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斯的嘴角浮现一抹轻笑,弯下身将她轻轻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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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抱着她上床那一刻江茜就醒来了,但她一动也不动,就这样让他将自己抱进他的房间,她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小心翼翼,似乎深怕吵醒了她似的。
“还是把你吵醒了?”席斯见她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将她放在床上时,她就睁开了眼。
“我没睡熟。”面对他的温柔,她似乎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很累?”他问这话其实是多此一举。江茜大病初愈,下午又折腾了一天,想不累都难,怪只怪自己轻忽了她的身体状况,让她下床乱动。
“不会。”江茜摇摇头。她才不会承认自己累呢!不然,明天他又不让她去上班了,才想到此就听到席斯的声音缓缓扬起,像是串通过似的。
“亚亚说这几天都没排班,你趁这几天休息一下。”
“没排班?!不会吧?”江茜皱起了眉头。
“她是这么说的,要不要打电话去确认一下?”
江茜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想确定他有没有对自己说谎,没料席斯的下一步动作竟然是把无线电话递给她。
“不用了,我相信你就是。”
席斯似乎早预料到情形会是这样,话筒很自然的又将它放回原位。
“现在,还有问题吗?”他摊开两手等待着。
有一种被他猜中心事般的心虚,她陡地瞪他一眼,然自己有必要心虚吗?做错事的是他,不是她。
“我以为我们不需要‘真的’订婚,如果你对王雪雪说的话是真的,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与解释。”想清楚概况之后,她说得较理直气壮起来。
“也许是我们当初没有沟通清楚,你以为‘未婚妻’的定义是什么?我们这场订婚宴当然是‘货真价实’,而且,会如期举行。”席斯强调着,“顺便告诉你,明天报上就会刊登我们将于下月初二订婚的消息,或许你应该作个心理准备。”
他的眼神与口气,带着浓浓的审查意味,像是要确定什么或探索什么似的,黑漆如子夜的双眸炯炯注视着她。
她该觉得受委屈及勉强,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这种感觉,甚至,因为席斯的“假戏真做”而有着淡淡的释然,或许,她的下意识便希望这件事能真的发生吧?!
然后呢?明天的报纸将刊登什么样对她不理解的批评与议论?等到席斯终于决定放开她,媒体又将会怎么写她呢?说她朝秦暮楚,终于招致报应?还是可怜她被富家公子玩弄?
这些,难道席斯想不到?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伤害她?还是真的“无可奈何”?照他和席少谷的相处模式来看,他根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谁能逼迫他做什么?
这般推理下去,似乎只有让自己愈来愈寒心,她在企求什么呢?爱上一个富家子、一个霸道的男人,她该随时有受伤害的准备——这些是她早知道的事,不应该在此时此刻再来自怨自艾。
江茜收拾起自怜的情绪,硬是将泛起的泪雾给逼了回去,她实在厌恶当个软弱的女人,她该像过去二十多年来的独立与坚强。
“我去洗澡了,”江茜起身,轻言道;“你先睡吧!”
她无法要求席斯去睡沙发,但她可以自己到沙发上睡。
“我也还没有洗澡。”席斯拦住她正要下床的身子,邪恶的笑道。
江茜的脸一红,不明白他告诉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你先去洗吧!”
说这句话真是令她十分难为情,这种像是夫妻之间的对话让她有点手足无措。基本上,她和席斯对彼此的了解与熟悉度十分有限,说严格点,他们连男女朋友也不是,就这么共处一室实在有点怪异。
“女士优先。”席斯微微一笑,随即俯身抱起她。
对于他这突然且过分亲密的举动,江茜的一颗心几乎成倍数跳动,惊呼声也不由得从喉头溢出。
“天!你要干什么?”
