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想个法子,让她明白愿意嫁给帮主才行!
想着想着。忽然间冷漠灵光一现,拍手大叫道:“有了、有了!”
“有了什么?”丁巧雁兴趣盎然地问,“是不是你想出该如何私奔了?”
“小姐,这私奔之事是万万使不得的,以后你也绝不能再提起,属下这会是想着了一个法子,肯定能替小姐解决困难的。”
“真的!冷大哥,你快告诉我。”丁巧雁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其实小姐并不是不想嫁给帮主,只不过是不想成为帮主夫人,我这话可有错?”
丁巧雁想了想,便摇头表示回答。
“如此说来,事情便好解决了。”
“真的?”丁巧雁有些不敢置信。
“只需帮主不再是鹰爪帮的帮主,那么小姐自然便只是段夫人,而不是帮主夫人了。”
冷漠的话仔细思索后,丁巧雁乐得拍手大笑,“你这法子好!冷大哥,还是你聪明。”然而她的脸忽又一垮,“可是段大哥能如此轻易地便不当帮主吗?”
“这事可就更简单了,不过需要小姐的配合。”冷漠露出个阴谋得逞的笑容。
可惜丁巧雁却将之忽略了,她不住地追问:“只要能不当帮主夫人,我什么都愿意配合。”
“这样便好办了。我的法子是要小姐嫁给帮主后,尽早生个继承人,如此一来,鹰爪帮便可由小少爷来继承,那帮自然不用当帮主喽!”
“你的意思是由我们的儿子继承后,段大哥便不用当帮立了,那时我便也不是帮主夫人了。”丁巧雁立即眉开眼笑,“这法子真好,可是我还是有问题。”
“小姐,你还有什么疑问?”
“要如何才能赶快生个儿子呢?”丁巧雁一脸纯真的地问。
此刻冷漠脸上浮现了难得一见的红晕,他一边朝房门慢慢走去,一边结结巴巴地说:“小姐……这事……我想……你还是去问帮主较为妥当。”话还没说完,人便已消失不见了。
“真奇怪!”丁巧雁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啼啼自语,“问段大哥就问段大哥嘛!他怕成这样干么?”
可是丁巧雁却忽略了两件事:一是,就算婚后他们夫妻俩不断地努力“做人”,谁能保证就一定能生出个男孩来?二者,就算她第一胎便是龙胎,可要等儿子能继承父位,少说也要等十几年,哪能立刻继位的。
冷漠一想到丁巧雁一向自认为聪明盖世,没想到此回却如此轻易被他设计了,脚步便不自觉地轻快起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真是个适合成亲的好日子。
打今儿个天尚未亮,鹰爪帮内早已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虽然每个人总认为自己似乎有忙不完的事,可大家的睑却还是带着笑容,没有丝毫不悦,因为今儿个可是他们主子的大喜之日。
这对期盼主子赶紧成家的他们来说,无疑是件令人欣喜若狂的事;而那络绎不绝前来道贺的宾客,脸上亦是带着肯定、得意笑容。
想那鹰爪帮身为天下第一帮会,如今其龙首即将成亲,所发出的帖子自是得让他们看得上眼且分量足够的对象,因此当今武林一大盛事便是猜测自个地或是其所属的门派是否能得到鹰爪帮所发的帖子,这张帖子自然成为一种肯定其地位的保证。
如今,进得了鹰爪帮的大门面前来道喜的这些贺客,理所当然地便是接到帖子的人,那背后所代表的意义,怎能不教他们得意呢?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新郎段崖,心中的喜悦之情更是无法言喻,这一天是他盼了又盼,等了又等之下,好不容易才来到的,等到过了今夜,丁巧雁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将完全属于他。
然而,他在喜悦之中还保持着一丝理智,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除了本身帮内的干部外,亦会有许多来自各地的人,因此今天的戒备不但不能放松,还需特别加强,以免有人乘机滋事。
为此,段崖今早,一起床,便要冷漠召集各堂口的负责人在会议厅开会。
“启禀帮主,人都到齐了。”冷漠首先开口道。
“嗯!”段崖环视众人一圈后,淡淡地道:“你们由各地远道而来,辛苦了。”
“这是属下该做的。”底下的人异口同声地道。
“我现在召集各位前来,是还有几件事需要你们再注意些。”段崖此刻是一副不容人忽视的严肃表情。
“是,帮生尽管吩咐。”
“为了预防有心人士的闹事,帮里的戒备要比平时多注意些,千万不可以为此松懈,你们带来的人待会依冷总管的安排,分守在各处,明白吗?”段崖下令道。
“明白。”
“另外,冷总管。”段崖朝冷漠问道:“这些宾客中总有些不即刻赶回去而要夜宿于此的,他们的房间都安排好了吗?”
