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麻烦了。”玄逍蹙眉沉吟着。
眼前他们没有船,湖面又太过辽阔,要他带着完全不谙水性的她游回对岸,实在是不太可能。
“看来,我们只能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想办法了。”
“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此刻他们两个人都浑身湿透,山里的风又带着阵阵寒意,若是不先找个地方弄干身子,只怕他们都要染上风寒了。
再说,若要试着寻找出路,也得要有体力才
行,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实在勉强不来。
“你的身子还好吗? 站不站得起来? !” 玄逍关心地问
“应该可以吧!”
司徒风霏一边说,一边努力撑起身子想站起来,然而才刚苏醒过来的她,压根儿使不出力来,幸好玄逍及时搂住了她,要下她肯定会狼狈地摔倒
“还是别勉强吧!”
玄逍将她抱了起来,而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她的衣裳因为湿透而紧贴在她的身上,宛如第二层肌肤般,忠实地勾勒出那一身玲珑曼妙的曲%
“怎么了”” 司徒风霏疑惑地问,敏感地察觉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而紊乱。
“没什么.” 玄逍移开了视线,努力挥开心中的琦思.
“是吗?”
他那一脸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的神。一点也不像没什么,可是看他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让她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直到她不经意地低下头,这才发现了自己的窘境。
原已泛红的双颊,在瞬间红烫似火,几乎已看不见原先的苍白虚弱了。
望着她那一脸羞窘无措的模样,玄逍的心仿佛被一把鼓锤重重地敲了一下,掀起阵阵的悸动。
为了不让她感到太过尴尬,他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抱着她朝山林里走去。
然而,两人急速跳动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却泄漏了他们深受彼此吸引牵动的心情……
第四章
原本玄逍只打算找个平坦干净的空地,先让司徒风靠好好地休息,再想办法弄干身子,没想到走了一段路之后,竟意外地发现一幢小木屋。
“太好了!”司徒风霏脸色一喜。
那木屋看起来虽然有些简陋,但也不至于太过脏乱破旧,显然并不是无人照料的废弃屋子。
“有人在吗?”玄逍在门外喊了几声,却没有半点回应。
“好像没有人,我想,这大概是猎户搭建用来稍作休息的小屋吧?” 司徒风靠猜测道。
“嗯,很有可能。”
玄逍试探性地轻推木门,发现并没有上锁。
走进这间空无一人的木屋后,他迅速打量环境,发现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只有一张石块砌成的
床,和一个堆放了一些杂物的平台。
“还好,这里还算干净。”
“是啊!”司徒风靠点了点头。
虽然这木屋狭小而简陋,但是对现在的他们而言,有个于净的地方可以歇息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玄逍将司徒风霏放在床上后,转身在屋里翻找了一会儿,随后在角落的那个平台上发现了几件粗布衣裳。
他看了看那些衣物后,拿起其中一套递给司徒风霏,说道:“这是男人的衣服,不过现下也没有别的选择,你就将就一下吧!
“嗯。”司徒风霏毫无异议地接下那套衣裳。
现在别说是男人的衣服了,就算是只有一条干爽的毯子,也比穿着一身湿衣裳要舒服得多。更何况,这些衣裳虽然布料粗糙,但还算干净,她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你就在屋子里换吧!我到外头去。” 玄逍也拿了一套干净的衣物,径自走到木屋外。
一等他离开,司徒风霏迅速褪下一身湿衣,换上干爽的衣物。
她拉了拉宽大的襟口,发现男人的衣衫穿在她身*仿佛布袋一般又松又垮,不过幸好还不至于泄漏春光。
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玄逍走进屋来,正当地感到疑惑,并考虑着要不要出去找他的时候,他才终于回来了。
望着他臂弯里的那些干燥木柴,她才知道原来他除了换衣服之外,还去拣拾柴火,难怪会去了那么久。
“你打算要在屋子里生火吗?”
“是啊!我们得把衣服弄干才行。”
玄逍在屋子中央生起了一小堆火,并从角落的平台找来一条绳索,将它绑在木窗与门板之间,接着便将自己的湿衣服一件件地挂在绳索上。
挂完了手边的衣物后,他对司徒风靠说: “来,把你的湿衣裳给我。”
“嘎?” 司徒风霏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丝不自在。“我的衣服……没关系,不必麻烦了。”
“这怎么行?湿衣裳不赶紧弄干,难不成要一直穿着不合身的衣服?”
