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热、不热!”丁巧雁将头摇得快断了,“我觉得很冷。”
“哦,那你还需不需要温暖?我可以牺牲一下我自己的身体。”段崖眼中带笑。
“不用、不用、不用!”丁巧雁急道“我已经很温暖了,不用你的‘牺牲’,段大哥,夜已深了,你赶紧去歇息吧!”
段崖反而朝她走近,丁巧雁连忙躲到床铺的角落去,“段……大哥,你……你做什么?别……别再靠过来了。”
段崖笑着坐在床沿,轻而易举地便将她拉人自己的怀中,“你对我的评价就这么低?”
“不……不是……”
“那你在怕什么?”
“不……不知道。”这是实话,丁巧雁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段崖健臂一搂,便将她安稳地抱在自己怀中,“放心吧!我的小雁儿,在我们未成亲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不过……”他顿了顿,接着用诱惑的语气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撑到那时候?”
丁巧雁的脸无法克制地又红了起来。虽然她并不是很明白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总觉得现在这种气氛十分怪异,室内仿佛充塞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亲密气息。
“段大哥,你没杀了那个人吧?”
“没有。”段崖当然明白她指的是王承先,“可是你要他做什么?”
丁巧雁嘻嘻地笑了起来,“我要他充当我的随从一个月,有很多可用得着他的地方呢!”
“随从?”段崖一愣,忽又不悦地道:“那岂不是跟你太亲近了?不行,我不允许。”
“段大哥,你别傻了,他那样欺负我,我岂会让他有好日子过?更何况一个做随从的跟主子能亲近到哪去?”
段崖依旧紧锁双眉,“我还是不喜欢,反正你不得跟他太过靠近,知道吗?”
“是。”丁巧雁笑着伸手抚平他的眉头,“段大哥,你怎么那么常在皱眉?这样会容易老的呀!”
段崖将她的柔臂握住,拉往自己嘴边亲吻着,“是不能再皱眉了,否则若太快老的话,跟你站在一起岂不成为一对父女了。”
想像他形容的那种情形,丁巧雁噗哧地轻笑出声,然而她却突然发现他的眼神忽然转变得很泽异,瞳眸之中似乎闪着—簇令她不由得怦然心动的火焰。
顺着他的眼光,丁巧雁不禁低呼一声,天哪!她刚刚这一伸手,使原本包至她肩头的被单往下掉,露出了她圆滑白皙的香肩及隐约可见的胸部!
丁巧雁手忙脚乱地要再将被单裹好,然而段崖已早先一步握住她的双肩,炙热的吻也随之而到。
“雁儿,我的小雁儿!”
丁巧雁被他细碎的吻返弄得心慌意乱,她无力地直低哺:“不可以,不可以……”然而到底不可以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此刻的段崖,早已被欲火冲昏了头,根本无机于她的抗议,不停地在她脸上印下密密麻麻的细吻,一手则已不受控制地探入她半敞开的被单中,嘴里则不停低哝着:
“雁儿,我的小雁儿,再过不久,你便完全属于我了,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嘴、你的心、你的身子……将永远只属于我一人的,我的……”
最后的话,早巳消逝在两人胶着的唇中。
在他如此猛烈的攻击下,丁巧雁早已四肢无力、浑身燥热不已,她的手小心地抵着他坚实的胸膛,却又被那里的温暖给吸引住,情不自禁地不断揉搓着。
此举更是助燃了段崖的欲火,低吼一声,将她推倒在床上,随即亦欺身压上她;他狂猛的加深这个吻,不断地逗弄着她小巧的舌,并往下吻着她细致的下巴、纤柔的颈项,一直来到她雪白的酥胸上。
随着他的吸吮及亲吻,丁巧雁已完全进人迷乱的状态,根本忘了自己该阻止他,然而她也,无力去阻止,只知道在他的运弄之下,自己体内升起了一股强烈的空虚感,她感到有些地无助、有些地惊慌,然而却还有一点点的……期盼。
就在情况快要完全失控之际,最后一丝理智终于飘进了段崖的脑海中,他勉强自己的嘴离开她身上,并起身坐在床沿,以平息体内那把欲火。
丁巧雁则是面色潮红,躲在床上不住地桥喘着北刚刚是在做什么呢?虽然她并不明白,可她知道那绝对是极亲密的事!
“段大哥!”丁巧雁羞怯地喊他。
段崖转头看她,却又差点失去控制。
瞧她秀发被散,眼波流露着疑惑及喜悦的光芒,那樱桃小口已被他吻得红肿,显得愈加鲜艳欲滴;而她身上的被单则早已被他褪至腰部,胸前散布着他所制造出的物痕,这般撩人的模样,令他几乎要当场要了她,几乎!
