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桌上的对讲机响起。“总裁,日比纯子打电话找你。”
“告诉她我不在……”夏绪蓦地停住,脑中闪过一丝灵光。“等等,把电话接进来。”
夏绪按下电话的免持键,让张文圣能够听到他的对话。
“我是新堂夏绪。”
“新堂先生,现在你应该发现魏果果不见了吧!”日比纯子开门见山。
果然是她绑架了果果!
夏绪和张文圣交换了个眼神,按下录音键。
“你要什么?”
“新堂先生,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对吗?”
夏绪默不作声。
“我要一个婚礼!新堂先生,我想和你结婚,我不在乎你爱不爱我,只要我爱你就行了。”
日比纯子坚信,只要日子久了,夏绪一定会爱上她。
“不过,在这之前,你需要签下一份文件,上面注明,如果你提出离婚,你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将归我所有。”
她相信,所有男人都是渴望权利和财富的,他不会为了魏果果而放弃他的一切。签下那份文件,她就不必担心他会反悔而离开她。
“可以,你什么时候放了果果?”
“婚礼结束,我自会放人。”日比纯子承诺。
“我怎么能相信你?”
“你必须相信我,不是吗?”
“好,我答应你。”
“好,明天我会再和你联络,不要报警,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或许会让她少了鼻子、耳朵……”
“我不会报警,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当然。”
夏绪按下停止键,取出里面的录音带,递给张文圣。“这个是她绑架果果的证据。”
“你准备怎么做?答应她的要求?”张文圣接过录音带。
“不,”夏绪摇头,“我即便答应她的要求,占有欲强的她也不会放过果果。”两年的接触,夏绪很了解日比纯子的任性。
“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去找果果。”夏绪坚定地回答。
“别冲动。”张文圣阻止他,“你贸然前去,恐怕会有危险。我会和组里联系,解决这件事。”
“不行,这样太慢了。”夏绪的脸上有著不顾一切的决心。“等待的时间越长,果果越有可能受到伤害!”
张文圣承认夏绪说的很有道理。“那么我去,你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不行!”夏绪依然拒绝。“我必须亲自去确认果果平安无事。”他不能冒险把果果的安全交由别人负责。
“你……”张文圣瞪著夏绪。
夏绪冷静而坚定地盯著张文圣,较量著彼此的意志,一阵沉默後,张文圣败下阵来。
“OK,”张文圣耸耸肩,佯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介意安慰伤心的果果,横刀夺爱。”
夏绪冷沉地点头,指著地图上的一点,“我有一个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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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仓库内,日比纯子挂断电话,对绑在一旁的果果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为什么要骗我来这里?”魏果果揽著柳眉,迷惑不解。
“当然是为了绑架你,威胁新堂先生答应我……”
魏果果瞪大双眸,打断日比纯子的话,以教训小孩子的口吻说:“绑架?绑架是有罪的,你知道吗?”
“我不管那些……”日比纯子冷笑。
“咦,你比我还笨吗?”魏果果惊讶地问,还好心地建议,“绑架是要坐牢的,你不知道吗?快送我回去,我不会告诉警察的。”
“放你回去?可以,但不是现在,等新堂先生和我……”日比纯子喜孜孜地幻想著。
魏果果又再次急忙地打断她的话,“不行啊,如果我回去晚了,夏绪会担心,然後会报警,警察发现你绑架我,你就要去坐牢了。你还是现在就送我回去吧!要是你有事要忙,可以帮我叫计程车……”
“我既然做了,就不再反悔……”日比纯子高傲地回答。
“耶?中国有句话叫‘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听过吗?如果没有听过,没关系,还有句话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仍没听过,我想想,对了,另外有一句是‘亡羊补牢,犹未晚矣’……”魏果果绞尽脑汁,想著谚语。
她到底在说什么?日比纯子开始觉得头痛了。
“这些我都不知道,也没兴趣,你要知道,你目前是……”她决定要表现出自己的气势。
“嗄?都不知道。”魏果果惊讶地张大嘴巴。“这些话连小学生都听过耶……老师没教过你吗?”
