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抬头看她,她脸上弥漫着迷醉的表情,洛克满意的将她抱起,带到卧室那张大床。他解开她胸前的衣扣,低头轻噬地的颈子,手抚她的胸脯,在她耳边呢哺。
“你滋味香甜如蜜。”
“洛克……”丹丝喘息喊他名字,比的快感令她娇躯颤抖,她大胆的伸手抚摸他的后颈和宽阔的肩膀。
洛克再度吻住她的嘴儿,手探入裙内,寻找那最私密之处,她拱起身子,别开头去,发出夹杂吃惊,快乐和犹豫的呼声。
洛克的动作一夕间变得狂猛,好像失去了控制,文明人的举止被抛开,剩下的只有激烈和狂野,丹丝没想到会有如此碑不及防的变化,她感到害怕,慌乱得只想推开他。
“洛克!”她挣扎大叫。“不能这样……我们不能!”
他把她压在床上,眯眼、例牙、气喘琳琳,像个陌生人,不容反抗。丹丝发抖不已,她知道刚才她口不择言,刺激了他。把一头猛虎放出。
“不要伤害我。”她耳语。
洛克眨眨眼,那种激烈的表情消失了,他摇晃脑袋,好像大梦初醒,接着诅咒着从床上爬起来,醉酒似的踉跄站在床边。
丹丝滚到床的另一边,为自己方才的行为感到又羞又惭。她犯了淫邪之罪,因为到后来,她也希望洛克要了她的身子了,哦,她简直是罪上加罪。
“洛克,我——”
“闭嘴!”洛克看也不看她。“再说一个字,我做什么我不负责。”
丹丝满面通红,但脸色又立刻变白,她下床颤抖的整理好衣服,然后小心的碰了碰他的肩膀。
“别碰我,”他旋身过来,大吼道:“又是一个伎俩,对不对?把我当傻瓜一样耍得团团转。我就不会对你们罗家造成威胁了。”
“不”
“出去!”他怒吼,向她逼近。”
丹丝猛咽口水,奔到客厅,拾起帽子、斗篷和装了那张珍贵船票的手提袋。来这儿一趟是场劫数,现在她又多了一件要遗忘、要后悔的事。
“我很抱歉,”她对走到卧室门口的洛克哺哺道:“我希望——”
“滚,可恶!”他厌恶的喝叱。“回去告诉亚利没有用的。”
她发着抖,觉得身心俱碎,自尊丧尽。“你误会我了,如果我能够向你证明,我会的。”
“出去,否则我会杀人。”
丹丝飞奔而去,险些从湿滑的楼梯裁下,洛克最后一句话像神旨般时传了下来。
“你敢再回来,我就杀了你。”
“我打扰了庆祝仪式吗?”
丹丝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罗亚利一跳,他把酒杯放回去,丹丝推开一名年轻职员,大步跨入爷爷的私人办公室。
“先生,我一直告诉罗小姐不能打扰你,可是……”那小伙子涨红脸说。
“没关系,小毕,胡法官刚刚走了,”亚利挥手支退他,转向丹丝,双眼幕然张大。“我的天,你全身都湿了!”
丹丝摘掉湿透的帽子和斗篷,随意扔在昂贵的织锦缎面椅上,把额前一组湿发拨开,拿了亚利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撂圆桌面,挑衅的直视老人。
“外面在下雨。”
“这我知道,”亚利也发现她不太对劲。“你还好吧,丹丝?”
“不好。”她伸手去拿酒瓶。
“一杯就够啦,孩子,”亚利抓住酒瓶不放。“喝多了会醉的。”
“醉了说不定更好。’。醉了她税午就有勇气面对明天的海上旅程,醉了她就可以忘掉今天的屈辱。
丹丝用舌尖科了改雨水,白兰地和洛克留在她唇上的滋味几乎要令她呻吟出来。她冒雨一路来到爷爷的公司,怨怒交集,整个人好像被另一人控制住了般,狂乱不堪。
她用手心拍了桌面一下,瞪着她吃惊的祖父。“我要知道为什么?”
“你为什么偷了奥德赛?”
“偷?”亚利往高大的皮椅背一靠,表情狡诈。“这是正正当当的商场运作,怎么也称不上是‘偷’,投资者对麦氏的船没有信心,人人都想趁早抽腿,免得以后蒙受更大损失,三言两语,他们就被说动了,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听说的。”
亚利倏然站了起来。“你去找姓麦的,是不是?我不许你去的!”
