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海桐双肩一缩,马上把领带握在手中,收于胸前,骇然地与他相望。
廉雅修挑唇一笑,再看了她一眼,才旋身就定位。
关海桐满怀委屈地盯着他的背影,自怜地想着——她怎么那么没用,只是条领带都不敢丢,还得看他脸色、任他欺压!
赵云起同情地看了眼“胆小妹妹”,不禁失笑。唉!廉可真爱吓她呀!这两人真是一对宝!
“开始吧,牧师先生!”
???
时间是晚上七点,吉时。
赵宅正在大宴宾客,大开舞会,吵的吵、闹的闹,所有人全沉醉在欢乐的气氛里。
可怜的关海桐,无福享受这等欢乐,只顾忙着躲避廉雅修。
拎着一条领带,她东躲西藏,就怕被廉雅修给逮着。
形影孤单的她,在别墅里四处乱闯,哪儿没人,她便往哪儿去。当然这并不是她的胆子变大,而是人多的地方,她总是引人注目。这都怪她妈咪把她生得太美,才使得男宾客们老盯着她瞧,让她心里发毛。
唉!一个廉雅修已叫她怕得快发狂,再来一堆男人,她迟早会吓死!而且,妈咪只顾着和赵叔叔跳舞,根本不管她,还要她多交交朋友!
可是,她真的怕那些人的眼神,他们全都“色色的”,跟廉雅修那种“凶凶的”目光不同……唉!等等!等等!她在想什么呀!居然……差点……赞叹起那个“大坏蛋”的怒眸利眼!
唉、唉、唉!总之,她现在最重要的工作是,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还有手上这条领带,她真的好想、好想把它丢到垃圾桶里,可是她又害怕万一被廉雅修逮到时,她交不出“货”,那他一定会“凌虐”她的。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带着它四处躲藏,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这样,她拎着“不敢丢”的领带,糊里糊涂地走进昏暗的花房里——
巨大的紫藤爬满玻璃窗框,自己不复见,柔美别致的各色花卉散满整室,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芳香。
她怯怯地顺着紫藤延伸的方向往里走,直到发现一座白藤编成的摇篮吊床。她双眸一亮,兴奋地跑上前,小心翼翼地东摸西碰。
“好漂亮!”这应该是特制的吊床吧!
瞧!上头铺有浅绿浪蕾丝的软垫,还有两个精美的小靠枕,好舒适、好温馨的感觉,她真的好喜欢哦!
“好棒,我找到绝佳的‘避难所’了。”她一脸幸福地咕哝,轻巧的坐入吊床里,心情愉悦地摇晃着。
灯光暗、植物多的花房,空气其实不好,待久了,总教人昏昏欲睡。
正当关海桐感到困倦时,廉雅修叼着烟无预警地排开交错的紫藤,朝她走近。将烟蒂踩熄,他愠怒地开口。“温室里的娇贵小花?又或者,该称你‘摇篮里的小公主’?”桃红削肩荷叶领的礼服,她穿来的确像公主!
隐约听到粗犷的男声,关海桐倏地睁大双眸。一见是他,惊吓得发不出声,身子颤抖地往吊床里缩。
她以为不会被他找到的!现在怎么办?他……他看起来比平常更凶了!老天!她会不会……死呀?
“你好大的胆子!一整晚都在跟我玩捉迷藏,嗯?”廉雅修坐入吊床里的另一个空位,一掌捏住她美丽的下颚,一掌抽拉她紧握在手中的领带。
这妮子整晚鬼鬼祟祟、闪闪躲躲地在宅院里外乱晃,他全看在眼中,只是迟钝的她,一直没发现有人在跟踪!啧!她就是这样胆小、糊涂、迟钝、毫无警觉性,难怪会在纽约遇劫!真是笨女人一个!他攒眉思忖。
关海桐仰着被他钳制的小脸,眸中有着明显的惧怕,战栗地感受他吹拂在她颊畔的热气,脑袋胡乱猜想着他会如何“使用”那条名牌领带。
他……他该不会是想用那条领带勒死我吧!
“我真该用这条领带把你绑在身边,好教你不能乱跑,也教那些该死的色胚们不敢多瞧你!”话一落,廉雅修猛然皱眉。啧!他到底在讲什么?怎么觉得脑子糊糊的不受控制,讲出连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话来!
关海桐眨了眨早就泛湿的双眼,小嘴被他捏得微启,一脸茫然地看他。她听不出他话中的涵义,只知道他皱眉的样子好可怕,好像古代凶猛的战士。
“我没……没有丢领带……我把它保管得……好好的,你不要……打我!拜托!”她困难地说完话,随即抽噎地哭了起来。
廉雅修一震,烦躁地低吼:“该死的!我又没说要打你,你哭什么?”真是见鬼了!她的泪水竟让他心头怪怪的!
