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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尽可以扭转我对女人误解多年的观念。”宋君澈不耐烦地挥挥手,他知道彤亚会抓住这一点大作文章,而现在他能找个借口避过一时是一时。“可是那得在我们找到那个人,把你的翡翠令牌弄回来之后,再来研究定夺。”

  以彤亚灵慧的心思,岂会不知道这是宋君澈的缓兵之计?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柔情漾满了整颗心。虽然当时之所以粘上宋君澈,是为了改变他对女人的观感与歧视,而眼下这件事也从根柢解决了一大半,但是她知道,以宋君澈的自负,要他在一时半刻之间承认他以往所笃信的教训全都建立在错误的根基上,别说他能不能接受,连她都觉得残忍。

  彤亚决定先放他一马。呵,反正来日方长!

  她起身走到宋君澈面前,柔顺的眸子盯著他的眼,真真切切。

  “那好,我们先去找出那个人,以牙还牙,之后再研究其他问题。”她朝他嫣然一笑。

  “先约法三章,不准你在不知会我的情况下私自行动。”?

  了不让彤亚这难养小女子横生枝节,宋君澈霸道地命令道:“我做总指挥,以我的命令?最高行动原则!”

  “为什么要我听你的话,不是你听我的话?”彤亚柔柔地反驳。

  “因为我是男人,而你是我的女人,归我保护,听到没有?”宋君澈怒瞪著她,警告她最好别想造次,否则要她好看。“还有意见吗?”

  “没有。”彤亚一本正经地回应,其实心里陶醉不已。

  宋君澈的女人?呵,这个称谓实在太甜蜜了,她不想驳抗它,一点点都不想。

  当彤亚与宋君澈驱车回到宋宅的时候,严管家已经在门前张望多时。

  他系著鲜红绒布小啾啾,身旁蹲坐著一身讨喜粉嫩红的迷你猪的芭芭拉,一人一猪都以似笑非笑的眼神望著走进屋来的一双俪人。

  这两个人已经一起失踪二十四小时之久;更甚者,昨晚严管家四处打电话丢去寻找这两人的时候,竟然有一个重大发现:不管他是拨宋君澈的手机,还是彤亚的手机,接电话的人都是睡意正浓的宋君澈。

  这下子,两人到底在外头干了些什么好事,昭然若揭。

  “少爷、彤亚小姐,欢迎回家。”严管家颔首?礼,他忍住大笑的冲动,礼貌地请安。“不知道昨晚你们睡得还好吗?”

  彤亚平时言谈的尺度甚大,可是当她“作贼心虚”,又被老顽童似的严管家抓包的时候,两朵红云已不请自来地盘踞在她的秀颊上。

  她敢说,严管家口出此言绝对不是无心而?。

  严管家一看到彤亚双颊似火烧,立即低头对小猪仔若有意、似无心地叮咛道:“芭芭拉,以后你要是有男朋友的话,想‘做’什么就回家里‘做’,别到外面去浪费钱住旅馆,知道吗?”

  小猪仔乖巧地仰头喷了一口气,很是受教。

  宋君澈脸色渐渐变得阴暗不定,彤亚的螓首简直低垂地?不起来。

  “还有啊,不管要‘做’什么都好,这么大的人了,要失踪个一天半天,也该打电话回来报备一下,别让人到处找不到踪影。”严管家继续对芭芭拉说教著,顽皮的眼神则不住溜到宋君澈与彤亚脸上。“特别是这两个人还睡在一起,两支手机都由同一个睡得正熟的男人接的,那真是急散我这把老骨头,多怕有其他人跟我一样,发现他们睡在一起的事实,那教那个温柔漂亮的女人以后怎么见人?”

  彤亚羞得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这下可好了,严管家显然对他们昨晚的事了若指掌。天哪,她还能见人吗?

  彤亚突然挣开宋君澈环绕在她楚腰的手臂,往楼上房间奔去。

  “喂,你有完没完?”看著彤亚羞赧而逃的美好背影,宋君澈激动地对著严管家啸吼。“你是不是很喜欢看彤亚无地自容的模样?”

