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麻烦把手打开。”打开提箱,里头摆满的是各式药罐及急救用口叩。
“你就为这而来?”伊凡。金拧紧眉心,但还是配合的摊开两手。
“我得亲自确认,才能知道你是否真的没事。”雷门是他的右弼,也是组织里的特属医师。当然,他的功用绝不会只有这一样。
“不过是些小伤。”薄唇一撇,伊凡。金直觉他们太过大惊小怪。
“小伤口,有时也会要人命。”雷门专注的检视著主子身上的伤。
不过……旁边那位小姐没事吧?瞧她整个人埋在毛毯里,然後一动也不动的蜷在那儿,她该不会是闷晕在里头了吧?
“那你呢?”眼一调,他看向已经站立在自己跟前的古柏。
“我是特意来看你的。”双眼直盯在主子身上,古柏不禁略微眯起了眼。
“雷门。老板的情况怎样?”
“没事!只有两道刀伤,其他的只是刮伤。”采手取出一罐小药盒,雷门细心的为主子涂抹著伤处。
“伤口深吗?”看著主子陶前那两道交错的痕迹,古柏非常明白那是谁的杰作。事实上,那不是刀伤,因为杀神使的是剑。
“古柏,不需要问得如此详尽!说到底,他终究帮我演完了这出戏。”伊凡。金沉声说道。
不是刻意要帮谁说话,只是不希望古柏想太多。再说,怎么算,也是他欠那家伙一次人情,所以为他说句公道话也不为过。
“是!”明白主子是在为谁说话,古柏只能乖乖闭嘴。
“老实说,以那家伙的身手,只制造出这些伤算是客气了。”清理完伤口,雷门也接著插话。当然,他也不是想替谁辩解,只是实话实说。
“老板,药膏留著,记得早晚都要涂。”将自己研制的独门药膏放到矮木桌几上,雷门边收拾东西边交代著。
“嗯哼。还有事?”点点头,伊凡,金再问。
“没有。”两人站回同一阵线,而後同时摇头。
“一切都很顺利?”虽然对属下们的办事能力很有信心,但做主子的还是得关切一下进展。
“如你所测,他又搭上了俄罗斯那条线。”神色一凛,古柏严谨的报告著。
“他可真是坚持。”银眸一黯,伊凡。金冷声笑道。“那,後续事项都安排好了?”
“全安排好了。”两人同时点头,神情异常严肃。
“这次,我会让他了解什么叫作‘死心’!”薄唇略微往上挑勾,展出了抹邪魅又冷绝的笑颜。
这次,他会让那老家伙明白,以前挡他财路、碍他事都只是小意思,因为他真正想做的是要让他——死不暝目!
肃杀之意才刚窜起,大门那头却传来不悦的叫吼声,登时将室内的肃穆气氛全给挥散开来。
“喂!你们别太过分,好歹也多个人手来帮忙吧?要死了,只是要装死装一阵子,有必要拿这么多衣服吗?”
右肩扛著吊满衣物的活动式衣架,荒木史也想进门,但却被卡在外头,他不由得更加火大的碎碎念了起来。
“真是够了,又不是参与盛会,搞这么多行头做什么?随便穿穿不就好了……”
眼一调,众人同时望向正在发火叫嚣的荒木史也,这一看,所有人全都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试问,有谁看过第一杀手这么逊的?只要改个方向,他就可以顺利进屋了,但他却一直卡在门外,这拙样叫人想不发笑都难!
他们是在笑什么?一直躲在毛毯里偷听的人,此际正悄悄拉开一点缝隙,一颗眼珠子好奇的东飘西荡著。
然後,在看见了某滑稽事件後,她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那笑声自然引来了众人的注目,她赶忙将毛毯再度拉拢,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老天,她真蠢!干嘛笑出声?她现在这模样根本不能见人啊!
“还躲什么?都发出声音了,出来见人吧!”大手一拉,想扯开盖住她脸的那角毛毯,但却被她更用力的给拉扯回去。
“出来。”一个拧眉,伊凡。金瞪住落空的掌心,心下开始有些不悦。
“不要!”透过毛毯传出的是她的拒绝。
“你出来!”眉头紧皱,伊凡。金沉声低喝。
“才不要!”她的声音更坚决。
“女人!再不露出脸来,就有你好看的了!”这女人真欠扁,竟敢连番拒绝?
“你很烦耶!说不要就是不要,你不要再叫了啦!”后,他很讨人厌耶!
