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西蒙斯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就麻烦老伯爵了。”
于是罗伯茨把衣佩婷带离船长室,把她带到餐厅。
“你还没吃晚餐吧?我的孩子。”罗伯茨看着衣佩婷,关爱地为她点了餐。
“感谢上帝,感谢罗伯茨伯爵,感谢这么美好的夜晚,感谢美味的晚餐。”衣佩婷罗哩罗嗦说了一大串感谢的话,说得罗伯茨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
“吃慢一点。”罗伯茨看着这个可爱的东方女孩,忍不住说。
“噢,真是美味。”衣佩婷已记不清自己有多长时间,没吃过这么美味的晚餐了,而且是在这艘豪华轮上伯爵大人送的晚餐。
“够吗?”罗伯茨一脸慈祥地问。
“谢谢,我很饱了。”衣佩婷拍了拍饱涨的肚子,露出满足的笑容,她目光炯炯地盯着罗伯茨。“老伯爵,你不会有事求我吧?”
“哦?”罗伯茨挑眉,不知这东方姑娘何以问这话。
“否则你怎会从船长手上救我?”衣佩婷弯下腰,几乎把下巴贴到餐桌上,小小声地说。
罗伯茨笑了起来。“你来自中国?”
“对。”衣佩婷用力点头。
“你喜欢旅游?”罗伯茨又问。
“正确。”衣佩婷又得意地点头。
“那你也喜欢冒险罗?”罗伯茨慢慢地在言语上诱惑她。
“对,我是喜欢冒险,但那要看冒的是什么险。”衣佩婷不笨,她先把说话说明白,如果他想对她打什么坏主意,那就对不起罗。
罗伯茨的笑容更深了,这东方女孩很聪明,中国有句话说叫蕙质兰心。
“你敢不敢跟我赌?”罗伯茨逐步引诱道。
“赌?”衣佩婷云时两眼放亮,她到过拉斯维加斯,也进入过那儿的赌场,她在那儿也小胜了几场。
“对,是赌,你敢不敢?”罗伯茨看着她那双慧黠的眼睛,笑眯眯地问。
“赌,不是不敢,但我为什么要跟你赌?买码又是什么?赌注又是多少?我怎么可能不明不白地跟你赌?如果你要我把自己赌上,那我岂不亏大了?”衣佩婷慧黠的眼眸闪过一抹狡黠,开玩笑呢,如果这老人家起坏心,她才不干。
罗伯茨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益发加深了,好有趣的女孩,聪明活泼慧黠的精灵,他找对她了,让她来玩这个游戏一定会更刺激更有趣。
“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及这顿晚餐。”罗伯茨道。
“那你想要我怎么还你?”衣佩婷警惕地问。
“那倒不必。”罗伯茨笑了笑。
“我只要你跟我赌一局,赌输了就帮我做一件事,怎么样?小姑娘。”罗伯茨说得满有诚意的。
衣佩婷蹙起了秀盾,这老人家满和蔼可亲的,要她帮他办事,也没拿人情来压她,似乎是个值得人信任的老人。
“你会要我办什么事?杀人放火?卖淫嫖娼?偷抢拐骗?还是要我帮你寻找离家出走的老婆?”衣佩婷瞪着老人家问。
“我太太在二十五年前就去世了,而且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做你刚才说的事,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你力所能及的事。”罗伯茨呵呵笑起来。
“就这样?”衣佩婷挑起了她的好奇心。
“嗯哼。”罗伯茨点头。
“好,我就跟你赌。”衣佩婷爽快地答应。
“好,我们就赌大小,你如果输了,就帮我到一趟西西里岛。如果你赢了,我把我名下的产业都归你。’罗伯茨很豪气地说。
就到西西里岛而已?。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听说西西里岛不是平常该去的地方,不过也不是什么去不得的龙潭虎穴,听那儿是黑手党的巢穴,但他们也不会乱来的。 一
“什么要这样赌?”衣佩婷一听却满腹狐疑,要她到西西里岛不会是要她送命吧?要把他的产业押上,是不是赌得太大了点?
“因为我看定你不可能赢我。”罗伯茨乐呵呵地笑说。老人家,你不会想骗我吧?”衣佩婷瞪着罗伯茨怀疑的问道,有赌命的意思。
“你想反悔?”罗伯茨两手撑着拐杖瞪着她问。
“没有。”衣佩婷很不甘地说,她的确是想反悔喔,如果可以让她反悔的话,但谁让她这么豪气答应他?
