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我们是心疼你必须在这样的情况下结婚,其实你爸他是舍不得你,才会说出那些气话,但在他心里你可是他永远的宝贝呀!”天下父母心,哪会有不原谅子女的父母呢?
子夜点点头,灿烂的笑容在她妍丽的脸上漾了开来,温暖得就有如冬天所带来的阳光。“我知道,以后我也会时常回家,让你们烦到赶不走。”
这才是自己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儿,最后白芷语重心长的再次开导她:“子夜,用你的心去看一个人,而不要用肉眼去断定一个人,因为唯有真心的感觉才是代表了一切。”
“我尽量。”以她的个性只怕是先杀人,再来询问你犯了什么罪,所以她不敢太贸然的允诺。
步出小房间,曲尔言将子夜的手交至黎沂仲的大手里,父女之间的亲情平定了她忐忑不安的紧张。黎沂仲将她的手塞至臂弯里,一双慈蔼的目光直盯着一身白纱的爱女。“我的女儿永远是最漂亮的。”语气间尽是充满一种为人父的骄傲。
子夜轻喃了句:“爸,我爱你。”她用力眨眨眼睛,尽力不使泪水夺眶而出。
当他们走至神坛前,黎沂仲骄傲的将爱女交至眼前这个英气逼人、威风凛凛的年轻人手中,然后功成身退的退回座位上。
曲尔先真是俊俏得可以,为什么以前她从未发觉呢?或许是除了伍颂文外,其他人在自己眼里均成了不值得一顾的垃圾所致。
第一次觉得他是这么的与众不同、高人一等,从浓密的黑发、深邃的双眸、挺直的鼻梁、到性感的丰唇、甚至是坚毅的下巴,无一不是上帝完美的杰作,子夜搞不懂为何从前的自己会觉得他是令人厌恶、不堪入目的鼠辈?但此刻起,这份错误将自此改正,一股新的感觉将正式开始滋长。
或许尔言说得没错,做一对令神仙也羡慕的夫妻总比做一对怨偶来得好,但是,此时的曲尔先还抱着同样的想法吗?这点她可不太有把握,毕竟他现在可是恨自己入骨,说不定自己友好的转变只会令他心生狐疑,当面将和平砸回她脸上,因为以前她就做过同样的蠢事,不是吗?
在曲尔先脸上找不出一丝喜悦,甚至是快乐的模样也没有,臭着一张脸的他,令子夜有股想拿捧花砸他的冲动,但今天的场合并不允许有此不合宜的举动出现,所以她仅是假装想抽回手,让他明白自己很不开心要嫁给一个臭着一张脸的新郎。
想逃婚?没那么简单。曲尔先用力握住子夜的手,以惩罚她的不服从,但该死的,一袭白纱的她比平时的伊人更加令人垂涎,此刻的他只想用心呵护她,并不惜一切只为博取佳人一笑。
不行,曲尔先,难道你忘了娶她的目的?忘了她所带给你的痛苦及折磨?忘了你曾立誓要以对等的苦涩来伤害她?拼命想唤回理智的曲尔先忘了自己目前身在何处,云游的思绪飘到了千里之外,乃至于牧师连连问他愿不愿意时,他都只是呆瞪着牧师。
最后子夜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用力推他一推,亲自问他:“喂!牧师在问你愿不愿娶我呀,”
待她这么一问,曲尔先才从冥思中清醒过来。然而他一回复神智,立刻皱眉瞪她,仿佛她破坏了他神圣的思考般。
牧师轻咳了声,重新要曲尔先覆诵他的誓言:“我——曲尔先,将会以生命、灵魂来爱你,从今后荣辱与共,但我绝不会容许你的私通行为,只要你今后敢再与姓伍的有任何挂勾,我一定亲手将你们给宰了。”他咬着牙说完这一些话,根本不管牧师及众人的议论纷纷,反正今生她只要敢让他戴绿帽子,那她将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牧师瞪大双眼,肥厚的下巴随着不可置信而晃动着,他不是这么说的呀!为何新郎要径自篡改呢?“你这是不行的。”上帝不会允许的,但这关上帝什么事?
曲尔先用足以冻死人的眸光扫向巍巍颤颤的牧师,命令他继续下面的仪式。
“好吧!既然你坚持。”牧师叹了口气道,既然新郎都这样说了。“新娘黎子夜,你可愿……”牧师的话被不甘示弱的子夜打断。
“我黎子夜,将以他爱我几分便还他几分,想服从他时再以情况来考量,至于他的钱,我是半毛也不想要,如果他在婚后想继续游戏人间,我没意见,只要别惹了一身病回来就行了。这点我可比他有肚量多了。”子夜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方式挑衅着。
这下牧师可真傻眼了,怎么今天的这对新人活像是打了八百年仗的敌人,新婚的誓言就像是在宣战一般?