不晓得她脸皮薄,不敢这样见人吗?
听见这话的其余三人,当下尴尬的面面相觑著,然後考虑著是不是该先闪人。
老板虽然不至於是个独裁的暴君,但向来最没有耐心,也最讨厌听见“不”这类的词,但那位小姐却……
她勇气可嘉,他们真心认同,但实在有点害怕会被炮火波及。
所以,古柏跟雷门悄悄往後挪著步伐,直到跟离门最近的荒木史也站在同一直线後,才停住了脚步。
这样应该是安全距离了吧?三人互视,而後同时看回前方。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出来,还是不出来?”银眸闪著怒意,伊凡。金的耐心已达极限。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揪紧毛毯,甄芹愈缩愈小团。
她才不要听他的话咧!拜托,她全身上下只有这件毯子,要她这样见人,倒不如叫她去死还比较快!他不怕丢脸,可她怕啊!
“你!”耐心用尽,伊凡。金真的火了。
大掌一采,他把人抓进怀里,另一只手开始朝她进攻。
“你做什么?放开我啦!混蛋,你快放手……”死命挣扎,甄芹左扭右摆,非常认真的防卫著。
呃?现在这是怎样?上演调情戏码给他们观赏吗?三人额上顿现黑线,愈来愈有想夺门而出的念头。
“还动?要是擦枪走火,你就自己看著办!”在他身上还敢扭来扭去?
真是不知死活的蠢蛋!
“你什么意思?”停住抵抗,甄芹思索著他的语意。
噗哧——看戏的人同时低头侧首,三副肩膀都一耸一耸的抖动著。
“你说呢?”掌住她腰身的大手忽地使力,将她往自己胯间重重一按。
“啊——”刺耳尖叫声再度传出,随後传出的是甄芹羞极的怒骂。
“你!你下流、你无耻、你卑鄙、你肮脏、你龌龊、你……啊,你是无赖啦!”
哗——厉害!一口气能骂这么多?观众群忍不住的拊掌,只差没有当下为她叫好了。
“拍什么手?”银眸一横,伊凡。金恼火的狠瞪住三人。
三人的动作倏地停格,只见六只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呃?就知会被炮火扫到,三人心下颇觉无奈,却不敢有所埋怨。
“再骂啊!”找到空隙,他用力一扯,然後送她一抹恶魔笑颜。“骂这么一长串,不嫌口乾?”
“呃?”要命!他的笑容还真恐怖,甄芹用力吞了口口水,水眸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要不要喝口水再继续?”一手仍掌在她腰间,空著的手掌则轻轻拍向她面颊,他的笑容扩大但却让人看得更觉发毛。
“不、不用了。”再笨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威胁,当然她也不例外。
“很好!”收回令人发寒的笑,他将她的脸转向立在门前的三名木头人。
“从左到右,雷门、古柏、荒木。雷门跟古柏是我的左右手,荒木是古柏的情人。”伊凡,金的介绍词相当乾净俐落。
“呃?哦!”很想回——干她什么事?但,刚被威胁过的人,现在只能没种的点头。
“她,甄芹,我的女人。”这个介绍就更简洁了。
虽然那三人心里的想法是——早看出来了,还用得著介绍?不过,这当然也只敢放在心坐。所以,也是一个劲的点头,表示他们完全了解情况。
“喂!谁是你的女人啊?”这次,她忍不住了。
就算会再被人瞪,她也是要用力反驳,因为她不能认同他的自作主张!
是没错啦,她是被他给吃了,可这样就要做他的女人了吗?她又还不了解他!眉头深锁,甄芹一副苦恼样。
那女人够有胆色!众人实在忍不住想为她鼓掌喝采,但碍於某双恐怖
的银色眸子,他们还是只能想在心底。
“嗯?”银眸半眯,他垂首看她。“你说什么?”
“我跟你又还不熟,你不能随便……”她试著想跟他讲道理,但对方根本不给机会。
“又是随便?女人,你可真会惹火我!”抓住她下巴,伊凡。金的眸底已开始闪著火焰。
“呃?”被那双闪著火焰的银眸给定住,甄芹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熟?怎样的程度才算够熟?知道我的身家背景、知道我过去的一切,
这样够不够?还是你还想知道别的?”
“我……”他好凶哦!甄芹被吓到说不出话来。
“你们——”没看向那三人,伊凡,金直接丢出命令。“东西放好,就给我滚!”
“是!”一接到命令,那方人马迅速的动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