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这?年轻人这样吞吞吐吐的,早跟你说头发去剪一剪!你这样活像个古人……”对嘛!哪个现代人会在身后拖一条长辫子?
“我去叫闻人。”尽情赶紧闪人。
等到两个男人一脸无奈地从房间出来时,看到的却是闻人妈妈蹲在以诺面前,一双眼珠子都快给瞪出来了。
“妈!你怎么来了?”闻人的头开始痛了起来。
“我不能来啊?你这死兔崽子,要不是你哥招出来,我都不知道你交了个有夫之妇,你这个夭寿婴仔歹失德哦!”
有夫之妇?!
闻人咬咬牙。“可恶,被出卖了。”他以为在他的威胁下!他老哥的老同学没那个胆去碎嘴,没想到……失算!
尽情同情地看了闻人两眼,决定基于好友立场救他一命。“闻人妈妈!是你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他简单地把闻人有两个孩子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你是说,这两个孩子是这小兔崽子的哦?”闻人妈妈愣了愣,然后高兴地跳了起来!丰满的体重还让日式老房子的地板震了震。“我的小孙子了ㄋㄟ!来,给奶奶瞧瞧!”
趁着妈妈高兴地对两个孙子东摸西瞧,闻人终于获得了一点喘息的空间。不过他的“好日子”过没十分钟,马上宣告终结。
“我说你这没用的东西,孩子都这么大了,那我的媳妇儿呢?怎么孩子到现在还姓罗?”闻人妈妈瞪着他的表情好像想拧他耳朵。
闻人缩了缩。“你总要给我时间啊!还有啊,不要太常来找我,不然我哪有时间追人家。”
“你还没搞定哦?你以前不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吗?虽然不知道她们稀罕你什么,但是确实有很多人找上门来呢!”
“妈,你不要乱讲啦,孩子在这里呢!”他毫不怀疑以诺会把每句话搬回去给湜澄听,他可不希望湜澄以为他是个没定性的男人。
不过他好像忘记湜澄并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好啦!”闻人妈妈终于让步。“那你什么时候结婚?我们闻人家终于有第三代了。不如结婚前就让孩子认祖归宗,改姓闻人啊!”
“我们不改姓闻人。”以诺说。“妈咪问过我们,我跟薇宁都不要。”
“为什么?”这次三个大人一起问,但还是问人妈妈最急切。
难道孩子气恨爸爸抛弃他们十年,所以不愿认闻人当爸爸吗?
薇宁看看哥哥,然后说:“因为不好听!”
三个大人脸上差点没冒出黑线。
“对啊!你们不觉得罗以诺、罗薇宁很好听,但是换成闻人以诺、闻人薇宁就很奇怪吗?所以我们决定不要跟爸爸姓,除非爸爸改姓。”以诺说明着。
改姓?
改什么姓?姓罗吗?
尽情已经忍不住蹲到旁边偷笑,闻人则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只要孩子跟湜澄能和他在一起,跟他姓还是跟湜澄姓,他都没有意见。倒是闻人妈妈不死心的想说服两个孩子!硬是耗了一个钟头,至于最后的结果嘛……
当然还是铩羽而归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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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一走进湜澄的工作室,就看到准备外出的湜澄。
“你要去哪里?现在往外跑的工作不都pass给别人做吗?”他讶异地问。
两人早说好,她尽量把需要外出洽谈的工作交给其他人做,至于在工作室的工作,必要时闻人也可以帮忙写企划案。这两天由于闻人介绍了几个认识的企业界朋友,所以工作室开始接一些企业的行销案子,可以说是工作室踏入另一个领域的契机。
“昨天黄总经理介绍了传广科技的廖总经理给我认识,今天跟廖总约了,要谈他们公司下个月的产品发表会主办权,我希望可以拿到这个CASE。”湜澄拿出唇膏补了补,让她的唇色更趋完美。
黄总经理是闻人介绍的企业经营者,由于他们将一个行销活动交给工作室策划,举办的结果让他很满意,所以有机会就介绍其他人给湜澄。
“别人去也可以拿到CASE,你何必自已跑一趟?”
