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混蛋。”曲尔言咬牙切齿道,但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喜悦,一丝为曲尔先抱喜的意念。
子夜源源本本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于她,并央求她提供一些办法。“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子夜泪眼婆娑的恳求。
“都什么时代了,伍颂文竟还有这种想法?难道伍嘉文真的抛下古逸君给他大哥负责吗?”唉!伍颂文也真呆,干么硬将这种事揽上身。不过这倒给了曲尔先一个乘虚而入的机会。
“你看我去求古逸君好不好?你陪我去。”现在或许只有求古逸君能够高抬贵手的放了颂文。
曲尔言考虑了会,才缓缓点头,“好,把事情当面说开或许比较好。”
“但如果古逸君还爱着颂文呢?”子夜慌张的忆起自大学起古逸君就一直与她竞争颂文,没有理由逮着这次机会而不把握呀!
眼前的这条路是见不到天明的,但她无悔的愿意走上这条路,只因为她不能失去颂文这个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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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照着毕业纪念册的地址找到了位于新店古逸君她家,子夜一再给自己打气,要自己千万别认输,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服输。
“准备好了吗?”曲尔言挽着她的手臂问。
在获得子夜的首肯后,曲尔言伸手按了电铃,两人一起等待有人前来应门,而没想到的却是前来开门的不是古逸君本人,而是前不久才与她分手的伍颂文。
“你们怎么来了?”他的表情像是颇为不悦。
子夜越过他笔直的进入屋内,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屋子的白,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就连古逸君身上穿的也是一袭白衣。
“我想和你谈谈。”子夜不请自坐的与她平视,等待她的自动开口说话。
“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弟弟搞大了我的肚子,现在人跑了,由哥哥来娶我乃天经地义,休想我会同情你。”古逸君高傲的说着,尽管自己的态度激怒了子夜,而子夜仍是极力压抑着。
“他并不爱你,你又何苦嫁一个不爱你的丈夫,甚至是拆散一段好姻缘。”子夜不安的调整了坐姿再道:“如果可以,你或许可以将孩子交由我和颂文养,我保证一定待他如亲生,这样一来你也可以自由自在的过你逍遥的单身生活。”虽然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安排,但为了能与颂文相守,她是愿意忍耐的。
古逸君轻浮的笑了声,但眼里毫不见笑意,“我为什么要将我的孩子送给别人养?我还活着呀!你这样未免太过嚣张,竟敢要我放弃我肚子里的骨肉。”
古逸君歇斯底里的拿起东西就砸,吓得伍颂文连忙捉住她,“她现在精神很脆弱,受不了一点点刺激。”
“你,你是在怪我喽!”子夜的嘴开了又阖,阖了又开,似乎拿不定主意该说些什么。
“不是,但你看不出来逸君她很虚弱吗?”伍颂文对子夜发脾气,令子夜感受到自己受了伤害。
“她脆弱,难道我就不是?”子夜抖着声音含泪瞪视那个她爱的男人,“你不了解在这件事情中受到打击最深的是我吗?而你又怎么能为了她而忽略我。”全天下的男人都该死!子夜压不住恨意的看向他。
“我——”伍颂文无奈的过来搂着她,对她解释他很抱歉,但今天实在是太乱了,他自己也没办法控制好一切。
古逸君不甘被冷落在一旁,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威胁着他们,“快分开,不然我就了结我自己。”她将刀子抵放在手腕上。
“好呀!你尽管动手好了,记得一定得划深一点才能割断动脉,太浅的话只会划破静脉,那是没用的。”子夜泼辣的个性首度被挑起,如果她真想死就让她死好了。
“别听她的。”伍颂文狠狠瞪了子夜一眼,警告她别再出口,以防刺激了古逸君。
“早在大学你就跟我抢他,就连现在你也是,难道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我只不过是想给我肚里的孩子一个家罢了。”泪水布满了古逸君苍白的脸,令子夜为她掬了把同情泪。
“我可怜你,谁又来可怜我?。那谁来赔我一个丈夫?”这世上不是赢家就是输家,这道理她会不明白吗?
