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前传来一声巨响,已有人冲进屋子内。安吉洛跳到屋外,衣佩婷跟在他身后也跳到屋外去。
安吉洛把衣佩婷接住,二人迅速朝车库的方向跑去。屋内的人发现屋外的二人,不断朝他们开枪。枪声在他们耳边呼啸,衣佩婷没命地跟着安吉洛跑。
衣佩婷没看清路面,脚下被一块小石头绊了一下,整个摔倒在地上。
“哇!”衣佩婷摔得双手发麻,趴在地上不动。
安吉洛掉头看了一眼,屋内的人已冲出来,向着他们的方向追来。安吉洛举枪向着来人开枪,并迅速把地上的衣佩婷拉起来。
安吉洛·德雷克率先到达车库,迅速把跑车启动,衣佩婷跨坐车上,还没坐稳,跑车如箭般驶离度假屋。
夜,越来越深,衣佩婷不知道他要把车开到哪儿去?但开到哪儿去已经不是最主要的问题了,最主要的问题是她被人不停地追杀,而追杀她的人可能是西西里岛上的杀手,也有可能不是。
车厢里静静的,安吉洛没说话,衣佩婷也没说话,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她,似乎从罗伯茨要她送那个盒子到西西里岛开始,她的命运就开始有了变化。
罗伯茨要她送的是什么东西?罗伯茨没说,她也没问,早知如此她是应该要问清楚的。但罗伯茨要她把那个盒子送去西西里岛后,就突然病发身亡了。
这之中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什么?她真的不知道,就算杀了她,她也不知道。
“噢。”衣佩婷很沮丧,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哀鸣。
安吉洛仍然没说话,他又救了她一次,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救她,他除了杀人,从来没做过救人的事。他不想管她的事,但就是这么巧,他似乎也被卷入这宗追杀案之中。
“Shit。”真他妈的丧气,他居然会被人追杀,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应该把这个麻烦女人扔下车,不管她的死活。他才不会当她的保镖,好人做到底,不是他的作风,他从不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你会帮我吗?”衣佩婷俏丽的脸上带着一抹忧郁,她是那么无助,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于惊险,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安吉洛没回答她的话,他看着前面的路面,车速不断提升。他发现从度假屋出来后,就已有车跟在他们后面。
安吉洛似乎想跟那些人玩玩追逐游戏,他时而把车速推至最高档,把后面的车远远抛在后面,时而且放慢车速,让那些人想越过他们,又越不了。
衣佩婷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她转脸看看安吉洛,又看了看车后面。
“他们……”衣佩婷看着后面那辆想越过他们的车,一排子弹扫射过来,安吉洛又把车速提升。
跑车又把那些人远远抛在后面,安吉洛如此来回再三地玩弄那帮人,终于不玩了,他把车速迅速提升,把那帮人抛得无影无踪。
夜更深了,跑车飞驰在静静的高速路上。衣枫婷打了个哈欠,
眼皮沉重起来,她闭上眼睛,很快跌人梦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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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从沉睡的梦乡中醒过来,她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相当陌生的环境,她现在在哪?衣佩婷迅速起来,心底没来由地陷入一片慌乱之中,他呢?扔下她走了?
衣枫婷打量周围一眼,这是一间废置的木屋,离路面应该不算很远。衣佩婷跌坐在地上,心底泛上一阵阵凉意,他怎么可以这样?
衣枫婷双手捂脸,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冷静下来,调适自己的心态。
他和她只是陌生人,她连他是谁?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他没理由也没道理会故意为她卖命。衣枫婷这么一想,心里开朗起来,既然什么都要靠自己,她悲哀痛哭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到附近看看,然后再想办法。
衣佩婷从废木屋出来,悲哀地发现周围是一片荒野郊地,周围连个人影也没有,看来她只有走到马路上,再次效法招手搭顺风车的方法了。
衣佩婷背着她的包包沿着小路往前走,以前她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但对于被人追杀,她的确是头一次遇上。
如果她有命活着回到家,她以后再不跟人赌,上次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中了罗伯茨那老人的激将法,莫名其妙就和他赌起来,还输了给他。
那老人大概是看她不顺眼想置她于死地吧?否则又怎会为她添来这么大的麻烦?
“哎,真是有够衰的。”衣佩婷边走边叹气。
的确有够衰的,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唉——”衣佩婷长叹一声,也不知是该怪自己那无厘头的赌?还是该怪那位莫名其妙的老人?
