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是我的‘复活’,她或许仍是十二鹰帮的女主人,那么她就不会自杀了,我是凶手,我杀掉她的生存希望,杀死她对感情的憧憬,我杀人不见血。”
“不准再怪罪自己!结婚前我已经清楚的宣告我对你永远的深爱,袁淇十分了解。”
“但是……”
“没有但是!我对她任何感觉都没有,如果因为你的‘复活’,因为她离了婚的打击而选择死亡的路,这是她的懦弱,甚至是她无声的报复,倘若你因为她的选择而放弃我和你之间的爱情,珀珀,我会恨你。”
“我没有要放……”
“我从来没有恨过女人,你将是我唯一怨恨的人。”
那么她应该十分荣幸?唉,她只是承受不了袁淇染血的尸体仿佛正凄厉的指责她的自私啊。
她的犹豫使他心神欲狂!他取过短枪,“是不是要我也用鲜血证明?好,你看着!”手腕一使,他将短枪的枪口对准自己的心脏。
珀茨大骇,魂魄几乎离身,她要阻止,但是来不及了,只见他扣上扳机,食指一扳,轻烟飘飞而出。
“潜天!”上帝,杀了她吧。
他怒瞪着她,她悲切的泪雾蒙成一片。
“后不后悔?”
心慌使得她没发现疑点,她点头,“后悔极了,潜天,你等等我,我和你一块儿下黄泉。”
“不必。”
“你真的怨恨我?连死都不让我跟?”
灰紫色眼睛泛溢出疼宠的笑意,他将抵在他左胸上的短枪挪开。
“没子弹?!”她怔然。
“大概是我命不该死,也或许是上帝不太想和我这血魔头子为伍。”
珀茨破涕为笑,忍不住抡起拳头轻捶他的胸膛,这坏蛋!害她差点吓死。
轻叹一声,越潜天把她的脑袋瓜压在胸口上,他几乎控制不了体内泛滥出的情潮澎湃。
微哽咽的泣声明白表示出他的恐惧,“不再离开我了?”
“嗯。”
“知道你的不告而别会让我心如刀割、让我疯狂、让我生不如死?”
“对不起。”他的心跳既快速又强猛,这样剽悍的男人却为她流泪,她的幸福足以教所有的女人嫉妒。
“珀珀,不准再遗弃我,否则天涯海角我都会追踪你。”
“威胁?”
“对!”
“你好霸道,可是我好爱你。”
心中的情爱欲望翻天覆地的攻向四肢百骸,他拥她至紧,紧得她几乎要窒息,她挣扎着,企图呼吸新鲜的空气。
他以口封缄,将他的男性气息输送进她的颤抖小嘴。
炽热的激越情感烧得两人无法自控,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他要她,要她成为他的妻!
解下她的上衣,他以充满柔情的眼神狂烈的膜拜她的娇躯。
“你是我的爱!”唯一。
珀茨湿盈了眼眶,“潜天……”
吻去她眼睫上的泪珠,他的眼神浓沉得叫她心颤。
“珀珀,你的眼睛仿佛是美丽的黑钻石,你是迷惑我的女神。”
她只能颤然的接受他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吮吻,噢,上帝!她怕她会晕死,她怕她会因为他的品尝而疯狂。
“砰!”
猛然一声爆炸声,他没有迟疑半晌的立刻用衣服将她包裹住。
房内已是熊熊大火,外头吵嚷的脚步声和打斗地声应该是十二鹰帮兄弟和敌方的格斗。
他拥着她,“你是圣,敢不敢从八楼跳下?”
“敢。”四年的非人训练她可是成绩傲人。
小老虎像是慌骇得呆了,它跳上越潜天的胳膊,哀怜的乞求着。
他淡笑,“小畜牲,不准再咬我了,我是你的男主人。”
“吼吼。”他表示尊敬。
他抱着他的爱人以及爱人的宠物走到窗口一跃而下。
越潜天和珀茨安然无伤,十二鹰帮和尊帮同吁口气。
会议室内,越潜天下达命令,“鬣狗的余党全部歼灭。”
帮众们敬道:“是。”
“动作要快,不能让对方有任何喘息休养的空间。”
“遵命。”
昨日的人肉炸弹便是鬣狗的暴盟组织的残留人渣所做的攻击,应该是跟踪他和帮众到达饭店之后展开的绝命引爆。
但是绝了命的是敌方,他和珀珀毫发未损,唯一受伤的“畜口”便是那只小老虎,它的爪子断了,吼吼哭叫。
黑白共尊的十二鹰帮即将办喜事了,帮众们莫不高兴畅怀,各大长老和各分部的掌管者因为美西的尊帮即将归纳在十二鹰帮的组织之下,个个欣喜若狂,对于未来的女主人也自然是心悦臣服。
越潜天和珀茨的婚礼将在初雪溶后的大吉喜日举行。
这一天,珀茨忍不住发飙,“累死了!简单的公证不就OK?”