“这个CASE很重要,如果可以主办这么大型的记者会,以后我也可以接企业界的生意。或许传广在你眼中不成气候,但它仍是我重要的踏板。”
看到湜澄这样精神奕奕,他也就不再坚持。
“你做什么?”她提着手提电脑走出去,却发现屁股后面多了一只跟屁虫。
“跟你去啊!”闻人无辜地举起手。“你就说是你的助手就好了,我保证不多话。”
湜澄迟疑了一下。“你保证?”如果有人开车确实方便许多。
闻人用力的点点头。
湜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勉强同意,心里希望自己不会后悔。
问题是,通常是事与愿违。两个小时后,湜澄和闻人从传广科技大楼出来,两个人就站在人行道上吵开来。
“你生气了哦?!”闻人追着闷着头走路,许久不发一语的湜澄,不死心地问。
她忽然停下脚步,霍地转身。“难道你指望我嘻皮笑脸谢谢你吗?来之前你是怎么说的?结果勒?”
“我也没说错啊,他确实不怎么专心,他一双眼只想吞了你。”闻人想到那个姓廖的眼神!他就想伸出两只手指把它戳爆。
“我……他……”湜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就算他眼神太过热络……”这一点她实在不得不承认,但是人家在言词上、动作上也没侵犯到她,总不能给人家脸色瞧吧?更何况她很想接到这个案子。“你也不该那么无礼!”
“我无礼?”闻人开始不爽起来,他没回去收购这家公司,或把它搞垮,那个姓廖的就要偷笑了,还敢嫌他无礼?!
难道要任自己的老婆被轻薄了,才可以吭声啊?
“我就说不要你来的,你是大老板,往往都是人家去找你要工作的分,可你要知道,今天是我们去跟人家要工作,我的工作室需要这个案子。”
“我不懂这个案子有什么重要,就算传广不给你做,还有其他许许多多企业,工作多得是。你想把工作室的业务范围,扩大到有规模的企业,这我可以帮你,何必委屈……”
湜澄深吸口气,这个动作让他停了下来!他感觉她似乎要发飙了,果不其然──
“你还是不懂,是不是?”她叹了口气,彷佛在跟初出社会的后辈说话,语调里还带着耐心。“在社会上做事没有不委屈的。如果不能承受,我也没有办法带领这个工作室往前,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我不会逃避。”
“我了解你很喜欢你现在的工作,可是我不要你……唉呀!谁都不可以用那种眼神看你啦!”他说不过她,开始使牛脾气。
不过,湜澄可不是随便就能被唬弄过去的。
“我只能说,你想太多了。我总不能因为要满足你的大男人主义的想法,就不去接触客户吧?”
“我才不是──”大男人主义!
他住了口。或许吧,是有那么一点啦,但是这女人难道一点都不能体谅,那是因为他爱她,他怕失去她啊!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啊?”这话语气就哀怨了。
这话语是带着撒娇的意味,但听在已经火大的提澄耳中倒成了抱怨,她气呼呼地说:“有没有你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心里有个人,长得猪鼻子、猪嘴巴,根本是个猪头!你说那个人是不是你啊?”她眯着眼睛说完,随即掉头走掉。
闻人被骂得张口结舌,不敢相信他刚刚被骂猪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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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房子已经会漏水了还连夜下雨,那就会凄惨落魄。而湜澄感觉自己就像那个屋子漏水淋了整夜雨,末了还遇到土石流的可怜虫,漫天乌云跟着跑的那种。
昨天因为跟闻人吵架,他就这样消失了踪影。下了班她赌气不去欢喜楼吃饭,他竟连通电话都没有,晚上准时把孩子送回来,也没上楼就开车走了。
害她整晚念不下书,也睡不好觉,除了槌着他的枕头出气外,半点辙也没有。
今天她一早就起床,送孩子去上学,但是一整天都没有工作效率!就连接成传广的案子都没能让她开心一下。
眼看孩子们放学的时间到了,她实在不能肯定闻人会去接孩子,所以她就跑来了。但是──
“罗小姐,好久不见。”刘老师亲切地打着招呼。“上次看到你先生我才知道你结婚了,原来以诺……”
“我没有结婚。”
湜澄粗鲁的打断老师的寒暄,搞得老师尴尬得接不下去。她想她的理智是被偷走了,才会冒出这种话。
结果林志青的妈妈解救了刘老师。“刘老师,你帮我约到了没?闻人先生肯不肯见我们了?你如果不帮帮我,我们就惨了啦!我已经为了这件事,被我先生骂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