“我们老师不教这些中国的东西……”日比纯子不自觉地回答果果的问题。
“啊,我忘了你是日本人。”魏果果不好意思地笑笑,“没关系,我可以解释给你听。这三句话的意思,都是说你做错事,只要悔改,都还来得及。所以你现在放了我,一切还来得及,不会有人发现你绑架我,你也不会坐牢,不错吧?”
她、在、说、什、么?
日比纯子的头越来越疼,她用双手揉揉太阳穴,怀疑夏绪怎么会爱上这个奇怪的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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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外面,夏绪和张文圣在远处埋伏著,观察仓库周围的形势。
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仓库旁边,七、八个佣兵在入口处把守,由於距离太远,听不到仓库内有什么动静。
“那是日比纯子的车子。”夏绪压低声音。
“果果应该就在里面。”张文圣点点头,望向夏绪,“他们手里有枪,你行吗?”
夏绪挑了挑眉。“没问题。”
“OK,我们两头包抄,”张文圣做了个手势,“以最快地速度解决他们。”
夏绪微微颔首,表示了解。“动手吧。”
两道人影由草丛里分别潜向仓库的两边,他们的动作很小心,那些佣兵还没有察觉。
直到接近其中一名佣兵,夏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那人,挥起拳头重重砸在那人头上,不到一秒钟,就将其解决。
一名佣兵听到这边的响声,握住手枪,警戒地朝夏绪隐身的方向走来。
夏绪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射向来人的右手腕,一声痛呼之後,手枪落地,夏绪一个扑身,拾起手枪,抵住佣兵的脑袋。
“日比纯子和一名台湾女孩在里面?”夏绪用日语轻声问。
“嗯……”佣兵点头,随即被枪管敲中,昏了过去。
接连解决了两人,夏绪不敢停留,藉著草丛的遮掩,立刻移向第三个佣兵。
这时,不远处传来两声惨叫,夏绪心头一凛,心知张文圣已经暴露行踪,时间刻不容缓。
他瞄准第三个佣兵,扣下扳机,那人应声倒地。
不再费心遮掩行踪,夏绪奔到张文圣这边。
张文圣正在和三人缠斗,虽然略占上风,但也无法一时将三人击倒。
“你进去,我来。”夏绪简单地说,开枪击中一人的右腿,接手剩下的两人。
张文圣也知道事不宜迟,外面的打斗声已传进仓库里面,必须马上动手救出魏果果,否则事将有变。
“你小心。”说著,他拿枪冲进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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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仓库外面的几声惨叫,日比纯子嗅出危险的气息,警觉地挟持住魏果果,将枪抵在果果的脑袋上。
这时,仓库门被踢开,张文圣持枪瞄准日比纯子。
“日比纯子,你雇来的几个佣兵已经被解决了。放了她,我们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新堂先生呢?”
“他没来。”张文圣冷静地说,“你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放了果果。新堂夏绪是不可能和你结婚的。如果你立刻放了果果,你还有机会重新开始。”
“不可能。”日比纯子阴恻恻地回答,用枪抵著果果的额际。
“日比纯子,不要拿那个东西指著我啦。”魏果果盯著眼前的手枪,“如果不小心,你会打中我的,然後我就会受伤、会流血……”
“闭嘴。”日比纯子的头越来越痛,拿枪管狠狠敲了一下果果的脑袋。“我就是准备杀了你,既然我不能得到他,我也不会让你得到。”
“得到什么?”魏果果傻气地问。
“新堂先生!”日比纯子凶巴巴地嚷道。
“喔,是夏绪呀。”魏果果了解地点头,“可是这和你杀我有什么关系啊?”
“因为新堂先生爱你。”日比纯子激动地怒吼,嫉妒啃噬著她的心灵。
张文圣藉著日比纯子分心的机会,试图靠近她们,却被她察觉。
“不要过来!”日比纯子硬拖著果果後退,对张文圣嘶吼,“放下枪,否则我杀了她!”
“可是,刚刚你不是说要杀了我吗?难道他不靠近,你就不杀我了?”魏果果迷惑地问,觉得好奇怪。
“嘴闭!”日比纯子被气疯了,连中文都说不清楚。
“应该是‘闭嘴’!”魏果果细心地纠正,好奇地问:“还有,为什么夏绪爱我,你就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