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忙他自己陈府里的事可忙坏他了,一见到她所有的压力瞬间消失,他愉悦地牵著她的手一块坐到他的大椅上。
“可现在冯老爷一副要我撑起冯府的样子,有点恐怖耶!喂?我干么跟你挤一张椅子呀?”她慢半拍地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抱在胸前,这家伙太放肆了吧!
“一块坐说话方便呀!这种小事别计较了,我短时间里还离不开扬州,你闲著没事做也很无聊吧?那就帮帮他们吧!冯老爷是势利了些,不过人还算不错,你意下如何?”他的下巴撑在她的肩头,愈来愈放松了。
“短时间帮忙管帐当然没有问题,可再不找个有担当的继承人,冯府想富到第四代恐怕很难。”她有些恼,这家伙到底……对她……为何什么话也不给她呢?
“所以我每隔几天会到冯府带你大哥学商,能教多少是多少了。”他的手顺著她的眉。“咦?你为何皱眉?”
“别乱摸啦!”挥开他的手,见他又伸了过来,她干脆握住他的指头,玩了起来。“你其实也不算太坏。”
“总算还我清白了,不过会想帮他们也是因为你在那里。”低头瞧著她玩弄他的指尖,这代表她习惯他了吗?
“你什么时候要离开扬州?”她的语气微涩。他若走了,她怎么办?又回不去台北,对她而言,明朝等于卓任文,少了他,她就什么也没有了。
“等事情办好时。”他却漾开大大的笑容,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所以你的远大抱负不是只当个闪闪发亮的超级总管啰?”她刻意露出玩闹的笑容偏头看他。
“谁会拿这当远大的抱负呀?”
“原来你当总管只是障眼法……喂!你该不会私底下作奸犯科坏事做绝,是南北七省通缉捉拿的江洋大盗吧?”
“我若是江洋大盗,那等我要离开陈府时,你跟不跟呀?”抱著她坐上他的书桌,他两手环在她的腰间柔声笑问。
“咦?”跟他走,那岂不成了鸳鸯大盗了?
“不跟?那等我要走时就不通知你了哟!”他威胁地俯近她。
“你怎么这样啦!”她下意识地往后仰,才惊觉落入他的陷阱了,这色胚!现在这姿势让两人的凹凸紧紧相合!
“这种事本来就要事先说好的,不然我的包袱可能装不下你呀!”他两手撑在桌面上,露出微笑看她能撑多久?
“我有脚自己走,干么装在包袱里呀?”她咬牙切齿地回嘴。
“你虽是庄子忆,可在这里却是冯府大千金,我要带你走,若没打包,恐怕带不走吧!”他扬了扬眉,身子又往前倾些许。
“啊?”她终于被摆平在他的桌面上,太久没做仰卧起坐,腹肌都没力了。
这浑球什么意思?他就不能明媒正娶,让她正大光明地走出冯府大门吗?
“我还以为你能撑更久呢!来,亲一个!”他点点自己的唇,贴著她露出大大的贼笑。
“喂?”
“你不亲就别起来了。”他显然很开心,一手在她衣襟里摸啊摸的。
被他压在桌上动弹不得,又怕随时会有人闯进来,她有点干坏事的兴奋感。但……真要亲吗?回望著他的眸光,两人眼里都有些许渴望,她终于揽住他的肩头,啄了一口,卓任文不太满意地将她拉起来,狠狠吻住她,回味多日未尝的甜美。
“你真要带我走呀?”倚在他的怀里,她渴望得到明确的答案。
“到目前为止你是我遇到过最好玩的人,没带走好像有点可惜。”他却依然像个玩世不恭的浪子般逗她。
“讨厌!喂!你到底是什么人?”不问了!这家伙搞不好到死也不会谈感情的事。
“又问我?我是谁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
“少来了,你会点穴又会轻功,那武功一定也很好,可见你真的不是普通人,为何会跑来陈府当总管呢?太奇怪了!”她不必动用推理能力,随便想想都觉得他有问题。
“真想知道?”她的慧黠真的跟他很合,他呵呵直笑。
“是!”
“知道了就不能够后悔。”
“咦?”
“到时候就真的要跟我走了。”
她愿意!
虽然瞪了他一眼,送他一拐子,可她的心安了,他的未来计划里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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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爬墙了?”正准备入睡,又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床沿的卓任文给吓到,庄子忆已经被吓成习惯了。
“我是替你著想,总比你爬我的墙好吧!”卓任文好心地替她盖好被子,人也爬上了她的床,他今天分外想见她。
“呿!”
