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你实在太出色了,我知道自己比不上,也不敢妄想他会转而爱上我,只能默默地安慰他。”郭少美故意将以前的庄子忆捧得极高。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这女人究竟和方公子是什么关系?
“所以他一定很感谢上苍吧!就算现在的你和以前差那么多,但至少他得到你了!”瞧见她苍白的脸孔,她知道目的达到了,又接著说下去。
“唉!我对沛成的爱有多深,你是不会了解的,只要是他要盯,我都会全力支持他,所以,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婚姻,只要能偶尔陪陪他,我就心满意足了。”这下子她又成了委曲求全的可怜第三者了。
“你到底是谁?”
“你问我?何不回去问他呢?问他长久以来最喜欢的床伴是谁,他会告诉你的!”她笑著走向她的红色跑车,临上车前又回头微微一笑。
“虽然我跟他昨天才去过饭店,不过你不必介意我,我们只在床上有关系,我不会跟你抢方太太的位子的,拜拜!”
望著绝尘而去的跑车,冯瑜格一年来努力堆砌的自信彻底崩塌。许久前,她就很在意他和庄子忆的关系了,难道这女人说得是真的?还有她说什么?在床上有关系?他仍在跟别的女人交往?
呆呆站在街头,混乱的心,隆隆作响的脑袋,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第七章
“子忆呀!已经这么久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方妈正在切高丽菜,准备包饺子。
“结婚?”正在削红箩卜的她有些吃惊的停下来,她也在等呢!可是他求婚后就没再提过这件事了。
算来她到现代也已经一年多了。
“你喜欢成仔吧!”方妈偏头挤眼笑道,这两个孩子每天卿卿我我的,瞎子都知道他们有多相爱。
“嗯!”她害羞的点点头。
“成仔也是呀!多亏有你,他这一年来的转变,让我们好开心,你们结婚后我们的心愿就了了。”
“他以前究竟有多花心?”见过那个女人后,她突然很想知道。
“啊?你在意吗?”她就知道儿子以前的烂纪录会变成绊脚石。
“我也不知道。”冯瑜格把红萝卜洗好开始切丝。
她不知道是在意庄子忆多一些,还是那些不知名的“床伴”令她心烦,也许都有吧!她果然仍是个肚量狭小的女人。
“都怪我不好,不该放任他的,从你出生我就希望你们能变成一对,却又没管好他,子忆,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方妈放下刀子,很自责的叹道。
“伯母别这样。”她也把刀子放下,慌张不已。
“没关系,你怪完我再原谅我就行了。”
“啊?”哪有这样的?
“不然你去揍他直到气消为止,若舍不得,我去帮你揍也行,不过请你千万别跟他计较。”
“伯母,你别对我这么好。”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差劲……她叹口气继续切起红萝卜。
“子忆你在烦些什么呢?至少他现在不花心了呀!那些荒唐事都发生在你们相爱之前,伯母不觉得你需要翻旧帐。”
“当然,我只是随口问问。”若没遇到那女人,她从没想过这件事,但他真的不花了吗?她感到害怕,怕对他产生疑心的自己。
“所以都没问题吧?”
“嗯!”她也希望没有问题啊!
“那就好,子忆,你可知道你们相爱我们四个老的有多开心,打你出生起我们就一直盼一直盼,终于美梦成真了,好棒喔!”方妈想了二十五年终于盼到她最想要的媳妇,开心地直笑,又开始剁高丽菜。
“是吗?”
“相对于我现在的喜悦,你不会知道以前看著你们唇枪舌剑甚至拳脚相向,我有多心酸。”方妈剁菜的力量变大了。
“伯母也觉得以前的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对不对?”她装作不在意,边切红萝卜边问。
她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这样她就不必跟永远也比不上的无形对手竞争。
“才不呢!我以前就觉得你们一定互相喜欢对方的,只是ㄍ一ㄥ在那里死不承认罢了。”方妈停下刀子回想著以前种种,愈想愈有可能,不禁喜上眉梢。
“啊?”她手上的刀一偏切到指头了,大片殷红染满砧板。
“怎么这么不小心?”方妈惊慌的拉著她的手在水龙头下冲洗。“继续冲水,别停知道吗?我去拿急救箱。”
呆望著直泄而下的清水冲去她手中不断冒出的鲜血,作了一年的梦要醒了吗?原来她终究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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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开灯?怎么回事?”走进庄家,一片的漆黑让他蹙起眉头。
已经很久没发生这情况了,她该不会又……他走进她的房间,果然见到她包著被单坐在窗边凝望著天空。
怎么又来了呢?
