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回可没话好说,只能低著头,直绞著手指头,懊恼早知道就不在身上塞这麽多东西,这回丢人丢到家了!
「我真怀疑当初你是怎度将这些东西全弄上身的。」他不可置信的瞧著由她身上取出的满桌子珍宝。难怪抱她时就觉得她怪怪的,原来是当了偷儿,真是服了这丫头了!
她糗毙了,活像是被逮个正著的贼。
「还有,折腾了半天,你究竟将『封印』藏在哪?」他头痛的问。瞧她身上已教他剥得只剩一件单衣,仍不见他要的东西,不过瞧著地令人热血沸腾的春光,倒教他强忍著,暗地里猛吞了不少口水。
没注意她自个儿已成为何等撩人的模样,羞赧的由肚兜内摸出一只方长之物。
他立即取过,审视「封印」的真伪。
「没错,这就是开放诏书之钥!」他大为振奋。「东西终於到手了,国家有救、百姓有救了!」他激动不已。「板儿,真是谢谢你。」
她亦涨满喜悦。「那你还不赶紧将『封印』拿去给嫡皇子。」
「不急,我想先做完一件事之後再去也不迟。」他充满情欲的盯著她的唇,很多事是不能忍的。
「什麽事?」她已然了解,羞怯的贝齿紧张的咬著下唇,此举更加显得撩人性感。
「提前洞房!」他早按捺不住,横抱起她走向床铺,吻住她性感的红唇,轻啄向她细致洁白的玉颈,一只手轻扯去单衣,正欲脱下引人遐思的肚兜时——「我的天,还有!」他突然大吼,先是横眉竖眼,接著竟豪迈的笑出声。他瞧见在她性感的肚兜下竟还藏有房契。看来要是不娶她,他将要损失惨重了。
她吐吐舌头,万般不好意思。
「你喔!」他摇著头,拿她没办法。拿开房契立即露出她粉嫩的娇躯,全身的热力重新燃起,痴述若狂的享受著折磨她双峰的喜悦。
她心醉神迷的迎向他,承受著莫大的欢愉,直到他进入她,那种胀满的感觉与初次的疼痛感,让她想尖叫出声,但发出的声音却是诱人的呻吟。
瞧著落红一片,证明她的无瑕,令他更加兴奋,疼惜的吻遍她每一寸肌肤,全身的张力终於在一瞬间爆发,随著本能的律动,两人登上高峰。
依偎著他,她有著浓浓的幸福感,这是漂泊多年以来,首次有的归属感。
第九章
锣鼓喧天,响彻街头,人人交头接耳的讨论著这场空前盛大的婚礼。
秦板儿喜气洋洋地身著霞帔,茶妹在一旁努力地为她扑粉。
「不用了,脸涂得跟红屁股一样,多难看。」秦板儿对著镜子说。她正在房里等著凌赫冉教冒萏猛昊椤?br>
「不难看,每个新娘子都是如此,少奶奶艳若桃李,茶妹只是稍作修饰罢了。」茶妹说。这是真的,少奶奶真是世间少见的美人胚子,比之那玉琼楼的紫潇姑娘更胜几分。
那紫潇姑娘美是美,两人也有几分相像,可那紫潇姑娘美得有些矫揉造作,不若少奶奶的落落大方。
「是吗?」秦板儿喜孜孜。
「当然是,少爷一向挑剔,目光不凡!能相中的姑娘已是寥寥无几,决定迎娶回家的必定不是一般庸脂俗粉。」茶妹细心的为她戴上霞冠,刻意挑了几绺发丝垂在顿畔,感觉更加娇媚。
「这倒是,他若无眼光,怎会看上我。」她甜蜜的想起昨夜的温存,他时而温柔时而狂热,更狂妄的表明今日的迎娶只是一个形式,而她早已是他的人,一个令人窒息的热吻狂爱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一直到天将翻白阿泰匆匆来唤说是有怪异访客,他才不得不仓卒踏出她的房门。
她心中五味杂陈,从前的流浪孤女而今真要家作人妇了,喜悦之馀她想起被骗先行远走的秦客商,从她懂事以来大哥一直陪伴著她,尽管感伤他的所作所为,但从小她对他几乎从未有欺骗,此次他若发现她骗了他,让他空手而归,而且归来後还发现她改变主意嫁给了他的死对头凌赫兹,他不知要怎麽怨恨、气恼她了。
「咦?外头闹烘烘的在吵什麽?」她突然发现外头似乎有状况。
「真的耶,不过一定是外头的宾客等不及想一睹新娘子风采,正起哄著吧。」茶妹一面说一面探头至窗外,想瞧分明。「瞧,少爷来了。怎麽紫潇姑娘也来了?怪了,後头还跟了好多官差朝咱们这里来,这是怎麽回事?」
「官差?」她一听大惊失色。
正心惊之际,凌赫兹已率先推门而入。
「赫兹!」一见他,她立即害怕的躲进他的怀里,畏惧的瞧著大批官差以及众多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这会儿看热闹似地全围在她四周。
「你就是衙门缉拿的行骗要犯秦好妹?」一名官差指著她厉声质问。
「我……不是,我是秦板儿。」她心虚得不敢承认。
「说谎,就是她,秦好妹就是秦板儿,瞧她与榜上的画像一模一样,她不是骗子是谁!」紫潇得意之至的取出衙门公告的要犯画像比对。「还有她的大哥秦客商也是要犯之一,他恐怕已闻风逃跑了,你们先抓住妹妹,到时再严刑逼供出哥哥的下落。」
「我——」秦板儿惊慌失措,瞧著这些要缉拿她归案的官差,她无助的转头看向身旁的凌赫兹。
「你别指望兹郎会再包庇你了,你这个女骗子,骗骗别人就算了,还花言巧语的哄骗兹郎娶你,兹郎可不是傻子,我已将你的恶行告诉他了,他不会再信你了,你等著吃牢饭吧,臭丫头!」紫潇气焰嚣张,粗暴的扯下秦板儿头上刺目的凤冠,她等这一刻的到来可是等得心急如焚,她要看这丫头跌入万丈深渊!