“全都安排好了,请帮主放心。”冷漠恭敬地回答。
段崖赞许地点点头,“还有,我希望你们在酒宴里能尽量少喝,保持清醒,只怕那些宾客一旦几杯酒下肚后,会有许多不堪酒力而藉酒装疯的,我希望你们能妥为处理,才不致会将事情闹大。”
“属下明白,请帮主放心。”
“唔!”
见帮主似乎不打算再说话,冷漠朝大伙递了个眼色,大家心内明白,纷纷起身,朝段崖抱拳道;“恭喜帮主、贺喜帮王。”
段崖淡淡地牵动了嘴角,点了下头以表示他的回礼,大伙这才又重新入座,并为着今儿个大事开始审讨起来。
而身在兰苑的丁巧雁,再度发觉嫁人真是件累人的事。
别的不说,要她乖乖坐着,任人在她脸上及头上大作文章,就此件事便差点要了她的命;再来当她得知自己待会儿必须要戴上那个什么穷什子的凤冠时,她不禁又呻吟出声。
老天爷!那玩意还真是重哩!丁巧雁真怕自己的头因此而被压坏了,虽然娘告诉她她已算是很幸运了,要是从自己家中出嫁的话,戴凤冠的时间可是更长的,可她就是还是不高兴,也不明白为何像成亲这般无聊的事,大伙却总是乐此不疲的?
就在大伙的期盼下,吉时终于到了。
新人在拜完天地后,新娘子被送入洞房,新郎相理所当然地被留下来敬酒。
段崖一心只想尽快去新房,然而来此的贺客实在太多了,大家皆想乘机跟他说说话,令他在捺着性子应对之余,却有满腹的无奈。
就在他的忍耐即将到达权限之际,善于察颜观色的冷漠立即想了法子让他脱身,段崖因此带着微笑来到新房;才接近新房,就听听见里头传来了对话声。
“小……夫人,不可以,您现在还不能将凤冠拿下!”丫鬟焦急地说。
“为什么不可以?”丁巧雁道,“这个凤冠实在太重了,压得我头好疼那!”
“这凤冠当然重啦!这可是帮主特地请人打造的,说是如此才配得上夫人您,不过,夫人,这凤冠必须等帮主来,由他帮您摘下才行。”
“我怎知道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来?不管了,反正我现在就要摘下来了。”
然后,由丫鬟传出的惊叫声,段崖便明白丁巧雁肯定是已摘下凤冠了,这才是他的雁儿,自由、随兴,却又娇俏得令人疼人心坎!
段崖带笑踏入新房,小菁一见着他,立即屈膝道:“帮主。”
“你可以下去了。”
“是。”
小菁尚未将门关紧,丁巧雁便早已蹦蹦跳跳地来到段崖面前,双手开住他的腰肢,开心地道:“段大哥,你来啦!”
段崖笑着吻了她泛红的嫩颊,“怎么,你就那么地迫不及待?居然等不及我来就迳自拿下凤冠。”
“可是它真的好重耶!”丁巧雁先是皱皱鼻头,忽又慧黠地说:“不过我又已将它拿下来,倒教段大哥你省了一件事,是不是?”
段崖朗声大笑,“是、是!你说得都是,我哪敢说不是啊!”
丁巧雁不依地嘟起嘴,“你又取笑我了。”
他弯身亲了下她的小嘴,“我哪敢。”说罢,便接着她,双双来至桌前。
丁巧雁瞪大双眼,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为何两个杯子要绑在一起?”
“这是交杯酒,必须由我俩一起喝。”丁巧雁将其中一只杯子递给她。
轻啜了口,她立即吐吐舌头,“这么难喝!”
段崖接过她的杯子,再将自己的交给她,“再喝一呷好。”
丁巧雁乖乖地依言照做。
在喝完交杯酒后,段崖轻捧住她的脸蛋,用着灼热的眼光盯住她,“从现在起,你便是我明正言顺的妻子了。完全只属于我的。”
被他的眼光看得浑身发热,丁巧雁又感到昏昏沉沉的.她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异样的感觉,只知道自己是太累了。
“段大哥,没别的事了吧!我好累,好想休息了。”
“嗯!是该休息了。”
段崖打横将她抱至床榻上,整个人也顺势压在她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