尽管她已尽可能地拉拢衣襟,但仍免不了露出一截颈子,那细腻雪白的肌肤实在太惹人暇思了。
“可是……” 司徒风霏为难地轻咬着唇。
她怎么能像他一样,大刺刺地将衣物一件件地挂起来?!她除了衣衫和罗裙之外,还有贴身的兜儿和亵裤哪!
这么私密的衣物,要是让他瞧见,岂不是羞死人了?
玄逍没考虑到这么多,一心只想着必须把湿透的衣服弄干才行,瞥见她的衣裳就搁在一旁,他没
有多想便伸手去拿。
“来吧!我帮你将衣服挂起来。
“啊——你别……” 司徒风霏惊喊一声,慌忙地想阻止他的举动,却已经来不及了!
玄逍的大掌抓起了她的衣衫罗裙,而原本被她压藏在最底下的兜儿和亵裤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映人他的眼帘。
“呢——”玄逍一愣,终于明白她先前为什么会那么别扭为难了。
望着那前不久才包裹着她赤裸娇胴的私密衣物,玄逍的呼吸摹然乱了,体内也掀起了阵阵骚动。
“你……别看!” 司徒风霏又急又羞地娇嚷,很想伸手遮住他的眼,却只能低垂着榛首,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玄逍努力甩开脑中的暇想,转身将她的衣衫罗裙挂在绳索上,迟疑了片刻后,他也将她的兜儿和亵裤一并挂了起来。
他的举动令司徒风靠羞得快晕厥过去,整张脸蛋仿佛着了火似的又红又烫,视线飘呀飘的,就是没有勇气望向他。
一阵带着几分尴尬又带了些许暧昧的沉默笼罩在两人之间,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木柴在火堆中燃烧的声音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原本席地而坐的玄逍正打算起身查看衣服干了没,高大的身躯却突然 一僵警戒地眯起黑眸。
似乎有人人朝着这儿 走来,会是什么人呢? ! 玄逍暗自在心中思忖着。
“怎么了? 有什么。下对吗? ”
司徒风霏疑惑地望着他忽然间变得异常专著的神色,而就在他正打算开口解释之时,她也察觉到了屋外的动静。
“等等,外头好像有人。” 她蹙起眉心.屏气凝神地注意着外头的一举一动
在这种荒郊野外、不知道前来 是好人或坏人、他们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她下了床 ,来到玄逍身边、打算若有什么突发状况的时候,她可以就近保护不会武功的他。
玄逍明白她的心思,一股暖意霎时涨满整个胸臆,让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将她轻拥入怀
当他正打算说出他会武功的事实,免得她老是为他担心时,屋外传来了相当耳熟的喊叫声:
“小姐?小姐!”
“是珠儿? ” 司徒风霏诧异地瞪大了眼。“她怎么会到这儿来?”
正感疑惑之际,珠儿一发现这间本屋,立刻闯
了进来,而跟在她身后踏进木屋的,是玄逍的贴身护卫敖深。
“小姐!终于让我找到……啊——你们——”珠儿话说到一半,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瞪大了眼。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小姐的衣物全挂在绳索上?
珠儿错愕的目光在那件兜儿和亵裤上逗留许久,才惊疑不定地移向司徒风霏。
一看见她被搂在玄逍怀里,身上还穿着男人的宽大衣服,珠儿的眼珠子差点当场凸了出来。
相对于珠儿的惊诧,随后走进屋内的敖深只瞄了他们一眼,确定主子平安无事后,立刻识趣地退到屋外。
珠儿在经过最初的震惊之后,激动不已地打算扑上去和玄逍拼命。
“你这个禽兽!竟敢欺负我们家小姐!我跟你拼了了!”
“珠儿,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司徒风霏连忙出声阻止。
“小姐,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你就别替他讲话了!
“我骗你做什么?我和萧公子之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司徒风霏头痛不已地叹道,实在拿珠儿爱大惊小怪的个性没辙。
“怎么可能?要是你们没发生什么事情,小姐怎么会没穿衣服呢?”珠儿尖声嚷道。
司徒风霏一愣,哭笑不得地反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穿衣服了?”
“我的意思是,小姐的衣裳都被脱了。”
“呃……” 司徒风霏瞥了一眼仍挂在绳索上的兜儿和亵裤,好不容易消退的红潮再度浮上双颊, “那是因为我掉进湖里,浑身湿透了,如果不换下湿衣裳,难道要等着染上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