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银两的计算耶……或许你能告诉我……该如何还你这些银子才好?」
装蒜!又是一声轻哼,商人家的女儿会不知道如何计算?
但无论如何,她那撒娇的软呢,的确令他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出奇不意的,鹰一把攫住了任汀滢的纤腰往自己身上一带,让她就这么坐上了他的大腿,浓浓的嘲弄语气,轻轻的呼在她的耳畔。
「看在你好歹也算得上是我表妹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提供你几个好方法……」
热痒的酥麻感从任汀滢的耳边蔓延开来,引得她全身一阵震颤,她急忙的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以双臂困在石桌和他的胸膛间。
「放开我!你没听过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他邪邪的笑了几声,「反正你早晚都得学会男女之亲,又河必拘泥于这些对你已经无用的礼教?」
「咦?」
「像你这样一个面临家道中落的弱女子,通常不是找个有钱人家嫁作小妾,就是卖身青楼沦尢娼妓,反正全都是做着伺候男人的工作。
不过从前些日子你拒绝了何巡捕看来,你可能宁愿选择后者。如果你怕在广州城里受人指指点点的,或许我可以考虑带你去满剌加卖身,比较不会被人认出来……」
「你……胡言乱语!」任汀*涨红了双颊,又羞又怒的跺着脚。「我可是个名门淑女,你们这些蛮子连看我一眼都不够格,还敢妄想要我去蛮子国卖身?」
「淑女?」他大笑了几声,椰渝的睨视着她。「在满剌加,我身边的淑女可没少过,但我在你身上却看不到半点淑女的气质,一个商人家的女儿,也敢自称淑女?」
「你……」任汀*气急败坏的甩了他一耳光,她也分不清自已是为了他羞辱了她而恼怒,还是为了他宣称身边的淑女不断而气愤。
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出手打他!
受了一脸的热辣让鹰的绿眸变得更灰暗,冷硬的脸部线条,说明了他正在极力压抑他的怒气。
「亲爱的汀滢表妹,你要为此而付出代价的!不如让我先来教你如何伺候男人……」他快速的将脸向她逼近,迅速的攫住她柔软的唇瓣。
「唔……」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结结实实的吓坏了任汀*,虽然她的心为他的潇洒而小鹿乱撞,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容忍他对她做出轻薄的举动啊?
尤其是现在,他蛮横的唇正封住她的,不让她有机会发出任何抗议,更过分的是,他还用力吸吮、蹂躏着她柔软的唇瓣-让羞人的灼热放肆的奔流?在她四肢百骸,点滴的抽去她身上的力量。
这感觉虽然陌生,却是任汀滢从未体验过的美妙,她忍不住的将身子更加贴近他,汲取更多他所给予的美妙,双手攀上他的脑后,加重他印在唇上的热力……
呃?她猛然察觉自己的举动……别人是怎么形容的?
失德的女人?她怎么能让这种名号加诸在自己身上?
「呀!放开我!」
又羞又惊的任汀滢偏过头开始抗拒,但她的迎合早已挑起鹰的满腹欲火,他怎么可能放开她?
「别再装淑女了,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的吧?」他再度袭向她的耳际,含住她珠圆玉润的小耳垂,舌尖不住的逗弄着。
「你……啊……」哎呀!她怎么全身无力了呢?
来自于耳际的酥麻,像电流般传遍她全身,今她酥软得连连颤抖,除了他强而有力的臂膀外,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支撑她站住的力量。
呵,淑女?在他的手下还不是全变成了浪女!
鹰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容,一把将毫无抗拒之力的任汀滢按压在石桌上,开始恣意的上下其手。
他一手直接覆上她那刺激他许久的胸前丰盈上 隔着衣服准确的摩掌着顶端;一手则用力按住她圆翘的小屁股,紧贴在他的亢奋之上,还不忘用他修长的指尖来回轻抚着。
[呀……住……住手……」
她承认自己感到很兴奋,但一个名门淑女怎么可以让男人这样碰她……
太过分了!唔……可是……很舒服呢……
他恍若未闻她不具威胁的抗议,大手仍旧如火如荼的肆虐着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浑圆。
「不……不要这样……」她试图让自己的理智从阵阵袭来的快感之中醒来,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再朝他紧贴:她是个淑女啊!
