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绾回到家时,整个人还有些失神,不知道她家里的人知道她考中了「段氏」总裁的秘书时,会有什么感想。一想到此,她的嘴不禁咧得大大的,活像个呆瓜一般。
经过陈忆玲的房间,她听到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没想到忆玲竟然对那个负心汉这么痴心,唉!余绾叹了口气,真是——情字伤人呐!
扭开了门,她看到陈忆玲倚坐在床边,哭得像泪人儿似的。
「别哭了。」余绾安慰着双眼通红的陈忆玲。
「小绾……」陈忆玲看到余绾回来,抱着余绾哭得更是难过。「我真的很喜欢他……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别这么伤心了,我会想办法让他喜欢上你的。」余绾对于自己的好友终日以泪洗面简直束手无策,只能不停地安慰她。
「算了……小绾,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不好吧?」余绾皱起了眉,她怕陈忆玲想不开。
「放心吧!我不会怎么样的。」陈忆玲哽咽地保证。
「真的?」余绾怀疑地看了陈忆玲一眼。
陈忆玲点点头。
「小绾,跟你商量一件事,我想暂时一个人住好吗?也许自己冷静冷静,很快地,我就能看开也说不定。」
陈忆玲也知道这样要求余绾有些过分,但只要见到余绾,她就忍不住想对余绾诉苦,这对余绾也不奸。何况余绾可以先回家住一阵子,应该没关系的。
「喔……」余绾点点头,既然陈忆玲都这么说了,那她还能说什么。「那我先搬出去一阵子好了,但你不要想不开哦……」她不放心地交代着。
「我知道的。」陈忆玲感激地点点头。
「嗯,那我去收拾衣服……」说实在的余绾并不想搬回家住,但看好友这般,她也没辙,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先收拾东西再说吧!
第三章
说搬就搬,但她要搬去哪呢?
她又不想搬回家,一搬回家两个哥哥及父母一定会叫她住在家里就好了,这么一来以后要再搬出来就有困难了。
一辆黑色的宾上突然停在她的面前,令余绾吓了一跳。
「你不要乱来哦……光天化日之下,想劫财还是劫色呀?」余绾扯着嗓子惊叫着。
「小姐,请你先别急着叫,好吗?」段寻的俊脸出现在余绾的面前。
刚才段寻下班时,就看到那日在他的办公室里大骂段风的女人,看起起来十分狼狈地走在人行道上,于是他才将车停在一旁。
没想到这位小姐一见他停下来,就说他想要劫财劫色,真是败给她了!段寻摇头失笑着。
就算他真要劫财劫色,相信他——他绝对下会挑上她的!
乍看到与段风一模一样的脸时,余绾十分惊讶。
「段风?」余绾睁大眼说道。
段风不是留长发吗?怎么会变成短发呢?难不成剪了发?而这种温暖的笑容也不像是他会有的呀……真是奇怪了!
难道他有分身和本尊?本尊是长头发的,而分身是短发的?当这个想法浮现在她脑海时,余绾忍下住地敲敲自己的头,暗骂自己有病!真是的,现在还有什么本尊分身的,那个早过时了。
「我不是段风。」段寻摇头笑道。
「咦?」余绾又呆住了,闹双胞吗?
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段风呢?难道真的是分身和本尊?不过两人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眼前的男子如朝阳和风一般,而段风则是面如严霜,像块冰一样。
「你说你不是段风,那你是谁?」余绾手指着段寻的鼻子质问着,活像要将段寻给砍成十八块的模样。
「我是段寻。」段寻看着来来去去的车子。「小姐,你先上车吧!放心,我不会劫财劫色的。
段寻?不是抛弃陈忆玲的那个人吗?那段风又是谁?完了!她的脑袋已经僵化了,无法思考了。
单细胞的动物通常一次无法思考太多事物的。
「坏人又不会在脸上写着我是坏人。」余绾的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还是上了车,段寻让人可以信任的感觉,反正谅他也不敢使什么坏的。
「那你还上我的车?不怕我把你卖到猪肉屠宰场吗?」
「猪肉屠宰场?我?」余绾瞪着段寻。「我哪里有什么肉了?」真是过分,竟然要将她卖到猪肉屠宰场去!太恶劣了。
「说的也是!」
段寻踩了油门,车子平稳的开在道路上。
「你说你是段寻?那段风又是谁?」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她真的被搞混了。
「段风是我哥哥,孪生哥哥。」段寻帮她解惑。「他是我们公司的总裁,而我则是公司的总经理,你那天要找的人是我,不过我去了洗手间,所以你看到段风就把他误认是我了。」这件事段风和他提过,他想一定是眼前这个女孩搞错了。
「什么?」她那日找错人了吗?真是丢脸啊…….
