只能语带歉意,婉转地道:「阿旭,我们要聊的话题你实在是不适合在场,下次,下次一定让你加入好吗?」
唉!妹妹都出声了,他还能说不吗?
心头窜过一抹失望,凌旭撇撇唇,漾出一个极为牵强的浅笑,故作潇洒地挥挥手,「我先闪,你们继续聊吧,Bye!」
「哼!早就该闪啦,白目!」
真想一枪毙了他!
「你喔……」韩芷麟无可奈何地睨了她一眼。
她真是标准的刀子口、豆腐心。
不过,也正因为她和自己都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率性女子,所以打从她接手凌腾集团的总裁以来,她就和邢亚缇成了莫逆之交,两人的感情甚至如同亲姐妹般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