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去,冯瑜格就软脚地瘫坐在地,天哪!他的手居然碰到她的肚皮了!那粗糙的触感磨蹭著她柔嫩的肌肤,令她起了阵阵轻颤,酥麻的异样感在她心口流动,挥之不去,令她头一回有了心动的感觉。
“好了没?”门外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
“等等……等一下。”她连忙将牛仔裤穿上,试了几次终于将拉链拉好,她在镜子前确定除了脖子以上脚板以下,没半点肌肤露出来后,才害羞地走了出去。
“天哪!你真以为自己是从明朝来的呀?”见她把每个扣子全扣上了,他受不了的直翻白眼,忽然听见一长串的咕噜声,他的目光狐疑地瞄向她的肚皮,令她尴尬得想找个洞埋起来。
“你该不会一整天都没吃饭吧?”
“我找不到柴火和炉灶。”
“柴火?”他真的不行了,柴火?恐怕连他老妈的老妈都没见过吧?
“难道你们都不煮饭吗?”她天真的问。
方沛成彻底投降了,不再跟自己过不去,率先走进她家厨房。“真是败给你了,等找到王惇惠再叫她教你好了,我先弄点东西给你吃。”
“你会?”她好奇地跟了过去。
“当然了!我……拷!庄子忆这个懒女人!”打开偌大的冰箱,发现里面居然只有两颗蛋,他火大的将门甩回去。
“怎么了?”他是在骂她吗?
“去我家吃。”他嘴角抽动,没好气的转身回家。
替她洗手作羹汤?这种事在半个月前,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的!走到自己家门口见她仍呆立在那里,他又忍不住恼火地吼她。“快点啦!”
“噢!”冯瑜格小跑步跟上他,盯著他僵直的背影,这男子虽然粗鲁,但人真的不错,她腼腆地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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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冯瑜格吓掉了汤匙,双手捂著眼,整个人缩到桌脚下。
她原本正等著早餐上桌,却被由厨房现身的人吓掉半条命,他他他……怎么可以没半点羞耻心呢?
“庄子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再也不想听见你的尖叫声了!”方沛成两手用力撑在桌上发出怒吼。
“可是……你……”桌下传来很委屈的哭诉。
“我怎样?”他走过去将她拎起来,喷火的眼珠子瞪著她。
“没穿衣服……”她顾不得脚不著地的危险,双手仍紧护住无邪的眼睛。
“你还敢怪我?是谁说吹冷气会浑身不对劲的?”方沛成眯著眼很想揍人。
“呃……”那种不自然的凉风真的让人觉得很怪呀!
“眼睛睁开!”放她下来,他却在她耳边大吼。
“啊?”她立刻张开眼,却又不小心瞄到他的裸胸,她尴尬的退了两步别开脸去。
“是谁害我大热天却必须窝在厨房弄东弄西的?”他双手插腰步步逼近。
“那……也不必……”把自己剥光呀!她嘴巴扁了又扁,真的好委屈喔……
“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居然还用恐怖的尖叫伺候我?!你是什么意思?”他的怒颜在她眼前放大,狂吼声足以媲美春雷骤响。
她被震得头昏眼花差点又要昏过去,他长臂一伸马上将她给拎住。“你敢给我昏倒试试看!”
“你好凶!”她眸泛泪光,楚楚可怜地指控著他。
“我凶?!”他真的很想很想揍人,她却无辜的拚命点头。
那小狗般的眸光指控著他的“暴行”,方沛成的熊熊怒火硬是被埋回心里,呕得他快内伤了,万般无奈地放开她的衣领,很郁卒的猛撞墙。“我是倒了哪辈子的楣,必须像个老妈子似的伺候你?”
他转回厨房,嘴里喃喃骂著三字经,顺手将他脱在客厅的衣服穿上,才端出一锅稀饭,很用力的摆上桌。“吃饭!”
他真的退让了?她的心感受到难以言喻的暖意,他真是个很“温柔体贴”的人呢!她的芳心再次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
“看什么看?杵在那里很碍眼耶!”方沛成又吼了一声。
她赧颜坐好,再次偷偷瞄了他一眼,端起他盛好的稀饭,甜甜地吃了起来,连吃了两餐,她发现他的厨艺还不错。
方沛成大口大口吃著,不时瞅著她,这么陌生的庄子忆让他很难适应,不再对他张牙舞爪,不再和他叫嚣对骂,却老是用可怜兮兮的小狗眼神看著他,害他浑身不对劲,一肚子怒气无处宣泄,心浮气躁得真烦人!