曲尔先双眼眯起的打量着子夜。很好,旗鼓相当的对手是今人有斗气的,但她的有肚量却扎扎实实的打击了他,难道她真以为自己会在有了她之后再去寻花问柳吗?这份不信任让他巨大的身子霎时僵了一下。
哼!吃惊吧!既然你可以自编出一套誓言,难道她就不可以?笑话,如果令儿个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只怕他真当自己是只只会在无聊时叫两声的老虎咧!
新郎与新娘间的剑拔弩张,令牧师考虑着是不是先该再次询问他们结婚的意愿为何?
“你们是真的决定共结连理吗?是不是要再考虑一下?”牧师倾身问向神坛前的新人。
曲尔先双眼一瞪,口气暴烈道:“你是在阻挠我们结不成婚吗?”
“牧师,你别理他,他这人先天就有表达能力上的障碍,你尽管继续就行了。”在怒瞟了曲尔先一眼后,子夜才抛了一个足可媲美天使的笑容望向不知所措的可怜牧师。
“好、好吧!”牧师极力避开新郎那想杀人的眼眸,回复自持的继续下去,“在场的人,如果有人觉得他们不适合在一起共同生活,请在此时站出来。”
静待三十秒,牧师又道:“好,既然没人反对,我在此宣布:这对新人在神的见证下——正式结为夫妻。”
众人扬起一片欢呼的掌声,顿时整间教室里均是震耳的嬉闹声,这时牧师再度要求众人安静,“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子夜屏息的静待曲尔先掀开她的白纱,忘情的盯着他那迷人的嘴唇,在这时她不禁自问:她当真嫁给了他吗?当真要与这个性感的男人共度一生吗?
曲尔先望着她微肿的美眸,一股浓浓的哀戚溢上心头,嫁给他的不情愿是促使她流泪的原因吗?笨问题,这还需要说吗?在经历过刚才一连串的抗议,不正明白的告诉了他这个蠢蛋,她是不得已才委身的。
惩罚意味的吻,令曲尔先以勒死人的勇猛力道拥着子夜,温热的舌更是霸道的探进她柔软的口内,攫取她可人的甜蜜。两具相贴的身躯,密得根本不可能有缝隙,子夜抗拒不了的改以拥紧他坚硬的颈子,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强势攻击,反而是以更炽热、更挑逗的方式回吻他。
片刻,曲尔先意犹未尽的不舍放开她,瞧见子夜殷红的朱唇及酡红的双颊,他不禁满足且专制的宣布道:“你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子夜亦回了句。
第八章
好紧张、好紧张,子夜的心脏就像随时会跳出来似的怦怦撞击着,一口气也必须分成好几次才能顺利呼出,她不晓得是不是所有新娘均会有此反应?还是只有她这姑娘是例外?
“尔言,我、我好难受哦!一颗心是怎么也静不下,脑海里想的净是待会儿‘床上’的事,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才好?”早知道就反抗到底,不然就是在喜宴上给它多喝几杯,最好是烂醉,这样一来“新婚之夜”就可以在完全无知觉下度过。
曲尔言笑着由衣柜内取出一件薄如蝉翼的黑纱睡衣,并衷心赞叹它手工的精细,想必当大哥见到它时,不是流鼻血至死,就是迫不及待的将它由子夜身上给撕下来。
“放心,以我哥对你的倾心来看,他肯定是细心呵护多于急躁粗鲁,而且我向你保证,我大哥绝对会是个温柔的情人。”曲尔言暧昧性的双关语惹来了子夜的脸红,但那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所致。
“你是在向我炫耀你大哥是个多棒的情人吗?”醋意浓浓的冒了出来,但子夜选择忽略它。但只要思及曲尔先怀里躺着别的女人,她就——
“你嫉妒吗?不然为何——”她好整以暇的逗着子夜。
“是面子问题。”她驳斥。
“但你今天不才说随我大哥去寻花问柳吗?”
子夜双手抱胸,“是呀!如果他真有那个胆子的话,我就先让他尝尝硫酸的滋味,再一刀剪断他的玩乐工具,看他以后还有没有那个本钱出去花。”
哇!好可怕的女人呀!曲尔言露出一副饶命样,随后便要子夜换上手中的性感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