每次她心烦,就把自己变成蛹宝宝,藏在里面逃避现实,这都变成她的习惯了,这次又是什么惹她心烦呢?
“妈说你切到手了,严不严重?”他走到她身边坐下,将她连同被单一块抱进怀里,才翻出她的小手,就见左手食指和中指都包著绷布。
“还好,只是切到皮而已。”她幽幽答道,仍望著窗外。
“有心事吗?”
“没……什么,为什么这么问?”
“你只要说话不看我,就让我浑身不对劲,仿佛有什么隔在我们之间,你绝对有心事!”他渴求著她的全心全意,她怎么会不了解呢?
“我……”她不该怀疑他的,他这么光明正大,这么温柔体贴,这么保护珍视她,他……咦,这是什么味道?
她狐疑地揪住他的衣服闻了又闻,和那女人身上的味道相同!他?
“怎么了?我身上有异味吗?”他也拉著衣服闻了闻,却不觉得有什么怪味道。
“好恶心的香水味。”放开他的衣服,她又把自己包回被单里。
她的前途愈来愈黯淡了,若他真的和那女人有往来,那么庄子忆的事八成也是真的,若她仍是以前的冯瑜格,那么她会逆来顺受,默默承受他的花心、他的所爱非己,但如今的她却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事了。
“香水?”他又闻了闻,然后望向她,突然一脸的欣喜,又抱住她。“小格格,你是不是在吃醋?是不是?”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味道很难闻。”她才不要承认自己的气量有多狭小。
“好吧!那我会建议林秘书以后换个牌子的。”他的眼里却全是笑意,他的骨董女人终于懂得吃醋了耶!
“林秘书?”那个女人是他的秘书?
“对呀!她挺著六个月的大肚子突然昏倒,吓死人了,是我抱她上救护车的,还好她只是太累了,所以我放她一个星期的假……上逼味道真的很难闻吗?”他又举手闻了闻。
“反正我不喜欢。”原来不是那个女人,她稍稍冷静下来。
“小格格,你肯吃醋让我很开心耶!”他仍笑个不停。
“为什么?”
“这表示你爱我呀!”他开心的啾了她的脸蛋好几下。
“我却发现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你。”她口气中隐隐含著难受。
“咦?所以你是在烦这个吗?”
她讶然地偏头看他。他发现她在心烦?没想到他还挺细心的嘛!
“变成蛹的小格格绝对有事烦心。”指著眼前的明显事实,他不懂她有什么好烦的。
“我是真的不了解你,比如前天晚上你在哪里、做了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我都不知道,那么更重要的事,我一定也都不知道吧!所以我跟你之间有著莫大的距离。”
也许是她太轻忽了,现代两性专家不都说另一半出轨,绝大部分责任来自另一方的不重视,是她将他的爱视为理所当然,所以没看到真相吗?
他爱庄子忆,所以留在她的身边,她却把庄子忆变成这德行,完全不符合他的理想,反倒是那女人因为了解他,而成了他的心灵支柱,所以至今仍跟他藕断丝连,事实是这样的吗?所以到最后全是她的错啰?
“我还以为你痊愈了呢!”他两手一夹定住了她的脸蛋。
“啊?”被拉回现实,冯瑜格吓了一大跳。
“发呆呀!你居然又给我发呆?你到底是怎么了?大热天的包成这样,是想气死我吗?”他火大的将她的被单抢下扔在一旁,见她又是一身汗,更气了。
“我就是爱发呆怎么样?”她也火了,爬下床想把被单抢回来。
“你这女人真不诚实,想问我行踪就直接问,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有必要拐弯抹角说什么了不了解、距不距离的吗?”他却把被单踢得更远些。
“什么都要我开口问?你就不会直接告诉我吗?”她推了他一把,跑过去把被单抱回来。
“前天晚上公司在XX饭店有签约酒会,我去工作到半夜,你还想问什么?”他又把被单扯回来,见她汗流浃背的有点心疼,扯著被单替她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