这时古逸君已静静伏在伍颂文胸前啜泣,而伍颂文则用他温柔的嗓音安抚着她,并向她保证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这一幕看得子夜是好心酸,昔日的情人正拥着别的女人在怀里哭泣,而放任未婚妻一个人独自面对着冷空气。思及此,一股寒意直上心头,冷得她是频频发颤。
“走吧!在这里我们是多余的。”子夜垂下眼睫,脚步不稳的朝外走去。
曲尔言无语的再看了紧紧相拥的两人一眼后,便跟随着子夜一起出去。在这三人世界中她是没办法也没资格说任何一句话的。看看他们又瞧瞧自己,这时她不禁思念起远在咫尺之外的唐泛,想念他的笑、想念他的温柔,以及他们之间平凡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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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尔言不放过这个机会直奔曲尔先位于天母的公寓,这回她是再也不会任由羞愧阻止她同自己哥哥告密的心。之前子夜和伍颂文在一起时,她是真的不该背叛他们的友谊,而帮助自己的哥哥去追求名花有主的子夜。但此时不同,现今伍颂文为了替弟弟善后而必须背弃相恋多年的女友而另娶他人,所以她理当把握住此次机会,如果伍颂文不能给子夜幸福,那曲尔先一定能。
“大哥,醒一醒呀!你看你将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了?难怪妈会心疼的整天哭。”曲尔言费力的将曲尔先抬至床上,并为他盖上被子。
离开了卧室来到厨房,触目所及的全是一瓶又一瓶的酒罐子,显然这些天来他是从不曾清醒过。曾几何时,她的大哥是变得如此专情?不再去比较换女友和衣服哪一样比较快。
“大哥,你想喝水吗?”床上的曲尔先虚弱的摆动四肢,但宿醉的痛楚令他一时之间分辨不清眼前的人儿是谁。
“尔——言吗?我怎么了?为什么我的头好像有人在里面吵架似的。”甩了甩头试图将恼人的头痛给赶出脑袋,但却换来更加的晕眩。
扶起曲尔先,她将水杯移近他口边让他啜了一小口热茶,然后才取来冷毛巾让他擦脸,“你喝醉了,记得吗?而且我敢打赌你一定是天天以酒裹腹并用它来麻痹自己,对不对?”她谴责似的责备着。
曲尔先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空洞的望着日历,“她已经结婚了吗?我是不是顺利的熬过了失去她的煎熬?”他的苦涩令曲尔言不堪忍受。
“她真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值得你放弃和家人一起共享天伦,并放弃你五年来努力爬升至今日总经理的位置?”曲尔言想再次确定自己是不是该把目前最新的消息与之透露,自己必须保护子夜,子夜禁不起再被另一个对她不是真心的男人所伤害。
“一切全都是为了她,而如今她对我的成果仍是不屑一顾,我又何需再次逼迫自己去从事我所不喜欢的工作。”早知会落到今日的凄惨下场,他就该继续放纵自己去过荒唐的日子,而不是去追求一个永不能圆的梦。“至于爸妈——”曲尔先露出一个游子疲惫的笑容,“我会回去的。”
“你现在还爱着子夜吗?我的意思是指在她仍不爱你,又害你眼中失去了昔日的光彩时仍是吗?”曲尔言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眼睛,因为也唯有它是不会说谎的。
他静默了会,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道:“在经过了五年的迷恋后,我想我是不会轻易的忘掉她,更明确的说法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她。”曲尔先闭上双眼,命令自己将她诱人的影像给逐出脑海中,但子夜的身影却顽固的不肯离去,即使是在他醉梦中仍是一样,紧紧的纠缠住他不放。
“不会有婚礼了。”曲尔言走至窗边,用着一丝喜悦的口吻轻道着。
“什么?!”曲尔先猛然由床上跃起,但这剧烈的动作马上令他抱头哀号
“我说子夜不会嫁给伍颂文了。”她再次重复。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对子夜做了那些事,所以伍颂文不愿接受她?”该死,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这会儿子夜一定更加恨他入骨,毕竟是他害了她失去一生的幸福。“我必须去向伍颂文解释才行,但我从未料到伍颂文那幸运的混蛋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拒娶她。”他气愤的直想打醒那个小子。
这家伙似乎忘了是他自己所闯出来的祸,而他竟还有脸去批评伍颂文的不是。唉!身为他的妹妹,她还真不知道该不该纠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