  “看吧,芭芭拉,男人一有了中意的女人,就连当年帮他换过尿布、洗过奶瓶的老严管家都要撇到一边去了。”他继续絮絮叨叨地对著芭芭拉抱怨著。

  “无聊!”宋君澈直追彤亚而去,不再听严管家大发牢骚。他在楼梯间突然一顿,吩咐道:“对了,去给我找几个像样的征信人员来,我有事交代他们去办。”

  他要派人去查出那个手上有伤疤、曾经伤害过彤亚与他的可恶男人来。

  “少爷,我建议你有天大的事,也等明天再办。”严管家愉快地眨眨眼。

  “为什么?”宋君澈忍著气焰问道。“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否则……”

  “洗鸳鸯浴的理由够不够好?”严管家不慌不忙地说道,眉梢尽是促狭的笑意。“我派人去帮你放了洗澡水,也在水里洒了玫瑰花瓣。当然,这次芭芭拉在我的严密照管之下是不会闯进去了,你可以带你想带的女人进去享受一番。”

  闻言,宋君澈倒竖成利刃的浓眉突然渐渐放松,弯成邪肆的笑意。

  “严管家,这个理由实在是太上道了!”他重新对严管家刮目相看,没想到一个平时助彤亚?虐的老管家竟然会帮助他算计彤亚,而且还是用这种令人兴奋莫名的方式。“那就教那些征信人员明天一早再来见我;在那之前,谁都不准上楼来打扰我们。”他当场决定某些事可以缓一缓。

  “是。”

  宋君澈哼著歌儿上楼,有预感今晚将会是个美好而漫长的狂欢之夜。

  第九章

  经过缱绻甜蜜的一个礼拜之后,宋君澈派出去办事的征信人员,终于缴回厚厚的一大叠资料。

  彤亚被宋君澈强行按压在身前,以亲匿非常的姿势一起研读调查报告。

  “原来他叫杨金智。”彤亚先认明档案照片之后,才读著报告上的文字档案。

  “表面上是个金钱来源不明的无业游民,没有不良前科,但实际上是个技术高杆的窃贼。他住在市郊的一栋旧大楼里,独居,没有老婆也没有小孩。”

  “看他那副猥琐卑鄙的模样,女人根本不会想要接近他。”宋君澈紧紧扣著彤亚的楚腰,不悦地数落著。“他乏善可陈的这辈子里,唯一一个对他有过兴趣、穷追不舍的蠢女人,大概就是你!”

  “是,算我眼光差,先是挑中他,尔后看上你,所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彤亚细声地嘀咕著。

  宋君澈威胁性地在她的耳垂上轻咬,以示惩罚。

  彤亚闪躲著,继续往下念。“他喜欢到居处附近的小酒馆喝酒,可是很少与人说话。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迷迷糊糊地说出他手头上有个很珍贵的东西价值连城。可是他又脏又颓废,谁也没相信过他的话。”

  宋君澈沉吟一会儿。“看来他说的就是翡翠令牌了。”

  “根据调查,他的名下没有租用任何保险箱,也没有在任何金融机构开户的资料。”彤亚侧过头,狐疑地问他:“你要人调查这个做什么?”

  “想知道他是不是把翡翠令牌藏在家里。”

  “这种事,教人进去搜查不就知道了吗?”彤亚笑他笨得要死。

  “哪有那么容易?”宋君澈才觉得她头脑简单哩。他井然有序地分析道:“杨金智当窃贼几十年都没有失风被捕,代表他的技术十分了得,我们派去搜查的人如果一个不慎,被他发现有翻动的痕?,那岂不是打草惊蛇?”

  “说的有道理。”

  “所以我们侧面推论:如果一个人没有任何存款资料,也不使用保险箱,那代表他习惯把贵重财物放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由自己守著──因此翡翠令牌十之八九被他藏在家里。”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彤亚兴奋地摩拳擦掌。

  她一向笃信,报仇的果实必须亲自采撷才是甜美,所以她坚持自己报仇;但是她并不打算把杨金智整得灰头土脸、苦不堪言,她只要讨回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讨回一个公道,以及让他认清他当年到底是干了什么蠢事,如此而已。

  人必须替自己犯下的过错承担绝对的责任,这是她的信念。

  宋君澈充满怒气的黑眸闪了闪,一样蓄势待发。“只要确认他待在他的狗窝里等待我们过去赐教,那就可以去索回你的东西了!”

  当彤亚与宋君澈连袂来到杨金智居住的市郊公寓大楼时,差点?它的残破不堪感到讶异不已。

  他们双双下了车,站在车旁做最后一次作战方针的确认。

  宋君澈再三叮咛著。“彤亚,到时候要是有任何突发状况的话,都得以我的意见?意见,听到没有?”

  他最怕的就是这个看似柔顺的小女人不按牌理出牌。要不是知她有仇自己报的独特性情,怕阻止她会惹来更严重的反弹,他是死都不会让她跟来。

  “好啦好啦,我已经记得够清楚了,你最大、都听你的啦。”彤亚颇不耐烦地左顾右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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