他一吼,她又害怕地缩了缩身子。
“我说了,不会打你!”他放开对她下巴的钳制,揪拉她细瘦白滑的手臂,将她拖近。
“……不会打我?真的吗?”仰着娇柔泪湿的美颜,带着含糊的鼻音,她又害怕又怀疑地问。
廉雅修没回答,有些出神地盯着她那被泪水濡湿的娇艳红唇,略带颤抖地一张一合,根本是在邀请他品尝嘛!
“你……该死的!”低咒一句,他俯下头堵住她的唇,辗转吸吮。
关海桐身子一僵,双眼圆瞪,再度石化。
“闭上眼睛!”微微离开她的唇,他低嗄地命令。
他的话像一道催眠指令,她机械式地合眸,任他霸道的唇舌攻占她的樱唇香舌。
廉雅修粗野地搂住她纤细的腰,狂暴地索吻。
该死的!就是这等滋味,教他昨日心情极佳,饮酒作乐,乃至梦里全是她,才导致今日迟到晚来!啧!这妮子莫非是“妖女”转世?否则,胆小怯懦的她,凭什么吸引他、让他这么在意?
啧!该死的!吻就吻、在意就在意,他见鬼的动这么多脑力,想这么多干啥!
他突然加剧攻势,深深地吸吮缠弄她的粉舌。虽然,她不是吻技高明的情场老手,但,每当他的舌尖轻触她的时,她便害怕地上卷或左偏、右偏,原是要逃避,但对他来说反成为一种青涩的挑逗,惹得他一再猛攻追缠,无止尽地深吻,直到他吻破她的唇,她惊醒呼痛,他才放开她。
“见鬼了!这么美好的感觉,你竟想哭?!”廉雅修烦躁没好气地瞪着怀里泪光盈盈的人儿。
关海桐一手捂着红肿的唇,一手紧紧护着胸前,水眸无辜地看着他。
呜……这个男人又强吻她,而且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德行,他真的……好无耻……吸吸鼻子,悬在下眼睫的泪珠,就要滚落。
“不准哭!”伸出大掌粗鲁地抹去两颗才出现的小水滴,他低声命令。“再哭我就……”
“不……不要用长枪打我,也不要手榴弹,我不哭就是,不哭了!”
急急打断廉雅修将出口的威吓,她慌乱地把脸贴在他胸前,迷迷糊糊地将眼泪鼻涕全擦在他名贵的衣服上。“不哭!不哭!我不哭了!”勉强的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以让他信服她不哭的决心。
“喂!你……”廉雅修大喊,低头看着如猫咪般在他胸前磨蹭的她,瞬间哈哈朗笑起来。
他俯头看着她,长指缓缓描画她的五官。这妮子怕他怕到得迎合他的情绪,唔?他是不是该为此负点责任呢?呵……
廉雅修垂下脸,毫不客气地连续啄吻她的红唇。心想:反正她也不敢抗拒,何不多品尝这等美味呢!
他的唇好热!关海桐一愣,心跳猛地加快。
这次,她没有“石化”,真切地感觉到他唇上的气息,而且她竟不排斥,还感到胸膛热呼呼的!
他细碎的吻,让她呼吸变得困难,好不容易廉雅修离开了她的唇,她气喘吁吁地道:“那……领带还你……是不是可以……放我走?”拉出挤在两人间、早已发绉的领带,她声如蚊呐地问。
她真的好想快点远离这个危险、可怕的人,因为他一直在“欺侮”她,而她又不敢反抗。只能任他欺侮得浑身不对劲、脑袋昏沉烧热、胸乳闷胀发疼!好怪!
为什么身体像生病似地热了起来?
“可不可以……”眼巴巴地望着他,她突然觉得上身凉凉的,但他凝视着她,让她不敢低头察看。
“嗯!可以呀!”廉雅修很干脆地答应她。随即埋首在她胸前。
她一愣,有些难以相信,他竟然答应了?
突然胸前传来微微的痛痒,她下意识地低头,而后惊叫出声。“啊……你、你在干么?”
不知何时,这可恶的无耻之徒竟将她的礼服褪至腰部,并解去那无肩带内衣,大方地舔吮着她的雪白凝乳。
“不可以!”看到他正要换边含吻另一只娇红蓓蕾,她迅速地伸手捂住自己裸露的双乳。
廉雅修来不及停住,唇稳稳地落在她纤柔的手背上。“把手拿开!”他有些恼怒地命令。
要他把品尝到一半的甜点放掉,根本办不到!她以为男人的“性”致是那么容易平息的吗?
关海桐乖乖地放开手,泪水迅速滚落。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她早该清楚他那么坏,怎么可能答应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