冯妤慧一个月前已经嫁进了陈府,而庄子忆则三天两头被他拐去卿卿我我,两人见面的时间变多了,可他不过瘾,还老是爬进她的闽房,他真这么喜欢她吗?
不!她已经认清真相了,两个月前的事已经证明了一切,他根本心不在她身上……
想到这里,她便觉得有一股郁闷之气涌上胸口。
“这么不欢迎我吗?亏我念念不忘要来履行承诺的说。”他侧身躺在她的棉被上。
“什么承诺呀?”她偏头想了想,昨天没约定要做什么呀?
“要把秘密告诉你的承诺呀!”他端详著她洁净的容颜,她愈看愈顺眼了,希望不会有人突然发现她其实很耐看,而动她的歪脑筋。
“什么秘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鹦鹉,一直在重复他的话。
“把你拐去浪迹天涯的秘密呀!”忍不住了,先啃一口再说!
“少来!你什么时候有说要带我去浪迹天涯?”懒得理会他的偷袭,她瞪著大大的瞳眸不敢置信,他还要继续那个八百年以前的话题?
“你忘了?那算了,我回去了!”他不玩了,亏他还以为她很重视他的过去的说。
“等等嘛!不过是玩你一下,这样就收兵了呀?不公平,我之前还不是被你玩了好久。”她连忙拉住他的衣角。“你终于决定要说了吗?这次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吧?”两个月前的那天可不是什么美好回忆。
卓任文为她话中的夹枪带棒蹙起了眉头。“那天本来就要说了,只是我正好忙翻了。”
“忙?不过就是陈小姐要见你,你忙著要去陪她嘛!她有三头六臂呀?让你这么忙?哼!也许是因为她有一副花容月貌吧!”她扮个鬼脸翻身不想看他。
两个月前他书房里的事,让她余怒未消,本来还以为他真的把她摆进心里,正在高兴的当下,仆人却匆匆来报,伟大的陈小姐有请,结果,他老兄立刻像只哈巴狗般前去伺候,当场把她“放生”了,害她气得三天吃不下饭。
“你该不会在吃醋吧?太难看了。”趴上她的侧肩,他露出大大的耻笑。
“要说就快点,我要睡美容觉。”她就是吃味不行呀?
“七年前我受到陈老爷的恩惠,又受邀来他家作客,结果发现有一桩阴谋在陈府里进行,我心想难得有人有恩于我,便决定回报他。”
“七年前?这桩阴谋不会太久了点吗?不然就是那个人太笨了,哪有人一桩阴谋设计了七年。”她闲闲地批评。
“都不是,你到底要不要听呀?”他老兄火了。
“听之前可以借问一下吗?”
“我走了!”
“别这样啦!”连忙又拉住他的衣角。“我是想问你受了陈老爷什么恩惠,居然愿意委身陈府这么久?再附带一个小问题,卓桑您今年贵庚?”
“二十八,当年我在洛阳生病住进客栈,没想到钱袋却被偷了,差点被店家踢出来,是陈老爷帮了我,不仅帮我付房租,还替我找大夫。我向来独来独往很少和人接触,却意外受人恩惠,他真的是个好人。”身为孤儿的他对陈老爷有些父亲的情感。
“原来如此,那么七年不算太久,请继续!”虽然他说得不详细,但她可以感受到他是真心想帮陈老爷。
“那阴谋计划得非常庞大,因为陈府毕竟是扬州首富,要夺取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老套!是不是陈老爷为人忠厚老实,陈少爷花心又白痴,所以需要英明神武的卓总管出面摆平一切?”她还以为会听见什么新奇的情节,七年耶!浪费在这么老土的剧情里?小姐她不爽地直吐槽。
“咦?难不成是上回我睡著时说梦话告诉过你了?”
“故事都嘛这样写,难道没点新鲜的吗?不然我要睡了。”
“还有啦!这阴谋可是里应外合,很阴险的。”
“我再猜……是不是哪个不知足的闷骚小婆娘捺不住寂寞,在外头偷汉子,决定把陈老头的连城财产占为已有,和姘头乐逍遥?”
“原来我真的说了?”
“拜托!哪出戏不这么演?抓奸在床你不会吗?平白浪费七年的宝贵时光,笨死了!门在那里,不送了!出去请顺便关门。”她将被子盖上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