「没错。」段寻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那天,你指责我抛弃你的朋友,是吗?」段寻问道。
余绾尴尬地点点头。
「不介意我问吧?你的朋友怎么称呼?」段寻随口问道。
「陈忆玲。」
「陈忆玲?」段寻敷衍地点了点头,对陈忆玲这三个字根本没什么印象,在他身旁来来去去的女人不知凡几,要他一一记住绝无可能。
「你害得她失恋,所以她想一个人冷静一下,结果我就只好搬出来了。」余绾可怜兮兮地说道。「现在的我,走投无路,无处可去啊!说到底,都是你害的。」余棺纤纤玉指指上了他的鼻头。
「你可以回家住啊!」段寻拍掉眼前的手指,帮她想办法。
「我爸妈和哥哥对我保护过度,都烦死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余绾。」余绾说道。
「鱼丸?」段寻笑着摇摇头。「你父母取名字真是有一套!很特别的名字,念法也很特殊,很好记。」
余绾气鼓鼓地瞪着段寻。「不是那个鱼丸,是余绾。」她拿了纸笔写下自己的名字,丢到段寻的面前。
「是、是!小的失礼了。」
「哼!」
「那现在你想怎么办?」
「先找房子租了再说。」
「这样好了,我有一层公寓,在大厦十楼,平常不怎么住,你要不要去那里住?」段寻问。
「你有什么企图呀?」余眩眯起了眼。
「你有什么可以让我图谋的吗?似乎没有吧?」那层大厦其实是段风的,但他偶尔会去那里窝几天。
「这说的也是!」余绾讪笑,搔了搔头。「房租怎么算?」
「一个月六千。」
「这么便宜?里头会不会很烂啊?」她怀疑地皱起了眉。
「当然不会!」
「那我就预付半年好了。」
「随便你,我好人做到底,载你到那栋大厦好了,反正你没地方住,也是因我而起嘛!」
「算你小有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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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寻将车停入地下停车场后,便领着余棺上了十楼。
开了灯,原本幽暗的室内为之一亮。
黑与白的色调,让余绾看得杲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黑色的磁砖呢!」余绾赞叹着,她发现屋里的摆设很少,布置得十分简单、俐落,很有现代感。
「还可以吧?」
「这房租一个月真的才六千?」余管不可置信地再问了一遍。
「没错,我不缺钱,但不想让房子空着。」段寻笑道,他可没说出段风也住在这里,他想,老哥那脾气,若是有个小妮子在他跟前搅和搅和,也许会软化不少。
「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段寻点点头。
「对了,我应征上你哥哥的私人秘书了。」余绾随口提起。
「哦?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跑去应征秘书?」
「想找份工作嘛,不然老是让父母、哥哥们养也不好意思,二十几岁的人,得自立了。」余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她当然不会告诉段寻,她原先的企图,而且根本就是她认错了人,还说什么呢?
「有道理。」段寻笑着点点头。「不过我哥那人挺严格的。」
「真的吗?」余绾有些害怕的说道。「我很胆小的!」
「不过你放心,你一定可以承受他的怒气。」
「为什么?」余绾不解地问道。
「单凭你有勇气指着他的鼻子骂,就表示你也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女人,我哥最讨厌那种女人了。」
「但是我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他应该会更生气才是呀!」真是怪人一个,她在心里想道。
「No、No、No!」段寻笑笑,从冰箱拿出可乐递给余绾。「他讨厌动不动就用泪弹攻势的女人,而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女人。」
「这倒是。」余棺点点头。
「这下就行了吗?」
「这样我就放心了。」
段寻看了下表。「我得回家吃晚饭了。」
「回家吃晚饭?」余棺瞪大了双眼看着段寻。「你结婚了?」若段寻结婚的话,那陈忆玲不就成了人家婚姻的第三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