“你别以为我拿我的产业作赌注,你就以为我骗你。我老了,又没有继承人,所以想跟你来这盘赌局,你能赢我再说。”罗伯菽狡猾地一笑,命人把骰子取来,就在餐厅里跟衣佩婷赌起来。
他们赌骰子大小,五盘三胜,结果是衣佩婷运输了三局。难怪他认定她不会赢他,也难怪他敢拿他的产业来作赌注,他本来就看准她不会赢他。
衣佩婷当然不可能会赢罗伯茨,罗伯茨年轻的时候就纵横世界各奉赌场,虽然末敢称赌神,他生性豪迈个性好赌。而如今他看见衣佩婷,又拱起了他骨子里头好玩好赌的本性
在船到达摩纳哥后,罗伯茨把一个相当豪华别致的锦盒送给衣佩婷,要她按照他给的地址,把这个盒子送到西西里岛,一个叫克劳斯·康斯特的手上。只要她把那个盒子送到他的手上,她的任务便达成了。
罗伯茨还把一张金卡交给衣佩婷备用,告诉她如果把锦盒送给康斯特后,就到佛罗伦斯找一个叫麦克米伦的人,麦克米伦会向她提供一切的。
“记住,如果万一你无法找到麦克米伦,你就到法国这个地址,会有人向你提供帮助。”罗伯茨向她交待。
“OK,我记住了。”衣佩婷不以为意地点头。
罗伯茨向她交待一切后,衣佩婷本想第二天就飞意大利的,她没想到跟老人的一场赌,为她赚到意大利一游。罗伯茨叫她别急,她可以在他的宅第里住宿几天,顺便逛逛摩纳哥。
罗伯茨的提议令衣佩婷眼睛一亮,既然老人家这么有诚意,她投理由不接受。于是衣佩婷就在罗伯茨的府第住了下来。
摩纳哥,这个用阳光、海水、沙滩、游艇和轮盘吸引无数的富人和情侣的国家,它的海湾停泊的游艇比鱼还多。它是位于地中海边峭壁上的小国,到处是阶梯和坡道。
黄昏时分,衣佩婷在凉爽怡人的风中站在高处,俯瞰一望无际的夕阳西下时的地中海,顿觉心旷神怡。
但世事总是令人出乎意料的,在衣佩婷住下的第二天,罗伯茨却于第二天的夜晚突然病发,在医生还没来得及抢救,老人家就辞世了。
衣佩婷在老人的后事处理完后,才迟迟抵达意大利的西西里岛,把那个锦盒送到克劳斯·康斯特的手上。
康斯特是个三十多岁的高大男子,魁梧的身高给人一份压迫感,冰冷的脸上不苟言笑,尤其是他那个高挺笔直的鹰员,阴鸷的眼神,都给人一份冷酷无情的感觉。
衣佩婷看见康斯特的时候,不觉打了个颤,好冷酷的男人,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都让人不寒而栗。
“罗伯茨要你把什么送来?”康斯特看着衣佩婷,冷冷地发问。
“是这个。”衣佩婷急急地从包包里翻出那个锦盒,递出去。
康斯特瞥了眼衣佩婷手上的盒子,他身边的手下上前把锦盒取过去,递给他,康斯特打开盒子,里里外外翻了一遍,里面什么都没有,只见他脸色越采越阴沉,他从夹层里抽出一张纸条。
“他人现在在哪?”康斯特阴沉着脸逼近衣佩婷。
“他去世了,就在五天前的晚上。”衣佩婷看着他微变的脸色,很好奇那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他何以看了之后脸色不悦呢?
康斯待似乎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消息,他愣了愣,随时阴沉地盯着衣佩婷,盯得衣佩婷以为他要杀了她。
“米基。”康斯特终于开口说话。
“在。”站在一边的手下上前。
“带这位衣小姐到客房,好好招待她。”康斯特很突兀地说。
“不,不用了,谢谢。我还有事,要先走了。”衣佩婷听他留她,她心里一惊,开玩笑,她根本就无心要留下来,她不过是帮人家带一点物品,既然已完成罗伯茨的嘱托,她自然去游历意大利,意大利的古遗迹最棒了。
“你留在这儿。”康斯特瞥衣佩婷一眼,冷冷地撂下这句话,转身而去。
“喂。”什么意思?她要留在这儿?衣佩婷想叫住康斯特,但他的身影已消失在转角处。
“衣小姐,请。”米基上前请衣佩婷。
衣佩婷瞪着他,好一会没说话,现在是什么状况?她被人强留在这个庄园内。米基见她没动,又恭敬地请了她一声。
衣佩婷被带到客房内,她抱着包包百思不得其解,满腹的疑团从心底倏然升起。罗伯茨并没告诉她,康斯特跟他是什么关系,也没告诉她为什么要她送那个盒子来,而且看样子那个盒子里面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那个酷男看了没理由会脸色大变。
她是不是被卷入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里?她好想问清楚,但她可以找谁问?问康斯特吗?那个酷男只一个眼神就吓得她噤声,虽然她没道理要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