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絮微笑的点头。
“当然可以啦!因为你是个可爱的心娃娃,大家才要送给你大红包啊!”子鸿忍不 住低头,亲了一下女儿的粉颊。
“噢!”她似懂非懂的点头。
“喂!该轮到我了吧!”海绍云不耐的说道。
“来,爹地帮你介绍,这是曾爷爷。”
“为什么要蒸爷爷呢?爷爷又不是包子?”不能怪娃娃不知道这个称呼,现代人越 来越晚婚,别说是四代同堂了,三代同堂也不是那么普遍。
娃娃的童言童语自然又引起了一屋子的笑声。
“不是蒸东西的蒸,而是……”想起了娃娃还不认得几个字,子鸿干脆说道:“他 是爷爷的爸爸,所以叫曾爷爷。”
“曾爷爷好像肯塔基老公公,好可爱哦!”一个小不点夸一个八十几岁的老头子可 爱,令人绝倒。
“你更可爱,来,这是曾爷爷给你的见面礼。”海绍云英呵呵的送上了红包。
“这是爷爷。”子鸿依序的介绍著。
“再来就是我,我是你的姑姑。”宝贝老实不客气的插队。比别人更早准备的她, 开心的遮上了准备好的礼物。
“哇!是维尼熊耶!”娃娃开心的笑著,“谢谢小姑姑。”
哇!怎么好端端的从“大”姊姊变作“小”姑姑了。宝贝讨好的说道:“叫姑姑就 好,不用加上一个‘小’字嘛!”
“可是你看起来好小。”在海家男人的包围之下,她看起来的确娇小。
“好吧!既然你喜欢,就这样叫吧!”一向最讨厌被冠上“小”字的宝贝,竟然大 方的说著。
按著子鸿一一的为娃娃介绍亲人,而雅倩则拉著如絮的手,慈爱的嘘寒问暖著,从 未感受过母爱的如絮,深深的沉醉在她的轻声细语之中。
“好啦!介绍完了所有的亲人,你们也该谈论重要话题了,我带娃娃到游园去吧!
让你们好好的规划未来的事。”宝贝兴高采烈的建议著。
“也好,你要小心看著她,千万别带著她胡来。”子鸿不放心的开口交代著。
“我看我陪她们一起去吧!”恒帆一脸不放心的站了起来。他才不放心他那孩子个 性的妻于照顾小孩,还是跟去关照著比较放心。
“恒帆,你说得对,玩别人的就好了,既快速又没负担。”宝贝抬头微笑的看著丈 夫。
“嗯!”恒帆回以宠爱的微笑。
坐在客厅中的众人,面面相觑,搞不懂宝贝在说啥。了解这对白的李正英,露出莞 尔的一笑。
“爸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如絮好奇的问道。
李正英干咳了一声,缓缓的说出他在百货公司听到的对白。
“这两个家伙竟把我的女儿当玩具。”子鸿眉头紧皱的念著。
“以后得看好我们的儿子,免得成为下一个目标。”子敬紧张兮兮的环著妻子。
“说的是。”子杰也用力的点头。
“喂!你们少无聊了,小孩子本来就是让人疼爱、玩乐的嘛!干嘛大惊小怪的。”
子帆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看著婚后彻底变形的哥哥们。
“这是什么话,小孩子又不是玩具。”子敬狠狠的瞪了子帆一眼。
准爸爸之一的子杰,马上声援道:“就是嘛!照你那么说,那孩子跟玩具有什么两 样?”
“小孩子跟玩具最大的不同,就是玩具玩腻了,随手往底下一丢就OK了,可是小 孩子不行。”一向对小孩敬而远之的子伟发表了他的高见。
拥有孩子,以及即将拥有孩子海氏成员莫不吃惊的瞪著子伟,什么嘛!这个家伙有 病,想法更是怪得吓人,竟把我们家的心肝宝贝拿来跟玩具比,有没有搞错?
“好了,好了,你们先别在那儿大眼瞪小眼的,赶紧办正事要紧,”海绍云打断这 个话题,兴致勃勃的说道:“咱们赶紧帮如絮与子鸿挑好日子结婚,顺便讨论细节,办 完了这些正事,我还要去陪可爱的娃娃玩耍吧!”
所有的人都啼笑皆非的看著海绵云,上梁不正下梁歪,海绍云为此做最佳示范。
***
向云大嘲讽的看著妻子,今天不知道台了什么风,一向睡到中午的少奶奶,竟然比 他还早出现在餐桌上。
自从他发现了她以假怀孕来骗他走入婚姻的无底深渊后,他对她深恶痛绝,若不是 为了“富国”的声誉,若不是不甘心付给追个邪恶的女人大笔的胆养费,他早就与她办 好离婚手续了。
形同陌路、相敬如“冰”,正是他们婚姻的写照,虚伪的招呼就免了吧!他迳自坐 在自己的座位上,习惯性的打开当天的报纸,并吃著早餐。
对丈夫的冷漠表现,柳如苹一点也不在意,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丈夫有什么好稀 罕的,只要他按时的给她钱花用,那就够了!