“庄子忆,你说你是从某间寺庙的土堆上跌下来的,你真的完全不记得自己搭电梯的事了吗?”
这算哪门子失忆呢?不仅将原来的世界忘光光,还把自己当成另一个时空的人,就连出事原因地点都讲得一清二楚,也许庄子忆真的因为某种不明原因,和这个明朝的冯瑜格交换了身体……哈!怎么可能!
“电梯?那又是什么?”
“就是我们回来时……算了!”方沛成摇摇头,不再指望她会突然清醒了。
叮咚叮咚……他连忙跑去开门。
“喂!为什么她出事,你到现在才通知我?”王惇惠提著大包小包,一进门就扯著他的衣领开骂。
方沛成扯回自己的衣领,他已经一肚子火了,根本懒得理她,翻了翻她带来的衣物,这种洋装长裙,庄子忆应该能接受了吧!
“为什么一大早她就在你家?你这色胚该不会趁火打劫,偷吃子忆的嫩豆腐吧?”连珠炮的问题轰向他,王惇惠才不相信他会这么“善良”。
“拜托!我胃口没这么好,那女人什么都忘了,你负责教她吧!”
“我?”
“难不成是我?对了,你干脆带回去养!”他不禁扼腕,他真笨,早点找她,烂摊子就不是他的了说,真是失算!
“你帮我养老公和小孩,我就带她回家。”
“那你就教会她呀!”方沛成再次爆出怒吼声。
“你凶个屁呀!”
“反正你搞定她就对了,现在的她怪异得让人受不了,我懒得理她!”他走向书房,为了照顾她,他只好将大部分的工作带回来。
王惇惠转身走进饭厅,见到冯瑜格很秀气的吃著早餐。“子忆?”
冯瑜格转头一脸莫名其妙的望向她,这些人为什么都坚持叫她子忆呢?不过她还是很客气的点点头。
“天!你真的不认得我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耶!”王惇惠冲过去抱著她又哭又叫。
“啊?”冯瑜格吓了一跳,僵在当场。
“没关系,就算你忘了我,我们仍然是最好的朋友,我会帮你重新适应一切的。”王惇惠拍胸脯保证。
“谢谢你。”冯瑜格深受感动,看来她又多了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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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沛成回家看见屋里亮著,知道那女人在,一个多月了,在王惇惠的调教下,她适应得不错,还常常到他家来帮他打扫整理房间,只是她对冷气还是很排斥。
热烘烘的客厅热死他了,他顺手又把衣服一件件脱掉。
“啊?”刚由厨房出来的她瞧见他的裸胸再次惊叫,却又快速捂住嘴巴,她记得他说过不想再听见她尖叫。
“你别老是大惊小怪行不行?”他坐进沙发里,却因为热汗直流黏呼呼的很不舒服,火气也跟著冒上来。
“这样真的不合礼教呀!”她的眼神东闪西躲的,侧著身靠近他,将他脱在一旁的衬衫捡起来,手伸得长长的递给他。
“我管你明朝的礼教干什么?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耶!我高兴裸体就裸体,不爽你咬我呀!”
见他不肯退让,冯瑜格拿著衬衫一步步接近他,在他身边磨蹭半天,想尽办法希望能包住他恼人的裸体。
被她苍蝇似的干扰惹毛了,他倏地起身贴近她,害她吓得踉跄后退,还是他扯住她的手臂,才免于跌倒。
“我裸体干你屁事呀?”
她噘起嘴,一脸的委屈,小狗眼神再次出现。
“怎么?会害你春心荡漾是吗?”他摇摇头瞪大眼,决定今天“绝对”不再让步了!
“人家真的不习惯呀!”她眨著无辜又闪闪发光的眸子,将衣服递过去。
“看了一个月了还不习惯?”他的心正在动摇,手有了自己的意识似的,很想接过衣服顺从她……拷!
这女人真贼!以为他不知道吗?老是以可怜兮兮的眼神“渴望”他的体贴,他一时失察,就给她体贴下去,等他发现时,早已招架不了她的“小狗眼神必杀法”,从此兵败如山倒;不仅如此,还害他升起前所未有的保护欲,想保护这个吃得他死死的“可怜女人”。
“人家真的……”她又贴近他一些,纯真的眸子里全是渴求。
方沛成当场融化在她的渴求里,他瞪了半湿的衬衫一眼,恼火地回房换了件休闲服,因为败得彻底,所以他的脸色很难看。
“方公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她好落寞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