“以后遇到陌生人,不管他是老人小孩,男人女人,胖子瘦佬统统都不予理睬。”衣佩婷得出这么一条结论。
其实从小她就受到过教育,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早就耳热能详,但她居然没有,她就是太好动太活泼太好玩,也太喜欢冒险。这二十二、三年来,居然也相安无事地活到这么大。看吧,现在终于给自己招来麻烦了。
她就是太富有冒险精神,才会上了罗伯茨的当。
“谨记谨记,对陌生人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衣佩婷伸手自己掀着自己的耳朵对自己告诫。
但现在才来提高警惕,是不是太嫌晚了点?连那个可以以一对十的帅哥酷男,都把她给抛下了,如果有命活着回去,会不会很快又把这教训忘记呢?
“不思悔改的小三八。”衣佩婷自己刮了自己一巴掌,刮得自已有点龇牙咧嘴的,她干嘛打自己了?真的很痛耶,她现在好像有点像小丑喔。
算了,她自己知道自己长什么德性,她不是那种事事爱斤斤计较的人,要她从经验中吸取教训她不是不会,只不过要她时时刻刻牢牢记着这些有的没有的,她又做不到。
衣佩婷来到路边,这条路应该可以通往大路,她看见有不少车从这条路上开过,衣佩婷站在路边的树木后,她要确定哪一轿车的车主看上去比较安全,才再扬手。
七、八辆车开过去,一辆小货车从路面开过来,衣佩婷看驾驶是名妇女,咦,就是她了。坐女人驾驶的车,应该比坐男人的车要安全多。
衣佩婷马上扬手,小货车在她身边停下来,衣佩婷和女驾驶交谈了几句,女驾驶很乐意送她到前面的城去。因为她满车货正准备送到阿拉特里去。
到达阿拉特里时,正是中午时分,衣佩婷谢过女驾驶,与她挥手道别,阿拉特里只是一个小城市,但这儿的繁华热闹绝不逊于那不勒斯。
衣佩婷坐在一家餐厅内,从早上到现在她还没进食,肚皮饿得咕咕叫,她希望来到这个小城市,可以让她安安静静地吃一顿饱的,然后再从长计议。
或者她应该先到佛罗伦斯,罗伯茨交待她要到那儿去找麦克米伦。从这儿到罗马比较近,到佛罗伦斯有一定的路程。
如果她要到罗马再坐飞机到佛罗伦斯,那么她就必须在阿拉特里过一夜,明天到达罗马后转乘飞机。
就这么办了,她不应该在意大利停留太久的,虽然意大利还有许多地方她没到过,如果有机会解决现在的麻烦,再好好游玩也不迟。
“请问这儿附近哪里有比较便宜的旅馆?”衣佩婷在侍应生把她的餐点送上来后问。
“你出了餐馆后向左转,直走转右后看见一个草坪,然后再向左,那儿有一家叫尤曼斯的旅馆,那儿专门招待一些自助旅游的旅客的。”侍应生很热情地介绍。
“是这儿吗?”衣佩婷拿出地图册,这本地图册是她刚从地摊上买来的。
“对,就是这儿。”侍应生指了指地图。
“谢谢。”
“不客气。”侍应生礼貌地恭身退下。
衣佩婷很快解决了餐盘里的美食,她抹了抹嘴起来走出餐馆,按照侍应生的指示来到那家叫“尤曼斯”的旅馆,这家旅馆的确够便宜,比那家简陋的海滨小旅馆还便宜。
衣佩婷在旅馆里找了份临时清理工作,半天工作有二百里拉,够她解决今晚的餐费。等到入夜后,她又到附近的酒吧继续她唱歌的生涯,明天离开这儿她会动用老爸和老哥给她的金卡。
入夜的阿拉待里,当然比不上大城市的热闹繁华,但酒吧的热闹喧哗几乎都是一样的。当安吉洛·德雷克走人酒吧,看见在台上表演的衣佩婷时,他倏然眯了眯眼睛,他跟她真的很有缘。
衣佩婷在台上也看见他了,她没想到在这儿又会再次遇见他,她只愣了一下,随即便镇静下来。
她和他萍水相逢,她很好运地曾受过他的帮助,虽然她无以为报。但他明知道她身陷险境,居然把她扔在一间废置的木屋内,虽然她这么命大,没被那些杀手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