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我先告退了。”徐院长道。
“好,医院的事务要你费心了。”司承哲压低声音对徐院长道。
“不要紧,你在这儿陪着少夫人。”徐院长边说边退了出去。
司承哲一手握住蕾蕾的手,一手拨开蕾蕾脸颊上的发梢,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司承哲用指背心痛地轻抚她的俏脸。
祈蕾蕾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司承哲满面关怀地看着她,她有一阵的迷茫,她在哪儿?这儿应该不是司家也不是风家。
“蕾蕾,你醒了?”司承哲高兴地把她一把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祈蕾蕾满眼狐疑地看看周围,医院?她的头仍然有点昏沉,但晕倒前那刹的事情她全想起来了。
“你……你不是发生车祸吗?”祈蕾蕾推开司承哲奇怪地问。
“车祸?”司承哲莫名其妙地反问。
“是啊!医院打电话来说你发生车祸,老郑开车送我过来,我以为……我以为你……呜——”祈蕾蕾放声痛哭起来。
“蕾蕾不哭,蕾蕾乖,我没事,我很好,真的没事。”司承哲见她哭得好伤心,他的心痛死了,他捧着她的脸,擦掉她的眼泪。是谁那么缺德,咒他发生车祸?他非要查出来不可,绝不放过他。
“我到医院的时候,刚巧送来一个车祸的伤患,我把他当是你,所以……所以……”祈蕾蕾想起刚才自己哭得呼天抢地,满面羞愧。
“蕾蕾,对不起,让你哭得这么伤心。”司承哲捉住她的手,吻着她的手指。
“你没事就好。”祈蕾蕾抹了下眼睛。
“蕾蕾,你有Baby了,以后不可以再乱哭喔。”司承哲温柔地道。
“真的吗?”祈蕾蕾高兴地抓住司承哲的手问。
“嗯。”司承哲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哲哥哥,你喜欢……吗?”祈蕾蕾看着他问。
“当然!他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会不高兴?”司承哲伸手在她的俏鼻上抚了抚。
“砰”地一声,病房门被人推开,司百谦和郑真义从外面急急走进来。
“蕾蕾情况怎么样了?”司百谦满面焦虑地问,他是从郑真义打回去的电话中知道,蕾蕾有了Baby,他又向徐院长亲自取证,证实蕾蕾有了身孕,而且因受刺激而晕倒。这回他罪大恶极了,马上让司机送他过来。
司承哲倏然半眯起眼睛,难道是爷爷跟蕾蕾开的玩笑?这玩笑开得未免太大了吧?不过按老狐狸的个性,绝对是他要的花招。
“蕾蕾现在情况很好。”司承哲道。
“都检查过了吗?”司百谦仍然不放心地问,她肚里有他的曾孙耶,他竟然跟她开这么大的玩笑,小曾孙到时从娘胎中出来,会不会先找他算账?
“爷爷,我没事。”祈蕾蕾看着老人一副紧张样,安慰道。
“妇科医生来检查过了吗?”司百谦啐啐道。
“不用了,我没事。”祈蕾蕾浑身不自在地。
“蕾蕾,还是让医生再检查确定一下,刚才你晕倒了,不知是哪个该死的浑球,把错误的消息误导给你,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司承哲悻悻地道。
“对对,那浑球真该下地狱。”司百谦说得面不改色。
司承哲真是服了他,居然连下地狱的说话都敢说。
郑真义打电话给徐院长,把医院里最好的妇科医生请来,为蕾蕾再做详细的检查。妇科医生替她检查后,说她的情况很好,开了安胎药,又叮嘱一些注意事项,蕾蕾一听马上要求回家。
☆☆☆
回到司家,司承哲把蕾蕾抱回房中休息,然后把司百谦抓到书房,他百分百可以肯定是爷爷玩的新花样,迫不及待要吼他一顿。
“司老头,你是不是闲得太无聊了?如果真是太无聊,就回司氏去当你的董事长,别有事没事就拿我们夫妇来开玩笑。”司承哲吼道。
“乖孙,这回爷爷的玩笑是开得大了点,爷爷知错,爷爷向你道歉。但你知道的,没有爷爷的绝世好计,又如何探知蕾蕾的真心?”司百谦死鸭子硬撑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要你的绝世好计?你不知道你把蕾蕾吓得半死。”司承哲火大地道,要试蕾蕾对他的真心,他来试好了,要这老头来乱凑热闹。
“你这混帐东西,好歹也是我装病把蕾蕾骗回来,否则你想蕾蕾回来跟你结婚,也不知等到何年何月。现在蕾蕾完全被你掌握在手中,你不感激我,还吼我?”司百谦撇了撇嘴,装出一脸委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简直乱七八糟。”司承哲气得咬牙切齿。
