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事情怎会走到这个地步呢?那个天天交不同女友、不知爱为何物的花花大少哪去了?她宁愿有一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大哥,也不愿有一个爱上不该爱的人的大哥。她受不了这样的他呀!他不该是颓废、沮丧、了无生气,曲尔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或许在你见过她之后你会发觉,你对她的那一份感觉已不复在也说不定。”曲尔言抱着一丝希望的道。
曲尔先猛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希望的火花。“你愿意帮我见她一面?”
迟疑了一会,曲尔言才缓慢的点头。“如果你能使她们公司跟‘扬天’有生意上的往来,你就可以指定她为接洽者。”良心正隐隐的在苛责着曲尔言,问她怎能为了自己大哥而准备牺牲伍颂文呢?那是背叛呀!
“谢谢你。”搭着曲尔言的肩,他兴奋难掩的笑了开来。他对子夜的感情并不是一时的着迷,但这没必要让曲尔言知道,因为他看得出来,她的内心正挣扎个不停,他不愿再增加她的负担。
一个月,或许在这一个月内会有什么惊人的转变也说不定,这是任何人都不敢保证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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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人潮,几乎掩盖了曲尔言的身影,害得子夜只能扯开嗓门像个泼妇似的大叫她的名,使得街上泰半的人纷纷朝自己品头论足,大概是在说:外表看起来倒是人模人样,怎么一开口却全都走样。
“都是你,害我像个神经病似的大叫,丢脸死了。”子夜红着脸,直向曲尔言数落。
她们走进一家名唤“亚森罗苹”的商业午餐店,里面全是些上班族,所以她们在这并未显得不自在,反而是适得其乐。
“谁叫你当我是瞎子似的怕我找不到路。拜托你好不好?我们来这都不下几百次了,难道你以为我真会迷路,非得在隔着两条街外大叫我的名字?还是你想乘机将我介绍给那些不相干的人认识?”
啧!这损人的话还真毒呀!令子夜无地自容的直想拿叉子戳她那有如蜜蜂一般刺人的嘴。
“我已经学到教训了,所以能不能请你闭上尊口专心的吃饭。”子夜愤慨的提出建议。
用餐完毕,侍者递上两杯红茶,然后走开,留给她们一点隐私的空间。
子夜向来是最爱坐在靠近马路的窗边,因为她喜欢在塞车时欣赏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并加以臆测此人的个性。曲而言就曾骂过她变态,但她是不会和一个不懂得生活艺术的人计较,因为对牛弹琴实属浪费力气。
“又在进行你那变态的欣赏了吗?”曲尔言揶揄道,眼眸里尽是不赞同。
瞪了她一眼,子夜又继续转头注视窗外。“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不是变态,这是藉由此行为来知道一个人的修养为何?并判断他遇到事情时的反应力如何。”
曲尔言翻了白眼,双手举高道:“我投降,反正你的脑筋天生就与常人不同,再同你说也是白费口舌,我懒得理你。”
轻啜一口红茶,并让它在唇齿间留香,然后她才将注意力转回好友身上。“你今天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吗?”
“想不想跳槽?”
为了她突然冒出的这一句话,害得子夜大大的呛了一口,待恢复了之后也仅能以双目瞪大了看。
“什么?!你在开玩笑吧!”子夜抚抚胸口。
“你看我像吗?”曲尔言正色道。
子夜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以同样认真的态度道:“对方是间什么公司?职位、薪资、年休各是多少?”
“商业性质的大公司,总经理秘书,月薪三万六,并且在三个月后再以能力如何来调薪,年休十二天。怎么样?有兴趣吗?”看着子夜闪着光芒的眼,曲尔言相信这网已洒得够彻底了。
原本只是答应大哥要帮他查出子夜的公司是否需要“扬天”和它们有公事往来,但却在她无意间透露子夜有意换工作时,曲尔先便马上想出另一计谋,而她拗不过大哥诚心的要求,只好出面引诱子夜一步步迎向曲尔先所布下的陷阱。
子夜吞了吞口水,心底的奋悦已溢于言表,“是哪一家公司?而它又为何找上我?”
