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笑一个,不然人家可是会怀疑的。”曲尔先在子夜耳边放肆的调皮着,拥着她的感觉真好。
“谁是你老婆?别乱叫行不行?”这下可惨了,大家既已认定他们会结婚,而她自己也曾亲口允诺过,唉!早知道就不来了。
“那为什么我会听到有人说,你是非常愿意同我结婚,并迫不及待的想和我私奔?”又气又羞的她恨不得收回那些话,但他说的却是事实。“你好像还说过我们非常适合,无论是在床上或床下。”
“那是信口胡诌的,你该不会天真的蠢到去相信吧?”原先还直担心曲尔先会不配合呢!岂料他是配合得过了头,简直真以为是自己的丈夫了呢!
果然,子夜确实是在利用自己,在禁不起古逸君犀利的攻击下,她只好搬出自己来当靠山,并承认两人长久以来的“亲密”关系。
曲尔先告诉自己,他应该是愤怒的,而不是像一只偷了鱼的猫一样的欣喜若狂。但只要一想到在未来的每一天,她将伴着自己随着日出而醒、夜沉而睡,一股满足感便满满的充塞在胸中,其他的,已无暇去顾及。而她表面的暂时妥协只是一时性的,难保她不会趁着派对结束,也顺便将他们的“婚姻”给结束了,所以他必须想出一个让她不得不实践自己诺言的方法,以免煮熟的鸭子给飞了。
“那好,现在我就去向大家说我们不结婚了。”作势要起身的曲尔先立即被惊慌失措的子夜给牢牢圈住腰。
“不行。”在面对曲尔先那自大的笑容时,她又补了句:“现在不行。”
他又立刻皱起眉头,好吧!就乘机同你玩玩游戏吧。“为什么?你不是迫不及待想撇清我们的关系?”
“但不是现在呀!难道你想看我被古逸君耻笑?让她再次讥笑我,又被男人抛弃了吗?”就算打死自己,也绝不能让历史再度重演。
放在他腰上的手丝毫不见放松,于是曲尔先便逮着机会捉弄道:“没必要抱这么紧吧!万一我的兽性被你所激发,只怕我会克制不住的当场拖你进厕所。”暧昧性的语气令子夜朱唇微启,一张脸顿时火辣辣,手也马上离开原先的位置。
“野蛮、下流的猪。”子夜努力挤出这一句话。
曲尔先豪爽的大笑着,四周的人纷纷朝他俩行注视礼,并一一向他们恭贺。
“谢谢各位的祝福及好意,改天一定邀请各位前来观看我和子夜的婚礼。”曲尔先大声的向众人宣布。一把拉起子夜便当着大家的面吻了她,她双脚无力的瘫在自己的怀里。
众人爆起欢呼声,一连串的口哨及掌声络绎不绝,这才震醒了兀自沉浸在蚀人销魂的吻里的子夜。
直觉的,子夜立刻使尽全身力量推开曲尔先,“放开我。”怒火直窜上她的娇颜,形成一副壮观的画面。
“行,我很乐意。”他一放开子夜,她马上跌回沙发里,口里直咒着该死的他。
如果她再不离开,恐怕她就是那个会自己拆穿谎言的人,而她不喜欢曲尔先一直藉机碰触自己,那感觉令人很难抗拒。正因如此,才要快快远离他才行。
“我要走了。”她才不管尔言走不走,反正她非离开不可。
在哥哥的允许下,曲尔言才尾随着子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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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尔言脑海里一直思忖着曲尔先的大胆计划。他说他必须让子夜实践她的诺言,而使她兑现的方法便是让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先前编造的谎言早已足够使子夜置她于死地,如今的计划只怕会让子夜将自己撕成碎片。但促成他们的事只差这临门一脚,不做就太可惜了。下定了决心,曲尔言便开始诱拐子夜步入陷阱之中,“我能不能和你私下谈谈,就我们两个。”她低伏在子夜耳旁道,以避免让开车的唐泛听见。
子夜想也不想的就点头,“好。”
吩咐好去处后,车内的三人各自怀着心事的静默着,而如果子夜不是太过于心乱,她说定会注意到唐泛脸上直挂着愧疚的面具。
曲尔言带着子夜进一家“不归夜”的PUB里,并要侍者送上一打可乐娜。
“干么叫酒?你知道我是最不能喝的。”子夜责怪的嗔了句。在平常她是滴酒不沾的,因一喝就醉了嘛!还有什么本钱能跟人家拼酒!而今尔言居然叫了一打,一打耶!那不是要她喝死吗?
