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嗯!”
没有错,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爱抚,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如此迅速地点燃她,没有人能给予她这种温柔又狂猛的激情。
扣住他的肩膀,明明忍不住在他指尖的折磨下,发出难以忍耐的细小喘息,她试图咬住唇不让那些羞人的声音传出,可是他却以另一手的指头探入她的小嘴,以指尖玩弄着她的舌尖,让她根本藏不住自己热情如火的反应。
“啊……”她开始吸吮着他的指尖,身子在他的怀中颤抖。“不要……这儿……会有人进来……”
“我知道。”他抽出沾满她味道的手指,再度以自己的唇舌与她缠吻。
说归说,谁都不是真心想踩下煞车,即使身在随时都会有人闯进来的休息室内,但他们体内对彼此的渴望,已经高昂到足以让人盲目地不顾任何危险。
“哈……”发出一声妩媚的喘声,明明摇着头说:“……不行……再下去了。”
再继续纠缠下去,她一定会忍不住想要在这儿——
可是艾昕握住了她的手,引领她来到自己皮带下方的拉链处,啮咬着她的下颚,留下红红的痕迹说:“……可是我现在就想要你,明明,我……从刚刚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倒抽一口气,那明显的亢奋,火热的感触从衣物下方传来。但是惊讶过后,强烈的女性自傲感也油然而生。他的欲望是因为自己而勃发,一如她的身子因他而闷痛难耐,他们是一样的,一样的渴望对方,需索对方。而被自己所爱的人“需要”的感觉,是无法以言语形容的快感。
不可思议,他的欲望也助长了她的。
“可是……在这里?”
害羞的明明看着前后方都有的镜子,这种开放的空间,不会太大胆了吗?
“你等一下。”
艾昕亲一下她的唇,迅速地拿起一把化妆椅抵住了入口处的门,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半途闯进来打扰了。重新回到她身边,他低声地问:“可以吗?让我现在爱你……我想确认,现在、马上,你真的属于我了。”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如此?体内兴奋的血液也在高喊着不要停。明明赧红地低下头,动手为他解开皮带说:“我一定是疯了……”
“那就让我们一起疯吧!”
“啊——”
“嗯——”
在彼此都放松全身力气后,他强健的身子倾向前地压上她,不忘给予她一个甜甜的吻,并且低语着:“我爱你。”
明明感动地扣住他的身子,也回应地啄着他的唇。“我也爱你。”
甜蜜的气氛维持不到五分钟。
“啊!”
明明尖叫着,突然想起被他们俩丢下的事。推着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摇着他说:“快点,帮我把衣服穿回来。”
难得享受的后韵,被她慌张失措的模样破坏殆尽,艾昕蹙着眉头说:“看来我会讨到一个没啥情趣的老婆。”
“什么?”
“噢,不,我怎么敢抱怨呢。”他移转注意力微笑地说。“穿衣服是吧?没问题。”
协助全身虚软无力的明明转过身,他一颗颗地把扣子扣上,还乘机偷亲了她的颈子好几下后,明明从化妆抬上跳下来。“我们快走!我忘了有件天大重要的事。”
“慢着,再重大的事,都比不上这个吧?”艾昕打趣地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条被主人遗忘的小裤裤说。
从他手中咻地抢回那丢死人的纯白小底裤,烧红双颊的明明,匆匆套上它的同时,再次发誓她绝对不会再被他迷得晕头转向,连场所时间都不挑——忘我的这个、那个。总之,绝没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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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两老望着站在眼前,外貌紊乱的程度不相上下的两对男女。其中之一是他们的儿子与一名未曾谋面的女子,另一边则是儿子的未婚妻与一名高大陌生的男士。照理说应该是儿子与未婚妻站在这儿,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却截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两老互看一眼,由曾家大家长开口说:“正扬、明明,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
“爸!我……有件事要报告。”正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跟秋羽鸢解释清楚,自己绝对不是嫌弃她,只是不希望她一下子就在父母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才会请勉为其难来帮忙的明明,做说客的工作。
可是,秋羽鸢坚定地表示无论自己遭受多少阻拦,一定会留在他身边后,让曾正扬也有了十足的勇气,准备完成生平第一次与父母的对抗。
“我……已经和这位秋羽鸢小姐公证结婚了,连蜜月都去了。”
如同一颗突如其来的炸弹,炸得两老头晕目眩。曾老惊愕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你这小兔崽子说什么,你有胆再说一次!这样的大事居然瞒着我们,还有,你已经有了一位完美的未婚妻不是吗?汪小姐呢,你要怎么对她交代?”