“难道你听不懂我的邀请?”席斯无辜的眼神带着浓厚的调侃与促狭。
邀请?邀请什么?自己是要去洗澡,该不会他是想要和她一起洗吧?江茜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在意识到他笔直的将她抱进浴室,然后将她放回地面上,接着还体贴的帮她放洗澡水时,她的疑惑已升至最高点。
对于他和连希云的事,她从未曾问起,她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一回事,是分手了?还是他同时脚踏好几条船?她不问,并不代表她一点都不在意,而是,她没有立场问,也不想懂他太多。
她的眼光将室内的一景一物搜寻一遍,想寻找一些席斯“前任情人”的蛛丝马迹,诸如:女性沐浴乳啦、香精或女性用浴巾……等等。
结果,她的搜寻之旅令她比想像中的讶异——
江茜发现自己身后不远处的置物架上摆满了女人所有会用到的东西,包括女人的贴身衣物、卫生用品,及一些可以在身上抹的各种保养品、沐浴精油——一些她常在百货公司看到却从不会想去买回来用的东西。
她无法不去联想这些东西与连希云之间的关系,毕竞,连希云给人的感觉,就是有品味、有格调的女子,连希云会将最好最贵的东西用到自己身上是理所当然的。
席斯对连希云是不是也像对自己一样呢?他常常抱她进浴室一起洗鸳鸯浴吗?有另一个女人和她一样体受过席斯的温柔与体恤,她就不由得感到嫉妒。一股酸味往胸口涌上来。
一双手由身后放在她略微颤抖的双肩,“水放好了。”席斯的低沉嗓音在她的耳畔低喃。
他吐出的气息带着浓厚的压抑与危险——江茜感受得到整个室内弥漫着一种迥异的气氛,尤其身后这个男人所引来的种种骚动,令她不安与慌乱,身子似乎愈抖愈厉害。
“怎么啦?会冷?还是身体又不舒服?”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席斯紧紧将她颤抖的身子拥住,细细的端详。
江茜紧张得舌头都快打结,天知道她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搞得她有点神经兮兮,而他的拥抱只有让她病得更严重。
“没什么……我要洗澡了,你……”她不知道他到底打算怎么样?
“你真的没事?”席斯的眉不知何时已皱了起来。
江茜摇头,为他的近在咫尺,所以她全身上下几乎都快着了火,因此,她急于挣脱他的钳制。
席斯的手轻抚上她的脸,微微的叹一口气。
“那我先出去了。”他的语气有点无奈与惋叹的味道,“还是,你希望我留下?”
江茜被他这话吓得将头一抬,“不,不用了。”她急忙道。
“你很紧张。”这是席斯的结论,“我帮你舒解一下,嗯?”
没有等她回答,他搂着她的双臂陡地收紧,温温热热的呼吸强烈的迎面朝江茜逼去,他将克制许久的情欲思潮幻化成无数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鼻梁、面颊、耳际然后搜寻她因激情而发颤的唇,摸索而跃进。
他的舌尖抵开了她的贝齿,挑起她隐藏内心深处炽烈的爱欲,他的手不安分的溜向她的臀部揉捏着,另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扣在她的身后。
江茜觉得火在烧,愈烧愈烈,那种急切想融入他身体内的渴望明显,她好想紧紧的将他抱着,无奈双手却让他牢扣着,因此,她只有尽情将自己的需索化为热情的吻,让他极尽所能的爱她。
“江茜……”席斯低喃着,将唇浇在她的颈项,一边用手将她的上衣扣子解开着,吻上了她那起伏不已的胸口。
他的男性渴求几乎让他接近爆发,江茜的低吟则像巫师下的魔咒,将他残存的一点理智淹没。
他将她的身子倏地抱起,将两人皆放置在偌大的浴缸内,热呼呼的一池水将彼此的情欲挑到极致,席斯不让她有喘息思考的空间,再次将唇覆上她似乎在抗议的唇瓣。
江茜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吻由温柔缱绻转为激情狂猛,在短短几秒内他褪去了她上半身的衣物,用他那火热般的唇吻上她的丰腴与白皙,她像触电一般的紧紧攀住他的双臂,迎受那随之而至的陌生快感……
当她想到该逃时,已经逃不了了——任她迷失在那一片绚丽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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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昨夜与席斯的疯狂缱绻,江茜不由得羞红了脸,席斯的手臂此刻还牢牢将她搂在胸前,让她一动也不敢动,深怕一个惊动将他吵醒,还得面对昨夜的尴尬。
从一个女孩变成女人的过程,真是一种特别而又让人忐忑不安的体验。昨夜的一切来得让人措手不及,什么预防措施都没做,也根本没有想到要去做——一切似乎就这样发生了。
她不怪他,也无法矫情的将自己的欲望撇开,硬是要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