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你做不出甜味的蛋糕,但不代表我做不出来,对不?”他耐心地回答,彷佛她问了个非常白痴的问题。呃,虽然这是事实。
“可是家里没有糖……”她困惑地望著他。
“对。”他附和。“但是超市有卖,我可以去买,对不?”
魏果果认真地点头,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好学生,继续发问:“可是你为什么会想做蛋糕呢?”
“因为你的蛋糕是咸的。”他给她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魏果果再次点头附和,脑子一片混乱。
蛋糕应该是甜的,但是她做的蛋糕是咸的,因为家里没有糖……夏绪做的蛋糕是甜的,是因为超市有卖糖……她做蛋糕是因为肚子饿,夏绪做蛋糕是因为她的蛋糕是咸的……
好乱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托著下巴苦苦思索著。
夏绪好笑地看著她苦思的模样,摇摇头,起身走出去,很快又回来了,拿著水杯和药。
“果果,该吃药了。”他细心地将药分好,递给她。
魏果果无意识地点点头,接过药,忘了喝水,直接咬下去……
好苦!
药丸的苦味在嘴中散开,她伸出舌头,可怜兮兮地瞅著夏绪。
夏绪怎么往她嘴里塞这些苦苦的东西?好可怕、奸难吃喔!
这个小笨蛋!
看著她可爱的苦瓜脸,夏绪无奈地摇头,连忙将准备好的奶糖送进她嘴里,以甜甜的味道冲淡药粒的苦味。
“怎么把药嚼碎了?这样当然会苦呀!”他柔声责备著,开始体会到魏妈妈唠叨的感觉。
唉,他甜蜜的负担呀……
第七章
清晨,天还未亮,窗外雾茫茫的一片。
房间内,贪睡的人儿盖著一条薄被,双臂搂著软绵绵的大抱枕,小脑袋在上面摩蹭几下,粉颊上露出两个甜蜜的酒窝,好梦正酣。
几个翻身,她已躺在大床的边缘,然而沉睡中的小人儿却并未发觉。终於,两分钟後,再一次的翻身,使她狠狠摔落地面。
好痛!
魏果果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趴在冷冰冰的地砖上面,全身骨头都痛得厉害。她伸出左手揉揉星眸,右手捞过床头柜上的闹钟。
黑暗中,一双蒙胧睡眼隐约看到表盘上显—不的时间——八点三十分。
天啊,这么晚了!
今天是她病好後上班的第一天,怎么可以迟到?!
不及多想,爱困的人儿立刻从地板上跳起,穿鞋,开灯,然後冲进浴室。
大约十分钟後,魏果果洗漱完毕,跑下楼,来到客厅。
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周围一片漆黑,完全不像白天八、九点的样子。
怎么回事?
她打开灯,环顾四周,无意间瞥见墙上的挂钟——
五点五十分!
不会吧?她又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难道是钟坏了?
蹬蹬蹬,她跑上楼,推开房门,拿起桌上的闹钟,睁大眼睛盯著它——
十点半,不,是五点五十一分!
呀,都怪两根指针的长短太接近,才使她把时针和分针弄混,看错时间。
魏果果懊恼地坐在椅子上,紧绷的神经放松後,瞌睡虫又全回来了。她频频打著哈欠,辛苦地支撑著上下眼皮,不要它们碰到一起。
好困,好想睡回笼觉喔!但是,如果错过上班的时间,怎么办呢?她不要再迟到了,很丢脸呢!
如果能有人及时叫醒她就好了……
魏果果瞥到桌上的纸笔,眼睛一亮,想到个好主意。
她可以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小睡一会儿,留张字条给夏绪,让他叫她起来啊。
唇边扬起甜甜的笑容,她拿著写奸的纸条跑到楼下,放在茶几上,然後把身子缩进沙发里,很快便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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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绪:
请你一定要叫醒我,我要和你一起上班,绝对不能再迟到啦!
果果
新堂夏绪读完字条,目光移向沙发上熟睡的人儿。
她怎么会穿戴的那么整齐,睡在沙发上?思索两秒,他想不出答案,乾脆放弃这个问题。
还是等她醒来再问她吧!