「赫兹,你——」秦板儿不信他会弃她於不顾。
「紫潇说得没错,想不到你竟是个四处行骗的通缉要犯,想我凌府小有名望,你竟欺我不实,莫非圆的是我家财产,你这个恶妇!」他憎厌的甩开她。
「你说什麽?」她错愕。她是通缉要犯的身分他早知晓,怎麽此刻竟指责她欺瞒?!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是昨夜誓言爱她、护她一世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亦哗然,凌府的新嫁娘竟是个罪犯,这可是惊人的大八卦啊!
看来凌赫兹一世花名就要毁在这女骗子手里了。
有人讪笑,有人惋惜。
「拍!」紫潇冷不防恶狠狠的上前给了秦板儿一巴掌。
「你!」秦板儿登时脸颊火红刺痛。
一旁的凌赫兹震了一下。
「兹郎说得很清楚了,你是个恶妇,瞧你为兹郎带来多大的耻辱,还痴心妄想嫁给兹郎,简直不知羞耻。各位官差,还不抓人!」紫潇家泄愤似的狂笑,完全不饶人。
所有官差立即一拥而上,将秦板儿逮捕归案。
「不,赫兹,你救救我!」她央求的望向他,不相信他会如此绝情。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别过脸,一句话也没说,像是恨极她一般的厌恶。
怎麽会这样?
「你……凌赫兹,才是个伪君子、大骗子,你欺骗了我!」她恍然大悟。原来他取得「封印」後就想要将她除去,她竟会上他的当,恨的是还将人交给了他,他竟如此的狼心狗肺,她痛彻心肺。
「哼,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眼下确实是你欺瞒身分贪图我凌府少奶奶之位,各位官差,将这恶妇送进大牢吧,此生我凌某人再也不要见到她!」他痛声说。
「凌赫兹!」她大眼圆睁,泪水如注,万万没想到他的心机如此深沉。
「兹郎,对,就让她老死在牢里,此後就由我伺候你。」紫潇示威似的当众霸住他的胸膛。妖媚的姿态俨然她将会顶替秦板儿成为凌赫兹下一个迎娶的妻子。
凌赫兹也不反对,当众揽著她的柳腰,状似亲热的与她调情。
秦板儿恶狠狠的看著这一切。她有眼无珠,才会落得此下场,紧咬下唇的力道之猛,竟让双唇渗出鲜红的血丝。
手中握著定情的鸳鸯玉佩,正发烫的灼烧她的心,烧烫得她不能自己,狠狠的将玉佩摔碎在凌赫兹跟前,象徵决裂。
凌赫兹僵硬著身子,瞪视着地上一片碎玉。
***
秦板儿咬紧牙关不吭一声,任由鞭子狠狠地一再落在她身上,她筋疲力竭,只知身体早已皮开肉绽,她悔不当初,轻易信人,如今就算死上千回,也算是罪有应得。
「说,你的同夥秦客商窝藏在哪里?不说我打死你!」狱卒恶声恶气的要胁。
她别过脸,依然不发一语。哀莫大於心死,她早已不在乎酷刑的严厉。
「可恶,呸,你不怕死是吧?再不出声看我怎麽整治你!」狱卒吐口口水,死命的朝她拍鞭。
她疼得几欲晕死。
可狱卒还不放过她,竟又搬来钉板,压著她要她跪下。
那股剌穿的疼痛终於让她忍不住痛哭失声。
但嘶声呐喊却求救无门,她来到了地狱不成?
眼看双腿已沾满鲜血,身子一软便撑不住的瘫倒於地。
「喂,你可别装死,给我起来,我还要打。」狱卒发狠的挥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