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该死的!”大掌用力扒了扒后脑,他站在关海桐房门前低咒。然后,连门都没敲,便粗鲁地撞开……呃……几乎是撞开闯入啦!
“喝!”巨大的声音,让原本就没啥睡意的关海桐,惊骇地自床上弹起。
“你妈说你没这么早睡!”这话代表着,他是“礼貌”地报备过主人,才上来的!
关海桐颤了一下,双眸烁亮地凝望他。
他的样子还是那么精悍粗犷,说话还是一样大声,像在骂人,可她好像比较不怕他了耶!因为,这是第一次,她见着他,不会想叫“救命”二字!
廉雅修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丢上床,大咧咧地坐在床尾的沙发里,习惯性将长腿放肆地抬平于床缘。他的姿态还是一如往常的嚣张跋扈。
“过来!”他一喝,关海桐马上由床头爬至床尾,像是几日前的景象,乖乖跪坐在他脚边。
这回,他没要她坐在大腿,而是将她抱离床,大掌托着她的臀,让她像只抱树的无尾熊般,攀着他的颈,趴在他身上。
“你该死的,怎么这么轻?没吃饭是不是?”他下意识地挑剔她的体重,锐利的目光直盯着她。“有没有吃饭?”他很凶地又问。
关海桐细如蚊蚋的出声。“有啊!”她垂下脸,盯着他微敞的胸肌正抵着自己没穿内衣的酥胸,耳根不禁染上了红彩,敏感的细嫩蓓蕾竟不自觉地绷紧。
这是她第一次避开他的目光,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由于羞涩……
“你这该死的小妖女……”廉雅修低喃。俯头寻获她的唇,又急又猛地吮咬她的粉嫩小舌,饥渴地撷取香甜的蜜液。
虽然被他吻过许多次了,但,她仍有些无措,惟一知道的便是扬颔闭眸、启齿张唇,任他的气息席卷自己的感官。
“唔……嗯……”她嘤咛娇喘,身子忍不住轻颤,丰盈的柔软有意无意地磨蹭他。
廉雅修不禁呻吟了声,结束长吻,抱着她,坐入沙发。
“唔……你真是个妖女!”他一副欲望尚未饱足的样子,直盯着她说。
“才不是!”她突然睁大美眸,大声地反驳他,然而不到两秒,她在他眼中见着怒光,便委屈地怯怯低下头。这人真的好坏,明明都是他在欺凌她,还反说她是“妖女”!
廉雅修挑眉,扬颔睇视她。啧!还敢说不是?
瞧!她这副娇柔的模样,简直比耍狐媚手段的妖女,更惹人心痒、更引人怜爱!
“把头抬起来!”托住她玉臀的大掌,轻轻拍了两下,他促声命令。
关海桐微微抽了声气,随着他的动作,下意识地挪臀,往前挤压他的下腹。
“唔……该死的!你要我死是不是?”廉雅修脸上闪过痛苦,双掌分别握在她腰侧,不让她再乱动。
“喝!你……”关海桐僵直身子,惊悸地睁大美眸,小心抵着他的胸膛,不敢再动。
看着他额冒冷汗,单纯的她突然小声喃问:“这……你……很难过吗?”她无端地为他操起心来。
“你说呢?要不要……让我要了你?”她那副无措的神情,对他根本是火上加油!
“啊!”她还来不及反应,唇又被廉雅修给吞没了去。
这次,他温柔地像是在诱哄她般地挑弄着她的樱唇。
有种甜甜的味道在她舌尖漫开,她舔了舔,随即被他灵活的舌缠绕,在温柔与狂野交杂下,辗转吸吮、轻咬。
关海桐头颈微仰,柔荑不知何时已揽在他肩上,迷迷糊糊地沉醉在他的热吻中。啧!他的欲望已被挑起,今晚他非要了她不可!