“果果,我们该走了。”他试著叫醒她,轻拍她粉嫩的脸颊。
魏果果在睡梦中嘟哝一声,小脸贴著他的手掌,像猫咪般摩蹭两下,双目仍然紧闭,没有醒来的迹象。
“果果,醒醒……”他在她耳边轻声叫著。
好吵……她稚气地捣著耳朵,阻绝扰人的噪音,拒绝睁开睡眼。
看著她疲惫的小脸和嗜睡的模样,夏绪有些不忍心把她从睡梦中唤醒。
他想了一下,伸手将她抱起,走出别墅,把她放在轿车的後座上,发动引擎,驶向公司。
躺在後座的人儿,睡得依然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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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内,新堂夏绪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工作,阖上最後一份卷宗。
他看看表,已经到了中午的休息时间,他起身迈步走进休息室。
休息室的床上,魏果果兀自沉睡,红扑扑的小脸贴在枕头上面,唇边漾出一抹甜滋滋的笑靥,正作著好梦呢。
夏绪站在床边,伸手温柔地拂开她粉颊上的发丝,不可避免地触摸到那光滑柔软的肌肤,指尖上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原本,他以为到公司後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醒来,却没想到她居然能睡到现在,早知如此,还不如把她留在家中。
“我不要迟到……”睡梦中,她微皱柳眉,嘟起花办似的小嘴,喃喃地咕哝著,可爱到不行。
望著她娇憨的睡颜,夏绪露出宠溺的笑容。
也罢,就让她睡个够吧!
他在她的额头轻柔地烙下一吻,转身走出休息室,轻轻关上房门,把宁静留给沉睡中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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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後,何敏偷偷摸摸地溜进总裁休息室。
“果果,醒来啦!”她坐在床上,用手指戳戳魏果果红润的脸颊,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夏绪……”果果梦到夏绪对她承诺再也不走了,令她不由得扬起开心的笑容。
“你说什么?”何敏好奇地低下头。
“在一起……”声音越来越低。
“什么?再说一遍。”何敏将耳朵贴近她的唇办。
“别吵……”魏果果双眼紧闭,无意识的挥舞手臂,却神准地击中何敏的鼻子。
“啊!”何敏捣住鼻子,不悦的瞪著床上的人儿,气得磨牙。
而果果犹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好事”,把小脸埋进枕头里,依然沉睡,作著好梦。
太可恶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何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想到个报复的好办法。
她将嘴巴贴近魏果果的耳朵,大声叫道:“起、床、啦!”
咚——
突如其来的叫声,使魏果果吓得从床上滚落地面,终於醒了。
“好痛喔!”
她低声呻吟,睁开双眼,没想到正对上一张圆圆的脸庞,彼此鼻尖对著鼻尖,距离近得只能看到对方两颗黑漆漆的眼珠子。
“哇!鬼呀!”她本能地惊叫,从地上跳起来。
“果果,你看清楚,我是鬼吗?”何敏指著自己的鼻尖,咬牙切齿地问。
原本五秒钟前,她见魏果果摔在地上,还心怀愧疚,赶忙凑上前察看,谁知竟被这个天字第一号大笨蛋当成了鬼!真是好心被雷亲。
“敏姊,你怎么在这儿?”魏果果惊讶地瞅著何敏,小脸布满了问号。
“鬼呢?”
“我就是那个鬼!”何敏从牙缝里硬挤出几个字。
“敏姊,你是鬼?”魏果果的惊讶更甚。
何敏气得差点吐血。“我不是鬼!”
“对嘛!”魏果果松了口气。“那鬼呢?”
白痴!
何敏大口大口地吸著气,暗暗数数,告诉自己不要和笨蛋计较,否则会成为周瑜第二——第二个被活活气死的人。
“咦,我怎么会在这里?”魏果果看看周围,疑惑不解。“这是哪儿?”
“这里是总裁休息室,早上总裁抱你进来的。”何敏没好气地回答。
“总裁……夏绪!”原来是他抱她来的,呜,他为什么不叫醒她呢?被人看到好丢脸喔!
“什么?!你都亲热地叫他‘夏绪’了?”好奇心大起,何敏忘了刚刚的不快,露出三八兮兮的笑容。
“说吧,果果,你和总裁是不是那种关系?”
“什么关系?”魏果果一脸茫然。
“果果,你就不要装傻了。今天早上,全公司的人都看见总裁抱著你走进大楼。”何敏瞹昧地挤挤眼。“昨晚,你是不是住在总裁家里?”
“是啊。”魏果果诚实地点头。
这有什么不对吗?
“哼,你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先前还假装对总裁的消息毫不在意,结果却偷偷策画,投怀送抱……”
“敏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耶……”果果一脸糊涂。
“别装了,再假装就不像了。”
“嗄?”
“你敢说你没有勾引总裁?”
“我没有……”魏果果使劲地摇头,险些扭伤脖子。