“对不起,爸,但我是真心爱羽鸢,除了她我不想与第二个女人共度终生。”紧紧地握住妻子的手,犹豫不决已经过去,现在是要为了自己与爱妻而努力争取父母谅解的时候。
“假如爸、妈真的无法接受羽鸢,也就是无法接受我这个儿子,请你们原谅儿子这小小的任性,要是因此你们决定与我断绝亲子关系,我也只好接受了。”曾正扬凝视着妻子的眼眸说。“对我来说,羽鸢已经是不可或缺的人了。”
“正扬……”秋羽鸢眼眶一红,自己总算没有错看这个男人。
“你们!”
就在曾正扬的父亲高高扬起手,一旁的明明却拍着手喝采说:“干得好,正扬。能说出这番话,和过去的你相比,真是很大的进步喔!”
“汪小姐!”曾正扬的母亲掩住嘴,这个精挑细选的未来媳妇儿,竟是这样一个喜欢煽风点火的女人啊?
“曾爸爸、曾妈妈,虽然正扬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我还是把他当成朋友,今天才会来这儿。我要替他和自己说一些话,也请你们耐心地听一下,就当是给我们晚辈一点撒娇的筹码吧。”明明笑着,仰头看看站在自己身后,同样无言地支持着自己的情人。
艾昕朝她一眨眼,鼓舞地以嘴型说:加油。
明明清清喉咙,重开话题说:“当初听到正扬要与我解除婚约,坦白说,我内心受到的打击确实很大,但是比起他爱上别的女人,我却更在乎自己这一生的完美因为这次婚约而惨遭滑铁卢的事——也就是说,我爱正扬还不如爱我自己的面子来得多。可是,在我们分手之后,我自己也经历过一些事,该说是有些自我成长吧?回头一想我才理解到正扬是对的,婚约不是一种面子,它是一种承诺,为了体面而勉强结合的婚姻,只有换来更不体面的背叛与欺骗。能够早一步洞悉这一点,对我和正扬来说都是件幸运的事。”
一个长长的深呼吸过后,明明微笑地说:“曾爸爸、曾妈妈,没有告知你们我们私自解除婚约这件事,真的很抱歉,但是回头一看,我和正扬都各自找到自己的幸福,寻觅到更加适合的人选,不也是一件值得欢欣鼓舞的事吗?我希望你们能给正扬祝福,就像我也真心祝福正扬与他的妻子能幸福一样。”
将艾昕拉到自己身边,明明洋溢着甜蜜的笑靥如花绽放。“我现在能这么开心快乐,也是托了正扬的福。该怎么说呢?因祸得福?总之,只要结局是好的,就算过程有些波折,绕了一点路,只要能到达终点,不也皆大欢喜。”
曾家两老面面相觑,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曾父开口说:“唉,真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什么,分分合合、吵吵闹闹。算了,你们年轻人知道该怎么做,我们老人家也不多说些什么了。可是结了婚就是一种承诺,千万不要再像订婚时一样莽撞、仓促、随随便便就解除婚约了,知道吗?正扬,还有明明,都一样。虽然我们的期望落空,你们可都得向我们两老看齐,结发三十年,还不曾有过什么‘换人做做看的念头’呢!”
曾母害羞地打着老公的肩膀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又提这种老掉牙的事。”
“哈!哈哈哈!”
一笑瓦解了原本尴尬而风雨欲来的气氛,就在众人的笑声中,把这一场缘起于“解除婚约”的风波给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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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坐在计程车上离开宴会厅后,明明松口大气地说:“哇,能够平安落幕,真是太好了。”
“事情没有想像中来得糟糕吧?”艾昕早就预料到,凭借着爱,就算不能战胜一切,也能打成平手。对于子女的过度干涉,也会出于爱而谅解接受。“那么,你也差不多该给我一个交代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