“……啊……”她轻叹。声音很美,听起来像是感受到舒服对待时,所发出来的原始嗓音。
廉雅修离开她的唇,靠躺着沙发,被欲望熏染得异常炯亮的双眸,胶着在她发红的小脸上。
关海桐也看着他,放在他肩上的小手,不自觉地覆住自己的裸胸,视线跟着低垂,姿态十足地羞涩可人。
“帮我把衣服脱了!”他低哑地命令。大掌抚着她的绯红芙颊,食指轻轻画着她细致的鼻梁。
关海桐困惑迷惘地看着他,红唇微启,发翘睫毛眨呀眨的,仿佛没听懂他的话。
她也许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么动人,但,廉雅修却是直接受到那刺激与诱惑。
“该死的!”低吼一声,他扯掉自己的衬衫,扣子咚咚地落在桦木地板上。
他的体格强健,结实的肌肉如坚硬的岩山般,粗犷豪迈地展现。
“过来!”他张臂抱住她那如象牙精雕般的纤纤娇躯,原始野性的阳刚包裹了自然柔美的娇柔,强烈的对比中,有着相依相属的和谐。
“啊……妈咪……救……”唇骤然被堵住,没多久体内便不再疼痛,一种陌生的快感朝她涌来。
她在这个时刻喊“娘”!有没有搞错呀?廉雅修忿忿地思忖。酷齿狠心地咬痛她的舌尖,抱着她站起身,困难地跨了一大步压着她的身体,倒入床榻中。
“张开眼睛!”看着她意乱情迷的小脸,他不禁粗喘命令。
“嗯……”有别于前一刻的呼痛,她轻吟娇喘,微张双眸,沉醉地盯着他。
“摸我……”他饥渴地再命令。
关海桐无力地抬起柔荑,小手随着他律动的节奏,抚着他汗湿的胸膛。
“喝!你这小妖女……”他气息紊乱地狂吼了声。
关海桐半闭着眼,似睡似醒,在迷迷糊糊中达到高潮,晕厥了过去,着实打击了廉雅修的男性尊严。
啧!该死的……
第五章
远程喷射机头等舱里,女性凄楚的轻泣声扰得旅客们睡不好觉,纷纷回头看向后方那个拉起帘幕的座位——
唉!真不晓得里头的女人要哭到何时?
飞机起飞已快五小时了,抵达目的地——纽约尚有十多个钟头的行程,如果那女鬼般的嘤嘤啜泣不停止,大伙着陆后,不仅时差难以调适,可能还会面临严重的精神衰竭呢!
天!真想叫她闭嘴!
正当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沉默达成共识欲开口“请”女人别哭时——
“够了!该死的!”一阵粗野的男性低吼赫然传出。
所有人不禁一愣。哇!好凶的男人!这事还是别管的好!免得惹祸上身!唉!可怜的女子……
摸摸鼻子、抚抚脸颊,大伙再一次达成共识,拉上各自的帘幕,裹紧毛毯,幻想自己是“聋子”,勉强睡觉去。
“……呜……”关海桐头蒙着毛毯,蜷缩在豪华大座位上,不停地哭泣落泪。
“你哭够了没!”廉雅修恼怒地拉下她的毯子,利眸冒火地瞪视她泪湿的小脸。“再不闭嘴,我就把你丢下飞机!”他咬着牙、抿紧唇,无情地说。
打从登机前,她就开始哭哭啼啼,哭得他心情浮躁、心烦意乱、心坎疼痛……这该死的女人,似乎打定主意要哭干泪水,才肯罢休!但,她已扰得他心生不舍,她若再执意哭下去,他一定把她丢下机去,免得他也被她弄疯了!
“住嘴!你给我安静下来!”扳过她的身子,冷声地命令。
关海桐咬着唇,嘤嘤地闷声流泪,雾蒙蒙的双眸瞅着他。
妈咪不要她了,她怎能不哭呢!这一切都是廉雅修害的!
他害她迷迷糊糊地失去贞操、害她被妈咪“捉奸在床”、害她被赶出家门……
今天清晨,妈咪的一声尖叫,把她从梦中惊醒。当她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时,妈咪突然迸泪痛哭,说她是“败坏门风”的女儿。
她听不懂妈咪的话,一头雾水地想起床,竟发现一只钢铁似的臂膀横压在她胸前,双腿间还多了条男性健壮的长腿!廉……廉雅修居然熟睡在她身旁!
啊地大叫好几声,她吓坏了,赤裸裸地滚下床,盯着床上同样是裸着身子的廉雅修!她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真的睡在一起?她不是只做了一场春梦而已吗?为什么隔天竟然成真了!怎么会这样嘛!
更悲惨的是,妈咪完全不给她机会解释,便把她的行李和护照全丢出,将她和廉雅修赶出门,宣布与她脱离母女关系,叫她好好跟着廉雅修!怎么办……这次,妈咪真的不要她了!
回想母亲早上讲的话,关海桐忍不住又哭出声来。
“你该……”原本要破口咒骂的,但她那副哭肿双眼、楚楚可怜的模样,教他心疼地止住粗言。
“别哭了,好吗?”扒扒头发,他有些无可奈何地说。
“都……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也许是伤心过度,她竟有勇气指责他,只是嗓音小得一如耳语。
廉雅修攒眉,精悍英气的脸庞向她靠近。“你说什么?”除了惊吓时的尖叫,她的声音总是轻软细小,现在又因哭泣而夹带浓浓的鼻音,听来只是一串含糊的嘟囔,他根本听不清内容。
她吸吸鼻子,双手揪起毛毯胡乱擦脸,闷声咕哝。“都是你害的……”
啧!她到底在说什么?刚才已经够不清楚了,现在又多了层障碍,声音更是模糊,廉雅修脸色一黑,猛然拉下她的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