将她一拉,她的臀便在他的双膝上乖乖安置。
“你是我的甜心新娘,这个婚礼不能草率马虎。”那是一辈子最美的记忆。
她嘟哝着,“可是光是试妆、订置礼服就忙垮了。”
“乖,忍耐一点。”娇妻的确是让他宠得骄纵过份,但是他仍是舍不得不宠她。
哼了哼,倏地,她眼一眯,亮亮的异芒毫不掩饰她的设计之心。
这小脑袋瓜正在打什么坏主意?他必须小心应付。
珀茨漾出粲笑,她的双手攀上他的颈项,她的身体在他怀里磨蹭着。
越潜天抓住她的腰臀,这小家伙在玩火,如果他的男性勃发不能克制的对她发动侵略攻击,这可是她招惹起的,点火者有义务担任扑火的责任!
他低吟,“珀珀!不要乱动。”
“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和他交易?谈条件?“你学坏喽。”
“黑道教宗的老婆如果是善良小绵羊岂不是大笑话?”
他暗叹,因为爱她,他只有任由她索讨一切,“说说看。”
她一边摸着他的大胡子,一边诡笑着,“潜天,你的落腮胡非常有性格,非常的帅!”
一定有诈!
“我知道!”他的笑意爬过眉心。
“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过你的‘真面目’耶!”
“哦?”
“可以把你的大胡子给剔除干净吗?”
“不行。”不必考虑,没得商量。
她不依啦,“可是我们不是要结婚了吗?我这准老婆不曾见过你的真面目可是很逊的事。”
“十六岁开始我便蓄着胡,帮中兄弟也没有任何人见过……”
“喂!我和他们不一样!难不成我的‘分量’不够。”
他笑开怀,“怎么不够?你的娇臀正沉重的坐在我的欲望上。”
脸一红,她羞臊的把头搁在他的左肩上。
“可是人家想看看你‘完全’的模样嘛!你是我的爱人和终生伴侣呢。”
难以抗拒这酥人心胸的娇嗔!唉,他再强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
她继续努力游说,“还有,我只让你吻过,你留着大胡子……”
“不喜欢?不舒服?”
哈哈!在意了吧。“不是啦!只是我非常好奇如果没有落腮胡,接吻的感觉会不会不一样。”
他不语,其实是快要投降了。
她再攻下一城,“大部分的男人都没有胡子哦。”
“不准你和……”
“和别的男人亲吻?”她笑歪了,“好呀,只要你把你的大胡子给剔了。”
他哀嚎,“我已经留了十四年!”
“随你!”她跳下身,顽皮的挑衅着,“大不了先不要结婚喽!反正你连胡子都不愿意为我剔,更甭说其他的奉献和牺牲。”
这小家伙真是气死他了!他的命都可以不要,她居然胆敢误解他对她矢志不渝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爱!
昂高下颚,她勾着甜笑,“怎样?一句话。”
他咬牙,忿忿然,“好!剔!”
由于胡子太过浓密,越潜天已经耗费许多时间清理,此时珀茨却拿起刮胡刀,危险的微笑着。
“你要……”
“替你剔胡子啊!”她有贤妻的本事和潜能。
“不、不必了。”他竟然结巴。
“你剔了这么久,一定手酸,换我来。”
仿佛是待宰的猛狮,越潜天正襟危坐的不敢妄动。
珀茨举高刮胡刀,朝他眨眨眼睛。
他的喉结滚动了下,说实在的,他的确十分不安。
“珀珀,小心用刀,这和你在竞技场上的练习或比赛不同。”不能拿来玩啊。
“我知道啦!老公只有一个,我才不会笨得还没嫁你就先守寡。”
“刮胡泡用多一些……”仍然失措啊,这小家伙真是吃定他了。
手起刀落,刮呀刮的,老半天之后,剔胡的重大任务完成喽!
珀茨手中的刮胡刀掉了下去,她愣愣的眼睛发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珀珀?”她的眼神好像是闪烁的小星星,亮晶晶的使他想亲亲她,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但是她仍是像尊雕像一般。
难道他的吻技退步了?
“珀珀!”
“啊?”如沉睡中刚刚苏醒的美人,她吃了一惊。
“怎么了?哪里不对劲?”他问。
“你!”
“我?”
“对!你、你你你你……”换她结巴了。
他皱眉,“珀珀你……”中邪术?!
算了,他干脆去照镜子,了不起只是他的下巴和双颊被刮出一条条的血痕罢了。
端详一会,他真的是被她弄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