“是‘扬天’……”
“原来。”子夜满腔的热情全在听见“扬天”时快速退去,“我还以为是我的能力使我声名远播,不过说真的,一名小小的秘书能有什么能力呢?也只不过是泡泡茶、记记行程一些小事,有什么值得让人来挖角的呢?”哼!她还认为是谁识得她这匹千里马呢!原来只不过是靠曲尔言的关系才得以进到“扬天”的跨国集团,但她有的是骨气,绝不会遵从好友的蠢安排。
“子夜,你别这样,我承认我是有些私心,但是你要知道,‘扬天’是个绝对首重能力的公司,如果我是藏着自私的心理安排你进去,只怕到时你也难逃被炒鱿鱼的命运,除非你是真有这份能力。”曲尔言偷偷打量着她,心想自己的激将法奏效了吗?
“我当然有这份能力。”她想也不想的道。
“那不就对了,我只是提供你一份机会而已。再说,你也是必须同一般人一样需要面试,再由高级主管来裁决你是否通过。”一定通过的嘛!面试的人只有她一人,想不通过也难,曲尔言苦涩的想道。
“你保证绝不用关系影响我的面试?”子夜狐疑的盯住她微微泛红的脸。
“我保证。”曲尔言发誓道。“况且你不是常在抱怨你们经理是个大男人主义者,倒不如好好把握这份机会,用以向他证明你的价值。”
“他根本是歧视女性。”子夜忿怒道。在评量了许多细节后,子夜当下决定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好,我愿意试试。”
“太好了。”大哥一定乐死了,但,她的良心却一直告诉她这是不对的。
“尔言,你怎么了?看你脸都白了。”子夜关心的摸摸她的额头。
“我没事,大概是太热了。”她心虚的敷衍过去。
子夜,你现在是真心的在为我担忧,只怕等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时,会恨不得亲手杀了我。思及此,曲尔言不禁又打了个冷颤。
“你在发抖耶!”子夜心想尔言该不会是感冒了吧!这外面是大热天,里面则是冷气迎面吹,也难怪她会生病。
“我们走了,也该是上班的时候了。”曲尔言低头瞄了眼手表,又道:“我还会再给你消息,尽管放心辞职吧!”
“真对我这么有信心?你不怕我通不过吗?”子夜偏着头反问。自己都不敢这么有信心,而她只是自己的好友就对自己这般有信心,实在令人感到窝心。
“当然,谁叫我们是朋友呢!”曲尔言回以浅笑。
两人各自走着不同的方向,一个心里则是期待着那充满新挑战的日子快快来临,而另一个则是满心奇望当子夜知道真相时别太生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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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大日子,因为她的阿姨——也就是白云一家人全都要来。她的母亲白芷是排行老三,跟排行老二的白云最好,而她们白家的女子,个个身怀绝技,这跟她们家是开武术馆有大大的关系。
子夜带着伍颂文进入客厅,并一一向他介绍家族成员。
“伯父、伯母你们好。”伍颂文一进门便向子夜的父母问好。
“来,我向你介绍。那边那个英俊潇洒、威风不减当年的便是我姨爹——林清风。再来那边那个美丽依旧,只是略添风韵的则是最疼我的阿姨——白云。”子夜甜甜的道,脸上的笑容则是腻死人的漾着。
“这丫头就那张嘴甜,只怕你老公也是这样给你骗到手的吧!”白云宠溺的拍拍她的手,眼神则是溜向一旁的伍颂文。“喂!丫头,你不介绍他给我们认识吗?”
“表姊大概是怕这万一把他介绍给大家,要是让他被子缇她们给迷走了,岂不是亏大了吗?”子余仍不懂得收敛口舌的大肆说道。
他头上立刻遭到重击。“唉哟!”
“你就不能闭嘴三分钟吗?”子靖轻拎着他的领子不耐的道。
“那是我四表妹。而另一个扯着我表弟头发的则是三表妹子妍。文静不语的是大表姊子缇,而跟丈夫依偎在一起的是和我同年的子彤,她是两年前结的婚,婚姻生活幸福美满,我正准备向她看齐,当然,这一定需要有你的协助。”子夜调皮的向伍颂文眨眨眼。
“我定会全力以赴,死而后已。”伍颂文语带暧昧的勾起唇邪笑。
“他们小俩口要在月底结婚,到时你们全家可一定要来呀!”黎沂仲热络的说。这可是他一生一次的嫁女儿,不热闹、不隆重、不盛大怎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