“喂,没有我骗蕾蕾回来,你能够骗蕾蕾去结婚吗?不知感恩的臭小子。”
司百谦恨恨地骂。
“不用你骗,我也能把她拐回来,就你有这本事?”司承哲冷嗤。
“你这臭小子,现在过河拆桥是吧?算你厉害,第二天就把蕾蕾骗上手。没有我的骗术,你又如何要得上你的手段。”司百谦仍然不断说。
祈蕾蕾躺在床上,觉得快闷死了。她身体未至于那么赢弱,要整天躺在床上。她情愿跑到花园,或者到蝴蝶标本室。刚才她会晕倒纯粹是受了刺激,他们要她躺在床上休息,根本是大题小作嘛。
祈蕾蕾知道司承哲还没回公司,他大概躲在书房处理事情。她缓步走到书房门外,就听到爷孙二人正得意地说骗她回来,骗她结婚,骗……总之就是一个骗字,好刺耳。
祈蕾蕾倏然推开房门,正说得口沫四飞的司百谦霎时住了口,爷孙二人看着房门外站着的祈蕾蕾,司承哲首先回过神来。
“蕾蕾,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司承哲向她走来。
“大骗子,你们都是大骗子。”祈蕾蕾愤怒地冲司承哲吼。
“蕾蕾,你听我说,别听爷爷胡说……”司承哲过来一把将蕾蕾拥在怀里,他知道蕾蕾误会他们了,他试着跟她解释。
“你走开,我讨厌你们。”祈蕾蕾在他怀里不断挣扎。
“蕾蕾,别乱动啊,小心肚里的Baby。”司承哲担心她会动了胎气,又担心她会气坏身体,噢,都是他的宝贝爷爷又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蕾蕾,是爷爷的错,你原谅爷爷吧。”司百谦知道蕾蕾误会他们了,也赶上前来解释。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祈蕾蕾在司承哲怀里捂着双耳气气地道。
“好好,不听,不听。”司百谦苦着一张脸,连他的话丫头都不听了。天!他这回真是开的玩笑太大了,下次他要开玩笑,要先探知他的曾孙是否在她的孙媳妇的肚子中。
“我们回房去休息。”司承哲抱起她就向房间走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祈蕾蕾又开始挣扎。
司承哲走没几步,没辙地只有把她放下,但他想到一个最有效最简单让她消气的方法,就是吻她。司承哲迅速地把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祈蕾蕾一开始的时候仍然挣扎不休,但最终还是融化在他的热吻之下。
看着她因气恼因热吻而泛上的红云,司承哲把她拦腰抱起回到房间,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你这个流氓恶棍,大骗子,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祈蕾蕾在床上翻了个身,气气地道。
“蕾蕾,你听我解释。”司承哲坐在床沿很有耐心地道。
“我不要听,你还有什么好解释?全都是假的。”祈蕾蕾道。
“不!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听我说。”司承哲拉住她一只玉手,诚恳地道。
“你的话都是假的,都是用来骗我的、我不听。”祈蕾蕾要起小性子。
“蕾蕾,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结婚?你想过这个问题吗?”司承哲躺在她身边,伸手把她拥在怀里,被祈蕾蕾拚命想摔开。
“我管你为什么。”祈蕾蕾冷冷地道。
“还记得那一年你为了捉蝴蝶摔破膝盖吗?还记得从那次之后,你就对我冷漠得有如陌路人吗?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后悔,真的后悔死了,每次我去找你,你都不甩我,我想向你道歉,想向你认错,但你根本就不给我机会。爷爷和外公都知道我们不和的事,他们二老都急死了……”司承哲慢慢地回忆道。
祈蕾蕾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他以为说几句动听的说话,就能让她感动,他就错了。
“后来你也来到我的中学读书,我也千方百计想与你和好,但你仍然不理不睬,你不知我有多伤心,那时候我真正尝到自己种下的苦果,我耐心地等你原谅,但你一直都不肯原谅我。我伤心难过的在高中毕业时,决定到美国去,决定放逐自己,我以为漂洋过海就能把你忘记,但身处异乡,我更加想念你。”司承哲的思绪飘回到高中毕业那年,远渡重洋去到美国的种种,那段日子孤独寂寞咬啃他的心,校园之中时常看见他身散发的冷凝孤独的气息,独来独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