「不要这样?那……这样如何?」他又是邪邪一笑,原停留在衣服外头的手,以令任汀滢咋舌的快速滑进了她的衣襟内,攻向肚兜底下的尖顶。
「啊--不可以!」
全然直接的肌肤相亲,霎时唤回了任汀澧差点跑光的女德和女诫,她发出了一声尖叫,胡乱的抬起双掌,本能的运了气劲,就往他胸口送去。
没料到任汀湟有这么一招,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鹰的胸口结结实实的吃了她两掌。
他或许学有西方精良的剑术,且多年来在海上拚生斗死也锻链出一副好体魄,但内功这玩意儿,他是半点也不曾学上身,如今硬吃了这有十多年功力的两掌,虽不致跌了个四脚朝天,但也伴随着一声闷哼,松开了对她的箝制。
逃离了他怀抱的任汀湟,娇喘吁吁的抱紧自己的身子,蹲在离他最远的亭柱下,双腿还不停的打颤。
她被吓到了,真的被吓到了!从来不曾为任何事害怕过的她,此刻只觉得好可怕。
虽然她娘早逝,没有人能教她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真正意义,但他这么对她应该算是无礼……不,是极度无礼了吧!
要命的是,她竟然差点就背叛所有的礼教,随便让他为所欲为,若不是及时清醒……
一个真正的名门淑女应该是不会这样子的吧?
她该不会真是个失德的女人吧?
不可能啊?若是这样,她就不会容许何承先对她动手动脚,呃……不会是因为他长得比何承先好看得太多、太多……不会是她迷上了他的「美色」吧?
天啊!若让爹爹知道她迷恋「美色」而忘了女诚,只怕会从棺材里头跳出来砍她。
不是的,她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这男人有魅惑邪术……好可怕,他真的好可怕!
抚着隐隐作痛、气血翻腾的胸口,鹰诧异这个子娇小、看似弱不禁风的千金大小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皱起眉头瞪向任汀滢,却见到她瑟缩着身子,水灵灵的大眼布满濯。
那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霎时软化了他的心、策动了他大男人的保护欲,差点忘了才挨过她两掌的事。
当他不自觉的想起身过去扶她一把时,才动了动身子,一阵难忍的晕眩便化作一股热流,直由胸膛溢出口中。
呃?他吐血了?
他讶异的看着自嘴角流下的液体-她……有本事将他打到吐血,却又躲在一旁装可怜?
[喔!该死!」他怎么老是学不乖?又对她心软了!
觉得自己像个傻瓜的鹰,愤怒的就想抓她算帐。
不用多说,他一动当然又是一阵气血乱窜,让他只好颓丧的坐在原地,试图让胸口的翻腾稍稍平息。
任汀滢这掌劲虽没用上十成,可也有八、九分,看着鹰的嘴角沁血、动弹不得,她虽然觉得他是罪有应得,却又感到有一些些的不舍和不安。
好吧!算他运气好,遇上她这个宽宏大量的名门千金,就不和他计较那么多了。
她撑起仍打颤个不停的双腿,小心翼翼的来到他身边,自怀中掏出了手绢;为也轻拭去嘴角的血渍。
听听她的口气!竟当他是个太过顽皮而受伤的小孩?
接触到他那想杀人的目光,任汀滢的手轻缩了一下,她嗫嚅着:[ 这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
「该死的女人,你哪来那么大的力气?」鹰一睑挫败的咕哝着。
一再错估了任汀滢真是他最大的失策,但这两掌之恨和不共载天之仇,他必然会从她身上讨回来的。
他悻悻然的准备起身离去时,任汀滢却按住了他的肩头,不让他移动。
「哎……你别乱动!这两掌我打得不轻,一定伤到内脏了,如果不先医治的话,拖久了很难治愈,所以你最好是留在这里养伤。」
她还敢留下他?鹰挑起眉直盯着她,盯得任汀滢又是一阵脸红耳热,她立刻羞赧的垂下头,不敢和他迷人的绿眸做正面接触。
「别笑,我可没原谅你的无礼喔!」看到他饶富深意的笑脸,任汀滢发窘地嗅道:「本姑娘是怕你还没能出得了任家大门,就伤重死在这里,那会给我添麻烦的。」
他轻薄她:而且是非常放肆的轻薄她,没将他一掌打死已经算是客气了,就算现在一脚把他踢出去,让他自生自灭也不为过,但是……她却舍不得这么做。
她打死也不要承认自己其实并不想让他离开,打死也不要承认自己的确觊觎他的「美色」--当然,她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具有好色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