“我这个人天生不听话。”她顶担过。
“显然你需要有人好好看着你,”亚利不高兴的说:“你以前或许野惯了,可是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好自为之,我会管教你的。”
“已经有比你更精明的男人试过了,”他短促一笑,把拿来试脸的纸由扔向肩后。“你这么做不公道,你大可向别人买船,何必硬要挑上麦洛克的船?”
“事情不像你说的这么简单,我也不必向你说明,丫头,”亚利叱道:“这是着眼于经济利益,再说上 一季麦氏的快船击败了我们,他得为此付出代价。”
“别告诉我这是在做生意!我没见过这么卑鄙的手段,麦洛克还当我也有一份!不管我爸爸当年做了什么,到现在你们还斗得没完没了,这真是太可笑了。”
“吉姆?我儿子没错,”亚利抿紧了唇。“是诺奇莫名其妙毁了一切!”
“可是诺奇死了,我爸爸也死了,你们到底在争什么?”
“得有人付出代价。”
丹丝的身子变得冷僵,她心寒的发现亚利和洛克几乎没什么两样,她本想化解两代之间的恩怨,但眼前这情势是无望的,为今之计,她只有走为上策,时间就在明天。
有人在外叩了叩门,怒基跑进来,看见丹丝时愣了愣,她一副狼狈相使他皱起眉头,他碰碰领结,好像在阻挡传染病似的。“你究竟是怎么啦?”
“一时心血来潮跑到大街上跳舞,可惜路人没一个借伞给我,我——”
“老天!你不是说——”
“如果你真的相信她的话,。你就是我见过最大一号的白痴,”亚利对目瞪口呆的怒基叱道:“你到船公司查过没有?”
怒基狠狠瞪了丹丝一眼,然后从外套口袋抽出一张对叠的纸张。“这儿,叔叔,丹丝打算离开,她今天上午买了一张往伦敦的船票。”
丹丝屏住气,亚利不理会她,退自看着侄子。“然后呢?”
“我当然是把它给取消了。“什么?”丹丝张大嘴巴。“你没有权利!我这就回船公司—”
“我向船公司说得很清楚,你爷爷不同意你到海外,船公司不会再卖票给你的。”怒基诡诈的微笑。
“你们没有权利阻碍我的行动,我要到巴黎!”丹丝愤怒而绝望。
“我们要谈的正是这个,”亚利高声驳道:“从你放纵的行为可看出你年纪太小、脑袋空空,为了你好,我必须管教你,胡法官已经同意我做你合法的监护人了。”
“合法监护人?我不需要监护人,我可以自己决定怎么做对自己最好,我也不想被列入你的遗嘱内,我只需要那份赏金,好做我习艺的学费。”
“胡说八道。”亚利嗤道:“一个你这种身分的女孩不需要习艺,只需要丈夫!除了结婚成家、生儿育女之外,你还得有人帮助你打理罗家一半的产业,”他从记事册中抽出一份厚厚的文件,递给了丹丝。“你自己看吧。”
丹丝用两根指头拎着它,好像它是枚随时会爆裂的炸弹。“……她一旦结婚,即可获得罗家一半产业……”她念道,不可思议的。
“这份文件完全合法,”亚利宣称。“由胡法官签署,且存入州政府档案里。”
丹丝惊骇的瞪着她爷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亚利看了看怒基。“我老早想退休了,我最大的心愿是见你好好在波士顿安顿下来,生几个孩子让我含饴弄孙。”
“你在开玩笑!”
亚利扬扬白眉。“我一半的财产该是让你留下来的好理由了吧?”
“亚利,你这是在贿赂我!怒基,你听听这可笑的话?你没意见吗?亚利要把你的遗产分一半给我!”
怒基不自在的挪了挪,抬手杨弄头发。“呃,这个……”
“你表兄没有意见。因为我对他也做了相同的安排。”亚利说道。
“哦,你得先替我们两个找到适当对象才行,”’丹丝挖苦道:“怒基一表人才,没什么问题,可是像我这种野丫头,波士顿的绅士个个敬谢不敏,你的如意算盘是行不——”
“丹丝,恐怕你还不了解。”亚利向怒基努努下巴。
怒基把丹丝刚扔下地的纸巾拾起,小心铺在地面,单膝下跪,对她说道:“丹丝表妹,我可有荣幸娶你做我的……妻子?”他那“妻子”两字说来像蓝怪鸟的孤叫声。
丹丝呆望着怒基,好像他疯了一般。“你不擅长开玩笑,怒基,起来,你这样子像个呆子”
怒基的脸孔变得通红,可是非常固执。“我保证我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我们彼此的确不是非常了解,但我们的别害关系一致,为此,我们绝对可以结婚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