偌大的餐室之中,除了报纸翻阅的声音外,不再有其他声音。
突然,向云天惊呼一声,似是报上的消息带给他相当的震撼,他的表情忽喜、忽悲 ,呆楞了好一会儿后,似已丧失所有胃口,将其中的一张报纸抽出来,而后一脸深思的 走出了餐室。
如苹不解的看著丈夫的表现,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新闻?
“阿香,阿香。”她转头高声的唤著佣人。
“少奶奶,有什么事吗?”阿香快步的跑向如苹。
“去帮我买一份中国时报。”
“家里不是有吗?为什么还要买?”
“叫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如苹不耐烦的叫著。
“是,是,我马上去。”阿香马上惶恐的往大门走去。
如苹一脸不屑的看著阿香的背影,下人便是下人,一辈子也当不成凤凰。
二十分钟后,如苹拿到了她所要的报纸,一向没有耐心看报的她,一张张快速的翻 阅著,只想找出丈夫反常的原因。
终于,她找到了,而她所受的震撼绝不亚于向云天。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看著报上登载的结婚启事,看著穿著白纱的如 絮,她感到自己心中的怒火开始燃烧。当初安排她失身于海子鸿是因为丈夫说如絮纯洁 。所以让她失去纯真,她要她不再是一朵高员的百合,可是……“她怎么可能有如此好 的命运,她怎能可能麻雀变凤凰,上天怎么会如此厚待她,怎么可能呢?”她开始将化 妆台上的东西扫落,像是疯了似的吼叫著。
“唉!又来了。”楼下的阿香,抬头看著楼上,无奈的摇头叹息。
***
当天色露出第一道曙光时。如絮已经张开双眸,她躺在上静静的望著这依然陌生 的家。这是子鸿位于台北郊区的别墅,也是她与娃娃的新家。
这个布置高贵典雅的房间,是她与丈夫的新房,可是子鸿只是沉默的将这个房间让 给她跟娃娃,除了哄娃娃睡觉外,他根本不会到这个房间。
这里真是她的家吗?为何自己的感觉如此不踏实,总觉得这一切仿佛海滩上的沙堡 ,随时可能随潮汐消失,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患得患失呢?如絮洒脱的一笑,轻轻走下 铺,梳洗去一脸的睡意与思绪,轻步走回卧房。
“娃娃,该起了。”如絮依照惯例轻轻唤醒娃娃。但娃娃只是呻吟一声,不舒服 的翻了一下身。
“怎么了,娃娃?”见一向不会赖的女儿,今天没有以往的活泼,而且脸蛋红通 通的,如絮立即伸手放在娃娃的额头上,这轻轻的一触吓破了她的胆,原来娃娃发著高 烧。
“子鸿,子鸿。”她想也不想的冲出房外,大声的喊著。
“怎么了?”子鸿顾不得扣了一半的衬衫,匆匆的冲了出来。
“娃娃病了,她的头好烫,”她六神无主的说著。
“你别急,我先进去看看。”子鸿先安抚的拍拍她的臂膀,脚步急促的走进房间。
“我们先将她送到医院。”子鸿脸色慌乱的抱著娃娃走出房间,如絮无助的跟在他 身后。司机匆匆受命开著车子往医院前进,海氏夫妻则一脸担忧的坐在车子的后座。
如絮忧心忡忡的看著躺在子鸿怀中的女儿,一阵阵愧疚油然而生。这一阵子以来, 她太过专注于自己与子鸿的事,而忽略了女儿,甚至连她生病了都不知道,她怎么可以 如此漫不经心呢?她是她的珍宝啊!
“别担心,娃娃可能只是感冒了,不会有事的。”尽管自己的心因担忧而纠结,千 鸿还是不忘安抚脸色苍白的妻子。
“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娃娃。”她自责的低语著。
“别这么说,娃娃是我们的女儿,照顾她是我们的责任,别把所有的错往自己身上 揽。”女儿滚烫的身子令他心痛,妻子一脸自责的表情亦然。
“可是……”
“别说了,我们是一家人。”子鸿温柔的说道:“不管遭遇有何变故,我们都该一 起面对,而不是去追究责任的归属。娃娃生病了,我知道你比谁都难受,我不要你再去 钻牛角尖,让自己更加难过。”
“嗯!”如絮轻轻点头,不知不觉的更靠向丈夫。
***
“怎么样?林医生,我女儿为什么突然发高烧?”子鸿一手轻揽著妻子的肩膀,一 脸担忧却冷静的问著。
“她有轻微的肺炎,所以才引发高烧,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肺炎!为什么这么严重?她昨天还好好的呀!”如絮惊慌的问道。从小娃娃就是 个健康宝宝,连感冒都不常见,怎么会如此严重呢?
“海太太,你先别著急,婷攸小朋友只是轻微的感染,只要住院几天就会痊愈的, ”医生开口解释道:“现在的环境不比过去,小孩子的抵抗力差,稍一不留神就会感染 ,所幸现在的医疗技术发达,很多疾病只要早期治疗,都可以得到很好的疗效。”
子鸿安抚的拍拍妻子的肩膀,再度看向医师,细心的问道:“会不会有后遗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