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梅禾嫱不免忧心..“能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吗?”
女郎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你就是一个例子,你的本命当是孤独一生,但是就是出现了改变。不是吗?”
“我……”梅禾嫱眨眨眼,“我的本命?真的吗?”
“这是你生来的命运,除非受到重大的事情让它有了改变,否则是不会有什么突出的变化。”女郎解释:“可是,通常在人的一生之中,都会出现重大的改变,也就是一个转折,变化的好坏,完全看人的造化和应对能力。”
“那么我呢?”
女郎满是笑意的看着她说:“你自己的,自己去掌握,他等你很久了。你说你要怎么做?”
“他等我?”梅禾嫱仍是怀疑,虽然心中的气愤早已被思念取代。
“不信吗?”女郎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我梦里的意象告诉我的!你见到他时就知道了。”
梅禾嫱依旧半信半疑,而身后的声音愈来愈近,女郎的眼神蓦地一转,肃穆严谨。
“来了!”女郎说完,梅禾嫱登时忐忑不安的往身后一望,只见大批的人马在她们面前纷纷停止。
一名男子抢先来到梅禾嫱面前,左瞧右看之后,脸上浮现欣喜的神采向身后的人大喊:“找到了!找到了!”
喊完,那批人马不约而同的下了车,朝着梅禾嫱直奔而来,将她手中未食用完的碗夺了去,二话不说的抬起她推入车内,她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行进前,她只见到女道别般的举起右手挥了一下,接下来,只见飞沙渐起,糊了她的视线……
尾声
“走吧!”颜美姬拉着奥格齐金发烫的手臂忧心地道:“你这样下去怎么行?人还没找到,你反而不行了!难道你要让禾嫱以为这一切都是她害的吗?”
奥格齐全微微的动了一下身子,颜美姬的话,总算成功地挑触他的神经,他僵硬的点点头。是了!好不容易破除梅禾嫱心中的疑惑,他怎么能再让她误会?
在雪地里待久,奥格齐金的身体跟着冻僵了,阿克铜成了他的支柱,将他撑了起来。正当他们三人往城门走的时候,身后庞大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目光及耳朵。
“哇!”颜美姬夸张的瞪大眼大吼:“那么夸张!”
只见车阵浩浩荡荡的驶来,打头阵的车子在他们面前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阿克铜不改大嗓门的脾气,说起话来总给人感觉很凶悍。
奇怪的是,车阵的人全下了车,唯独在他们面前的这一辆,隐约可以见到四个人头,但脸孔还是看得不是很清楚。
人群围了过来,目光却全定定地望着车内,颜美姬狐疑车内有什么玄机,蹲了蹲身子往车内瞧去。
“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有什么……”咦?这个熟悉的人影让她住了嘴。
奥格齐金意兴阑珊的转身,对他而言,还有什么比梅禾嫱来得更重要!
“等等!”颜美姬拉住奥格齐金。
“喂!你干嘛?”阿克铜责备她:“为什么不让他进去?”
“奥格,你瞧!”颜美姬指着车子。
奥格齐金无精打采的将目光调了过去,后车门缓缓的打开,出现的人儿让他不由得屏住气,多日以来无神的双眼,此刻不再迷蒙。
梅禾嫱微微的抬起眼,偏着头看他。
奥格齐金蹒跚的脚步微微一动,不稳的险些瘫软,尽管有阿克铜的扶持,梅禾嫱还是忘形的奔向前,扶起了奥格齐金的一只手,迎上了他憔悴充满红丝的眼睛。
“你病了?”梅禾嫱触摸到他发热的身体,惊讶的问。先前准备要说的全忘了。
“没……”奥格齐金生怕她误会,强打精神道:“没有!我没生病……”
“还没有?”梅禾嫱担心的说:“为什么不进屋子去呢?”在车上,他的那些手下已将闹得满城风雨的“奥格齐金寻人记”全盘告诉了她,感动之馀,一丝丝的惭愧亦浮上心头。
“禾嫱……”千言万语,奥格齐金气自己竟然不知如何开口。“一切都是我不对,我……”
“别说了!”梅禾嫱反而不在乎了。”“事情过去就算了!我……我现在只担心你,我……我扶你进屋子去。”
奥格齐金气自己此刻的窝衮,没事生什么病啊!
在众目睽睽之下,颜美姬把阿克铜的手从奥格齐金的身上抓了下来,任由梅禾嫱牵着奥格齐金进屋。
颜美姬刻意替他们制的相处机会,两人然不觉,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在他们眼中,只剩下相知相爱的彼此了。
“你肯原谅我了?”奥格齐金好不容易开口,声音却哑了。
梅禾嫱轻轻的拍了他一掌,“你还不懂我吗?我哪有什么脾气?又会真的生什么气了?”
“禾嫱……”他抓着她的手,诚挚真心的说:“你真是我的天使。”
“是缘吧!上天安排了我们两人见面,就注定我们一辈子要牵扯在一起。”梅禾嫱体会了吉普赛女郎所说的话。“而你,这段日子,你所做的,我也都听到了!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嗯?”
“我什么都答应你。”他赶紧接口。
梅禾嫱心动的揽住他,“你得感谢一个人。”
“谁?”他抓着她的手,轻轻的上一吻。
“雷那瑟!”梅禾嫱轻吐这个名字的同时,更是深吸了口气。
“他?他怎么了?”
“临死前,他一定要我回来见你。”梅禾嫱看着他,脸上掩不住哀伤。
奥格齐金更是一愣,心有愧疚的说:“他……他死了?”
“嗯!”她淡淡的应了声,转口道:“他是个好人,你懂了吗?”
“懂!”虽然感慨,他亦可惜,不能亲口转达他的感谢。他将梅禾嫱的脸轻轻托起,深情的说:“很抱歉让你飘流了那么久……今后,我们再也不分离了。”
她环上他的脖子,满心期待那睽违已久的吻,他却只是磨蹭着她的额,双唇迟迟不贴下,引起她抗议的嘟嘴。“为什么不吻我?”
“我……”他何尝不想。“我生病怕……”
“有什么好怕的”?她想起一句话:“有难同当嘛!”
他笑逐颜开,在吻她之前,他要他的誓言深驻她心,
“我只要跟你有福同享,生生世世,我想,我只能爱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