深吸了一口气,段崖伸手用被单再将她包好,然后拖搂她人怀,“什么事?”
“段大哥,你刚刚在做什么呀?”
段屋不答反问:“你喜欢吗?”
丁巧雁红着脸点点头,却忽又皱眉道:“我感觉很奇怪哩!”
“那叫作亲热。”
“亲热?那又是什么?”
“就是……”望着她一脸的疑惑,段崖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反正你喜欢就好,以后我再教你其余的部分。”
“还有啊?”丁巧雁道,“段大哥,你快些儿教我嘛!”
段崖暗自呻吟,“不行!那必须等我们洞房那天我才能教你。”
“可是……”
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已闭朱唇被人堵住,而完全消逝无踪了……
“啊——”
当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由兰苑里传出后,鹰爪帮里的人莫不纷纷停下手边的工作,奇怪地互视着。
正在会议厅中与手下开会的段崖,闻声后不由得蹙起议眉道:“我们去看看。”
当一行人正在往兰苑的途中,却有一群人亦朝他们跑来。
大伙定眼一瞧,发觉跑在前头的那人正是留在鹰爪帮中赎罪的王承先,在他后头的则是一脸笑意的丁巧雁,身后更是跟了十来的婢女。
就见王承先脸色苍白,仿佛受到极大惊吓般的没命地跑着,在他一看见段崖后,立即双膝跪下,嘴里不住地喊着:“段帮主,求求您发发善心救救小的吧!以后小的一定再也不做坏事了。”
段崖才待要开口发问,丁巧雁已瞧他了,她立刻跑向前搂住他的脖子,甜甜地叫着:“段大哥,今儿个终于让我瞧见你啦!早知道小先子的叫声这么好用,我一定要他多叫个几声。”
因为段崖这几天正忙着成亲那天的大小事宜,几乎每天都在开会,因此丁巧雁见着他的机会便明显地减少了。
段崖顺势搂住她的纤腰,低头问道:“谁是小先子?”
“当然是他喽!”丁巧雁指指跪在地上的王承先,“既然他现在是我的随从,我自然有极帮他取个我爱听的名字,你说是不是是,小先子?”
“是、是!小姐说得是,小姐说什么都是对的。”王承先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他刚刚为何叫得那般大声?”段崖替她拭去因跑步而流出来的汗珠。
“那是因为他太快乐了嘛!”
快乐?王承先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太快乐的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不仅是不快乐,甚至可说是恐惧到了极点,因此对于丁巧雁的回答,包括段崖在内,每个人莫不是一头雾水。
“那么,他为什么会太快乐了呢?”段崖决定非问出个真相不可。
“因为我替他找了个美人来陪他啊!他当然会觉得快乐喽!”
“为什么要找美人陪他?”
这话可问出了大伙的心声,这小子敢调戏他们未来的帮主夫人本该碎尸万段,是因为她的要求才留下他一条小命,照理说应该是要多吃点苦头才对,怎么反倒是找美人来陪他?
帮主夫人的心肠真是太软了!在场的人心中无不这样想着。
“段大哥,你也知道小先子这几天在我身边工作疼很辛苦、很卖力,因此我找个美人来陪他,好奖励他一番。”丁巧雁笑着道。
这倒是事实,王承先这几天确是工作得很辛苦,团为丁巧雁仍要继续她的招宝工作,王承先理所当然地得替她挖土;偶尔她兴致一来想找麻雀、小鸟、青蛙们玩玩,他自然得去替她捉来,如此东奔西跑,王承先简直是累坏了。
但他却不敢有半句怨言,一来是自己的命等于是她救的,若不是因她的一句话,这儿自己恐怕是双手已无,哪还能挖土、捉麻雀的;二来这可是她的地盘,倘若让她一个不高兴,自己恐怕得去见阎王了,因此无论丁巧雁吩咐什么事,王承先总是尽心尽力去完成。
王承先听到她的回答,连忙道:“小先子叩谢小姐的厚爱,可小先子自认对小姐的伺候尚有不足的地方,对于小姐的赏赐只有心领了,请小姐收回成命吧!”
这番话可真是令在场的人啧啧称奇。
想这王少爷可是这—带有名的浪荡子,只要长得稍微能看的姑娘皆被他调戏过,怎么这会儿有美人相陪他不但不要,反而开口拒绝?这还真是当今一大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