“这件事我不以酒壮胆,我是说不出口的。”话一完,曲尔言马上猛灌一杯,脸上的面色显示出她真的是心里有着非常重要的事。
“是你跟唐泛的事吗?”子夜关心好友的询问着,并企图阻止曲尔言再斟酒的手。
拂开子夜的手,她便也自作主张的替子夜斟了一杯酒,“嗯!这事我也只能跟你说了,毕竟你是过来人。”
“到底是什么事?”瞧她略带哽咽的可怜样,莫非——子夜在脑海里快速闪过“过来人”这三个字,“天哪!你该不是指——”惊讶令她差点跌落椅子。
曲尔言点点头,声泪俱下道:“他有别的女人了。”瞧自己表演的多精采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将子夜哄得信以为真,她不去当影后真是可惜了,曲尔言装模作样的暗忖着。
“不会吧!唐泛很老实耶!”子夜直觉的替唐泛辩解。
“不会才怪,我亲眼所见难道会是假的?”恶狠的眸光直射入子夜的心扉,令她忆起当自己知道颂文要另娶他人时的心情。
不知不觉中,子夜仰头灌下两杯酒,嘴中的苦涩犹如心上的一把刀。“当我知道颂文背叛我时,心里的痛苦大概就像你一样吧!简直就像被人抛弃的孤儿。”一滴泪笔直的落下,艰涩的往事及令晚的一切均是打击她的利器。
“男人真可恶。”曲尔言喊了句,趁着子夜只管抱怨的同时,一杯又一杯的替她倒着酒。
“对,尤其是伍颂文。”
子夜楚楚可怜的模样牵动了躲在一旁的曲尔先的一份怜爱之心,但他告诉自己必须再等一会儿,直到子夜真的喝醉了才行。
“他怎么了?”曲尔言诱哄她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他狠心的将我丢给你大哥,还说什么只有曲尔先能带给我幸福、让我快乐,但他知道个屁!”子夜发飙的捶着桌子,引得PUB里的人均向她行注视礼。“他明知道我爱的是他,怎么可能再去接受另一个人,而我最恨他的是,他竟然把我对他的心看得一文不值,轻易的就将恭贺我的话说出口,仿佛他从来不曾爱过我一样。”子夜终于禁不住的趴倒在桌面上,面颊的泪痕犹可见,心里的苦也犹可闻。
随后而至的曲尔先轻易的伸手将她抱入怀里,他低头吻干子夜的泪痕,并心疼的抚着她的嫩颊,在此刻他发誓,从此再也没有人可以使子夜垂泪,即使是他自己也不例外。
第七章
晨光道道照进安谧的小房间里,以乳黄色所烘托的背景温暖了窗外的小雨,使人不觉得初秋的凉爽,只觉得春天似乎又再次游荡于空气中。
曲尔先深情的审视着身边心爱的人儿,浓密的睫毛静静保护着如星的皓眸,而殷红的朱唇正微微开启着,仿佛引诱人似的急欲品尝它醉人的甜蜜。因为身上的赤裸,所以子夜只有将自己更偎近曲尔先烫人的怀里,以汲取丝丝温暖的体温。
一抹满足的笑,慢慢在他脸上咧了开来,近日的挫折、心痛及被拒,在这刻里,一一的被抹平,只是不可预期的是,当她醒来时,不知道她会是多么的愤怒及生气,也可能是恨不得一脚踹死他……思及此画面,曲尔先便忍俊不住的发出吵人的笑声,使得沉睡中的子夜不安的转动身子。
好吵哦!而她的头为什么会痛得好像有人在敲一样?“水,我要喝水。”虚弱的低喃,引得曲尔先必须靠近她的唇才听得见。
“好,甜心,你稍等,水马上就来。”他温柔的印上一吻,才从床上一丝不挂的步向黑木桌,然后取来一杯开水。
服侍子夜喝下水后,他瞄了眼手表,心想也该是时候了,是该唤醒他亲爱的子夜了。“甜心,该起床喽!
他新冒出的胡碴刺痒了子夜,使得她下意识的更偎近他身上,以躲避凌厉的胡碴攻击。
曲尔先终于在禁不起佳人在怀的引诱下,自制力一分一毫的流失,迫使他低吼一声,然后用力攫住子夜柔软的娇躯,使她和自己陷在水深火热的身子相互摩擦着。
天知道他是多么想一举攻入她柔嫩的身体里,带着她亲自体会小死亡的美妙滋味,但眼前的她仍因昨晚的宿醉而沉睡着,理性的教养告诉他,不征求女方的同意,那行为便是强暴,而他又怎能让体内的兽性占据他的意识,并带领他压抑已久的欲望对子夜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